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苍木白的身份,而且,似乎知道还不止。
他应该猜测到他们会来南望,所以,才会如此。
想起司空延,祁云夜觉得真是一场遇见。两人的认识,虽然不是偶然,当初他进军营,应该是为了一些目的,但是认为,这个人值得相处。至少,不应该是敌对。
但,想起他一眼认出当时祁寒傲中的是血红散,知道玉净丸。这些,是绝对不寻常,不普通的。
南望,究竟隐藏着什么?
还是说,南望和他们要做的事情有怎样的关系?
……
第二日一大早,早膳用罢。小二就将昨日祁云夜吩咐的事情妥善完成,她看到一辆不错的马车还有一个老实的车夫,满意的点头。
上了车,就一路南下。→文·冇·人·冇·书·冇·屋←
一个月的路程,走的很慢,当中,在路途上补充几次水和干粮,一路看风景一样的游走。即便是萧瑟,无人烟,也别样风景。
快到天启边境,祁云夜给了车夫一锭银子让其离开。
明日,他们就进入南望的边境,车夫不需要,接下来的路他们自己解决。
不过,看看天色,已经很暗。今夜,估计要露宿在外了。
“今夜就在马车内讲究一晚,明日再走吧,还好,这马车还算是宽敞。”祁云夜如是说着,有看向不远处的树林,说道,“我去取些水和柴火。”
凌慕扬一把扣住祁云夜手腕,摇头,“这些我会做,你等着。”
她点头,坐在马车边上,搭好架子。
野外求生,对他们都不陌生,只是这夫妻还是第一次,他的挺新鲜。
不一会儿,凌慕扬回来了,不仅拿来了水和柴火,还有一只山鸡,已经处理好的。直接放在架子上烤就可。
夜幕降临,一处篝火,凌慕扬将烤好的山鸡撕下一只鸡腿,递过去。
祁云夜接过,眯着眼吃着,挺享受他的一应俱全。
望着漆黑的树林,时不时传出野兽的叫声,隔着一些距离,却也清楚。祁云夜感叹一声,“明日就该进南望边境,这春天也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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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考试,要准备复习,今明两天更的都不会很多,明晚考完回来才有时间,所以估计更新也挺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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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见故人
琉璃月,艳阳天。
夜后迎来白日,祁云夜坐在马车内,凌慕扬在外赶车。两人一身粗布短衣,将容貌稍作修饰,就像普通人前往南望的第一个边境守城。
“吁——”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守卫的士兵例行检查。祁云夜二话没说,下了马车,仍由着士兵将马车里外翻了个遍,才将他们放行。
南望的守卫算的上温和,不想其他三国,都是严格把关,在这里,只要是不带兵器,普通百姓都可以自由进出。但今日,他们却并没有受到此等待遇,从第一个边境城门,一直到南望的主城,皇城——赤城,都是层层把关,而且,明显多了许多士兵。
虽然他们并没有被拦下,但是这样一次次检查下来,已经心里有底了。
南望赤城,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这件事情已经在南望,遍布传开,从边境一路都是告示,南望君主,司空任,病重。
据说,是遭遇行刺,命在旦夕。所以,戒备森严。
“阿彦,司空任几岁了?”
她并没有多大关注南望,对于这南望君主了解不多。
凌慕扬进了边境就顾了当地的车夫,带他们前往赤城,此时,他正坐在马车内。听到祁云夜问她,于是说道,“四十有二,在四国中是最年轻的,是司空延的叔叔。当年司空延为太子,但是最拒绝当南望的君主,去了圣殿做圣子,而前任君主就将皇位传给他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司空任。”
祁云夜讶异,这司空延拒绝做君主?
虽说,南望圣子的威严和荣耀高于君主,但是实质的南望军权等实力都是掌握在君主手中,只有涉及南望的重大事情才会出动圣子,这就好比皇上和幕后帝王的存在。圣子的权利是看不到的,但是威严绝对存在。
司空延的能力,做君主绝对是游刃有余。
他居然自己放弃了?
“消息汇报司空任不是遭遇刺杀。”
祁云夜猛地抬头,眼底闪过精光,随后一笑,点头,“确实。”
祁家和凌家的消息都如此汇报,可想事情应该是真的。那么,司空任为何要撒谎?对全国百撒谎?
