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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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列侯-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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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休息,汉人并不习惯坐着四轮马车的松软坐垫,司马迁需要把拉弓的本能练出来,就像每天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曹时的预期很简单,多练练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长处,即使他没有均势天赋至少有自保能力,不用担心射术不过关连自己的性命都保护不好。

    学术培养并非朝夕可成,至少比拉弓射箭要困难多,寻常弓箭手五年可以成才,读书五年只能算刚起步,保守估计是要读二十年书才算有所见地,司马迁读书的天赋非常好,保守估计需要十年有所成就,比普通人快一倍是了不起的天赋。

    考虑到大范围强降雪带来的影响,关中境内下达紧急命令积极铲除积雪保持驰道的通常,闾里百姓的房屋完全,动员起全关中五百八十万人口积极扫雪除雪,好在虽然天气寒冷却没有太多积雪,大部分时候是呼啸的北风吹来雪花,风势一消雪就小了很多。

    羽林骑被拉出去做冬季训练,经过漫长的南越战争影响,许多北方人骤然回来受不住关中的严寒,在南越国是汗毛孔全部张开,到北方必须闭紧汗毛孔抵御严寒,时间一久难免会有身体不适水土不服,为了纠正痛苦的过程还花费不少心思。

    冬雪与严寒到来不但没有打压长安城的经济,反而借着大雪与严寒来临使城内的巨大生产优势很快保持绝对优势,平阳制衣坊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盛产出的御寒毡毛与绒布价值不菲却非常好卖,几乎当天就把货买到断货。

    还有烧火取暖的石炭也卖的非常好,只是每年都会发生几起煤气中毒而死的人,经常是一家几口人莫名其妙的死于煤气中毒,每次都得平阳侯府的石炭作坊出钱赔偿安葬,因为石炭取暖而死掉的人要承担一定道义责任,虽然销售石炭前就曾经三令五申的提过煤气中毒的危险,然而民众的记性永远是很差的,他们会很快把提醒往的一干二净,于是酿出许多悲惨的事故。

    鲁不害蹲在火炉前死死盯着火苗,眼睛一瞬不是的盯着炉火中烧到金红色的铁料,掌握热处理的手段只用依靠最简单的办法,通过眼睛观察反复的进行非常枯燥的实验,鲁不害的热处理实验前后进行到第三个年头,包括淬火在内的铁料热处理技术越来越成熟。

    连季蓄起络腮胡子,眨眼间从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变成二十六其实的壮汉,只听到一声“起料”火钳稳稳的夹住铁料放进水里强行冷却,另一边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鲁登手持大锤有条不紊的敲击着,鲁登是鲁不害的章子,年纪轻轻就有五年的铁匠生涯,十二岁开始当学徒工,论锻造技艺甚至比他父亲更厉害。

    一块料根据情况要进行不同工序的锻造与热处理,每一种操作的成功与失败都有详细的观察和考量。

    咔!

    伴随着一声脆响,刚冷却下来的新刀被水锤轻而易举的砸碎,水车推动的水利设施动力依然强劲,让一柄新刀拥有更强的抗力是武器研发者的期望,只是许多时候总是事与愿违,在水锤下没有武器能撑得住全力以砸,四分五裂是理所应当的结果。

    但是铁匠们不太满意。

    鲁登郁闷道:“还是不行,我们的热处理只能做到这步,更高的要求暂时没头绪。”

    碎裂的崩口被铁匠们拿去做分析,鲁不害捡起其中一块说:“铁刀淬炼的工序麻烦,继续简化淬炼的步骤其高效率是下一步计划,努力吧!”

    马车缓缓驶到平阳侯府外,赵婴齐跳下马车跺跺脚从角门快步溜进去,来此聚会的年轻列侯为数不少,本来他也是不用在来参加的,只是最近几年变化比较大,他是过来还有个特别的使命要告诉一些消息。

    “北方的大雪你们都看到了,几年冬天匈奴得多冷,来年春天匈奴的侵入怎么着手解决?”

