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大周权相- 第1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怎么去那么久?”蓝倪儿皱眉道,挪动下床,“我还以为你为殷银不回来呢。”

    “她都被你折磨的在鬼门关徘徊了,又不能伺候我,不回来要干什么?”一边解外服,一边漫不经心责怪,着亵衣走到灯台,剪下一段蕊端,打着浓重哈切说道:“你这女人,也太狠了,竟然用这种刑。”

    被他责怪,蓝倪儿不怒反笑,解开黄亵露出里面的绿兜儿,娇嗔道:“今晚咱们便成真夫妻吧。”

    “太累了,没那精力。”走到床榻边,长臂一伸,自然把她拥入怀中,一起倒回床上,共枕于枕头,浅亲她洁白霞额,疲倦说道:“天都快亮了,睡觉吧。”

    “你这人当真奇怪的紧,平常一副色鬼样,可我躺于你怀中,你却无动于衷。”蓝倪儿也不是真心责怪,舒服的小脑袋在她肢窝上蹭磨了磨,吁叹道:“真舒服。”

    阿真心道,难道我不想吗?他的胯下坚的如钢铁般,可这头母狼不能碰,碰了他恐怕很难走出上京,很难走出自已的心房了。搂了搂怀里雪躯,无声闭上双眼,仿佛已累睡过去般,浅浅呼吸了起来。黑夜延伸,滴答急雨纷纷扰扰,着实恼人的很。

    次日初晨,沥雨渐小,却仍纷纷飘着,万物被这场入冬的雨水打的更是破败凋零,可雨中雪梅却含起了旺盛苞蕾。湿漉漉的雨,纷纷飘飘,五花十色油伞摭不住从无孔不入的细雨,湿了旅人们的衣裳绒帽,帘进了各铺子、摊台,世界一片湿重,万物皆萧瑟。

    一夜奔波过去,累极的阿真舒服地枕于绒枕上,身上的鹅绒被褥温暖,房中一架碳炉在寂静里不时的劈吧爆出细声火花。

    “嗯。”在一声火花轻爆声后,阿真轻轻嗯了一声,徐缓地睁开混沌双眼,愣看榻上雕塑饰物,眨了眨双眼,不知道自已身在何处?

第174章《很忙,有事烧纸》

    蓝倪儿早半个时辰就醒了,单溥穿着亵衣坐于书桌前,静阅手中卷时,听到细碎轻嗯,转眸往床榻上看,见林阿真呆呆愣愣睁眼看着床顶,那愕然样子就像只迷路小狗般,引人发嚎,让人无言。

    搁下手中册,蓝倪儿站起身,轻步于床边,失笑对不知身在何处的阿真唤道:“既然醒了,那就起来淑洗吧。”

    阿真累迷糊了,头脑迷雾渐散,扭看书桌前那个瑰丽华美的女人,缓慢仰坐起身,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古代、再从杭州到苏州、苏州到边境,所有一幕一幕快速在脑中掠过,轻揉太阳穴细微怔喃:“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没想到是真的。”

    “做什么梦?”蓝倪儿抿笑摇了摇头道:“好了,快起来吧,都戌中了。”

    “嗯。”掀起温暖被褥,双腿挪下床榻,站起身扭了扭脖颈,十指扣舒了舒筋骨,才转眸对身着单溥的蓝倪儿皱起眉头说道:“你穿的太少了。”

    蓝倪儿听他这副关心口吻,腼腆轻笑,唤进五美奴,对他说道:“我习惯幽冷,十月未到就起了炉,怎么会冷。”

    五位美奴儿依然戒默,听闻郡主叫人,个个阿娜地澜踏靴子,捧着大堆淑洗器具摆放于架上,便朝阿真抚胸躬了九十度腰,柔美齐声低唤:“请郡王更衣。”

    一起床就见大片绮丽风貌,阿真突然间倍儿的有力,步伐前跨,往前这五个美丽奴儿跟前一站,亨受之极地让她们把荑柔绵掌往身上撩拔,贼目则铃铃盯着她们粉腮嫩颜大力吃着豆腐,直看的五个美人儿脸腮冒上了火,才嘿嘿咕噜淑起口,洗净脸庞。

    “阿蓝,看啥呢?整天见你泡在书里,真的有这么好看吗?”五美奴一离开,他噔时不安份了,既是好奇又是狐疑地走于书桌前,往桌上那本古籍瞟看,单看书名,阿真就差点晕倒,很是正经斥责:“别整天关在房里,有空多出去走走才对。”

    蓝倪儿双手后撑桌案,没好气地狠狠瞪了他脸上猥琐神情,恨恨说道:“下雨天到哪里走?”

