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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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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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着马匹走进热闹的兰州城,白风擘好奇询问:“姑爷,听说你不当拒狼候了?”

    “对呀。”阿真贼脑好奇往沿街商楼扭瞟,疑惑指着又从他身边经过的一堆背剑人道:“这里好像在开武林大会,怎么会有这么多江湖人物?”

    白风擘顺着他手指往那三个穿着门派武裳的人瞟看一眼,老脸讷讷说道:“大姑爷,他们是来助威虎大将军的呀。”不会吧,他都当过拒狼候了,还领过北道行军管,不可能不知道吧?

    “怎么?”闻言,阿真皱起狐疑眉头,扭过老脸看着这个一直唤他姑爷的帅哥,“这个威虎大将军是武林人物?”

    还真的不知道呀?白风擘傻眼点了点头,“威虎大将军萧虹是萧远镖局的大少爷,为人正派耿直,心系百姓以侠为要。虽然出身平民,可却与何元帅是生死至交。年少之时便与何元帅效力于前任元帅麾下,东征西讨马革荀尸,七年前被何元帅保荐任威虎大将军,掌统西境三十七万兵马,为人很是严谨。”

第64章《客栈不太平》

    阿真白眼一翻,努嘴道:“这个萧老爷子,为人仗义一身侠气,很得江湖朋友们敬重,所以大家便跟着他相聚于兰州,也想学他大侠为国争一份光是吗?”这不是郭靖吗?我靠!竟然还真有老金笔下的人物啊,这个世界没说的,是脑残他妈。

    “对。”白风擘感觉和姑爷讲话不废力气,好像他说的再如何的语无伦次,他大爷都能听得懂似的,抿笑感叹。“萧老爷子可是江湖朋友最崇敬的人,他曾说过‘侠者以国为要,方乃大道’,数十年来,他更是把此话奉行到底,真不愧是我夏周一株侠葩。”

    “是喔,是喔。”不屑地扯了扯脸皮,阿真阴阳怪气道:“还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矣对么?”

    “你这只癞蛤蟆。”静聆的殷银听他这种不屑口吻,冷下脸喝叱:“萧老爷功绩世人皆知,岂是你这等无赖能在此大放屁言的。”越想越气,指着他再呸:“皇上破例给你个拒狼候,可你却不思报答,尔虞我诈陷害皇子在前,逃跑在后。我……”讲到这里,殷银是气氛难平,抡起小拳头,“我打死你。”

    汗……

    惊见这个殷大小姐又突然在大街上发作,阿真脖颈一缩,赶紧拉离她两步远,唯唯喏喏点头。“殷小姐教训的是,说的是。”她怎么知道大皇子的事?难不成她也一直跟着他?

    “哼!”他越是这副唯喏样,殷银便是越气,冷若冰霜重声一哼,气极牵着马匹往前面的客栈怒走而上。

    白风擘额头流下无数错愕汗渍,眼见大小姐气走了,赶紧开腔对百变姑爷解释。“大姑爷,这……呃?大小姐比较……那个,额!望夫成龙,没错,就是望夫成龙。”

    “得了吧?你家大小姐我领教深了,这个性子没救了。”阿真对殷银可谓知之甚详,摆了摆手才晓得询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白风擘。”白风擘见他终于想起要问他名字了,喜孜孜报上姓名后,扯过身边的冷担担介绍道:“大姑爷,这是我师弟,唤冷担担。”

    “别叫我姑爷了,听得怪别扭的。”把手中马匹交给客栈小斯,阿真拍了拍他的肩道:“就叫我的名字吧。”

    “这……”白风擘犹豫了一下,抱拳躬道:“不然我们学苏二少唤您真哥。”

    “随便你。”跨进客栈门坎时,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猥琐转身笑问:“白风擘啊,我的钱全部掉了,你先借我点如何?”妈的,这个殷大小姐是衰神,每次碰见她不是被她打,就是破财,真是个女煞星。

    “没问题。”白风擘很大方从怀里掏出两绽大山银,前递道:“不用还也没关系。”

    “那怎么行。”虽然他本来就不打算还,不过还是表现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呵,真哥还真风趣。”白风擘呵呵一笑,咕噜贼眼一转,顺了他的意道:“既然真哥都这么说了……”走到柜台边,手掌往搁在案台的笔墨邀道:“那就请真哥立张借据如何?”