    在座的列侯对视一眼无动于衷。

    赵婴齐急的声音拔高:“你们到的说个话,放任匈奴人入侵边郡造成损失是汉家的大不幸,天子震怒边关的战火又要燃烧起来。”

    “挡不住。”

    “依靠赵长城和秦长城勉强抵挡,效果的高低这些年都有验证的,每次匈奴人过口而入大杀四方,我们的大军赶过去已经没有人影子了。”

    “没有其他办法?”

    “长城虽厉害却需要士兵来守,考虑到精兵简政的压力今年的兵力不会很多,分到边郡守住长城的更少,匈奴人有心入侵就必然能找到破长城的口子,为今之计是提升边郡加强戒备保护百姓加固闾里的防御。”

    曹时暗叹道:“权作死马当活马医,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未完待续……)

第243章 韩嫣在作死

    这年的冬天末尾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素来与天子关系亲密的太中大夫韩嫣,在皇帝的寝宫里穿着女装与天子玩耍,很不幸正巧碰上太后王娡

    王太后素来就非常讨厌龙阳之好,尤其当她看见韩嫣打扮的如耀眼的女子,胸前敞开大片雪白的屁股,女子的襦裙拽开半截一副任君采拮的摸样,王太后觉得脑袋都快要炸了。

    “韩嫣!好你个韩嫣!就是你把皇帝带坏的,枉我还新任你的才能,你平素里就这么呆在皇帝身边辅佐国政的?”

    “我……我没有,我只是,只是……”韩嫣慌了神,妖艳的妆容顿时走了形,惊恐的连连后退一不留神绊倒摔个跟头,下半身连衣服都没穿暴露在外。

    长秋宫侍奉太后的宫女们哪见过这阵势,吓的赶忙捂住双眼羞愧的脸都不敢转,男欢女爱虽然是上古的主要习俗,但是皇宫里的宫女却是严禁有男欢女爱行为的,只要被查到与宫外男子幽会,就会一招阑入宫禁的重罪处死,宫中大部分女子是没见过男女之事的。

    韩嫣这一手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的,都大大触动太后王娡的底线,刘彻从宫廷另一边走过来,定睛细瞧韩嫣衣衫不整的瑟缩在地上,母后王娡气的脸色铁青。

    糟糕!

    天子的反映还是略慢些,只听见一声怒斥:“韩嫣!我从没见过像你厚颜无耻之辈,左右听令拿下此獠!”

    “母后不可!”

    太后王娡转过头余怒未消:“皇帝归为一国之君,身边当选些有才能的贤士。似韩嫣这等趋炎附势扮作女子邀宠之徒要遭早远离,皇帝要清楚这是你登基的第四年。至今未知你连一个孩子都没有,以至于朝野上下都在议论皇帝的子嗣何时能诞下。深孚众望的天子怎么可以和这种人纠缠在一起,来人呐!将韩嫣扭送廷尉府听候发落!”

    韩嫣脑袋嗡的一下懵了,别的他没听清楚就听见廷尉府三个字,要知道现任廷尉可不是外人,就是王太后的同母异父的兄弟周阳侯田胜,尤此人与武安侯田汀⒏呛钔跣抛槌傻奶前殉肿盘尽⑼⑽尽⒋笈┝钊笫等ɑ梗送⑽镜牧辽还幻飨砸酝猓硗饬酱笫敲涫档氖等ā�

    落到廷尉田胜的手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多半是性命难保的。韩嫣充满绝望的向天子求救,如今也只有天子可以救他一命。

    天子的确打算做,一只手拦住如狼似虎冲来的卫士:“全部退出去,今日所见之事不得外传,否则当以重罪严惩之。”

    南军卫士微微一滞调转方向鱼贯而出,内侍宫女们见状也迅速退了出去。

    “韩嫣的装扮是有点过分,但绝没有不敬您的想法,母后,您就放过他这次好吗?”

