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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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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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咱们连夜出田氏,明天到贵阳好好睡上一觉。”最多再三日就能见着悯儿了,阿真兴奋的溢于言表,半刻都呆不住,生咽下手中硬绑绑的肉干,走到马匹边便翻了上去,扬起鞭大喝:“驾……”

    王可姑还没来得及吃上半口干粮,见着少爷这般的急骤,媚脸菀尔了一下,也急急翻上马匹紧随而去,策风放驰里目看已落下大半的火红夕阳,看来明日又是个艳阳天。

    “驾……”

    “驾……”

    夜幕来袭,山峦道上开始朦胧起来,目光所眺到的仅余几步之内,两名雪豹队长与王可姑神紧弓绷了起来,漆黑飞驰中目光却如狼四下巡视,伴着夜越来越黑,线视被阻,王可姑急速喊道:“少爷,停马。”

    “吁……”兴奋领前的阿真双眼早就看不见了,感觉这夜黑的着实离谱,落了马匹便犹如瞎子一般,张开双手摸唤:“小姑,你在哪里?”

    鬼夜降临,王可姑害怕遭到攻击,唤停住领前的少爷,凝眼模模糊糊见着他,上前扶住道:“少爷不必害怕,此是鬼夜,伸手难见五指,难于赶路,还是原地歇息为妥。”

    阿真摸到了人,心头安下,点了点头道:“那就燃火歇息吧。”

    “点火。”

    “啪啪……”

    王可姑命令一下,两道火折声响起,很快土道旁的数株大树倒下,两名队长手持钢刀砍伐大树叉枝,极快里升起了一堆火篝。

    鬼夜其实就是月晕,太阳、地球、月亮呈一条直线的夜晚,因为月亮完全摭住了太阳的光线,所以这块地方便漆黑一团,伸手也难见五指。

    坐到篝边旁烤着火,阿真对僵立于身边三人笑声调侃:“都坐下歇息吧,若真有鬼,难道你们要跟鬼打不成?”

    王可姑神精紧崩,竖起的双耳听着风声内的丝微声响,此声像有又像无,着实诡异之极,轻轻虚了一声蹲下身严峻道:“少爷,风声内夹着铃声,还是熄了火为妥。”

    风内有铃声?阿真愣怔,竖耳静听了一会儿,也就是风吹过树梢的声音,毛骨怵然道:“小姑你听错了吧?哪里有铃铛声啊?”

    “有!”另两名队长脸色也是亦常的寒冻,眯着血目静静听着。不一会儿,王可姑猝然立起,扬声大喝:“靠近了。”

    “刷刷刷……”霎时间三人同时插出背后钢刀,整齐把半武不识的少爷护围于身后,三双寒目凶光咋现,死死狠瞪漆黑的土道。

    阿真压根就没有听到什么铃声,可小姑她们都是一流高手,耳眼异于常人,骇闻小姑这声叱喝,见着三人如临大敌挡在前面,身上的鸡皮疙瘩早掉的满地皆是,死寂里又等了半刻,猝然间……

第387章 冷血毒妇

    “我嘞个去!”刚刚听到铃铛声,忽然间数条黑影速度飞快攀于树梢上飞矢而来,随后铃铛声停住,四下的树上或站或攀着五名奇形怪状之人,但见此五人有男有女,男四人有胖有瘦,女的一人,不是别人竟是免姑。

    “兔姑?”吓了一大跳的阿真借着微弱的火光眯眼向那女的看去,见着那个好像不太一样的兔姑,诧异站起身喊道:“你是姑兔吗?”

    前来的五人以一名瘦削男人为首,此人正审视下面那三个极冷男女,忽听这声兔姑,冷冽的目光往那个妖治妇人身后看去,见到是名俊郎少年,诧异转眸看向兔姑,“五妹,你认得他?”

