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些没?”刘飘飘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你叫什么?”
“哦,我忘记了,田大哥,你好些没?”
“这还差不多。”田德拉环视客栈一周,这才接过杯子。
出了杨家,她不再是王大婶。现在本尊田德拉,不过目前是田公子。
“我去给你熬些粥吧!”刘飘飘见她饭没吃几口,以为她是坐马车的不良反应,也就没多想。
“恩,也好,麻烦你了!”田德拉也以为是自己的胃不舒服,想着喝些清粥或许会好些。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周过去了,按说早该适应坐马车了,可是她还是依旧恶心,什么也吃不下,人日渐消瘦下来。
“姐姐,待会进城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是啊,娘,还是找个大夫吧。”娘最近瘦了好多,他好心疼啊。
“恩,听你们的。”她也不再坚持,再这么下去,怕是会要了她的小命。
马车在一家医馆前停下,刘飘飘搀着她走下马车,洛庭则和车夫去对面的客栈落脚。
“恭喜姑娘,有喜了!”
“什么?”田德拉和刘飘飘同时尖叫。大夫赶紧捂住耳朵。
“你再说一遍!”
“姑娘、姑娘有喜了。”大夫结结巴巴的,他好像说错话了,这位姑娘好像不高兴。
田德拉身一摇晃,眼看就要倒了,刘飘飘赶紧上前扶住她。
怎么就没想到呢?
来到这里有三个月,大姨妈从没来过,原以为是她没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大姨妈才延后的。怎么就没想到是怀孕了呢!
刘飘飘掏出二两银子,递给大夫,然后搀着还没回过神的田德拉了走出去。
看到客栈楼下等她的儿子,田德拉这才回过神来。
“飘飘,不要告诉小老头。”
“什么都不要问,让我先想想。”
刘飘飘只好闭上嘴巴。
晚上,泡完澡,田德拉坐在窗户旁梳理自己的头发,她不排斥先上车后补票,可问题是她票有了,没车可上,杯具啊!
刘飘飘端着一个碗推门进来。
“关上,赶紧关上。”刘飘飘飞到窗户边,把窗户关上。
“夜风这么凉,吹感冒了怎么办,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
“飘飘,我决定生下来。”田德拉说出自己的决定。
“好啊!”刘飘飘听到她的决定很高兴。她私下里一直有个声音:是她的孩子投胎过来的。
☆、24 是你做多了
“好啊!”刘飘飘听到她的决定很高兴。她私下里一直有个声音:是她的孩子投胎来了。
“你”突然刘飘飘想到了什么,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不是,”猜到她想问什么,田德拉把事情笼统的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不是被人欺负了?”刘飘飘以为有人欺负姐姐是一个寡妇。
“恩!”
“你只见过他两次面?”
“恩。”吃面那次他没看到她,应该不算吧!
“你只知道他的名字,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恩。”她没交代,她还知道他的别院,只是她离开就没回去过。
“你也太糊涂了!”刘飘飘气的脸发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事情就莫名其妙的发生了。”田德拉也是一脸的委屈。
“一定是那个男人霸王硬上弓。”
“恩。”迟疑了一下,田德拉点头,其实她想说:霸王硬上弓的是自己,可看到刘飘飘的脸色,还是不要说好了。没想到,平时看着她小白兔的样子,发起威来还挺恐怖的。
“飘飘,这个不要告诉洛庭。”
“可是瞒不过去的。”
“过一天算一天吧,小老头太早熟太,我怕他想太多。”
“不能说他想太多,只能说你做多了。”刘飘飘一语点中要害,说的田德拉抬不起头,这种结果她也没想到啊!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把药喝了吧,早些休息。”
田德拉望着面前黑乎乎的药,皱起了眉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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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看过大夫之后她就没再犯过恶心,田德拉摸着肚子,之前或许是肚子里的孩子怪她粗心,特来提醒她吧。
“我们赶了多少天的路?”
“十九天。”洛庭回答。
“林大哥,到朔月城还有多远啊?”一手掀起车幔,田德拉问车夫。
“今天翻过这座山,还有五天的路程。”
“还有五天啊!”田德拉嘟囔着一张脸,她的屁股快坐成两瓣了。
突然马车停住了,外面传来说话声,田德拉拉起车帘,看见不远处站着十来个大汉。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欲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田德拉扑哧一声笑了,古代人打劫都说这句吗?太没创意了!