    我嘞个去。阿真终于明白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已的脚了,竖起一颗大姆指朝眼前这个虚伪人类赞道:“高,老兄手段真是高。”

    “哪里,哪里。”白风擘扬起人畜无害笑容,大掌比道:“真哥请。”

    不就借二十两银子嘛,须要这么小心亦亦?斜撇一眼这张人畜无害笑容,提笔往搁在案台上的纸张刷刷刷速写,落下款名,吹干墨迹捧递:“不知白爷满意否?”

    “真哥果然爽快。”白风擘开心不已把这张借据收进怀里,大方对掌柜扔出一绽金元宝道:“给我们真哥安排上房,备浴水,好酒好菜侍候好了,剩下的就权当我们真哥打赏了。”

    “是是是。”被金子砸到,店掌柜笑的嘴都坏了,马上给阿真连续数个九十度弯躬,随后召来跑堂小二哥,如数交待一遍,再躬请道:“客倌您请,您请……”

    掌柜这句客倌让阿真头脑掠过什么,抓不住后,疑惑晃了晃昏沉脑袋,扭头对白风擘道了声谢,便累极地跟着店小二往栈内厢房走了进去。

    店掌栈见阿真走了,一反见利忘义掌栈嘴角,懒趴在柜台挑眉询问:“阿擘,有必要让大姑爷立借据吗?”

    “四师叔你有所不知了吧。”白风擘裂笑从怀里掏出借据摇了摇,“据观察,大姑爷很受不了大小姐,但是大小姐却对大姑爷有那么丁点意思,这张借据以后多少可以对大小姐有所帮助。”

    “你这小子。”店掌栈伸手往他贼脑一敲,随后摆手道:“走走走,别杵在这里挡我的生意。”

    “那大小姐就交给你了,我和阿担困死了。”说完,白风擘打出个大大哈切,表示自已真的特别的困。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这么点苦都受不了。”店掌栈笑骂了一句,摆手破骂:“滚滚滚……”

    “阿担我先去睡了。”

    “我也要去睡。”

    冷担担也困死了,怕留下来被四师叔抓去刷客人马匹,赶紧奔前,一溜烟便消失在栈厅内。

    “嘿!”白风擘见自家师弟跑的比兔子还快,嘿嘿一笑,揉着脖颈也跟着走出大厅。累死人了,暗中保护大小姐不是一般人可干的,想当时听到这种任务他是爽快不已,不就是保护一个娘门嘛,有什么难的?

    什么?一个娘门?这种娘门已然不算是一个娘门了。试想一下,有哪个娘门会在百万大军中当贼,然后还闯秦岭山脉遇养不大,最后竟然在崤武关和他国兵马打起来,要不是大姑爷那张超级鸟嘴,他们的皮就得崩紧了,最坏的打算就是闯进去劫人,运气好的话,逃出来被追杀,不好的话……

    想到这里,白风擘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敢往下想,一时间感觉更累了。

    累!

    累死人了。

    店掌柜亲自下达指令就是不一样,阿真前脚才刚踏进厢房,三四名小二后脚又是清水又是酒水跟着进来。

    小二哥们把东西一一摆完,马上躬身请道:“客倌,您请歇息。”

    “嗯。”没见到床也只是感觉困而已,现见屏风后摆着张特舒服的大床,阿真的一双眼皮顿如巨石一般,止不住往下掉,往下一直掉。

    “哈……”打了个超级大的哈切,困顿更把他原本就大的眼睛眯起了一条缝隙,挥退店小二,落下门闩,急步走到窗棂前,眯见窗闩是落下的,步伐返走回桌前,嘴角蓦起勾起一抹笑,困极捺步到床边,人往床上一头栽下,酣畅淋漓呼噜声马上响了起来。

    夜阑更深,兰州城内小猫虚弱咪着,野狗咽呜吠着,冷幽绿水粼粼,朦胧月辉晕晕,拂风吹的杨柳洒泻淡淡影子,原该是人畜皆歇时分——“卡嚓……”一声极轻,几乎听不见的落瓦声在房顶微起。

