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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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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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几日不见的濮阳沛终于露脸了。而且,似乎性情不好,整张脸都臭臭的。

“太子心情不好。”

濮阳沛看了眼祁云夜,直接坐下,手指弯曲成一个弧度,握着桌上的杯子,一轻一重,说道,“祁云夜,你该明白你来这里的用意。”

“北夷的形势,如今,太子之争依然不是重点。皇位的争夺,已经越来越激烈。太子是谁,根本不重要,如今的重点在于,谁有能力当得上皇帝。”濮阳沛说的很沉,也不怕祁云夜说出去,这几日他忙的焦头烂额,就是因为他的那些所谓的兄弟动作越来越大。而且,根本就是毫无忌惮,公孙止的帮忙已经不够了。

他要的,是一股鲜活的力量,注入进来,打破这一局面。只要一旦打破,他就有把握夺得帝位。

自古成王败寇,他濮阳沛绝对不会认输。这也是他今日来找祁云夜的原因。

凌慕扬的意思是等他来,但是,他等不了。

时间就是胜利,错过了,那就是万劫不覆。

“所以,太子的意思?”

“你有能力。”濮阳沛说的很有把握,“昨夜,你不是见过他们了。”

她了然一笑,果然,他一直派人监视着。不过,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她不喜。

“那又如何,我没有非帮你的理由。再者,这是你和他的约定合作,与我何干。”

“祁云夜!”

“大师兄,你急躁了。”祁云夜一声大师兄,濮阳沛立刻收回了一身的荆棘和刺,他真的过于急切了。

“你说,要什么条件。”他不信,祁云夜会真的乖乖等着凌慕扬前来,那,就不是他所认识的祁云夜。

祁云夜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等着人来。她的观念里,一切都是要靠自己。即便,这势力是凌慕扬给的。

“我要的就只有一样,那就是,你们北夷的一副残缺地图。”

濮阳沛眸中光一闪,疑惑的问道,“何物?”

祁云夜愣了愣,濮阳沛不知道?

随即,也明白里。在天启,若不是薄兮铭告诉她和凌慕扬,他们也不知道这大陆还有这么四块地图的存在。濮阳沛还不是皇帝,这东西不知道情有可原。

“等你登上皇位,你就会知道,只要到时候拿那块地图给我当作报酬即可。”

只是一块地图?

祁云夜为何如此想要,北夷有这东西?

濮阳沛疑虑了,这东西是什么?祁云夜为何执着?

“这地图,于你皇位乃至北夷的势力,毫无影响。大师兄,拿它换得你帝王的位置,没有不划算。”看出濮阳沛的疑虑和踌躇,她淡然的解释。

这地图要四块收集完全,才能算是真正的地图。而且,这只是一个传说,谁也不知道真假,那么这种毫无价值的东西,留在濮阳沛身边何用!

对于濮阳沛而言,皇位才是最重要的。

“成交。”

……

“你们,将北夷的势力全部告之与我,并且,不许惊动你们主子。”

茶馆内,祁云夜对着几个面相普通之人吩咐,那几个人一阵犹豫,开口,“公子,可是?”

主子不让公子动手啊!

要是公子有什么危险,他们绝对完了。

“你可以不按我说的做,那么就是我独自行动,到时候,你更加不能交代。”祁云夜笃定且自信,凌慕扬定然有所吩咐,但是,她就要反将一军,她不能让远在西枫的凌慕扬分心,即便她知道他会赶来北夷,但是,她想处理好这里,而不是让他来收拾。

她不想,也不会做一个弱者。

躲在他背后的一个无能之人,祁云夜,永远不是懦弱的代名词。

“可想好了?”

喝茶,听曲,她不急,有的是时间给这些人考虑。

不出一炷香,那些人似乎认命了,“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笑,这样,就可以了。

出了茶馆,祁云夜已经是一个人。那些人,就像是根本没出现一样。走在北夷的皇城,衡魏的大街,祁云夜说不出的感觉。

真的很粗旷啊,抬头看看天空,真是亮,真是蓝。

湛蓝色,头一次见到。难怪北夷的人性情都如此爽朗。

不过,濮阳沛是个另类。估计是天启待的时间多了。祁云夜忍不住吐槽。

“你?居然是你!”

