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紫 作者: 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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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作者: 吱吱- 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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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世英还在懵懂中,宋墨已拉着他下了马车。

    窦德昌早就被宋墨的人监视起来,他们直接就找到了窦德昌。

    窦德昌见是窦世英和宋墨连袂而来,满脸的错愕,但立刻就跪在了窦世英的面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父亲能把令则一起带回窦家。”

    窦世英想到窦世枢的决定,不免有些犹豫。宋墨却道:“五伯父和六伯父的意思,把你‘接’回去就行了。可岳父觉得不妥,让我亲自陪着他老人家来‘接’你,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跟岳父说清楚好了。等回了窦家,未必就有这样的机会了,就算有这样的机会,岳父也未必能给你做主。”

    只要窦家愿意把纪令则一起接回去。就算是承认了这门亲事。

    窦德昌欣喜若狂。把自己怎样欣赏纪令则有的才学。又怎样为纪令则抱不平等等一一说给窦世英听。

    窦家家学渊源,他能中进士,才学不庸置疑。又有心要打动窦世英,娓娓道来,堪比名古名篇,让窦世英不由得动容,踌躇着去看宋墨。

    宋墨怎么会煞风景,笑着吩咐小厮备了顶轿子,安排婆子扶着纪令则上了轿。

    窦德昌眼眶微湿,抿着嘴给窦世英行了大礼。

    “你这是干什么呢?”窦世英吓了一大跳,忙携了窦德昌起来。

    宋墨脸上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笑意,护送着窦世英等人回了静安寺胡同。

    窦世横知道纪令则也跟着回来了,气得青筋直冒,道:“我就知道,让老七出面准得把事情办砸了!砚堂怎么也不拦着他?”他站起来就要冲去静安寺胡同。

    窦世枢却一把将他拉住,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老七才是子贤的父亲!”

    窦世横一愣,道:“那怎么能行?您又不是不知道,老七连个蚂蚁都不踩的人,让他管教子贤,那还不是放羊吃草……”

    窦世枢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宋砚堂一直在为老七出头呢!”

    窦世横神色一紧。

    窦世枢有些疲惫地道:“老六,老七有了宋砚堂这个女婿,西窦的事,我们以后都要留个心眼才是。”

    宋墨这是借着窦德昌的婚事告诫他们,谁才是西窦的当家人!

    只是这话说出来有些伤感慨,窦世枢最终也没有宣之于口。

    窦世横脑子转了转就明白了窦世枢的意思。

    他不由神色黯然,道:“难道子贤就这样娶个寡妇为结发妻子不成?”

    窦世枢苦笑道:“除非你要和老七翻脸!”

    窦世横半晌无语。

    纪氏却心情复杂地伏在大迎枕上哭了起来。

    宋墨就来求纪氏派人去纪家提亲,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除开了纪家小姐曾经嫁过,她等你如亲生母亲一样,你总不能看着她命丧黄泉吧!何况十二哥已是两榜进士了,他若是连自己的家事都理不清,又何况安邦治国?您就放手让十二哥去闯一闯吧?”

    纪氏没有做声。

    可到了下午,却请了官媒到猫儿胡同。

    窦世横知道后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不和纪氏说话。

    窦昭知道后很是担心,道:“要不要让父亲去劝劝六伯父?”

    “那就是十二哥的事了!”宋墨忙了一天,觉得累得骨头都散了架,这些家务事一点也不比庙堂的那事简单,“我们都帮他帮到这个份上了,他若还是摆不平,我看他就是娶了纪令则也一样没有安生日子过,西窦也就别指望在他手里撑起来了。我还想让孩子们有个得力的舅舅呢!”

    也免得纪咏一天到晚得嚷他是孩子的舅舅!

