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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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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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随着他的手掌比划,众人目光往那名姑娘身上看,连李国栋都吭不出半句话。

    阿真见他们再也叽歪不出话来,放下手掌邀往隔壁更凶残的房间跨入,比手说道:“女子贞节比性命还要重要,如此奸污已是罪孽深重了,竟还这般的残虐。当然,她们与诸位大臣素不相识,也非亲非故,诸位大人自然能说风凉话,但是别忘了,皆是人生父母养的,她们都有老父与老母,将心比心吧。”

    周帛纶观看了一番,本就白里泛青的脸庞染上一层黑,扫看一番,转身往另一间跨入。

    阿真自然跟了过去,跨入房内躬身禀道:“皇上,这里的十二人一半皆已死了,纵然没有死,活下来必也一生疯颠,死和没死都没差别了。”

    “嗯!”周帛重声一嗯,看不下去转身出了厢房,抿着嘴板着脸,闭了闭眼张开唤道:“把所有人都抬下去。”

    “是!”守于四下的御卫早就备好抬板,动手把死者伤者往板上一放,飞快抬着奔出御吏大夫府。

    阿真冷看抬人出去的御卫,走到皇上与诸大臣跟前,抱拳道:“皇上授微臣右宰之职,授命于来,夙夜忧叹,恐付皇上重托,伤君之明,无时不刻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臣虽不才,却扪心坦对圣君,愚钝蠢笨,却自问无愧苍生。不说寸马之功,不谈劳碌之苦,此臣报效皇上看重托咐之恩,亦也本职之份。自古天子犯法与黎庶同罪,臣也有营私之心,乃五皇子罪孽深重,重如血魅,人无贵贱,皆于粮米佐养,皇上痛儿,谁痛其女?明典早存,罪无可恕,思女之父母,臣如剜心,事发眼下,何能不处?”

    句句珠饥血泪,掀襟跪磕,再道:“皇上知臣心系黎民,以社稷择重,才咐于重托,今日之事,臣自认上无愧皇天,下无愧后土。若皇上以臣处治不妥,则治臣之罪,以告五皇子之灵。”

    “唉!”痛失儿子,周帛纶悲伤之极,听得此话唉叹了一口气,手着脚前的典律无情右宰相,“林爱卿之心无错,只是朕心甚痛,起来吧。”

第301章 左宰相府

    虽说天家无亲,可毕竟是亲生儿子,若说不痛那才是骗人的。阿真见这个将死的老人如此,心里也很是难受,从地上站起身凝看堵住嘴巴的众臣,唉叹不已说道:“皇上,若只是单单房中之事,臣掐住心肝徇私一次也就罢了,然他们早不是第一次了,强虏虐死之妇,夸张到连府中总管自已都记不住。女儿被强虏,其家人如何会善罢甘休?他们更一不作二不休竟凶残至连其女家眷都残忍杀害。皇子、候爷行事,官府也不闻不问,更有甚者将状轰出衙门,若此事早止,亦不会发生今天之事,请皇上明鉴!”

    “大胆!”周帛纶正有气没地方使呢,听得这番话,勃然大怒,转身怒瞪身后一干臣子,“可有此事?”

    众臣见右宰相竟把这颗铁称坨踢过来,吓的全都矮跪了下去,吱吱吾吾不知该说什么。五皇子与御吏大夫三位公子所行他们也都有耳闻,数年来哭诉无门的百姓多多少少会往上投状,其五皇子甚得皇上宠爱,大家都不想惹麻烦捅这个马蜂窝。原本以为也就污人清白而已,多污几次自然就厌了,谁曾想得到竟越来越荒唐?可若说没有这件事,右宰相知的比他们还要多,敢这样说必定握有真凭实据,这个小相爷的手段和口舌都是领教过的,现在皇上正气头上,一个弄不好丢帽是小,连命都可能给丢了。

    就在一干人吱不声话来,西城将急烘烘奔来,见到皇上赶紧上前参拜:“西城巡城司统领,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周帛纶瞧这城将满脸都是泥,便知他定是被指派去挖尸,脸色铁青询问:“有多少埋尸?”