    自西宁被右宰相所擒,兔姑因为那个生她又不养她的亲爹而意外捡了条命,纵然亲爹声泪俱下解释,可她就是无法原谅他,西宁之事淡下,她便逃出那个让人憎厌的家,无处可去下结识了另四人,便落居于王山寨里当起了土匪。兔姑已是过往云烟了,大家都唤她毒仙子,难听的叫毒妇,今日重让人唤兔姑,不由的心头一震,冷血无情的双目往那个唤自已的人射了过去。

    “是你……”惊见唤自已的人竟是不畏她剧毒的右宰相,兔姑声线带着怯懦,哗啦从树上跃到地面,手指阿真嘶吼:“你……你怎么在这里。”

    在这个见鬼的夜里,遇见故友,阿真哈哈大笑,能与兔姑一伙的,能有屁个本事?放心地轻拍小姑肩膀,向前一步认真打量这个变的更无情兔姑,手指另四人询问:“怎么,你现在和他们在一起吗?”

    灭堡之恨、弑师之仇不共戴天,兔姑双眼极恶,咒怨怒瞪这个毁了她安心之窝,杀她唯一亲人仇贼,咬着牙齿,阴森森道:“我要杀了你。”

    如此阴森咒怨之话让阿真心惊,愣看眼前这张被怨恨缠身于至扭曲的噬血蛋儿,惧怕后退了一步,错愕难解反问:“为何这般仇恨我?”

    “大哥……”兔姑不想与他多废话,手指阿真道:“他富贵之极,身上那件貂夹至少值千两,若绑住他,这一辈子大家都不用拼命了。”

    匪徒老大早就注意到此少年的身着的紫貂夹了,本怯忌此少年身边两男一女,听得五妹这句干一票从此荣华富贵,所有的惧怕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弯了弯手中的钢爪,大声喝道:“劫人。”

    王可姑早就候着了,火光下见四具黑影扑来,伸手把愣站着的少爷拉到身后,片刻不犹豫迎上前对上匪头。另两名队长森冷之极,无惧无怯迎上其它四人,霎时间人影在火光中凌**杂,打的不可开交。

    阿真站于火堆旁,双眸蓦睁看着被小姑打趴在地的匪头老大,很难相信就这种角色也出来打劫,再愣愣转过目光,见着另四人已倒在地上哀嚎了,心里不由的为这五人感到丢脸,他们到底来干嘛?莫非是特地来找揍的?

    王可姑自迎上匪头,细细柳眉便皱了起来,狐疑这种角色竟也学人劫道,手揪着一身是伤的匪头返回道:“少爷,是否杀了他们?”

    另两名队长一手提着一个,阿真见兔姑脸腮印了个大脚印,嘴角正在溢血,很显然她的脸被某人一脚撂倒了,只是那双仇恨的双目依然如故,半点都不屈服,亦无半丝惧怕,就这样充满仇恨上吊瞪着自已。

    “五五……五妹你……”匪头伤的不轻,双腿双手皆被折断,倒在地上蠕虫颤粟挪了挪,牙齿打着寒颤道:“为……为何不下……不下毒。”

    免姑冷血无情,咒怨的目光轻瞟了一眼匪首,淡漠回道:“我身上的毒他瞬间就能化解,无用。”

    “你……”匪头差点喷血,咬牙咒骂:“臭……臭表子为……为什么不早说。”

    “死就死,怕什么?”兔姑双眸极恨,黑幽的眼珠好像要吃人般,不想再多言仰瞪这个仇人。

    阿真看了看倒于地上的另四人,匪头的四肢皆被小姑折成非人能做到的弯曲,其余三名有两人已是昏迷,一人正咬着牙呜呜哀叫,其中就属被小姑拽发强仰起脑袋的姑免最为完整。虽然完整,可是脸腮烙着个大脚印,另一腮颊血渍斑斑,身上几处伤口都在溢血,单看就觉的好痛,更别说是伤在一个漂亮的女人身上了。

    阿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怨恨自已,心也不忍对王可姑道:“放开她。”

    这种九流角色,纵然就是放开她也不怕她偷袭,王可姑手掌松开匪女,保险起见走到少爷身边守护。

    仇贼的护卫高强,纵然下毒,此三名铁塔般的护卫定然也能在剧毒发作前杀了自已,兔姑双目盛满仇恨,跪坐于地上挣扎了两次,才颠簸站了起来,努了努嘴,挪动到火堆旁,把一口口水吐入火内,仇深似海道:“我定要杀了你,你这个仇贼。”

    阿真目光一直看着兔姑,对女孩子吐口水大感意外,然她如此的仇恨自已,对自已唾沫也无可厚非,只认为她是害怕小姑而不敢把口水吐到自已身上而已,大惑不解反问:“兔姑,我自认没做什么与你仇恨之事,你怎么这般仇视于我?”