    他亲吻着窦昭的脸。

    从前自己怎么会觉得窦昭在家里不过是主持一下中馈,日子很清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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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章  成事

    因孀居而大归的曾孙女要再醮,纪老太爷听着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昏死过去。

    纪颂和纪颀吓得手脚冰凉,慌慌张张地上前,一个掐着纪老太爷的人中,一个高声喝斥着小厮去请大夫。

    半晌,纪老太爷幽幽地醒了过来,开口就问纪咏去了哪里:“……他常在猫儿胡同走动,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纪颀忙为儿子辩护:“见明刚到詹事府,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应酬同僚,根本就没有落家,他怎么会知道内院的事。就是我们,也不知道令则出去买个头花人就不见了……”

    纪老太爷一巴掌打在了纪颂的脸上:“没用的东西,连个内宅的事也弄不清楚,难怪会被窦老五给挤下来。你这辈子也就是个当侍郎的命!”

    京都玉桥胡同的纪宅,是由纪颂的妻子主持中馈。

    纪颂捂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

    纪老太爷怒道:“只要我活着一天,纪家就没有再嫁妇。你去告诉窦家,他们不要脸,我们纪家还要做人,他们要娶,就娶了纪令则的牌位回去。不,我们纪家没有再嫁之女,他们家的事,与我们纪家没有关系!”又指了纪颀,“你把纪令则给我带回宜兴沉塘。她娘老子那里,自我有顶着——想当初,是他们说女儿在韩家的日子不好过,我怜惜她小小年纪就守了寡,这才和韩家据理力争地把她接回了家,她倒好。竟然私相授予,勾引起自己的表弟来,不要脸的东西,人人得而诛之!”

    大哥都被打了,纪颀自然更不敢说话了,匆匆应“是”,去和窦家交涉。

    纪咏闻言却是大惊,道:“你说子贤和堂姐已经找到了?怎么这么快?”

    子息小心翼翼地道:“是英国公世子爷出面帮着找到了,带着窦家的七老爷,把表少爷和小姐都带回了静安寺胡同。姑奶奶刚刚请了官媒过来给表少爷和小姐提亲。老太爷气坏了。连大老爷都挨了老太爷一巴掌,老太爷还说,要把小姐沉塘,窦家要娶。就娶了小姐的牌位回去……”

    “你怎么这么多话!”纪咏不耐烦地道。“我问你一句。你倒能说出十句来。你再你就去趟窦家,帮我打听打听窦家怎么应了这门亲事的?”

    子息恭身应“是”,出了纪府。

    纪咏在书房里打着转。

    窦德昌还没有这本事让窦家的人同意这门亲事。要不然他也不会先堑后奏和纪令则躲到大相国寺去了。把事情搅和到这个地步的,只有可能是宋墨。

    他顺势而为,让窦家不得不答应窦德昌娶纪令则,既讨好了窦德昌,又在窦世英表现了自己的能力和手段……还有窦昭,看着和窦世英针尖对麦芒似的,实际上她最看重自己的父亲,出了这样的事,窦世英肯定是惶恐而不知所谓,宋墨为窦世英解了难,窦昭知道了还不知道怎样的感激他呢?

    妈的宋墨,真是狡猾。

    他一巴掌就拍在了茶几上。

    茶盅茶壶嘭嘭作响,他的手疼得发麻。

    纪咏忍不住低声地骂了一句。

    子上进来问纪咏晚膳摆在哪里。

    纪咏想了想,道:“我陪老太爷用晚膳好了!”

    他大步去了纪老太爷的书房。

    纪老太爷正在那里咆哮:“什么?窦家不愿意放人!你们都是吃素的?他们说不放人你就们就一个人乖乖地回来了,凭窦家把人给扣住不放……”

    “曾祖父,”纪咏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你也是知天命的人了,火气太大,容易伤肝!”

    纪老太爷看到纪咏,气得更厉害了,撇下了纪颀,训起纪咏来:“你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总是不见人影。纪令则和窦十二私奔了,你可知道?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纪家的脸右往哪里搁?”