    “哈,那可多去了,比如到戏院里看看戏,茶楼听听书,棋楼下下棋,或到宫里窜门子,和后宫那群三八们聊聊八卦是非。”手指点着桌案上书册,“总比你整天闷在家里强吧。”

    “你自个儿玩好就行了,甭管这些女人家芝麻小事。”虽然他的口气如地痞,但是蓝倪儿的心儿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一般,叹气询问:“今天你又要去哪里?”

    手臂一横,阿真霸道地把她搂进怀里,两人胸口相贴,低伏下脸颊轻轻磨了磨她的粉腮,浅吻轻啄她微启唇瓣,闻吸她身上那股芬芳气息,一颗心顿难受地纠的死紧。

    阿蓝对他这般好,这么让他受感动,他能了无牵挂地离开上京吗?能走的心安理得,以后能坦然自处吗?

    唉!静静搂抱着这具柔软娇躯,阿真暗自轻叹气吁,心道:大西北因为她,他才能轻而易举地离开;今次来金辽也是因为她,他才有恃无恐。禁脔之事她任他,殷银这群人她也任他,他林阿真这辈子注定亏歉她了。

    蓝倪儿温馨地偎依于他怀里,感受他气息忧郁,柳眉轻颦,仰起小脸睇问:“你怎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没有。”阿真知她敏感性高于常人,晃了晃脑袋,把脑中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摇出,裂嘴说道:“殷大小姐被你折磨的不成人样,等一下我要去看看她。你呢?今天不会又关在房里?”

    “下雨天我可没有你那好心情。”蓝倪儿娇媚嗔怪,这个林阿真肯定是属猴的,整天上跳下窜没个安份样,让他安静坐半刻钟都难。

    “对了,你得赶紧让殷银这群人离开上京,不然等皇伯伯知道这事,恐怕会发生波折。”蓝倪儿小手握住他的大掌,有点担心地说道。

    阿真自然知道这群人不能在上京多呆,点头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会趁耶律绪保还不知道时,送他们离开的。”

    简直不敢相信!他人就在上京,竟然敢耶律绪保的直呼。蓝倪儿狠狠瞪着他,可她越瞪,他大嘴却裂的越开,真的是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了。想想也对,早知道他就是这副样子,气死自已怕是枉然,只有慢慢让他改过这个坏毛病吧。唉!只是婚期还有一个半月就要到了,这么短的时间能让他改过这个坏毛病吗?巨艰工程呐。

    “你这人聪明的紧,明明知晓事理却偏偏爱气我。”蓝倪儿很是无奈,小脑袋往他肩上依偎,语重心长说道:“我的郡王,圣上虽然忌惮倪儿身上的各族血统,可毕竟仍是一国之君,再怎么说,你都是为人臣子,老这么乱来,对我们蔚蓝郡王府没有任何好处。”

    阿真双臂自然紧搂抱住她,翘起嘴角笑问:“阿蓝,如咱们跟耶律绪保干起来了,你猜有多少胜算?”

    “闭嘴!”蓝倪儿气结,脑袋从他肩上拉开,一双瞳眸布满阴霾,凶狠怒瞪着他。她都这么求他了,可他呢?

    “你非要把金辽子民推入练狱,让鲜血染红草原才满意吗?”蓝倪儿柳眉紧拧,荑柔小手气捶他胸膛,咬嘴骂道:“谨言慎行些,若真的那么想当圣上,也得谋一个温和方式,以鲜血来换龙椅,是最后的底牌。”

    阿真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阿蓝却当真了,竟然就这样想也不想脱口被叛了耶律绪保。老脸怔怔看了她好半晌,弱弱询问:“阿蓝,你不会真的要助我推翻耶律绪保吧?”当皇上?他吃饱没事干吗?

    蓝倪儿咬嘴,不吭半声地仰瞪他,许久才蠕动唇瓣低声说道:“我只和你说一次,我身上流着四部可汗的亲血,耶律族的血液我也有,但却很淡。如真的要反起来的话,纵然有近两百万的兵马,但是一定得在河纳古尔,或是在阿尔泰称帝,上京四周布满熊师与狼师,我们如有一些反常,就会被杀死,明白了吗?”