    “没有仇恨之事?”兔姑胸口气的起伏,一对波涛上下律动,颤抖指着他疯似的咆吼:“毁我山庄,杀我师尊,你这个杀千刀之贼。”

    毁了慕容山庄他承认,可是山庄是慕容青印的,主人家都不怪他,旁人却这般的气怒,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毁了慕容山庄是没错,可是翩儿和慕容青印都不怪我,你这么气愤干嘛?”阿真疑惑之极,双手一摊,耸起双肩道:“杀你师尊这更从哪里说起了?蛇婆人就好好在西夏,这个老妖婆再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何从谈起杀你师尊之说?”那夜公堂里,突然来了批蒙面人把慕容青印等人救走,其实就是阿真干的,只是兔姑并不是大理之人,所以他不能据实于告,只能说蛇婆被西夏救走。

    “胡说……”兔姑知晓他能说会道,半点都不相信他的话,双眼通红喝叱:“数十万大军把西宁团团围困,鼠伯他们都让你杀了,师尊你还会饶过不成?”

    “拜托。”阿真哭笑不得,抠了抠脑门说道:“兔姑,我想你应该在山里很久了吧,这件事全天下人都知道,我那夜审慕容青印等人,突然西夏派来刺客,把他们全都救走了,这件事可是众目睽睽,武林所有人都知晓,怎么就你不知道?”

    兔姑见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有点相信,眯眼喝叱:“我娘与我说大家都死了,就只剩下我,难道娘会骗我?”

    身为亲娘,好不容易找回遗失的孩儿,可孩儿却为虎作伥,当日阿真擒到兔姑,借来兔姑的姐姐,大家见着兔姑与其姐一模一样,什么都不必说了。兔姑的娘又是磕头又是哀求,只希望他能饶了兔姑一命,说什么她从小没有娘亲,一定会好好教她做人。其实为了还恩,他本就想把兔姑还给这一家人,当日他说了些重话,不曾料想她娘为了让她与慕容山庄断了关系竟欺骗她说全都死了。

    阿真聪明的脑瓜不是盖的,前后一拼,立即就知晓兔姑她娘的苦心了,重重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兔姑,你娘毕竟是你的亲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因一次意外丢失了你,她自已也不愿,心里也极苦。且不说你企图下毒毒死自已的唯一弟弟,难道你娘的这一番苦心你都不能明白吗?”

    “住嘴!”听得往事,兔姑双眼通红,双手捏拳一副要掐死他般,冷血凶目泛着一层雾水,咬牙切齿控诉:“我要毒死这个血脉,是因为她们不要我,因为我是女的,所以我要让她们尝尝没有血脉之痛。可是……”说不下去,蹲下身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阿真没有吭声,仅是用可怜的双眼看着她,心里为她感到悲哀,这叫一厢情愿,兔姑一直以为自已爹娘不要自已,是因为她是没用的女人,而且还是最小的那个,所以活该被爹娘抛弃。然而现实呢,她爹娘日夜祈福都希望找到这个女儿,现实何只一个残酷诠释得完。

    “呃?”

    “砰……”

    冷酷站于旁边观看这一幕的王可姑三人突然一怔,随后三张冷脸大骇,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一般,猝然摔倒于地,张嘴猛地呼吸起来。

    “吓?”可怜兔姑的阿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三道摔地声起,吓了一大跳,急蹲下身扶着跌于地上的小姑,“怎么呢?”

    “不……不知……道。”王可姑突然间虚软如初生的婴孩,连说话都费力,呼吸极度的困难,大张着红唇猛地吸气,然尔气却吸不入胃内。

    “干!”咋见小姑红艳的嘴唇泛起一层黑,阿真用屁股想都知道她中毒了,不及细想,紧急俯下身,张嘴便把小姑的红唇吮住。

    “唔……”处在呼吸困难之间,突然被少爷亲嘴,王可姑呆若木鸡怔了,妩媚的脸儿红晕还没冒起,舌头已沾满少爷的大量沫液,随后少爷又突然离开,看都不看转头便走了。

    亲口喂了小姑好贵的沫液,阿真奔到另两名小队长身边,扶起一人想要喂口水,见到这张霸道冷酷恶脸,一股恶心顿从胃袋窜了上来,他亲自下去那才叫个怪。

第388章 山缝洞穴

    “含着。”紧急里随地抓了块石头,恶心之极扔嘴里tian了tian,呸出一嘴混土,把石头往一名唇黑的队长恶嘴塞入,随后再受一次吃泥之苦,把另一名队长嘴内塞入石头,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后领一紧。