“你笑什么?”领头满脸胡须的大汉冲着她大喊。
“我笑你没创意,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
“什么意思?”大汉问身后的小喽啰。
“老大,他笑你没文化!”小喽啰应声。
“什么?竟然笑老子不识字,弟兄们,给我上。”
“你们快跑!”田德拉见他们群涌上来,赶紧拉着儿子和刘飘飘下车。
她学过防狼术,用来对付十来个大汉,虽说有些螳臂挡车,但至少可以抵抗一下。她用巧力放倒两个大汉,心里有些得意起来。
“啊!”一不小心她跌倒了,领头的大汉拿着刀冲过来,田德拉吓的尖叫起来。
“啊!啊!”一声声惨叫传来。
“咦?”没事!田德拉睁开眼睛,十来个人全都倒在地上哀嚎,那个领头的大汉也倒了,旁边站着一个穿藏青色衣服的男人,手里挥着一把剑,眼见就要下去了。
☆、25 路过马风山
“咦?”没事!田德拉睁开眼睛,十来个人全都倒在地上哀嚎,那个领头的大汉也倒了,旁边站着一个穿藏青色衣服的男人,手里挥着一把剑,眼见就要下去了。
“住手!”田德拉冲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是他!那个跟在洛轩后面的男人,记得洛轩叫他武略。
“他们不是坏人,没想过要我们的命,只是吓唬我们而已。”田德拉拿起大汉落在地上的刀。
“你看,刀都没开锋!”
武略看看她没说话,把剑放回鞘里。
领头的大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多谢大侠,多谢公子!”
小喽啰见老大跪下来了,也跟着跪下来。
“多谢大侠,多谢公子···”
“起来,起来,这不是折我的寿吗?”田德拉赶忙要他们起来。
“爹,爹···”洛庭跑过去,扑在她身上。
“没事,娘···;爹没事,你看,爹好好的。”还好改口及时。
“好自为之!”武略冷冷的扔下一句话,看了洛庭一眼,然后跨马离开。该做的他都做了,再发生什么事是他咎由自取。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德拉没来由的叹口气,他没认出来是她!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领头老大再三叩谢。
“不用了,看你们也不是坏人,出来打劫应是迫不得已。”
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们不是坏人,一帮大汉两行热泪下来了,看的田德拉一愣。
“公子,我马大刀和弟兄们都是逃犯,但我们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领头的马大头拍拍胸脯。
站在田德拉旁边的刘飘飘一听到逃犯,则反射性往后退了两步。
咦!看来她遇到绿林好汉了,田德拉来了兴趣。
“说说怎么回事?”
“我是前面阜城的马大刀,县太爷的儿子强抢民女,我看不过去,就出手了,嘿嘿,谁知力道没拿捏好,把他腿打折了,他成了残废!”马大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是他活该!”闻言,田德拉义愤填膺。
“我是马二刀,也是阜城人,我抢了邱员外家的粮食···”
“我说,我说,我是马五刀···”
“老五,还没轮到你,”马三刀打断他。
“哈哈,不要着急,一个一个的说。”看的出来,他们都是热血心肠的大汉,只不过是太鲁莽了,才落到打劫的地步。
一帮人就这样席地而坐聊了起来,刘飘飘也不自觉地靠了过来。马大刀从怀里摸出一张大饼,撕了一块递给她,田德拉也没多想,就接过来咬了一口。刘飘飘见状,也接过来放在嘴里。
田德拉数了一下他们的人头,正好十个,她指着最小的那个说道。
“你是马十刀!”
闻言,马十刀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块大饼,一脸的崇拜。
“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
田德拉笑笑,前面几个都是一刀、二刀、三刀往下排的,他看着最小,一看就知道是十刀。
“你是第十个,叫马十刀,那再有一个兄弟叫什么?”
“马小刀!”马十刀回道。
“那马小刀后面的呢?”
“这个?”马十刀看着前面的九个大哥,都摇头。
“那马小刀后面的呢?”
“这个?”马十刀看着前面的九个大哥,都摇头。
“叫大毛好了,大毛、二毛、三毛、四毛···”田德拉开玩笑。
“恩,好啊,好啊···”十把刀齐点头,德拉、洛庭和刘飘飘你看我,我看你,然后捧腹大笑。
“有幸结识各位好汉,是我田某的荣幸。”田德拉学着他们抱拳。“我还要赶路,就不打扰了。”
“马车呢?林大哥?”田德拉扭头喊着,发现车夫跑哪里去了。
“爹,别喊了,我看他撇下我们自己跑了!”