    “哎!”慕容翩心里重叹了一口气,她的阿真哥哥真的是聪明之极,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崤武时,是用何办法救出殷小姐,更不知他用何手段让卓罗和南军司部将惟命是从,但是她几乎可以肯定,她的阿真哥哥一定又干出什么惊天伟事出来了。

    不敢轻举妄动地蹲于客栈房顶,慕容翩神精崩的紧紧,蒙着面纱的小脸往快天亮的黑夜四下瞄看一番,才含着一口气飞身跃下瓦顶,身体放的极轻落地,紧张的双眼再往左右瞟睇凝看,没见到任何人,才插出腰前的短小匕首。

    “卡嚓……”紧屏呼吸挑开窗闩,慕容翩紧张的心脏都快停了,再次左右瞄看不到影子,咻的一声急入岑寂厢房。

    “慢着……”早在来人踩在瓦顶时,店掌栈便醒了,瞧见这个宵小之辈闯进大姑爷房内,赶紧抬手拦住身边人道:“三师哥稍安未躁。”

    被拦之人不是别人,竟是延安城那个要把老婆十两买给阿真的不要脸掌栈,只是现在这个不要脸掌栈和在延安比起来,老脸多了份冷峻和刚毅,双目炯光凛冽,不高兴狠瞪拦他的自家弟师,“莫千里,此宵小之徒下盘几乎无声,不可能只为求财。”

    莫千里被自家师哥瞪的不痛不痒,用手摸了摸没长出多少的小胡须,急死人不偿命道:“三师哥,来人身材芊细瘦小,且下盘极稳,看来此人便是阿擘口中的慕容大小姐了。”

    “养不大?”罗劭皱眉回想楼中密库慕容山庄众人画图,马上便找到有关于这个养不大的所有线索,一时间更急了。“既然知晓来人是养不大,你拦着我干什么?”罗勋来时白风擘已睡找了,他并不只道慕容翩与林阿真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养不大是个极度威危人物。

    “慢着。”咋见远处厢房灯光突然亮起,莫千里忙拉住他道:“你的性子别这么急行不?大姑爷非旦没危险还安全的很。”

    “放屁。”要进去一掌擘死这个养不大,罗劭被拉的非常不爽,扭头低咒:“此女性格乖舛,谁知道她不高兴时会干什么?别忘了她当年只用一掌便把杨真他婆娘拍死,杨真报仇不成反被挑断脚筋,诸如此类之事更比比皆是。”

    “那是杨真,他姓杨的能跟咱们大姑爷相比?”莫千里不屑哼出一口气,倍儿有劲道:“大姑爷一根脚指头就能比死这个蠢蛋。”

    “这倒是。”罗劭也觉的没有可比性,摇头叹道:“他姓杨的当年的气魄能有咱大姑爷一小半……”

第65章《逮到了》(二更)

    “一小半什么?”就在两人调侃之时,三条人影突然从黑漆漆后园门口倏地出现。一名脸上挂着一条大疤中年人非常不爽,撑着拐杖无声无息跟前面一名六、七十多岁老爷走近,非常不高兴斜瞟罗劭,“说呀,一小半什么?”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真是谶字真言。

    穿着铠甲是将军,脱下铠甲是老头,这是萧虹常挂于嘴边的话。罗劭和莫千里懒得搭理跳脚的杨真,整齐对突然来访的萧虹抱拳躬见:“见过萧老爷。”

    “勿须如此,是老头子冒昧而来,还望罗旗主、莫旗主休要与老头子一般见识。”抿着和善笑容,萧虹双手负背,可一双极其凌厉目光却紧盯着远处厢房,明知故问道:“听说今夜有人偷过城墙,不得不前来查探查探呐。”

    宵小翻城墙哪里能惊得动这位威虎大将军。莫千里心知肚明,恭敬道:“只是一名宵小之辈而已,萧老爷勿须惊疑。”

    “是吗?”摸了摸黑白参齐的胡须,萧虹目光闪烁沉思了片刻,才扬起和谒笑容点头,“既然如此,那老头就不打扰了。”

    听闻此言,莫千里心头一怔,赶紧抱拳留请:“萧老爷难得前来,何不留下来饮杯茶水?”

