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四十米一挺重机枪,柱子,用手雷干掉它!”观察兵被反绑在盾车底下,身体几乎贴着地面,在颠簸中指引阻击点。
小鬼子做梦也想不到,盾车上方没有观测孔,仅有少量的螺丝孔便于轻重机枪手偶尔观察一下。
射击角度与距离全在贴近地面的观察兵的指引下完成,打破常规碾压鬼子兵。
不但如此,轻重机枪全部捆绑在盾车的盾板上,操作手不但要开枪阻击鬼子兵,同时还要推拉盾车、劲往一处使展开行动。
整个盾车合为一体,在突突声中律动,震得观察兵七荤八素,轻重机枪手遍体颤抖,汗水簌簌震落。
士兵们在这种极度恶劣的情况下奋战,人人累得出直气,遍体热气腾腾,拼命的向重炮阵地冲锋。
一发坦克炮弹落在盾车旁边爆炸,掀起一股弹片洪流,叮叮当当激射在盾车外面,促使整个盾车一窒,震动了所有人。
“正南方,鬼子坦克在三百米外,迫击炮干掉它,快!”
观察哨捕捉到目标,焦虑的嘶吼指引,位于盾车中央的一辆大号的平板车上屹立着四门迫击炮,八名士兵早已等得心烦。
教官尽折腾人,兄弟们热血抗战,就咱们几个陪着干耗时间,真急死人啊!
八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哈腰推车,遍体亦是热气腾腾,焦虑得东张西望,一颗心跟着盾车律动,这不杀鬼子的滋味真特么的不爽。
眼前一道道奋战的兄弟,不惜力,顽强奋战,轻重机枪突突,投雷手可劲的甩出手雷,为什么自己是炮兵呢?
眼看一颗颗手雷穿过橘红色的子弹织网,在周围轰隆隆的爆炸,犬养的鬼子肢体依稀可见,嚎叫声不断。
至此奇景之中,竟然没有炮兵什么事,难道教官存心整自己?
一炮不放,回到阵地上还不得兄弟们笑话死,呀,我们的空炮弹回来了,旅游愉快!
兄弟们开开玩笑没所谓,关键是没有杀鬼子,老子还想着操持重炮玩玩、这没战功就甭想了……
正在这个时候,八名炮兵听到久违的嘶吼声,迅速调整迫击炮,校准仰角,填弹喷射,老子终于打了一炮。
“空炮弹,打偏了,向左十米,延伸三米,你们八个败家子!”
观察哨嘶吼,一发跳弹在他的面部地面上爆开一蓬沙土,呛得他咳嗽不止,连续吐出几口沙子,再次支起望远镜观测。
“特么的怎么打偏了,快修正过来,粽子人发火了,预备,打!”
一发打不中那是激动,第二发再打不中、兄弟们将面临死劫,一定要打中,一定……
“瞎猫子碰到死耗子,鬼子坦克趴窝了……”
观察哨在车底下扭头嘶吼,一脸沙尘,咧嘴傻乐,一双明亮的泪眼在枪弹火蛇中熠熠生辉。
打中了,打中了,真的打中了吗?
八名炮兵恍如梦幻,高兴不起来,唯有一身冷汗与呼呼喘息声伴随,老子掩护了盾车、打中了……
盾车在杨关的命令缓缓冲锋南方,偌大的家伙也快不起来,但回撤的速度很快,严格的执行诱敌计划。
实际距离只不过洞穿了小鬼子五百米的防线,冲锋而回有路基,速度在无形之中递增。
盾车在血路上颠簸,宛如一艘船在风浪之中摇曳,奋力抗击汹涌的波澜,一往无前,势如破竹。
三百米,一百五十米,就快到了……
“空炮弹,左侧两百米有两辆坦克,打,打掉它……”
观察哨窥视危机迫近而嘶吼,炮兵人人紧张,两辆,怎么是两辆坦克,真该死!
先前只不过是炸断了鬼子坦克的履带,瞎猫子碰到死耗子,这次是两辆坦克齐来,完了?