胆小的车夫!田德拉气呼呼的嘀咕着。
☆、26 初来乍道朔月城
阜阳城客栈里。
武略等着店小二上菜,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飞身出去跨马赶回马风山。
来到白天打劫的地方,地上到处是凌乱的痕迹,不甚明朗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两行车轮压过的痕迹,是通往阜城方向的。
按照马车的行程是不可能到阜阳城的,可从这里到阜阳城并没有落脚的地方,路上也没有见到什么人,难不成是让强盗掠去了。
武略直懊悔自己的大意,骑着马一宿没睡,抹黑在山里寻找,当东方微亮的时候,他犹豫片刻,然后策马离开马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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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受邀在马风寨里住了一夜,虽说山寨里条件差了点,但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第二天在山寨吃过早饭,便回房拿包袱准备离开。
“马兄,这个给你!”这张银票是早起时候儿子给她的。
“这是?”马大刀大字不识一个,不过还看的出来这是张银票。
“这是一千两,你找人去兑了吧,把大家都安顿好,不要再抢劫了!”
“弟兄们不得已才走这条路的,城里到处通缉我们,实在是没地方去啊!”大家最近都在饿肚子,看见银票马大刀没拒绝。
田德拉沉思,给他们钱只治标不治本。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是马风山太贫瘠,总不能让他们啃石头吧!
“我要去朔月城,等安顿下来我帮你们想办法!”田德拉承诺。
“不要了,我们是逃犯,不能连累你们!”马大刀连忙拒绝。
“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到时候怎么联系你们?”
“这个,我妹妹在朔月城一大户人家里当丫鬟,你可以找她,她会带信给我的!”马大刀以为他只是顺口说的,并没当真。两年前他犯下事情后,怕连累妹妹,就送她当丫鬟,至今没联
系过。
“好。”要了地址,三人便坐上马风寨唯一的马车离开。
十天后。
三人走走停停,五天的路程延长到十天,终于在十天后的下午来到朔月城门下,望着城门,田德拉舒心一笑。
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城里热闹非凡,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三人这看看那摸摸,就是舍不得把手收回去。
“不要看了,快走啦,我们得去边家一趟!”怀孕三个月,她感到走路不如以前轻松。
洛庭看看她,又看看刘飘,好心的提议。“我觉得明天去比较好!”
田德拉这才想到她和刘飘飘的装束,一身男装,满脸灰,这个德行八成会吓到边老爷的。
“什么?一个房间五两?”田德拉伸出两根手指头,一脸的不置信。
店小二笑笑,三人着装太邋遢,不屑的脸上写着三个字:乡巴佬!
这物价水平也太高了!
一路上她们三人都是开三个间房的,加上吃的用的,三人每天五两银子绰绰有余。可是这里一间房要五两,三间房就是十五两,加上吃的用的少说也要三十两,这个也太贵了吧!
看小二那瞧不起人的神情,田德拉火气往上来窜。
“给我三间上房,店里最贵的菜给上几道!”
“房钱十五两,饭钱八两,一共是二十三两!”
田德拉甩在桌子上一锭银元宝,小二两眼眯成一条线,伸手就去拿,眼看就要摸到了。田德拉手一伸,用手掂弄着。
“我改变主意,不在这儿住了,我们走!”说着就抬脚。
“公子请留步!”旁边的掌柜赶忙上前拦他,“小店招待不周,还请公子见谅。”
“招待不周,没有啊!”
“呵呵,让公子见笑了,那小兔崽子有眼不识泰山,公子宰相肚里能撑撑船,大人···”掌柜一副谄媚样,两撇小胡子一动一动的,看的田德拉直想把它拔下来。
☆、27 不识金元宝
有眼不识泰山?我看是有眼不识金元宝!
田德拉把元宝摊在掌心,在掌柜面前晃来晃去,掌柜的两只眼睛也跟着晃来晃去。
“我不是宰相,所以撑不了船,只能撑下两碗米饭!”说完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楼下吃饭的客人哈哈大笑起来,掌柜脸上挂不住,回头开始数落店小二。
角落里,洛轩扯起嘴角,张子清则是哈哈大笑。
“你想笑就笑,不要憋着!”张子清道。
洛轩瞪他一眼。
“还不是你找的好地方!”
“这里安全嘛,谁能想到万人之上的朔王会在这样的客栈里啊!”张子清低声嬉笑着。
“飞将军忙吗?”内音则是问贾上飞最近的行踪。
“呵呵,忙着呢!”张子清开始说贾上飞最近的行踪。
客栈外。
三人在门口听见掌柜数落着小二,大笑起来。
“哈哈。”田德拉开始了她老母鸡似的笑声。
洛庭和刘飘飘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一起往后退了几步,丢人,太丢人了,大家注意啦,我们不认识她!
客栈里洛轩怔了一下,好熟悉的笑声啊,记忆中的那个下午,有个女人就这么笑过。
“怎么了?”张子清问。
“没事,你继续。”不可能是她,洛轩心底否定。
朔月宫书房里。
武略把汇报完事情,犹豫着要不要说另一件事。
“还有事?”洛轩从书案上抬起头。
“王上,属下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跟王上很像的男童。”
洛轩心里一惊,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