    河纳古尔河是在辽东,河尔泰是辽西。辽东是茶扎刺族管辖之地,而辽西则是铁木族的大西北。阿真领过兵、打过仗,而且还很意外地把金辽两个大笨蛋元帅给打到流鼻血,对金辽这些地域当然不陌生。

    瞧蓝倪儿这副认真表情,阿真裂开大嘴,捏了捏她的粉腮道:“和你开玩笑的,又不是脑袋被驴踢过了。当皇上,就得整天为国家为人民操心,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每天都有大堆批不完的奏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知道就好。”蓝倪儿心里是矛盾的,现听他这番话,明显松了一口气,拉着他的手掌往房外走道:“好了,咱们去吃早饭吧。”

    “先说了,我不要吃甜的粥。”阿真急急嚷道。

    “知晓你定不吃奶粥,我已吩咐过了。”话落,挥开珠帘一起出了房间,手指朝小客厅的桌上一指,“特地为我的郡王准备的。”

    阿真顺着她的玉指往桌上看去,瞧上面密麻摆着的皆是精致饭菜,肚里顿咕噜一阵响叫,哇的一声大步前跨便往椅子上落坐,捧起碗后想到不对,赶紧夹了一块不知什么东西的佳肴搁于蓝倪儿碗中,俊帅裂笑,“快吃,很好吃哟。”

    “嗯。”蓝倪儿心里别扭,十九年来,早上都吃甜膳,突然吃上带咸的东西,胃液一阵滚涌,却也不吭声地反夹东西搁于他碗内,不吭声便陪着他一起吃起早饭。

    安静小客厅内,温馨过去了大段时间,蓝倪儿见他搁下碗筷舒服地抚摸肚子了,也才反胃地放下筷子,开口说道:“你今天抽空进宫看看小岫云吧。”

    “不要。”阿真想也不想,背靠于椅板,摇头说道:“这小丫头情窦初开,趁还不明白男女之事时,断了她的念,晚了怕是没救了。”

    蓝倪儿也知道小岫云迷恋他,无奈地闷声说道:“昨日勒莫芮派人来请你去看看岫云,你刚好为殷银的事在忙,她都躲在衣柜里一整天了,不吃不喝闷着自个儿总不是办法,还是去看看吧。”

    “躲衣柜里?”阿真摸了摸鼻头,疑惑询问:“这小丫头片子干嘛呢?”

    “她一生气就躲衣柜里哭,从昨天躲到现在了,皇祖母劝都劝不出来。”蓝倪儿叹息绽眼睇瞟他,“岫云迷恋你,可却也只有十一岁,还不知情为何物,你就把她当成侄女陪陪她,开导开导她。”

    阿真感觉头很痛,站起身揉着太阳穴拒绝:“这种事就该快刀斩掉,怕她这样那样,你们这般宠她,早晚害了她。”话落,掉头便跨步朝细雨下的阴晨走去。

    “你要去哪里?”不明白他怎么就发脾气了,蓝倪儿急急起身追他出门口急唤:“你今天不去,明天皇祖母必定亲自来,早晚也得去。”

    “就说我死了,有事让她们烧纸。”闯进飘絮细雨中,阿真头也不回大叫,步伐大跨往府门奔去。再过十年,他或许会去开导开导这小丫头片子,现在她才十一岁,他可没那时间陪个小奶娃玩扮家家酒。

第175章《最怕殷大小姐》

    府内总管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了,远远见到郡王来了,急忙迎上前禀报:“长白山雪参一对,东珠一对、灵芝与玛瑙更五颗,不知可够?”

    还没走出门便听老总管这般询问,阿真一怔,拧起俊眉问道:“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

    “呃?”老总管听闻此话,老脸呆滞地往麻骨瞟了一眼,纳闷说道:“郡王,昨晚伊坦侍卫长告知奴才,说是您要酬答他人,不知?”

