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他在害怕,他不敢去想如果没来见她会怎样?
“安可…可…”两个字刚唤出口,才发现自己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不会放你走,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永生永世。你恨我也好,说我自私也罢,我绝对不会放开你。”此时他更加明白他的心,不知不觉中爱她已如此之深。他多次问自己,她究竟是哪里好?她的缺点他随口可以说出一大堆,却说不出她一个优点。但她的一颦一笑、她强装的坚强、她野蛮地动手打他耳光,这些都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再次见他,下大雨的那个夜晚,他是收到消息赶去裴家救她的。她更不会知道他亲手送她那条特别的项链时,便已认定他的妻只能是她。
“君昊?”安可睁开眼时习惯性地往后缩:“你是君昊?”
“你…你不认得我?”君昊急忙拉过她,探上她的额头,担心写在眉目中。
“你真的是君昊?”安可再次问道,她当然不会相信笑容满面的君昊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双眉紧蹙,幽深的双眸透着害怕,甚至眼角有残留的泪渍。
“当然是我。”他想搂住她,却让她推开。
“君昊,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不管你回答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都会选择相信。”安可严肃认真,声音显得有些吃力:“是你要打掉我的孩子么?”她选择过相信他,然而事实似乎不是她所想的。
“不是。”他答得肯定,心像是被某种东西刺了一下,原来她是如此的不信任自己。
“我相信你。”安可再问道:“你爱我么?”
想过很多场景要对她表白,可是由她这样问出来他不由得语塞:“我…我爱…你。”
“我也相信你。”安可露齿一笑,那笑容明显的嘲讽意味明显地不相信他的这句话。
君昊让她这一笑深深地刺痛了,他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明明不相信他的话为何还要说相信。他再次用力拉她入怀,紧紧地搂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一定要相信我。”
安可没有挣扎,乖乖地贴在他的胸膛:“我相信你说的。”
“我会让你相信的。”他捧起她苍白的小脸,在她额头上亲吻:“我们现在就回家。”
“好。”她答道,乖巧地窝进他的怀里,面容却无一丝幸福。她本不是任人摆弄的人,在身心全受过重创之后,她真的还能做回以前的那个安可么。她甚至在想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会如此平静,好像一切事情不曾发生过。
这个冬天似乎特别漫长,特别寒冷。B市,圣康医院,几十年的老医院,一夜之间宣布破产倒闭。
048 怪异
回到君家别墅时,安可偎在君昊怀里已沉沉睡去。进大厅时冷襄迎了上来,君昊以嘴型示意她安静。再低头看看怀中熟睡的人儿,没多作停留便大步踏上楼去。
把安可轻放到他的大床上,她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衫,他舍不得拿开她的手,索性和衣躺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紧蹙的双眉,苍白的脸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苦涩。他拉过她的头紧紧地贴在胸膛,感受着她的呼吸,直到这一刻他仍在害怕。还让得半个月前她要他给她三个月时间,他答应了,他想借这三个月来淡漠这份不舍,他不想时时牵挂着某个人。然而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如果当时他没答应,就不会让她如此受伤。
许久,他就直直地盯着她,似从来没有看过她一般,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双唇。他宁愿她愤怒地瞪着他,骂他,也不要她现在这样昏睡。
这时安可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仰着小脸闪着水眸望着他:“我想喝水。”
“好。”君昊飞一般地跳下床:“我马上端水来。”说话时人已消失快速地消失在门口。
安可盯着那扇门,目光锐利;与刚才的模样完全不同。
不一会儿功夫,君昊亲手端着一大杯水进屋,温柔地看着她:“我问过医生了,喝白开水最好。”
安可让他扶起身靠在床头,他把水递到她嘴边:“乖乖,快喝吧。”
安可没吭声,浅尝一口,摇摇头:“太淡了,不想喝,我想喝蜂蜜糖水。”
“你等等。”君昊端起杯子又跑出房间。
安可不再去看那扇门,索性闭上双眼。
很快君昊又跑回来,手里多拿了一小瓶蜂蜜:“先喝喝看,不甜再加。”
“嗯。”安可乖巧地点点头,这下端起杯喝了一大口:“太甜了。”说着眼泪就要溢出眼眶了。
“对不起,我再去倒一杯。”君昊并无丝毫不耐烦,只是有些着急。
安可再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多了一丝迷茫。他越是对她言听计从,关怀备到,她越认为他是在赎罪。她当然不会知道楼下已经忙成一团,就为了她要喝的这杯水几位医生已做过最好的处理。
“这次要是再不适合你的味口,我让他们全部检讨去。”君昊进屋就开口说道:“你再试试看。”把水递到安可嘴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咳,咳…”安可刚喝进嘴里就吐了出来,全部吐在君昊身上。
君昊没顾及身上的脏物,马上拍着她的背:“小心点喝,小心点喝。”
安可再次摇头:“我喝不下。”
君昊满脸着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马上叫医生上来看看。”
安可对着他淡淡一笑:“我没事,只是喝得太快。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你赶快去换掉吧。”
君昊微微一愣,今日的安可总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再次摸摸她的额头道:“那你还想喝点什么,我马上叫人准备。”