一声熟悉的女子声音,祁云夜不用抬头,就知道遇到谁了。

一阵头大,果然和预想的没错,真的在北夷啊!

翁若仪带着几个下人婢女,在街上走着,心里原本就装着事情,不巧,遇到了一个让她觉得十分熟悉的背影。追上前一看,真是让她觉得惊讶。他怎么会在北夷?

“云夜,居然是你!你竟然敢来北夷!”翁若仪的那股子火又冒出来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当时受的那么点气。她翁若仪是谁,那可是北夷的郡主,是北夷重臣之女,在北夷,除了那些娇滴滴的公主,她就是第一人。

北夷第一有名望的小姐,多少人攀附的对象。

可是,在瑶白派,自从遇到云夜,她就觉得一切被挑战了,这个家伙就是处处挑衅她。

今日,这个人还敢出现在北夷,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到了她的地盘,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将这个小子给我绑我,带回府去。”翁若仪露出一抹冷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小子跪在她面前,求饶的情景。

“呵呵,看样子师姐还是云英未嫁啊。”祁云夜看着翁若仪的打扮,冒出一句。

十八岁的翁若仪,彪悍的模样,祁云夜想象着这凶狠的女人如何选夫,一阵恶寒。不由得开起了玩笑。

哪知,这句直接戳到翁若仪的痛处了。这就是禁忌,这是她的禁忌。这个该死的家伙!

跟在翁若仪身后的一群人,害怕了,尤其是看着祁云夜,眼神带着怜悯。这个年轻人得罪他们小姐,死定了!

“还愣着做什么!”翁若仪大喝一声,那些人才反应过来,于是一拥而上。奈何,祁云夜就像是玩耍一般将这些人耍的团团转。

“云夜!”翁若仪挥舞着鞭子,狠狠的西来,祁云夜一个眼神,马上就暗下来。翁若仪这是要她命,好狠毒的一鞭。若是她躲不过,几乎就要抽端她的骨头。

翁若仪的功夫,她知道不若。

这一鞭,一般人几乎没命。

原本以为只是凶悍点,不想,心肠还如此歹毒。

一个用劲,她将那鞭子抓住,狠狠的一甩,直接把那鞭子夺过来。顺带着,把翁若仪给甩了出去。

翁若仪哪里知道祁云夜的功夫如此厉害,拼尽力气的一鞭,反而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地。一个吃痛,险些疼的出声。

“你个家伙!”翁若仪瞪着祁云夜,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就想把人生吞活剥了。

祁云夜收起鞭子,眼神不似玩笑,冷冷的看着翁若仪,“如此歹毒,迟早报应。”

“你!”

说着,祁云夜也不顾,离开。

“你等着,我告诉我父亲,你跑不了!”

祁云夜步子一停,翁若仪站起来,看到祁云夜停下来,以为他怕了。“怎么样,现在知道怕了,你就给我道歉!”

“确实,你果真多事。”

“啊!你干嘛!”

在翁若仪的叫声中,祁云夜直接虏人走了。留在一群目瞪口呆的下人,很久才反应过来。

小姐被劫了!

快告诉老爷!

祁云夜点了翁若仪的哑穴,然后带着人回了太子府。一路来到濮阳沛的书房,将人一扔。

“你!云夜,你个王八蛋!”翁若仪痛的四牙咧嘴,还不忘骂人。

濮阳沛看着祁云夜将翁若仪带回来,直接皱眉。他要做什么?

“你这是何意?”濮阳沛问道,凝目看向祁云夜。

“啊!太子殿下!”翁若仪这时才看见濮阳沛,惊吓道。“您,您怎么在?”