    纪咏轻快地笑,道:“窦家都不怕丢脸,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子贤也不错,您一个守寡的曾孙女,竟然再醮个两榜进士,还有比这更划算的吗?我真不知道你气些什么!要是我,早就给令则堂姐准备嫁妆了!反正窦家是铁了心要娶令则有堂姐过门,你又何必做恶人。”

    一席话说得纪老太爷哑口无言,若有所思。

    一旁的纪颀忍不住提醒纪咏:“韩六虽然不在了,可令则依旧是他的妻子,翰家的媳妇,就算我们答应,韩家恐怕也不会答应吧?”

    那就是宋墨的事了!

    纪咏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所以我说曾祖父老糊涂了,初嫁由父,再嫁由已。纪家能做好人不做,却为翰家出面打头阵,两面不讨好,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

    纪老太爷闭着眼睛不说话。

    纪颀却知道祖父知道自己错了,下不了台又不愿意向纪咏低头。

    这几年纪咏在仕途上一步一个脚印,算无遗漏,嘴虽然一如从前那样的恶毒,人也一样的凉薄,可有好事,却知道照顾自家人了,他又胜在年轻,在纪家声誉日隆,很多人都不由地高看他一点,顺带着纪老太爷的影响力则有开始渐渐地减弱。

    他道:“照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自然是由我出面去和姑母交涉。”纪咏大言不惭地道,“只要翰家答应了,我们纪家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纪老太爷听着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瞥了纪咏一眼,道:“我看你是想去窦家卖乖吧?”

    “给您看出来了。”纪咏不以为意地道,“我好歹也姓纪。你们去唱了白脸,我现唱红脸,窦家韩家两不得罪。岂不是好!”

    纪老太爷冷“嗯”一声。

    纪咏笑道:“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我这就去趟猫儿胡同,免得我姑母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然后也不顾纪老太爷的脸阴得像要下雨似的,径直出了门。

    纪氏听纪咏说,纪家之所以这么闹一场是做给韩家看得,实际上纪家是乐于纪窦两家再结亲的,纪氏顿时喜出望外。她知道,祖父是不可能突然想通的,能有这样的结果,肯定是纪咏从中周旋的结果,她红着眼睛拉了纪咏的手。哽咽道:“我这也是不想毁了子贤的前程!”

    “我知道。”纪咏道。“我实际上挺为子贤可惜的。天下无处不芳草,他又何必非要娶了令则堂姐。不过事已如此,我们也只能想办法不让事态扩大,免得坏了子贤的名声。”

    纪氏连连点头。觉得纪咏前所未有的贴心。

    她感慨道:“窦家的长辈们也不同意。全仗了砚堂从中说和。韩家的事,恐怕还得麻烦砚堂。”

    “他在勋贵圈子中有名的足智多谋,”纪咏眼睛亮闪闪的。“你把这件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纪氏连连点头,第二天亲自去了英国公府,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墨。

    窦昭听着直皱眉,道:“砚堂是女婿,出面合适吗?”

    韩家若是通情达理,当初韩六爷病危的时候就不会逼着纪令则过门了。

    纪氏面红耳赤,道:“我这也是怕夜长梦多,偏生你六伯父不愿意管这件事……”

    “没事。”宋墨打断了纪氏的话,他轻轻地捏了捏窦昭的手,道,“总不能让岳父去跟韩家的人谈吧?这件事由我出面好了!”

    “砚堂!”纪氏满脸的感觉。

    窦昭则紧紧地握住了宋墨的手。

    想让他低三下四地去求韩家,这恐怕是纪咏的主意吧?

    宋墨在心里冷哼一声,给了窦昭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

    他压根就没想过和韩家和平解决这件事,而是派了人去查韩家的事。

    韩家是江南的名门望族,兴族百余年,子弟众多,怎么会没有点阴私之事?