八名炮兵紧张得冷汗浸身,忙不迭地展开炮击,心神寄托,恨不得化为炮弹与鬼子坦克同归于尽、为兄弟们而舍身取义。
盾车阵型内人人在奋战中紧张,千万要打中,不然咱哥几个就撂在这了……
人心纷杂一心杀敌,面对死亡危机也没有退缩,反而加大力度屠杀鬼子兵,老子多拉几个垫背的死了也够本,犬养的小鬼子都去死吧!
“偏了,快打,向右修正五米,延伸十米,快啊,鬼子坦克正在调整炮口,打啊!”
观察哨惊魂嘶吼,边吼边观测鬼子坦克的姿态,惊得众人焕发出一股凶猛的杀气。
“杀,干死犬养的小鬼子……”
“冲啊,兄弟们加把劲,死也要够本,拉垫背……”
第95章引战
“开炮,掩护盾车撤退,打,炸碎鬼子坦克!”
杨关挥刀点指东方,喝令山炮平射,双目焦虑地盯着跳动中的盾车,快,快撤回来!
“嗵、嗵!”
压在沙袋中的山炮咆哮喧嚣,震动大地,反冲力激起一股沙浪,夹杂着硝烟弥漫翻涌。
平地起波澜,军服在气浪中咧咧招展,杨关惊回头眺望鬼子坦克,两朵黑白交集的烟云在烈火中升腾,打中了?
鬼子坦克趴窝了,但任然打出两发炮弹,在地面上呼啸而过,所过之处卷起一股旋风激流飞袭盾车。
惊目回顾,发觉两发炮弹偏移了目标,从盾车后方穿过,在小鬼子阵线上爆炸,脱靶了?
再回首,瞅见鬼子坦克在沙地中嗡鸣,冒着黑烟倾斜一侧,正当面的履带被炸得稀巴烂。
“发射信号弹,传令先遣队出击,临淮关河道强渡奇袭,山峦处坦克碾压,两线夹击追杀日军!”
杨关放下心来,急转身下达决战命令,一脸萧杀,紧盯着尚在处在惊诧之中的传令兵。
教官下令?传令兵惊醒过来,右手紧了紧枪背带,身体一挺:“是,两线夹击,全面总攻!”
见教官微点头,他甩了一个军礼,顺手拔出皮带中的手电筒,对准电信处传递信号,待收到闪亮的回信之后换上信号枪。
旁边的另一名传令兵跟随效仿,两人一左一右,分别举枪对准北方与东方的夜空。
“砰、砰、砰……”
六发荧光弹升空,成立体式抛物线攀顶坠落,继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杨关挥刀旋身一指,厉吼一声:“传令部队后撤,每处人字形工事预留六挺重机枪,其余人退居二线,备战迎敌!”
“是,二线迎敌!”
五名传令兵纷纷掏出手电筒,对准各个方为传达命令,衍生出一阵闪亮的灯会。
命令传达,一道道身影向后方撤退,卷走一切战备物资,穿过硝烟,淌过深沟抵达二道防线备战。
眼瞅着热血抗战的身影,不知疲倦,不惜流血牺牲,浑然与阵地融为一体的兄弟,心热、战意浓!
“嘎吱,砰,哒哒哒,叮叮当当……”
盾车安然回归,冲入阵地,轮子咕噜噜地碾过木板平桥,进入二道阵线,完成了诱敌使命。
“快,兄弟们快进入战斗岗位,快快快!”
十八号用枪托敲打弹痕密布的盾面,左手挥舞,招呼士兵们跳出盾车,备战迎敌。
奇迹,两百人无一损伤,唯独人人喘着直气,疲累得浑身乏力,喉结梗咽不止。
一口气,一口抗战志气迫使兄弟们舍命诱敌,他们做到了,都是铁铮铮的汉子、英雄!
杨关瞅着他们的模样心疼,更多的是喜悦与欣慰,洋溢起一股杀敌的豪气,有这些舍身往死的兄弟们在、日军就是一盘豆芽菜!