    “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母后看在孩儿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吧。”

    太后后退几步终于看明白儿子越长越大不听话。甚至愿意为个下贱如倡优之徒的男人求情,说他们感情深到不如说太后的威慑力不足,换做太皇太后撞见刚才的动静,指不定这会儿韩嫣的尸身都凉了。

    王太后管不住皇帝。更无法调整控制朝堂上角逐权力。王田两家更多的是被皇帝用来制衡两边的手段,并不代表王太后的势力全面深入朝廷每个角落,起码在本该一盘散沙的功勋列侯们非常团结。依靠平阳侯曹时的发挥力挽狂澜,重整旗鼓在朝堂上成一方有实力的集团。

    用外强中干来形容王田两家族很恰当。两个家族走的是非常极端的路子,根基远不如窦家树大根深。影响力更是拍马不及,好歹窦家人经历四十年的起起伏伏,在朝堂上市井中就很大的影响力,王田两家崛起也就最近不到二十年的时间,真正发迹是最近十年刘彻被立为太子,当上皇帝。

    王娡是没有办法压住皇帝的,她的性格远不如婆婆窦漪房那么刚强,对朝堂的影响力和控制力更是远远不及,纵然生气愤怒不接困惑还是要考虑儿子的请求,她不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韩嫣弄坏母子关系。

    “好吧!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韩嫣在你的寝宫里那么随意的走动,还有这身装扮拔掉烧了,以后宫中男子不准穿有违人伦的奇装异服。”

    王太后可谓是含恨而去。

    皇帝生了一场心情没有感到高兴,反而变的心情非常之恶劣。

    “若没有殿下的全力相助,嫣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臣刚才就在想陛下一定会救臣的,陛下您怎么不说话……”

    韩嫣还在撒娇,忽然眼前一黑头昏脑涨的栽倒,摸摸肿胀的半边脸颊还有一丝丝献血露出来,韩嫣惊呆了:“陛下!”

    “韩嫣!上次你乘着朕的天子御驾在上林招摇过市,让鲁王刘余误以为是朕过去,事后才发现车上是你再独行,藐视诸侯王的大不敬罪足以让你死十次,全靠朕为你全力周旋才掩盖下来,谁知你还是不知悔改再次犯错,竟愚蠢到一头栽在太后手中,朕没想到你会这么愚昧!”

    “陛下您听臣解释,刚才真的只是个……”

    啪!

    右脸颊又挨了一记耳光,打的头晕眼花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韩嫣被打怕了。

    “不知进退的东西,害的朕与幕后关系出现裂痕,还有脸扒着朕的龙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你当朕的眼中就只有你吗?错了!你只是朕的爱宠,不听话就什么都不是。”刘彻撂下话闷声不吭的离开,韩嫣这才大梦初醒如丧考妣,这是天子对他产生恶感用不录用的缘故。

    他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似得四处逃窜,企图找出一条挽救自己的道路。可是他忽视掉最重要的一点,在渐渐失宠的情况下最好是安静的退下去。依靠多年积累的宠爱依然可以混个一官半职苦熬下去,可是他不甘心就此失败。他决定做一票大的挽回天子的心。

    长安城安静的中午,风雪渐止。

    长安居民多半在各家工坊、码头和两市的商业区忙碌着,城里闲散的居民协助右内史府的小吏除雪扫雪,四轮平板拖车对着像小山那么高的积雪。

    韩嫣悄悄摸到某个小巷不知名的闾里,里正被他用太中大夫的牌子唬住,轻松的混入闾里寻找目标,找了一圈发现没有锁要照的目标。

    “咦?不是说那女子就在这个闾里中居住吗?为什么找不到半点人影。”

    韩嫣不擅长找人,于是叫来里正作为向导,七拐八拐在意处院落里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妇人正在穿针引线。女子的相貌仔细看竟有六七分阳信长公主,只是眉眼之间少了几分柔美秀丽,多了几分沧桑和疲惫,相貌总体拉低两三分,粗手粗脚的忙碌着就是个很普通的长安下层居民。

    里正说道:“她就是金俗,他父亲金王孙前几年就病死了,他夫家姓张只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家,在西市上工忙到傍晚才能回来,这对小夫妻也怪不容易的。家里还有一双儿女需要抚养。”

    “金俗,就是他了!”