“我想睡觉。”安可侧过身不再看他。
“医生说了,睡适当就行,不能睡得太多。”君昊蹙眉看着她。
安可再次抿嘴一笑:“好,我不睡,你去换件衣服,陪我去花园晒晒太阳,今年的冬天难道有这么好的天气。”
君昊似乎被她的好心情感染,在她脸颊上温柔地印下一吻道:“我去梳洗一下,你要乖乖地等我。”
“好,我会等你的。”她笑着看着他走进室内的浴室。
安可的面色立既暗淡下来,面色冷漠,只盯着一处静静发呆。脑中浮现出一些不愿想起的片段,双手轻颤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神时而迷茫、时而锐利、时而空洞。
“安可,怎么啦?”君昊何时出来的,她不知道。
“没事。”
“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君昊上前搂住她,或许他还是感觉到她的不同。
安可靠在他胸前,突然问道:“你愿意娶我么?”问这话时,她没有抬头,她也不想知道他此时是何种表情,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他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不是他不愿意娶,他分不清她是真的愿意嫁他,还是只是一时的冲动。
“你不愿意,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她呵呵一笑。
“不是,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还有好多事没为她做,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谈婚论嫁。至少他会让伤害她的人受到应有的处罚。
“那我可以见见你的母亲么?”他没答应她,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我会让你见她的,但不是现在。”君昊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明白安可今日怪异的表现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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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惩罚
一间还算宽敞明亮的大屋,跪着四个人三男一女,三男子面色暗淡,女人还在低声抽泣,大门边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着西服的男子。
远远地看到一辆奔驰车飞奔而来,两名男子急忙跑出去为车内的人打开车门。随着车门的开启车上走出一男子,一套黑色西服套在修长的身躯上,刀削般完美的轮廓,阳光般的笑容,他似童话中的王子。
屋内跪着的四人不约而同回过头看着他,全部松了一口气,女人也不再哭泣。
君昊迈着步伐优雅地踏进屋内,坐到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木椅上,跟随他的司机为他递上一支烟点燃。他慢慢地吐着烟圈,视跪在的四人无睹。
好半天君昊扬眉一笑,才慢慢开口问道:“你们谁先说?”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君昊身边的男人递给他一卷资料:“老板,这几人所有背景关系,三代血亲的资料全在这上面。”
君昊只轻轻挥手,男人就把资料丢在那几人面前,励声吼道:“快说你们受什么人指使?”
“成军,别这么大声说话,万一吓得他们忘记了某个重要的线索,谁也不好过。”爽朗的声音从君昊口中传出,他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只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是,老板。”成军听话退到他身后站着。
四人感激地看向他,那女人率先开口:“老板,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那天他给我说和女朋友吵架了,叫我帮东西转交给安可,还嘱咐我不要说是他拿来的,怕安可还在生怕不肯要他的东西。我看他老实也没做多想,就给安可送了去。”女人指着跪在其中的一名男了,声泪俱下。
另一名男子爬上前两步,慌忙解释道:“大老板,我要是知道那龙眼干是害人的东西,我也不敢拿来送人啊。我也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给了我两百块钱叫我帮他送东西的。”
君昊扬眉一笑,温柔的嗓音:“二位真是对不住了,你看我手下人真是没用,事情没弄清楚就把二位请来,这不冤枉好人了吧。房东太太,我还要谢谢你照顾安可这么长时间。”
房东太太如得到特敕令一般直瞌头:“多谢大老板明鉴。”
“呵呵…”君昊轻笑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的,虽然你对安可好,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再有钱也不敢违法是不是。成军,你就让黄警长看到我的面子上叛个三年五年也就算了,毕竟人家这是无心之过,只是杀人未遂而已。”
“是,老板。”成军在他身后简短地应道。
“大老板,我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房东太太哭天吼地被门边站着穿西服的男子拖了出去。
“还有这位仁兄,也怪不得你什么,下次赚钱时记得眼睛擦亮点。”君昊挥挥手,另一男子快速地把他拖了出去。
屋内还跪着两名男子,君昊玩弄着手上的打火机似乎没打算问话,也没看那两人。直到一名男子尿湿了裤子,才爬上前来:“君老板,我们真的不知道那女的是你的人,要知道打死我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噢…”君昊笑笑未置一言,他身后的成军站上前道:“你们这么说就是你们不对了,用古代的话说这叫草菅人命。”
那两男人直瞌头:“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君昊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看你们吓得,我又没说要处罚你们。只要你们说出幕后主使人,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两人直哆嗦:“我们真不知道是谁,那人只和我们电话联系,把钱直接打到我们户头上。”