重炮阵地上在备战,迎接日军的总攻,面对坦克冲锋,是否安然无恙不得而知。
临淮关以东的山峦之中,当初撤离的山谷之内,七辆坦克嗡鸣不止,以利剑出鞘的姿态冲破阻碍物。
响应教官的召唤,决战的使命,抗战之志雷霆展现在平原上。
一字长蛇、左右散开,成扇形向日军冲锋,坦克顶上两挺重机枪“哒哒哒”宣泄弹幕向鬼子兵招呼。
刹那间,十四挺重机枪火力全开,荡出一片橘红色的织网,交织在鬼子兵群中,溅射出一蓬蓬血花飞溅。
围堵魔鬼的区域发生变故,鬼子兵本就处在猜疑之中,不约而同侧头观望西方亮闪闪的夜空。
面对突如其来的坦克碾压,鬼子兵吓傻了,尚未回神便迎来密集的弹幕笼罩,坦、坦克,为什么会有坦克?
索命阎王来了,亚麻得,猫咪……
“反击,反击,杀给给……”
鬼子军官在嘶吼,可惜声带太窄,吼到嗓子破碎也没有任何效果,溃兵渐渐衍生出来。
无他,源于张自忠下达了冲锋命令,**士兵与先遣队向日军阵线急冲锋,喊杀声浪惊天动地。
日军的阵线很长,但正中心突然溃散牵连到整个阵线崩溃,阻击显得很乏力。
源于坦克锁定三百米的宽度向前碾压,以重机枪开道,荡开七道缺口,**士兵尾随贯穿式冲锋。
日军军官都被吓傻了,这阵势根本挡不住,有心无力,部队的战心几乎瞬间崩溃,反击显得很滑稽。
相反,七辆坦克击溃驻守防线,迅速分兵三路,左右出击横冲直撞,顺着阵线碾压而过。
鬼子军官彻底止不住部队溃散的趋势,唯有尾随撤离,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士兵尾随坦克分兵,左右延伸,全面铺开,借助坦克的掩护尾追日军,喊杀声震天,打出一腔热血,追杀不止……
临淮关河道,当信号弹升空之时,先遣队纷纷从水中钻出水面,无视头顶上的弹幕织网,全力拉扯绳索渡河。
绳索原本预设在两岸的浅水之中,伴随出击的命令而收紧拉直,士兵们双手联动拉扯绳索过河。
二十条生命线横在浅水中,距离水面不足三十公分,利于拉扯而不至于不会水的士兵呛水。
淮河水浪打浪,沐浴战火轻吟唱,二十溜人头水中荡,惊目游逛,心神期望,老子要宰杀一百个小鬼子!
战前心不宁,战启心不平,热血沸腾,人人一脸警惕,快速地接近淮河南岸。
弹幕织络,鬼子兵心惶惶,源于身后的战场声浪太大,已经超出了预估,好像魔鬼要从这里突围,魔鬼来了,怎么办?
忽而,东方天际亮闪闪,继而爆发出激烈的战斗声浪,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冲锋的声音。
完了,支那人发起冲锋,东线告危,还能见到樱花吗?
不难想象鬼子兵的想法,只因鬼子兵畏惧魔鬼,再被**猛烈地反击,以及周围的战斗声浪,鬼子兵不怕才见鬼了。
魔鬼是打出来的名气,而一群小魔鬼已经抵达南岸,迅速左右延伸,肩并肩卧在水中。
人员齐备,拔出手雷,以预定三分钟集体投掷甩出一阵波浪式的手雷在鬼子兵的战壕中轮炸。
一条炫丽的焰火绽放南岸,彻亮了一大片夜幕,赤火,黑烟,白气交织在泥沙血肉之中。
日军哑火,**熄火,决战正式打响。
第96章舍身
一轮手雷焰火绽放淮河南岸,战火绚烂,惊天动地,震得战局骤然一窒,什么情况?
激情奋战的思维断顿,皆被那一刹那间的焰火震惊,淡忘了扣动扳机的机能。
**士兵惊得目瞪口呆,纷纷从壕沟中探头观望,他们成功了?
两千枚手雷粉碎了日军的火力点,恍如梦中,这么简单就搞定了小鬼子?
不信,谁又敢信?
不过第二轮手雷轮炸绽放,炸得鬼子兵彻底熄火,**士兵才相信眼见为实,这是真的,不可思议。
**士兵不相信在情理之中,只因先遣队渡河的速度太快,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抵达对岸发起进攻。
要知道那是两千人的部队,其中三分之一的人不会水,不但没有被淹死反而一举摧毁了小鬼子的防线。
战机降临,**士兵恍如梦中,人人像长颈鹿一样伸长脖子观看焰火,小鬼子太菜了吧?