    西巡城司统领心里咋舌,不敢隐瞒,抱拳躬禀:“整尸、腐尸足达一百二十三具,腐化成骨的尸身忤作正在拼整,尚不知实数。”

    “皇上小心!”惊见皇上踉跄,阿真赶紧上前搀扶,默不吭声让他自行去消化这件事。

    周帛纶痛心疾首,恨不得当场晕倒,着实无法再面对一干臣子了,骂了一声逆子,挥开阿真的搀扶手臂,不吭不响跨步往外走去。

    大堆人沉默跟着皇上出御吏府,周帛纶扭瞥了身后阿真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汤伊说道:“汤爱卿督促此事,务必善待死者家属,查清各府各司所授的受害者之状,务必严惩。”

    汤伊抱拳应喏:“是,皇上。”

    “林爱卿,此事到此为止,绝不可再胡乱生事,知道吗?”周帛纶给予严厉警告。

    事情已经不能止了,阿真心里比谁都明白,若他不要了御吏大夫的命,那他们就会要他全家人的命。横起心的阿真抱拳应喏:“皇上放心便是,微臣不敢胡乱生事。”

    “让太常卿入宫料理五皇子后事。”说完,周帛纶仰天叹了一声,走下台阶悲伤道:“诸位爱卿皆忙事去,朕想静一静。”

    “恭送皇上。”众臣止步,对远去仪銮谨谨弯躬,直到仪銮入了禁门,才皆默然挺身,齐扬起愤怒目光朝这个大胆的右宰相射去。

    面对道道愤怒盛目,阿真嘿嘿一笑,顶着一身血渍奔下台阶,扬手对大量兵甲喝唤:“匪寇已除,都各司其职去,记住,紧闭嘴巴!”也不知流言会如何漫天飞扬,不过五皇子毕竟是皇子,这种畜牲之事不能公开,公开了天下必定大乱,皇上不宰了他才怪。

    “是!”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各司诸将直到现在一颗心还没稳下,苍天啊,右宰相眼也不眨就杀了皇子,杀人手段凶狠无比,果然是硝烟沐浴过人,其霸道与血腥果然非常人可比。若说以前还不相信这个小白脸会杀人,今天这一出都让大家明白了,在他面前一加一就是二,绝对没有其它答案。

    兵马撤离,阁老也一一离开了,站于御吏大夫府前,正当阿真思索该去哪里把这身血腥弄掉时,肩膀被人一拍,转身咋见汤伊板着一张老脸,心里一突,赶紧撂笑嘿道:“宰相老爷爷,没事玩脸皮抽筋啊?”

    “你这个小相爷,真是胡闹,太胡闹了。”汤伊气的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手点指他胸口,凑过身阴森说道:“皇上身体不佳,你竟杀了五皇子,而且连御吏大夫的公子都杀了,你难道就真的半点都不怕吗?”

    “怕?”阿真一愣,随后煞有介事哈了一声笑道:“宰相老爷爷,你道御吏大夫是什么人?他是金辽的奸细,难道你就半点没怀疑他终日缩躲在乌龟壳里的事吗?”

    “不可乱说!”汤伊吓了一大跳,老手急揪他手臂,贼脑左右瞄瞟一番,急的跺脚骂道:“无凭无证岂可胡说,元老为官三十年,要说他是奸细谁会相信?”

    凭证是可以捏造的,只要天衣无缝就行,他林阿真若真的要栽脏一个人,手段必定比别人高明,他这颗脑袋是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冤人都冤的让受害人百口莫辩。

    “宰相老爷爷,三十年又怎么样?属不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就是为官五十年也不可靠,若我没有证据也不敢这样说。”点了点汤伊,哼哼道:“别忘了我可是到过辽国皇宫的,别忘了我还当过一段时间的格格喀额驸,元魅达是不是奸细,等他回来你会知道的。”

    汤伊原本不信,可小相爷却这般信势旦旦,心头一跳,老脸严肃急问:“小相爷没有胡说?”若真的有此事,那他夏周不是一直在养虎为患吗?

    阿真见唬到他了,不语地笑了笑,低头看着身上一身瘰沥腥衣,嘿嘿说道:“有没有胡说再过些时**就知道了,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去你家洗个澡,然后换套衣服。”

    他若不说,他也逼不出来,汤伊稳了稳焦急心脏,呵呵指着他笑问:“小相爷府邸就在老头家隔壁,为什么不回家呀?”