君昊摇摇头,一幅可惜的样子:“看来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啊,你们看看这救死扶伤的医生也可以为了钱而杀人。”
“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你可以直接去查我们户头的钱从哪里汇过来的。”
“呵呵…”君昊再出笑出声:“你们也是很无辜,不过作为医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要关进监狱恐怕不是三年五年就能放出来的。我也不想你们进去关一辈子,毕竟你们还有妻儿要养。这样吧,我到是想到个好办法能免去你们的牢狱之灾。”
两人尽管有些不相信,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望着他:“请君老板指教。”
君昊起身走向他们蹲在二人前方:“古人有句俗话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知道二位是先哪种。”
“我俩宁愿受活罪。”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成军把合约让他二人签了。”君昊笑着起身,再次坐回木椅上。
成军拿出两张纸两支笔和一盒印泥放在二人面前:“签完名,顺便按个手印。”
“怎么是张白纸?”两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成军不耐烦道:“我们老板也是临时想到要救你们,你叫我们这么快去哪拟合约,再说了你还怕我们把你吃了不成。”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点头大笔一挥签了,还重重地按下手指印。他们再怎么也想不到会有比终身监禁更可怕的事等着他们。几分钟后他们就会明白,原来拥有如此温暖人心的笑容才是真正的恶魔。
“成军把合约收好,他二人既然是这双手害人就把两只手砍下来喂狗吧。顺便告诉黄警长一声,不要放他们出来祸害人民了。”君昊起身如来时一般踏着优雅的步子往走去,只是在门口时又回过头嘱咐道:“不要用锋利的刀,用钝一点的应该会痛一点吧。”他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谈今天的天气如何。
不理会身后狼吼般的声音,续踏出轻快的步子向着他的奔驰车走去。只是在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影时,他停止了上车的脚步。
050 转变
冰凉的风吹乱了安可的头发,她就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那扇门,听着里面求救的声音,她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现在是何番情景。
君昊只愣了一瞬间,随即大步向她走去,边走边脱身上的外套。走至她身前不容拒绝为她把外套套在身上:“天气这么冷不好好休息乱跑出来做什么?”话语中透中责备,更多的则是担心。
安可没理会他的问话,由他搂在怀中,她淡淡地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么?”
“这件事不是你该问的。”君昊微微蹙眉,语气强硬:“我们现在回家去。”
“这件事不该我问?那你告诉我哪件事该我过问?我问问杀害我孩子的凶手也不行?”安可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君昊,仰着小脸望着他:“还是你想隐瞒什么?还是你想杀人灭口?”
君昊不理她过激的言语,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住她:“安可别闹了,孩子的事我会处理。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让他这么白白地冤死。”
“不,那只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君昊看出来安可眼中那深深的恨意。
他逼近她:“安可,跟我回家。”
安可摇着头一步步后退,声音凄凉:“家,哪里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已让你毁了,你还害我失去了两个亲人,你如今还要带我回那个你所谓的‘家’。你知道么?那里就像就一牢笼,困得我透不过气来,如果可能我今生不想踏进那里半步。”
“不回家,我带你去别处。”君昊急切应道,她要逃离他的模样让他心里没底。
安可冷笑道:“你错了,只要有你的地方对我来说就是个牢笼。第一次见到你那高贵的母亲,我还以为她与别的富太太不同,谁知道她心如蛇蝎。你和她就是一样的人,一样的会演戏,你以为你对我好两天我就会乖乖地相信你。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么?我想亲手杀了林湘华,想让她去陪我孩子。”
“你这笨女人,你闭嘴。不要以为对你好两天你就飞到天上去,在这胡言乱语,我警告你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君昊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步靠近她抱着塞进车里,快速启动车子。他的心此时太乱,乱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车内坐在副驾驶座的安可仍然不肯安静,她慢慢地靠近他:“你告诉我你在害怕么?真难得看到你君昊也有这么臭面孔的时候。”说完话她一手搭上他的方向盘,扬起一个妩媚的笑容:“你说我帮你转动方向盘,结果会怎样。”
君昊一手握住她乱动的小手,一手稳稳地控制着方向盘:“如果你以为死就能摆脱我,那么你真的大错特错了。你永远不要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就算死了你也只能是我的人。”她岂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