“先去落脚休息。”
祁云夜点头,于是两人走下马车,付了车费,随即开始在赤城的大街上闲逛。
他们不会去住客栈酒楼,这一次直接会找祁家和凌家的势力点,一来探知消息,而来查人。
两人成婚之后,直接将两家的势力合在一起,这样更有利于行事,但是他们又是各自效忠,属于合作关系。
在街上大致转了一圈,了解整个主干街道排列,而后,两人向着一处幽静的巷子内拐进去。
在胡同里饶了一个圈,最后走进一处四合院。
谁也想不到,这据点就在大街的热闹处,而且这四合院算是有些历史,一看就是赤城的年久建筑,两家在南望的势力扎根,绝对是几十年的时间。
“少主。”
来人是祁家人,对着祁云夜行礼,打招呼,然后又向着凌慕扬,“公子。”
祁云夜应声,走进院子内,打量这环境,十分雅致。是有心的布置,更是居住的好地方。
“少主,堂主已经在里面了。”
一听祁绝已经在了,祁云夜也没有多看,和凌慕扬一同进去。
屋内,不知祁绝,还有几个是她不认识的,但是却和祁绝很熟络。一见凌慕扬,直接点头致意,祁云夜明白,这些人大概就是凌家那边的人了。
“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赶巧了。”祁绝笑着招呼两人进来。
“小爷爷。”祁云夜加了一声,凌慕扬牵着她的手,跟着向祁绝喊道,“小爷爷。”
对于司城绝突然变成祁绝,凌慕扬没有一丝疑惑,淡然。
祁绝见着凌慕扬,难得顺从的叫人不由得惊讶。这个小子,那可是一张金口,紧的狠。哪会开口叫人,当初在瑶白派,就只有苍木白掌门和他师父会叫一声,其他人直接点个头就算不错了。
“哎呦,你小子倒是乖了,竟然会叫人,这声小爷爷那是一字千金啊。”
说着对着身边的两个人说道,“你们可是不知道,这小子当初连人都不屑看一眼,如今,啧啧,真是进步神速。难怪啊,自从和我家云夜在一起后,整个人也跟着活络了。”
其他两人笑着眯眼,点头。
凌慕扬不语,牵着祁云夜没放手。
她被几个长辈看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害羞。但是却没法摆脱凌慕扬的手,也只好随他了。
“小爷爷,这两位是?”
祁绝恍然,这才介绍道,“这是凌家的两位叔伯,算是凌慕扬的长辈,你们叫一声叔叔便好。凌家南望有他们两位负责,相信穆扬你应该是不陌生。”
凌慕扬点头,这两人他知道,也见过一面。
一番寒暄,祁云夜想起之前的事情,于是问道,“南望君主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祁绝几人一听,脸色随即严肃,相互看了一眼,就指着桌上放着的东西,那上面摊开的是一张十分详细的地形图。
祁云夜一眼看过去,意外之极,这是南望的皇宫地形图,而且,甚为详细,细到枝末。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在皇宫他们几乎是来去自如,皇宫内戒备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这是皇宫的地形图?”
“是,这便是南望皇宫的地形图,但是确也不是。”祁绝指着地图一处处说着,“这些看着几乎和皇宫内地形一样,但是这里,这里,这些画着叉的地方都是无从探起,一共七处。我们的人去了好几趟,根本查不清地形,所以,这地形图有了和没有差不多。”最重要的不知道,这地图还有何用。
祁云夜低下头,一一看过这七处重点划出的地方,越看越心惊。
“哗啦——”
她一把将地图倒过来,挂置墙上,走的远了,看过去。眼睛突然一亮,这七处地方如此远看,竟然是北斗七星阵,只是,实在是隐蔽,若不是看着七处,觉得七这个数字奇怪,她也不会多想。
而这,还是要靠这张地图,若不是其他地方摸得一清二楚,她的视线也不会全部集中在这七处。
北斗七星阵,这七星阵法的奥妙实属无穷。
“你们每次去查时是什么时候?”
“夜晚,怎么了?”祁绝察觉到祁云夜的变化,看着地图疑问,“你可是有话说?”
她点头,拿起笔将这七处用线细细的链接一起,然后推开几步。
除了凌慕扬,其他人都一瞬的望过来,就只是一眼,即可明白。
“北斗七星阵!”
“呵呵,居然是这么回事!”
他们都现在图中无法自拔,难怪,始终看不出奥秘对地图上每一寸都了如指掌,反而是当局者迷。
“我不知道这皇宫地形如何,所以第一眼注意的就是这七处,才会发现此事。”
祁云夜解释着,然后又轻轻的在七处地方用相同比例分割,最后从中划出一个范围,指着那里说道,“我这里应该就是阵法的中心。”
破阵,就必须找到阵中,一举击中,北斗七星阵不同其他阵法,七处处处相连,每一处破坏其他六处就会及时补回,所以要做的就是一举破开,才能看清全貌。
“司空任寝宫在哪?”
凌慕扬冷冷冒出一句,却直指重心。
祁绝一赞赏,说道,“自告示贴出,司空任就搬离原来寝宫,也不再接触朝堂之事,我们找遍也没有找到他的所在地,想来,应该是在阵中。”
阵中?
祁云夜看着这个阵法,心里一突,北斗七星阵,即是迷惑之阵,也是修炼之阵,司空任若是深受重伤,绝不可能呆在这样的阵中。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司空任根本就没事,而是,另有目的!
但是,他到底为何如此?
“这告示贴出来多久了?”
祁绝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一月,在你们大婚的三日后。”
那就是说,凌慕扬让位后两日,司空任就昭告天下,被行刺,危在旦夕,需要疗养。
这是不是太凑巧。
南望,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好了,这事,先放着,容后我会与你们详细说明。今日,你们先去见一个人,或许,有些疑问,可以迎刃而解。”
祁绝将地图收起,然后和凌家两位人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人。不一会儿,就有人进屋。
“两位,请跟我来。”
见人?