    就知他会这样,阿真贼目一转,嘿嘿扯着他的手臂往左宰相府走去,“别这么小气巴拉了,过些日子我还你十桶水,十套衣服,这总行了吧?”

    “呵呵……”汤伊被扯着走,笑的味意深长,跨步邀请:“既然如此,那小相爷请。”

    “请请请……”阿真一身既臭又腥,自已闻的都反胃,巴不行马上有桶水,往里面一钻洗干净了最舒服。

    吓坏的左宰相府在兵马退去恢复了安详,柳配玉心有疑悸站于大厅,对特地回来的相公说道:“事情已落下了,相公还是去衙门吧?”

    “嗯!”听得消息急赶回来的汤韦也落下了一颗心,不知右宰相这是为何,还好没发生什么事大,点了点头起身,看了看爱妻与爱女,见到爱女一身简服,浓眉一皱喝叱:“劣女,怎地如此失体,还不快与爹回房换裳?”

    汤芷兰被叱,福身甜道:“爹爹,等一下女儿要出去会人,得穿简服才妥。”

    “胡闹!”汤韦见女儿竟越来越失体统,紧紧皱眉教训:“不好好读书,终日如市井之徒,成何体统,还不快与爹回房,不准……”

    “相公!”他的不准出去还没落下,柳配玉急急喊停他,无奈叹息解释:“芷儿这般,是爹允她的,不怪芷儿。”

    摆起严父威信的汤韦听得夫人此话,嘴巴张开,不解反问:“爹这是何意?怎地让芷儿作如此打扮,所会之人又是何人?”

    “这就不知晓了。”提起这件事,柳配玉也纳闷的紧,扭看女儿,无奈叹息摇头:“父亲不让我询问,也不让芷儿说,确不知为何?”

    “怪哉!”自已的亲爹,汤韦能不知晓吗?让芷儿打扮成小丫头去与人斯混,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侧脑深思也想不通,摇了摇脑袋转身对女儿和气道:“既然是爹让你这般,你遵照就是,切勿做出格之事,也须小心。”

    “女儿明白!爹爹安心便是。”汤芷兰静澜再福了一记身儿。

    “少爷、夫人……”汤芷兰话刚落,老总管匆匆跑来,提襟跨入堂厅,见着都在,赶紧禀道:“老爷与右宰相前来。”

    “咦!”汤韦和柳配玉还没回神,汤芷兰轻咦了一声,扭头往厅门外一眺,远远看见爷爷和小鸭的影子,眨了眨眼对双亲说要回房,提襟咕噜匆忙往门洞里跑入。想不通小鸭怎么来了,难道她知晓自已的身份了吗?

    汤韦回神便见女儿回房了,老怀安慰又有些无奈,摇头说道:“虽说回避,可右宰相天纵英才,该要见见才是。”

    “芷儿待字闺中,右宰相未传见,理应避开,并无过错。”柳配玉倒是挺满意的,证明她并未失了为娘的职责,瞧把女儿教的多明事理,微笑与相公并肩急出客厅,迎接到来的右宰相。

    汤伊入府便让总管先行通报,明意是通报,暗则是要让孙女避开,呵呵笑的如弥勒佛比着厅门的一对儿媳说道:“小相爷,此是老头犬子,汤韦。媳妇、柳氏汤配玉。”

    汤韦和柳配玉双双抱拳福身,齐声见到:“见过右宰相,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呀?”阿真的盯着汤韦,讶异指着他说道:“原来户部侍郎是宰相老爷爷的儿子呀?”

    听得这番诧异之言,汤韦老脸讷讷,抱拳前躬应道:“是,下官参见相爷,相爷万安。”

    “呵呵呵……”说小相爷的聪明是有目共睹的,可糊涂起来,却也让人所见不凡,所有人都知户部侍郎是他儿子,偏偏他却这副蒙蒙憧惮样,有趣的紧。

第302章 有才小姐的真身

    昨天上户部衙门敲诈了四十两,没想到敲的竟是汤伊的儿子,阿真肚里一阵郁闷,看来他的罪证身边的尼勒佛早知道了,难怪早上会拉着自已闲聊,他还以为他大爷怎么突然吃饱没事干呢,原来探口风来了,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呀。

    “哈哈哈……”竹杠敲都敲了,板起厚脸皮抠脑爽笑道:“还真是凑巧,嘿嘿嘿!”