    韩嫣兴奋的浑身颤抖掉头就往外走,走到半路又嘱咐里正不的泄露他的来意,兴匆匆的直奔未央宫去。

    一个时辰后。依然是这个普通的闾里中,迎来了不得的贵人,天子刘彻。

    “陛下请您望这儿走。再往前走就是目的地,您瞧这就是金俗的家。”

    金俗听到门外的响动声。安抚两个七八岁的儿子女儿,小心的推开房门看到黑压压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最外层南军卫士是她见过的,再往内是北军正卒,她小时候住在长陵时邻居家的大个子就被征入北军,再往里是衣着华丽的郎卫,普通百姓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影,金俗也只是猜出个大概。

    那么三层保护下的陌生男子,又会是谁呢?

    “您是?”

    “长陵金俗,你父亲可是金王孙,你可知你母亲叫什么?”

    金俗愣了下摇摇头:“没错呀!我父亲是长陵金王孙,父亲从没有提起过母亲,只是说早年生下我就改嫁了,您是?”

    “你知道你的外婆是谁吗?”

    “不知道。”

    天子身体一颤,越发肯定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姐姐,尤其看到那张酷似母亲的面庞,金俗的眉眼六七分像长姐阳信长公主,有五分像南宫公主和曲逆公主,天下有那么巧合的人和巧合的事必然有关联,只有唯一的解释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弟。

    “姊姊!我是你的弟弟,我们的母亲过的很好,我还有一个胞姊和两个胞妹,来我带你去见母亲。”

    金俗吓的往后缩:“我不认识你们,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从没听说过有妹妹和弟弟,我还要照顾我的孩子,请您回去吧。”

    “原来姊姊有孩子了,让我看看外甥和外甥女。”

    刘彻不由分说的挤入房间,昏暗的房间里姐弟俩正在安安稳稳的睡午觉,丝毫没察觉到即将发生的变化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

    火光被点亮。

    两个孩子安静的睡相让他看出神,刘彻是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他姐姐,没有可能再出错。

    “姊姊,我没有恶意,我就是你的弟弟刘彻,我们的外婆叫臧儿,母亲叫王娡,我的另一个姐姐叫刘婠,两个妹妹叫刘婥、刘姝,我住在未央宫,母亲住在长乐宫。”

    “您……您是?”

    金俗吓的一屁股瘫坐下,带着三分惊恐五分恍惚和两分不可思议的愣住,以他的简陋学识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的想象力无法准确描绘出新的图,仅有的匮乏词库也无法提供更准确的心情描述,就像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在奔跑。

    她本能的觉得不应该相信,穷的整天为三餐糊口熬日子的贫民女子,突然冒出一堆天潢贵胄的至亲,为有用白日做梦才能做出合理解释。

    狠狠的在腰间拧了自己一下差点疼哭了,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做白日梦,眼前的这群人是骗子故意来欺骗她吗?金俗很疑惑,以她家的情况似乎没有什么可值得欺骗的。

    战战兢兢的被人簇拥着登上豪华马车,金俗认得车窗用的绸布,车窗的绸布是最顶尖的四川蜀锦,价格非常昂贵通常只有投资收藏会定时购买,她是个织户出生的普通女子,虽然没参与织户们的闹事行为却晓得平阳制衣坊的强势和厉害,金俗此前的理想就是能够顺利通过二试进入平阳制衣坊里工作,每个月的收入执照提高两三倍。

    如果说顶级蜀锦还不够震撼人心,那么金银相间的扶手差点把她吓晕过去,以白银为骨镶嵌纯金的扶手处处透着大气奢华的标签,她这个长陵长大的愚妇哪件过这阵势,屁股下垫着的是一块老虎皮,脚下踩着的是熊皮,马车上的象牙茶壶,犀角杯做工考究手艺令人叹为观止。

    金俗终于相信了,对面的男子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入眼瞧着看半天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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