    “喔!”他不提倒是忘了,阿真拍了自已一记脑额,满意道:“对对,够了。”

    “是。”老总管呵笑应喏,郡王是大忙人,这些小事当然会忘,理所当然为他找了个理由,挥手对六名奴才吩咐一番,忙跟他屁股身后下了台阶,躬身相送:“郡王路上走好。”

    “行了。”急着要去看殷银,阿真没啥时间和这个老头子闲聊,摆了摆手便跟着麻骨往绵绵细雨里的街道隐了进去。

    一行人来到对街巴格的医铺里,其徒弟告知一早就出门了,阿真吩咐仆奴们把东西搁下,便大步往客栈前迈,心里都不知道自已这么着急做什么?殷大小姐又不是他老妈,大夫都说没事了,他着什么急?实在想不通。

    白天的乌木客栈热闹之极,跟昨晚的冷清完全就是天差地别。绎络人流来去、嘲杂哗声喧天,一派生意极为红火模样。客栈老板远见郡王来了,急忙上前施礼,不敢随便搭话,亲自为他领路,谦卑向着西厢院走。

    阿真昨晚来去匆忙,今日在迷迷细雨下,这才看清了这西厢院真貌,但见廊庭回旋,梁雕柱琢,亭台伫于湖畔,假山上一涓小泉淳淳下泻,四周草木虽枯,然梅花初绽,青松翠绿,景致甚是风雅。

    想来也对,能让阿蓝挑中的客栈必定是上上之流。阿真跟着客栈老板西行来到西厢主卧,远远便看见福绒等人从房内走出。冷无敌、罗隳昨晚他已认识,可另一位手臂缠纱的老头就不认识了。

    “总管老爷爷,起的这么早呀。”步伐没到,阿真便嘻笑地问候,走近后目光自然往缠纱老头观看,挑了挑眉头询问:“不知这位是?”

    福绒是一夜未睡,整夜就守于大小姐榻畔,天刚亮起,大夫就来换药。那位奇怪的大夫包扎过后,交给他一瓶药粉,说道每天早晨洒上一洒,不出十日就可全愈。心头才刚落定,又被大小姐连番盘问,两个时辰的拷问过去,大小姐好不容易放他们出来,早膳都还没吃呢,又碰见姑爷,他们这几把老骨头怕是不到中午是不能安息了。

    “姑爷,是老奴的四师弟,名唤莫琼。”福绒比手介绍,莫琼老脸弓绷,只是点了点头,不吭半声。

    阿真自昨晚就发现了冷无敌、罗隳两人对他的态度很是冰冷,像是对他极度不满似的,现又见总管老爷爷的四师弟这样,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却也不表达,不!是连问都懒的过问。

    他轻瞥了一眼门口的四人,头也不点,声也不吭,负走迳自朝厢房跨入,心道:要不是老子,你们早就连命都没了,拽个屁?俗话说的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吃住全都是老子在买单,摆脸色给谁看?

    冷无敌三人本就对阿真的郡王身份耿耿于怀,是大师哥阻止,他们才没多加追问,可见这个家伙竟对他们摆起了郡王姿态,三人的脸色顿时很难甚,整齐往对面四名虎背熊腰金辽待卫瞟看,见他们也正看着他们,自认在这里讨不到好果子吃,咬牙隐忍住胸口气愤。

    福绒瞧姑爷这副冷淡样,老脸顿时一个错愕,不过他的错愕不是因为阿真的轻蔑,而是讶异他竟不过问宝血楼与殷府的关系。狐疑往厢门内轻瞟一眼,转眸睇看三名师弟,心头顿时慌乱了起来。

    按常理推断,姑爷该是要问殷府与宝血楼的关系,可他偏偏却不向他询问只字片语,难道姑爷真的要留在金辽帮狼子吗?不!不可能,苏小姐在夏周,他的根就在夏周,绝对不可能会留在金辽的。可,为什么他不向他询问只字片语?难道他早就知晓一切了吗?

    殷银天亮前就醒来了,被那个奇怪的大夫换过药,手指头已经没那么痛了。坐靠于枕头上沉思白总管对她说的宝血楼之事时,听到癞蛤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心头蓦地一喜,昨天晚上的情节一幕幕轮翻在脑海里回放,顿时又羞无地自容,如果癞蛤蟆笑话她怎么办?

    阿真进房就见殷大小姐花颜溢血,目光斜下睇看锦被,粉唇咬的死紧,一副无比羞耻样貌。心里宛尔之极,他认识的殷大小姐是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任性千金,昨晚她受伤,神志不清变的跟平常不一样尚在情理中,可今天神志该清楚了,怎么还这副想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