    宋墨给韩家送了一封信,韩家很快就同意了纪令则有的婚事。然后宋墨就开始急着操办窦德昌的婚事。从确定全福人到请钦天监的帮着算吉日,他忙得团团转。

    窦世英逢人就夸:“要不是我这个女婿,家里早就乱了套了。”

    大家都知道窦德昌被人绑架又被宋墨救了回来的事,纷纷夸奖宋墨孝顺,能干。

    窦世英就趁机请大家去喝喜酒:“日子定在六月初二。钦天临的说这是个好日子。取得是纪家的姑娘,他的表妹。”至于是谁,翰林院的那些夫子就不好打听了。

    消息传出来,纪咏气得肝痛,暗想,倒便宜了窦德昌这个笨蛋!

    偏偏又被哭得伤心欲绝的纪母拉着诉苦:“你舅舅们怪我没有约束令则,可我毕竟只是个婶婶,难道还能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不成?六叔父逼良为娼死了人,自己做了天怒人怨的事被人促住了把柄,不自我检讨,反说是我们纪家不帮他……那个宋砚堂也是,手段这么狠干什么,他就不怕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哪天碰到韩家人手里?”

    “你少说两句吧?”纪咏厌恶地道,“韩家照这样下去,只有落魄的份,还想和宋墨斗,做梦去吧?”

    纪母听着不高兴了,嗔道:“你这孩子,不为你舅舅们说话反站在宋砚堂的那边,你到底姓什么啊?”

    纪咏翻着白眼,丢下母亲一个人走了。

    纪母忙追了出来。

    纪咏已不见了人影。

    纪母困惑地问子息:“他这是怎么了?”

    子息只得道:“许是詹事府的事太多了!”

    他再也没有那胆量给纪母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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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章  避暑

    窦昭见宋墨忙进忙出的,好像人都清瘦了一点,不免有些心痛,劝他:“你歇歇!十二哥自己的婚事,难道他自己一点也不操心?再不济,也可以让十一哥过来帮帮忙嘛!”

    这门亲事,窦纪两家都决定从简,窦家又有一堆的管事,他有什么可忙的?

    他要的就是窦昭的这句话。

    宋墨微微地笑,和窦昭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道:“只可惜你一时半会去不了避暑山庄了!”

    嗣兄成亲是大事,去香山别院的事也得往后推了。

    “看你说的是什么话!”窦昭娇嗔着起身,帮宋墨捏着肩膀,“要不是有你替我在窦家忙里忙外的,我能这样清闲地坐在家里乘凉避暑啊?”

    “你以为我想大热天的在外面跑啊?”宋墨叹道,“我这不是怕纪家又出什么妖蛾子吗?”

    或者是因为纪家是六伯母的娘家,她又把六伯母当母亲般的看待,因而虽然知道纪家不妥,却更不喜欢韩家。不过,早点把窦德昌的婚事定下来也好,纪令则是个能干的,西窦有她主持中馈,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乱了。

    她盈盈地笑,调侃道:“多谢世子爷!等爷哪天闲下来了,妾身请爷吃酒!”

    宋墨笑道:“我哪有空闲的时候?你要真心谢我……”说着,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面颊。

    窦昭的脸顿时火辣辣的。

    若彤立刻带着屋里服侍的退了下去。

    窦昭这才红着脸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谁知道宋墨却不满意,道:“这个不算。得好好地亲一口。”

    什么叫好好地亲一口?

    窦昭气结。可看着宋墨略带几分期盼的目光,她又忍不住俯身……宋墨突然转过脸来……两人嘴对着了嘴……窦昭睁大了眼睛……宋墨已一把搂住了窦昭……

    等宋墨出门的时候,窦昭的脸庞犹红得像火烧。

    她正怀着身孕,虽说宋墨没对她做什么,可比做了还荒唐,闹得她全身都是汗,忙吩咐丫鬟打了水进来沐浴。

    若彤却进来禀道:“延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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