    “追宵小前来,没想到却误入铁血楼店铺,待得闲之时必到贵楼与白兄畅饮数盏。”说道,萧虹慈善凝看罗劭和莫千里,“不知罗弟与莫弟身体可还硬朗?”

    罗劭和莫千里整齐抱拳回禀:“承蒙萧老爷关心,家师还健朗。”

    “那就好,那就好。”萧虹很满意抚摸胡须,“那老头便告辞了。”

    “送萧老爷。”

    “不必,不必。”萧虹呵呵乐笑地左右看了看杨真和清华,负手往夜空里一跃,转瞬间人便消失了。

    “哼……”杨真把刀疤脸怒向罗劭,非常不爽跟着往向一跃,急急追着萧老爷而去。

    “嘿嘿嘿!”罗劭见这个姓杨的气成这模样,大嘴巴都裂到耳朵后头了,对着自家师弟嘿嘿阴笑了几口,指着远处厢房道:“大姑爷应该没事吧?”

    “如出事早出事了,怎么还会亮灯。”莫千里理所当然轻耸双肩,想不通喃道:“一个养不大竟然引来萧老爷,真是太奇怪了。”

    “然后就这么莫名其妙走了。”罗劭也是丈二金刚摸不找头脑,抠着脑门上看瓦顶,不可思议再道:“栈门已关,萧老爷竟然翻墙进来,着实让**跌眼镜。”

    “可能是知晓大姑爷曾是拒狼候吧。”莫千里打了个哈切,懒得去费那些脑桨,挥手道:“天快亮了,赶紧去补个眠吧。”话落,大步不再作停,转跨进回廊,很快便消息于内园上房外。

    从客栈飞跃出来,杨真撑着拐杖一瘸一瘸跟在萧虹身后,安静大段路后,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萧爷,既然找到养不大,为何就这么离开?”

    萧虹还没开口,清华啪的一声把扇子打开轻摇,抿笑反问:“杨兄要以何名目拘拿慕容小姐?”

    “这……”杨真被反问的结言,两条眉毛高高拧起,“萧爷不是说慕容山庄可能是西夏走狗?”

    负手安静游走的萧虹停住老步,转身对杨真道:“杨兄弟,这只是怀疑,未确定之事还是不要出口为好。”

    “是。”

    “嗯。”轻拍了拍他的肩,萧虹叹出一口气道:“老头知慕容小姐与你有杀妻夺筋之仇,当年你不原采用正途官道为自已讨回公道,我也无可奈何。”说到这里,一双老眼直直凝看他。“事已过十数年,现在你投身于我麾下为国效力,如用公章报私仇,或是启用武林手段报复,那老头恐怕就不能再留你了。”

    “萧爷放心,既然杨真十年前便立志要为社稷做点事,就不会为此等前事而鲁莽行事。”杨真抱拳很是坚定。

    “呵呵,这就对了。”萧虹呵呵乐笑地用老指轻戳他胸口,狡猾传授道:“你现在可是护骑七品武吏,如你想翻起前案,可以直接把供状递交进府衙。”

    “事已过了如此多年,早已是物事人非,单凭一面之词恐怕是徒然。”杨真默然摇了摇头。

    “嗯。”萧虹含着笑容,狡黠道:“虽然定不了罪,但却能让慕容青印紧张,如果慕容小姐再来个拒不授传唤,或是公然抗捕,到时……”

    “对对对。”杨真茅塞顿开,脸上刀疤兴奋颤抖,“咱们一直找不到慕容山庄是走狗证物,如若他们慕容青印出庄,咱们就……”

    “嘘!”萧虹笑的跟老狐狸一个样,嘘声道:“众人还在府中等着呢,我们还是回去为好。”

    “萧爷请。”杨真躬身邀请,随后撑着拐杖急急跟着萧虹往将军府一瘸一瘸拖去。

    睡了一个中午外加一个晚上,天还未亮阿真便迷迷糊糊转醒,刚睁开双眼,那道睡的非常爽的舒声还未出口,便瞥见点点月曦从房顶泻落于床边。

    来了?刚刚一个错愕,他嘴角弧线马上勾起。随着房顶上的瓦片盖回,无声无息翻身便坐了起身,耐心等待这个老是在他睡觉时摸来的不乖小宝贝。

    “咦?”如燕翔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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