所以他的这个小动作,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可在满香楼却引起一片哗然。
唐雅歌更是气的不小心咬到嘴巴,口中满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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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了一半,洛轩、唐朝、唐雅诗一行人突然出现在满香楼。
看到桌上正好三个空位子,田德拉凌乱了:她真滴真滴没想过给她们留位子来着。
“娘。”思飞看见她,挥着小胳膊朝她扑过来。
田德拉把念慈交给张子清,起身接过思飞。
见她伸手过来,洛轩把手臂收紧。
你想干啥?田德拉眼神询问他。
洛轩不放人,也不回答,只是直直的盯着她,一时间有些小冷场。
田德拉被盯的发毛,轻声咳嗽一声,示意他把儿子给她。
洛轩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才把思飞给她。
发什么神经啊???田德拉嘟囔着坐回去。
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流,让张子清想起曾三次在她身上闻到龙诞香的味道,那是洛轩专属的香料。两人之前一直否认认识,所以他就没把事情放在身上,可现在看来,两人都撒了慌。
张子清压下心头的疑惑。他们的位子在一楼大厅,三人身份不同,和他们坐在大厅不妥,张子清招手让小二过来,看楼上是否有雅间。
洛轩和唐朝两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在空位坐下来,唐雅诗在洛轩边上坐下,几个人挪了一下,为唐胜业空出一个位子。
坐了满满的一桌,还有点嫌挤。
张子清招来小二,把空盘子收起来,加了四副碗筷。
唐雅歌不时的给张子清夹菜,可张子清却只顾着给念慈喂吃的。
在男尊女卑的社会,给孩子喂饭是男人的事情,可张子清却不介意,唐雅歌看他做这些,心里不爽,认为田德拉践踏了张子清的男人尊严。
洛庭很讨厌洛轩,所以他一落座脸就拉下来。
一桌子的人彩蝶大半不认识,几个人看起来气度不凡,身份定是不俗,所以说话也不敢太随便。
其他人也不做声,只有念慈和思飞两个吱吱呀呀的说着什么,张子清和田德拉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
“沈叔叔。”洛庭突然叫了一声。
☆、184 沈飞动手打人
所有的人抬起头,只见沈飞和贾见云走进满香楼。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都出来了???
因为是微服出宫,省了很多礼节,沈飞和大家简单打过招呼,就上楼去了。
以前没观察过他们几个,今天这么一仔细比较,田德拉发现几个人貌似都狠优秀。
张子清一袭月牙白长衫,青玉带束发,身材修长结实,脸部轮廓明显,剑眉郎目,鼻梁高挺,看起来潇洒俊朗,卓尔不凡。
贾见云也很喜欢白色衣衫,但身材削瘦,他的头发乌黑发亮,面容白皙略显苍白,唇薄而娇艳,眼眸平和淡定,是个温文儒雅、心思谨慎的人,特别指出,沉默思考时,看起来有几分阴柔。
洛轩比张子清稍高些,看起来更加威武强壮,两道剑眉飞入两鬓,双眸墨玉般的光泽,鼻梁高挺,双唇总是紧抿,脸部线条也很僵硬,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只是他不苟言笑,看起来很严肃很深沉。
沈飞一米八的个子,国字脸,眉像两把利剑,眉头老是蹙着,好像从没有舒展开过的样子,他的双目若夜空中的朗星,大而明亮,只是眼底满是忧郁。所以成熟稳重的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落寞和忧伤。
两年前第一次见沈飞,他看起来就很落寞,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的落寞并没有随时间而消逝,他不会还在念着王淑儿吧?还是说有别的原因?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田德拉的无声的叹气。
张子清看看田德拉,再看看洛轩和沈飞,觉得三人有猫腻!!!
看她随沈飞的离开而黯淡,洛轩说不上什么感觉,再看看念慈和思飞,觉得心里堵的慌。
搞不懂为什么,田德拉老是觉得有人盯着她,可一抬头,什么都没发现,如此来回几次,心里开始发毛。
咋回事儿啊,难道又招惹到什么人了???
吃过饭,众人又分道扬镳。
田德拉让宫女和侍卫他们自己逛,两个时辰后到“不服不行”去找她,之后带着边彩蝶和飘飘,抱着念慈和思飞离开,身后只跟着叶城。马金玉和姜秋水则跟着洛庭。
唐雅歌依旧缠着张子清,洛庭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唐胜业上午跟着唐朝,没同龄的孩子和他玩,于是就黏着洛庭。一边是唐雅歌和朔王,一边是唐雅歌和张子清,外加两个孩子,唐朝犹豫片刻,选择和张子清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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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账本,田德拉都交给洛庭,让他学着看的。可今天洛庭不在,她只好亲自出马。
她在后厅刚坐下,凳子还没暖热,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怎么回事?”田德拉掀开帘子,看见杨佩云在店里吵闹。
杨佩云傲慢的白她一眼,对身后的人道:“砸,给我狠狠的砸!”