见谁?
凌慕扬没说话,祁云夜也不问。
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在南望,能见的故人没几个。而且能熟悉南望的事情的更是少之又少,凌肃和祁壑两位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会儿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
苍木白,南望三十年前的太子,除了他,谁还能对南望了如指掌。
祁绝竟然能知道苍木白在哪里!
真是意想不到。
“阿彦,你说,你师父是不是也在呢?”
“你说呢?”凌慕扬反问,笑着将人拥住,也不在意多少人看着,一个低头贴着祁云夜的耳畔,幽幽的吐气,“云夜,你真是可爱。”
祁云夜脸唰的一红,却故作镇定。
“什么意思?”
凌慕扬将头低下,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轻声说着,“北斗七星阵,那真的只是北斗七星阵吗?”
祁云夜浑身身子一僵,苦笑的别过脸,将男人推开一些。果真,是瞒不过他。
刚才那地图上确实是北斗七星阵,但是却不仅仅如此。她将所有联系一起,才恍然惊觉,这北斗七星阵上还掩盖着阵法,那便是束魂阵,是一种修炼的阵法,同时是真的治愈系阵法。而用到此种阵法的的人必定性命堪忧,只是不是遇刺,而是本身的身体危机。
这些,是她的猜测,所以刚才没有明说。
但是,这男人,却眼睛毒辣。一句话不说,已经将这些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认为呢?”
祁云夜坦然,反问道。
凌慕扬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随意的说道,“一切该知道我们就会知道,现在你不是最想见到你师父吗?”
她点头,确实。这才是首要的。
将身体轻靠在男人身上,叹了一声,“阿彦,你这样会让我依赖的。”将事情考虑的如此周到,想她之前,做她之前,处理一切,让她几乎不用担心。
凌慕扬心头一暖,将人拥紧,“那就依赖吧。”
夫妻本一体,如果,她能依赖,她想依赖,那么,是他的幸福。
一路无话,四合院挺大,两人走了好几进才算是停下。
带路的小童指着一件屋子说道,“就是这里了,两位请进去。”说完,就直接离开。
祁云夜看着眼前的,仅仅是一扇门之隔,她知道里面就是她要见的人。这个曾经是她的师父的人,还有,凌慕扬的师父。
自几年前一别,就没见过。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苍木白解释。可如今,一切就在眼前,她反而踟躇了。
进?还是不进?
“云夜,既然都到了门口了,进来吧。”
苍老亘古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绵长的灌入耳内,有力,震人心神。
是苍木白!
祁云夜回了回神,看了一眼凌慕扬,不说话。
“穆扬,你也进来。”
凌慕扬眉毛一挑,这声音无疑是简荀。
果然,是他们两个。
两人相视一笑,向前迈进,将那扇门推开。
130迷雾重重
就像多年前一样,祁云夜推门而进,站在苍木白跟前,而对面,苍木白闭目。
倒是简荀,坐在位子上,适时开口,“听说你们大婚了?”
凌慕扬叫了一声师父,点头。
“真是祁家人啊!”再一次看向祁云夜,简荀感叹道。只是这一声叹,祁云夜愣是没听出什么意思来。
正巧,苍木白睁开眼,一束光射过来。
“云夜。”
祁云夜放开凌慕扬的手,走上前,对苍木白行礼,看到熟悉的脸,却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个师父,真是,好久不见。
“师父。”
苍木白放下盘膝的双腿,从榻上走下来,一直走到祁云夜跟前。看了看,伸出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一双眼,如慧如炬,带着欣慰。
“云夜,你长大了。”
六年,这个弟子长大了。
“穆扬是个好夫君。”苍木白又是一句。
气氛有些压抑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打破这一局面。似是怀旧的心情,可并没有多少伤感。
“师父,在南望住的可好?”
苍木白手一僵,收回来坐下,点头。
祁云夜笑颜眯眯,好吗?看样子怎么那么不好?
“听说南望的君主病危,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担心?”
苍木白只是一瞬的失神,马上就恢复正常,瞥见祁云夜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摇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她一笑,走近苍木白就近坐下,便开口问道,“我想知道南望皇宫内的阵法用意。”
北斗七星阵加之束魂阵,可不是简单的阵法,而且时间太过巧合。不得不让祁云夜怀疑她想知道,少不得去亲自查探,但是苍木白或许知道。因为,他眼里都是了然。
“你想知道的是司空任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吧?”苍木白苦笑,无奈摇头,鬼精灵。
“那么,师父就解了徒弟心中疑惑又何妨。”祁云夜凑上前,笑得无害。
此时,简荀发话了。
“南望君主是,身体虚耗过度。恐怕命不久矣。”
简荀总结,简单精要,而苍木白也没有多说,算是默认这个答案。
祁云夜整个人还挂在桌上,听到这一答案,有些回不过神。虚耗过度,命不久矣?
怎么可能!
一个人要达到这样的地步,不会是一年两年造成的,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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