    “你……敢……”王可姑恢复了一点生命力,勉强可以坐正身躯,脸色大变对突然起身擒抓少爷免姑嘶吼:“不准……”

    免姑已乱了,不明白那些是真,哪些是假,只知晓一定要擒住这个仇贼,可擒住他后要怎么办却是不知,慌乱里一手揪住阿真,一脚把王可姑踹趴回地,随后重重一弓腿把挣扎的仇贼打失力道,拖着往马匹上扔。

    阿真不想跟她走,挣扎换来的是腹部一记重击,打的他菊花挤出了一点点米田共,痛的是牙关颤抖,一个晕头转向人已伏趴于马背上了。

    “五……五妹……”所有人都中毒了,匪首双眼迷离,骇惧倒于地上虚弱轻唤着。

    要翻身上马的兔姑听得这声虚弱叫唤,扭过头往那四人看去,脸色染上一层冰霜,奔到一把大刀前,弯身捡起大刀,冷血扬起刀刃,眼也不眨便向同伙挥劈宰杀,趴地奄奄一息的四人连声都吭不出,齐喉而断一命呜呼。

    阿真趴于马匹上见着此凶残一幕,眼皮忽然抽筋猛跳,双眸骇惧由下往上看着急奔而来的免姑,虽然心知这娘门凶残,可亲眼见着她竟冷血杀死自已的同伴,心里顿时挖凉挖凉,哪里还敢再挣扎嚷叫,多说半句指不定她也一刀把自个儿料理了。

    杀死了四名无恶不作匪土,免姑转过血目冷看仇贼的三名护卫,想了想便向马匹急奔而去,挥刀把栓马的缰绳砍断,赶跑多余的另两匹马,便纵跃上最后一只马,挟持阿真扬鞭彻蹄向黑暗远方奔行。

    趴到马脊上的阿真心里叫苦连天,急速的颠簸冲击五脏六肺,继明州后,这是第二次让人扔在马背上,上次整整一夜,现在不知会多久。

    土道尽头便是山峦载道,峦道峰回路转,一跛一拐,比平坦土道难受百倍,趴到马背上感觉有一世纪那般的长,忽然马蹄慢了下来,感觉马鞍上的免姑翻落马匹了,随即整个人晕炫,脚踩不稳陆地,跄趴于草丛上哇哇把五脏六肺猛吐出来。

    兔姑冷血目光幽幽,待他吐了半晌,才弯下身扶起他,手中的大刀狠狠啪跑马匹,便强行把他拖拽入人高的草丛内。

    刚刚吐完就被兔姑拖着向浓密的草丛内入,阿真心头打了一个抖,不会是想杀人埋尸吧?念头一上来马上挥掉,这里又不是二十一纪,兔姑可是女煞星,刚刚就杀了四人,若要杀他一刀解决就完事,哪里须要这么大费周章再来埋尸?

    草丛长的有人一般高,前面密密麻麻皆为茂密野草,脚踩于在松软的腐烂草木上一深一浅,不明白兔姑到底要把自已干什么,阿真心有戚戚,黑暗里频频偷窥身边这张冷血无情的寒脸,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山峰脚边,山峰四下被杂草竖围,兔姑上前抚摸了一下峰墙,忽然转过凶目怒瞪阿真。

    阿真见着如此之近的凶目,心头猛地一跳,紧咬住差点尖叫的嘴巴,随即又被她拖拽沿着峰岩拨草向黑暗里前行。

    兔姑心慌意乱,不知自已该干什么,要做什么,人与动物一样,只要不安就想躲入窝里,她岩着山墙往前急行,拖拉的阿真踉踉跄跄。阿真不知她到底要干什么,窥看兔姑冷血表情,沫液都不知咽了几次。

    一段时间急行,当他见着兔姑挥开竖立于前的大堆杂草,蓦地见着一个侧身勉强可过的山缝,正当他讶异杂草林立的峰边竟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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