“这是我的府邸。”

翁若仪默了……

“你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濮阳沛不理会翁若仪直接问祁云夜。这大白天的带翁若仪回来。

“你该问问这女人。”祁云夜坐在位子上,稍稍躺下,靠着舒服的姿势。没打算解释。

“若仪?”

“太子殿下,这小子……”扒拉扒拉,翁若仪的三寸不烂之舌,发挥功效之大,连边上的祁云夜都忍不住想要说,这女人实在是厉害,颠倒是非的本事,大。

“太子殿下,你快处置了这小子。说不定,这家伙是天启派来的间谍。”

翁若仪瞪着祁云夜,她却觉得头顶黑线不断。

“果真是要处理。”濮阳沛沉思一会儿,说道。

翁若仪一喜,“太子殿下?”

“来人,请丞相大人来太子府一趟,就说,翁小姐在本太子府上。”

“太子殿下!”

“坐下。”濮阳沛呵斥,翁若仪这才闭嘴乖乖的听话了。

祁云夜却明白了,难怪这女人如此嚣张,原来是由一个当丞相的爹,而且貌似,这丞相和濮阳沛是一伙的。

很快,北夷的丞相来了。

看到自家女儿真的在太子府,就是一顿好说。然后才毕恭毕敬的问候濮阳沛,“太子殿下,臣管教无方,让太子殿下亲自出面,臣这就领着小女回去,定是严加管教。”

“爹,不是的。我跟您说,这个小子是天启人!”

“若仪!”濮阳沛来不及阻止,翁若仪已经说出来了。翁丞相大惊,看着屋内还有一个人,年轻的少年,正看着他。打量的十分起劲。

“太子,看来这丞相大人还不是和你一伙的。”

濮阳沛脸色倏地沉了,看着翁丞相,“丞相大人,看来我们有必要说说。”

翁丞相老脸一耷拉,十分的憋屈。本来他就还没决定支持那个人,这么一搅和,他若是不支持太子,那就休想或者走出去了。

“太子殿下,臣!”

“来人,带翁小姐下去。”

“不要,我要留下……”翁若仪的声音最终淹没了,屋内只剩下濮阳沛,祁云夜和翁丞相。

这时,祁云夜才算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太子,我这回算是给你拉了一个得力助手,你怎么谢我?”看来这一处闹得有些意思。

“你说呢?”

……

翁丞相听着这些,看着两人的往来,冷汗直下。他不是傻子,即便是傻子也看明白恶劣。他们的太子只是连通天启的人?

这……

“翁丞相,不知丞相有何说话?”濮阳沛一会黑脸,一会儿白脸,这会儿又和蔼上了。

翁丞相笑得难看,“听从太子吩咐。”

濮阳沛这才露出笑。

出了濮阳沛的屋子,人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翁若仪。果然,阴魂不散。

“师姐,等我?”她也不急着回去,于是停下来。

翁若仪脾气冲,但是不代表没脑子,刚才是在火气上,这会儿在外面站了许久也明白了大概。这云夜是濮阳沛带来的,是太子府的人。而眼下,这争夺帝位如此激烈,这……

翁若仪想的一身冷汗,于是,就等在这里,果不其然,看到祁云夜走出来。

“你是,太子殿下的人?”

“你是北夷人还是天启人?”

“喂,云夜,我和你说话呢!”

她掏了掏耳朵,这才说道,“有区别吗?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翁若仪一愣,有区别吗?好像是没有区别。可是……

“我只说一次,有些事,还不到摆在明面上,有些话,也不是你能说的。做任何事做好先想清楚,否则,”祁云夜冷然,“祸及全家,那就是你的责任。”

说完,留在惊呆的翁若仪,回自己的小院子去了。

这话,她本不想说,但是,她就觉得这情景如此相似,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出于不忍,她提醒了翁若仪。希望她不要犯错。这也是她的恻隐之心了。

言尽于此,若是翁若仪还是不明白,那就怪不得任何人。

不过,看那翁丞相,不是好捏的柿子,这话,估计等他们回了自己的府里,还会再一次说给翁若仪听。

不过,这一处闹得,看来濮阳沛有一番解释了。

而且,这丞相估计是被他实实在在的拉拢过来了。

果然,第二日,皇城到处都是传言。

而让祁云夜觉得有趣的是,濮阳沛看上丞相之女翁若仪,这事,有意思啊!