她身后站六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她一开口,后面的人抄起手中的家伙就砸起来。
“住手!”田德拉怒喝一声,所有的人顿住:“杨佩云,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里撒野!”
杨佩云一愣,看着她凛冽的眼神,忍不住退缩,可想了想,又挺起腰杆,“王寡妇,我可不怕你,告诉你,我相公可是当今王上的义兄,曾救过王上一名,是王上的救命恩人。”
“是吗?”看着地上被扯烂的衣服,田德拉冷笑:“可据我所知,你这个娘子可不受相公待见,在我的店里闹事,你觉得他会向着你,还是向着我啊?”
田德拉一句话,踩到杨佩云的痛楚,气的头顶直冒烟。
“哼。”田德拉继续道:“比关系,你比的过我吗?”
她轻笑:“我相公和王上一起长大,公爹是右丞相,看着当今王上长大的,王上还尊称一声伯父,让公爹三分,这样的关系,你比的过吗?”
“还有一句话,民不与官斗,你没听说过吗?”
“所以,”她收起笑,冷眼盯着杨佩云:“我劝你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过讨厌的,没见过这么讨厌的!!!
她不想拿权势压人,可这个杨佩云阴魂不散,着实让人烦。
她的话,让杨佩云语塞退缩,可越想,心中那口气越咽不下,一咬牙,对身后的很吼道:“给我砸!”
六个壮汉看看田德拉,再看看杨佩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手上的动作。
“出事我担着。”一群胆小鬼,杨佩云鄙视,“还不快动手。”
六人一咬牙,吵起手中的家伙又砸起来。
不服不行里,除了叶城外都是女人,他以一敌六,不大吃力,可店里的东西仍不可避免的被破坏。
念慈和思飞早就被吓哭,这会儿扯着嗓子哭的厉害,田德拉和飘飘怎么哄都哄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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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香楼见过洛轩,沈飞示意他到古董店等他。所以和贾见云谈完生意后,匆匆赶往古董店。
“那边怎么回事?”刚到古董店门口的沈飞问店里的小二。
小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得不到回答沈飞转身朝“不服不行”走去。
店里面,杨佩云叉着腰带着丫鬟得意洋洋的看店里一片狼藉。六个大汉全部被叶城打趴下,可点已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看。思飞和念慈仍旧哭的厉害,田德拉她们急的一头汗。
“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喝凌空而来,杨佩云吓的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沈飞看着店里的惨状,再看看被吓哭的孩子,和一脸着急的田德拉,最后凌厉的目光落在杨佩云身上。
他怒气冲冲的走过去,只听“啪”的一声,杨佩云跌坐在地。
沈飞道:“来人,把她送回江城,没我的命令,不得出房间半步。”
杨佩云捂着半张脸,坐在地上,直到家丁拖着她离开,才缓过神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快放开我,我是你娘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杨佩云的话,沈飞充耳不闻,踌躇着朝田德拉走过去:“我、我。”
☆、185 只要没事就好
杨佩云的话,沈飞充耳不闻,踌躇着朝田德拉走过去:“我、我。”
“算了。”沈飞是沈飞,杨佩云是杨佩云,她不能把气撒到他身上,再说,两个孩子哭的厉害,她没心思去管这些。
“慈慈乖,娘亲在这儿,没事了,乖···;”田德拉轻声安抚着,可没什么作用。
在沈飞进店的前一刻,洛轩和唐雅诗也正好经过店门口,他看沈飞一脸着急的走进店里,一巴掌打在那个女人脸上,看他无情的把那女人驱回江城,看他一向敬重的大哥因她愧疚,一脸的无措。
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儿,洛轩略知一二,可不曾想,过去这么久,大哥还未曾放下她。
趴在飘飘怀里哭的思飞,一抬头看见门口的洛轩,哭着伸出胳膊:“爹,爹···;”
洛轩顿了一下,随即走进来,抱过思飞,不自在的开口,“乖,不哭。”
沈飞知道洛轩认两个孩子为义子义女,所以思飞喊他爹并不奇怪。可见他贴着思飞的脸安抚她时,不由的愣住:好相似的脸!