**军官没有迷糊,军令牢记于心,在第二轮手雷轮炸之时纷纷跃出战壕,扬起手中的武器向对岸挥舞。
“兄弟们过河,强渡淮河杀鬼子,收复临淮关,冲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军官带头冲锋,士兵像蚂蚁搬家一样爬上壕沟,高声呐喊:“杀鬼子,冲啊!”
声势浩大,震天动地,与第三轮手雷爆炸汇成一股崩塌的泄洪浪潮,滚滚向南席卷。
戚振邦在左,李涛在右,在甩出第三轮手雷之时挥手示意兄弟们抢占小鬼子的阵线。
奇怪的是他们没有呐喊,仅在地上匍匐前进,成直线挪动身体,在身后狙击手的掩护下逼近小鬼子的阵线。
一道道泥泞的身影穿梭在橘红色的弹幕之中,子弹流线蹭破一层皮,带走一条血线也没有滞留片刻,一往无前。
五十米外,第二道防线上的鬼子兵大梦初醒,纷纷展开火力扫射。
战场上硝烟弥漫,漆黑一片,仅凭枪火判断目标,促使鬼子兵盲目扫射,在喊杀声冲天的干扰下也很慌乱。
鬼子兵发挥失常,再经狙击手定点照顾,防线上的火力点迅速减少,衍生出一股恐惧浪潮,先遣队、一定是先遣队打过来了?
阵线失守死无葬身之地,鬼子兵在惊惧中奋力反击,激射出一道道索命的流线。
弹幕从身边划过,蹭破皮,贯穿了军服,偶尔一位兄弟死在眼跟前,遍体痉挛,弹孔汩汩飙血,兄弟走好!
怕,谁都怕死,但怕死的因子远远不及血脉之中流淌的仇恨,杀鬼子报仇!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道道身影向前蠕动,无视一切,面皮几乎贴着地面在四肢协作下逼近第二道阵线。
后方的**士兵纷纷中弹栽倒于地,惨叫声四起,但没有阻碍冲锋的势头,悍不畏死强渡淮河。
在声浪的干扰下,先遣队率部闯过火力封锁地带进驻第一道防线,清剿残敌,抢占射击位置展开狙杀。
后方的狙击手压力消失,纷纷爬上岸,在弹幕中匍匐,于火力间隙中冲锋,顺利地进驻防线。
狙杀战是先遣队的基本功,占据有利的地形狙杀鬼子兵,战斗持续十分钟便打得二道阵线上的鬼子兵抬不起头,胜利即在眼前。
**的先头部队登岸,喊杀声浪持续展开,吓得鬼子兵惶惶不安,在火力覆盖下纷纷死绝。
战火纷飞,日军驻守在临淮关沿岸的兵力众多,但重炮阵地出现偏差,促使一大部分小鬼子驰援后方。
在战斗声浪与夜幕之下,驰援后方的日军根本不知道河岸防线已经失守。
即便是**的喊杀声浪齐天,但传播的距离很有限,估计传不出三百米便被枪炮声淹没殆尽。
再加上先遣队在第一时间打掉小鬼子的指挥官,通信机构与轻重火力点,促使驰援后方的日军反应不及时。
当日军回身救援时迎来密集的弹幕,部队几乎一瞬间被打残,所剩无几向后方遁逃。
戚振邦与李涛左右并进,像两把尖刀直插临淮关,把后方与左右翼让给**去收拾残局。
夜幕下的硝烟战场黑漆漆,热烘烘,伸手不见五指,仅依仗枪火与声音辨别对手,打得一片火热。
临淮关方圆几十里沸腾如涛,夜幕低空中亮闪闪,惊扰了蚌埠,震动了南线上的敌我双方,乱了,决战开始了?
决战开始那就打吧,打出一份战机,这也许是双方的共同心愿,彼此拉开殊死存亡战幕。
不宁之夜,战火蔓延数百里,惊得夜幕颤悸,大地抖动,伴随热血烽火而感动。
临淮关重炮阵地迎来一场危机,十六辆坦克八方来袭,掩护鬼子兵向阵地上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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