    汤伊见他竟然没有半点惭愧臊样,不由的笑的更大慈大悲了,邀请他跨入客厅,对总管使唤道:“小相爷要在府中沐浴更衣,在主菀内淑洗。”

    “是!”老总管心里是狐疑万千,躬身应喏邀请:“请右相爷随奴才来!”

    要说狐疑,汤韦和柳配玉比谁都狐疑,右相府不就在隔离吗?怎么跑他家里来沐浴更衣来着?直让人撞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深意。爹爹更是奇怪的紧,贵客不都是安落于南菀吗?怎么今次却把小相爷安置于主菀?

    阿真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事,有间房可以洗澡也就行,一身腥臭难闻,五皇子的血渍粘绸的恶心,急着想脱掉这身血服,总管一邀,他赶紧拜拜跨前。“别招待了,我换洗一下马上就走,你们就去忙吧。”

    “呵呵!”汤伊目光含笑,拂了拂白须,从小门收回幽深目光,转看不解的儿子与儿媳,笑容括大道:“韦儿、玉儿,小相爷为人随和,也不必待招什么,照常就行,我还有事,这就离去。”

    “是,爹爹慢走。”两人相送他离开,彼此惑疑对视了一眼,汤韦衙内也还有大堆事,吩咐自已夫人不可待慢右宰相,随后跟着提步离开了府。

    柳配玉相送父亲和相公离开,想不出个所以然转身往厨房方向而去,虽然小相爷说不必招待,可礼数还须得周全,怎可待慢贵客。

    跟着老总管兜兜转转,左宰相府虽然和右宰相府一样,皆也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仙山工泉,可给人感觉自然就散发朴实,不是华丽而是纯朴厚实之感,真是奇怪的感观境界。

    过了一道虹桥,钻入一座拱门,两端的十色花簇与萋草耶树左右而分,一小池塘内鲤鱼鲫鱼成群结队于塘内摆尾啄澡,石道蜿蜒叉开绕转,数栋阁楼伫于参树锦簇之间,咋一看犹如栋栋别墅般。

    总管弄不懂老爷到底是何意,主菀内仅三栋阁楼,小姐待字闺中,其绣楼自然不能领他入;少爷与夫人的楼阁也须避嫌;只得领他来到老爷的阁楼,推开间空置厢房,邀请道:“右相爷您请进,奴才让人备浴。”

    “多谢,多谢!”跨入这间布满书香味的房内,阿真摆了一手下,口鼻恶心的都快吐了,急急拆解身上干涸血衣,没想到五皇子的血渍这么的浓稠,干他娘的,就这么一刀宰了这只禽兽真不过瘾,离开夏周时他定让小治去挖坟,连骨头都把他给碎了,看下辈子抬胎还敢不敢这么不是人,女人是用来疼用来爱的,岂能如此惨无人道畜虐?

    忿忿难平脱的只剩亵衣亵裤,一时没啥事,他往这间室宇巡眺了一番,整个人不由的一怔。这是间没有床的房子,摆设也极为简单,左边沿墙立着五栋书架,书架旁搁着数盆剑兰,剑兰垂头丧气,衬叶更是残败。右面则摆着一张书桌,桌面整齐置着四宝,桌旁立着柜小书架,架内堆着各种经史子集,墨攥小抄。靠门右侧墙上五张简台,台上摆有瑶弦、七弦、十三弦、古铮与琵琶。

    我嘞个去,宰相老爷爷不会在这里藏了个私吧?虽然这些女儿家家的乐音不能表达什么,但阿真自然感觉这是间娘门读书的地方,隐隐约约好像还能味到一股淡淡的粉味,这种味道不是胭脂的味道,是一种闺阁内总有的,女人身体自散的体香味,更夸张的是这味道他好像在哪里有闻到过。

    婷儿的体香味像百合、翩儿的体味是青草芳香,悯儿的体味是奶香,殷大小姐闺房里的味道忘了,不过每个女人身上都是有属于自已的味道,他闻的所有味道里还没有这种味,而且此味一闻让人有种沐浴在春风里,倍儿的心旷神怡,棒极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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