“太子,恭喜了。”

濮阳沛眉头一皱,自然知道祁云夜这恭喜何来。心里一阵烦躁。“你可是罪魁祸首。”

她无所谓的笑道,“但是多了这么一大助力,娶了她又如何。不要忘了,帝王永远是三宫六院,若是丞相之女在你手里,你登上帝位只有好处。”

而且,这翁若仪似乎真的有些喜欢濮阳沛。

濮阳沛沉思,确实,这是一件对他有利的事情。

但是,听到祁云夜这么随便的说着,有些不舒服。

“准备如何?”

祁云夜收起笑,正色道,“等行动。”

她做的功夫都全了,而且是双重的安排。这点,濮阳沛不知道,这是她自己的安排。她不信濮阳沛,所以,自然安排后后路。

濮阳沛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祁云夜也起身回屋。坐在桌前,拿出那个挂坠,看着有些出神。这少女的玉,在她身边好一些时日,越来越发觉玉质在变,更加的光洁,更加的暖手。

少女的刻画,越来越生动。这就是凌慕扬给她的挂坠。

这么摩搓着,心里也想起了好久没见面的人。

来了北夷差不多一个月了,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独独没有他的消息。几日前,她派了人前去西枫,想要知道凌慕扬的消息。但是,同时又嘱咐不要让凌慕扬知道这里的事情进展。

虽然,她知道这事情迟早会让他知道,但是,却瞒的一时算一时。大不了,等他来了再解释。

她还是担心,他在西枫的境况。

又是七月中,想起凌慕扬的脸,祁云夜没有由来的有些沉默。

但很快,这些思绪都掩盖住了。

“什么事情?”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祁云夜不觉得奇怪,这些时日,她已经习惯了。当她清楚知道凌慕扬在北夷的势力时,她还是愣了一把,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她也可以估计,在其他三国,凌慕扬的势力也绝对不会小。这个男人,她一直低估了他。

“公子,这是西枫国的来信。”

来人将信件递上来,然后又消失了。

祁云夜打开信,看着熟悉的笔迹,心里一热。

凌慕扬居然写信了?这是他第一次写信呢。

慢慢展开,刚劲有力的字力透纸背,却那么的让人觉得柔和,因为字里行间都是温柔的语句。祁云夜一边看一边笑,那笑不自觉的扩大。等到全部看完,祁云夜就起身将信收进自己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写的信,她还真想好好收藏。

不过,却有些皱眉。在信里,凌慕扬说西枫那边的事情能够快解决了,要过来了。最迟也是这个月末。

这么快,不可能啊!

难道是因为担心她,所以?

信的日期来看,他应该还不知道她已经在北夷这边动作很大。看来,要在这个月末将事情全部安排妥当,她不想他急急的赶过来。

想了会儿,祁云夜索性出去了。

而此时,衡魏这个皇城的动荡才刚刚开始。

北夷的皇城,透着一股硝烟,弥漫在各处。

除了太子濮阳沛,二皇子,四皇子,还有其他皇子,有能力的都在一争高下。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北夷的皇帝快不行了。

不同于薄衾铭的那次,这北夷的皇帝,是真的不行了。

垂危之际,心有余而力不足。遗诏迟迟没写,如今却也再无能为力。看着一城的混乱,躺在床上,叹息,沉痛,悔恨。

若是这一切在之前安排好,那么,北夷就不会有此一劫了……

北夷皇帝如是想着,在寝宫内长叹。

“这就是命啊~”

“是不是命,现在还为时尚早。”

“谁!?”

皇帝病弱,但是精神头还在,这屋子里突然的出声,让他警钟打响。

“是谁,何须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是否想稳下局势。”床头外,屏风处,一个身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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