一个突兀的念头出现在脑海,可随机被否认掉,她是张夫人,孩子是张子清的,不可能和洛轩扯上关系!!!
或许是他的嗓音有安抚作用,思飞真的止住哭声,窝在他怀里有一些没一下的抽噎着,念慈见弟弟不不哭,也止住哭声,不一会儿,窝在田德拉怀里睡着了。
思飞不一会儿也睡着了,田德拉看着洛轩,示意他把孩子给飘飘。
后厅里有个软榻,她放好孩子,确定他们都沉睡后,示意飘飘留下看着他们,这才去前面。
沈飞他们已经离开。
店里多了几个人,有两个她认识,是沈飞古董店的人。
见她出来,领头的走过来,“张夫人,小的会把这里收拾利落,店里的损失,东家已交代,清点后会全部赔偿。”
田德拉也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他忙去了,自己则坐在唯一幸存的凳子上,看着一伙人忙碌。
边彩蝶站的一旁,想说些什么安慰话,可见她脸色不好,又把话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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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门口,张子清带着洛庭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
边彩蝶撇撇嘴:“被人砸了。”
“砸了?”子清洛庭,连同跟在后面的马金玉和姜秋水惊讶。
洛庭阴着一张小脸,“谁干的?”
彩蝶咬牙切齿:“杨佩云。”
洛庭背着手,转身出去:“我要找她算账,你们跟我来。”
“给我回来。”田德拉道:“已经算过账了,她要被送回江城去了,这事儿到此为止。”
“娘···;”洛庭拖长声音,显然不满意她的决定。
田德拉挥手打住,要他不要再多说,扫一眼被毁的店,心里一阵倒腾。
“姜护卫,你额头怎么回事儿?”她无意中扫到姜秋水。
“不小心碰的。”他平静的回答,可他身旁的马金玉却低下头。
“马护卫,你说,他的伤怎么回事?”姜秋水的拳脚功夫她清楚,加上马金玉的反应,断定姜秋水没说实话。
“碰的。”马金玉抬起头,眼神闪烁:“真的是碰的。”
马金玉不善撒谎,所以他一张嘴就知道是真是假。看着张子清和洛庭平静的反常,田德拉更确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马金玉,老实交代。”出宫时,心情挺好的,岂知接二连三的出事,她的心都跌到谷底。
马金玉看看张子清和洛庭,低下头,嗫喏道:“路上碰到了杀手。”
田德拉听见“杀手”两个字,脸呆住,没有一丝表情,洛庭见状,连忙开口安慰:“娘,我们都没事,你看大家都好好的。”
她已经数不清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痛苦?害怕?担忧?慌张?崩溃?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心好像已经被麻痹,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她呆呆的看着洛庭,良久良久吐出四个字:“没事就好。”
张子清暗叹,还好暗处安排了人手,要不就真的就出大事了,可他心里仍旧迷惑,这次的杀手不似针对洛庭,可又说不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经这么一闹腾,大家都没心思在外面溜达,几人抱着熟睡的念慈和思飞先回宫,留下飘飘处理店面,顺便等尚未归来的宫女和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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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洛轩的御书房内,张子清和洛轩一脸的阴沉。
和上次一样,人是抓住了,可当场嗑药自尽,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
“现在怎么办?”张子清问。
“以静制动。”洛轩一字一顿:“杀手没得手,定会再行动的。”
张子清点头:“好,暗处我会多加些人手的。”
还就不信了,逮不着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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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初八,是唐雅诗约马金玉见面的日子。
亥时轮到姜秋水值班,马金玉只道屋里闷出去走走,姜秋水也没说什么,就让他出去了。
田德拉猫着腰,跟在马金玉后面,想着怎么跟出去。
有了!!!
田德拉返回房间,拿起茶杯,朝宫墙狠狠的摔过去。
姜秋水听到声音飞身赶过去,田德拉则趁机会蹑手蹑脚的溜出去。
她跟在马金玉身后七躲八闪的,总算来到相约地点。
凉亭里没人,马金玉朝通往凉亭的小径张望。
“咳咳,在这里。”身后突然响起声音。
只见唐雅诗披着黑色的斗篷,从柱子后面缓缓出来。
“参见。”
“闭嘴。”唐雅诗低吼,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后道:“那天的事情,你必须忘记,也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是。”马金玉答话,他已经告诉过夫人,说什么现在都要咬住,不能连累她。
马金玉打定主意,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她动手。
看他的动静,唐雅诗倨傲道:“那天的黑衣人不是我派的。只要你管住嘴巴,本宫不会怎么样,否则。”
“你们在干什么?”她话还没落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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