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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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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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人监视,我们在后面紧跟着。”双眼一眯,忽尔努咬牙道:“只能在确定大郡主安然下,才能剁碎这群老鼠。”

    “是。”

    虽然后面有数十万大军跟着,而且一路上辽军越聚越多,在抵达乌兰巴托时,身后紧跟的大军竟达五十万以上。但是……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阿真的心情很好,眺看蓝天绿草一线,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这次的百死无生之行,终有了个圆满的结局了,因为他抓到王牌了。

    “来了,真哥,全出来了。”见到无数披头散发,潦倒不堪的俘虏从乌兰巴托涌出,众兵将激动的眼泪飞洒。

    “祈儿……祈儿……”

    “咦?是潘将军?”

    “高将军也还活着,还活着。”

    绿色野原上,一lang接一lang惊喜的欢呼响侧天际,不敢相信几句话,乌兰巴托驻将们就把所有人释放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多么令人激动啊,久别重逢是多么的振奋人心呐。”眼看大堆披头散发之人号啕痛泣,欢腾雀跃地鬼哭神嚎,阿真一时间不由的也感概万千。

    “哼……”被利用的蓝倪儿心情非常不爽,扭过头恨瞪身后这个无耻之人,一双杏目瞪的如铜铃般大。“你竟然削我的辫发。”

    “抱歉,抱歉。”轻摸母狼被割断大搓的牛角辫,阿真是一点罪恶感都没有。“要怪你去怪这个守将,都不知是什么脑袋,不割他都不从。”

    “哼……”蓝倪儿特恼,气的浑身直发抖,收回怒目,不想再和他废上半句话。

第84章《三色大郡主》蜃至耍

    三刻钟的认亲场面结束,祈英、苏武、郑绒与一大堆穿着囚服的俘虏策马狂骑奔近,顶着喜孜孜老脸,高声撩喊:“真哥,是潘将军、高将军……”

    “停。”半点也不想去搭理这些所谓的将军,阿真抬手阻止急道:“祈飞人呢?”

    “呃?”刚抹完眼泪,祈飞听见英雄唤他,顿欢喜的如老婆爬墙让他当了现成的爹一般。“真哥,您的大恩大德,祈飞永生难报。”难道真哥认识他?他的大名难道已响彻大江南北了?

    细细把眼前这个该死却没死的家伙上下猛量,直连内裤是什么颜色都看清了,阿真才拉长黑脸从怀里掏出一纸休书,半句废话都懒讲。“我很忙,快盖上手印。”

    “什么?”早被他看的心底发毛了,祈飞茫然愣接过他手中纸张,疑惑询问:“真哥,这是什么?”

    “休书。”

    “休书?”

    “对。”黑色马脸力点,心情更不爽了。“婷儿是我的,快盖手印。”

    “婷儿?”祈飞侧脑使劲想,艰巨中,才想一个模模糊糊的小小身影。可……

    “真哥,这婷儿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是谁?”愣看前面这张愣脸,阿真咋舌了,老脸呆滞摇头询问:“你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吗?”祈飞抠了抠脑门细想,可脑袋里除了那个模糊的小屁孩影子,其它的再连半点记忆都没有。

    “真哥,这个婷儿很重要吗?”想不出个所以然,祈飞兴奋喊道:“是不是跟你一样厉害的人?咱们现在要去救她?”

    “咳……”祈英见他竟然把自已的未婚妻忘了,老脸很是不好意思地扭看身边的苏武,轻咳掩示过后,才对愚儿破口大骂:“逆子,你竟然把自已的未婚妻给忘了。”

    自家老爹这声未婚妻把祈飞吼愣了,眨了眨双眼,头脑里那个糊模的小身影从雾里慢慢出现。

    “我知道了,是苏丫头,那个很爱哭的鼻涕虫。”大彻大悟了,祈飞弹了个响亮手指,兴奋叫道:“虽然爱跟路、又爱哭,不过长的倒挺惹人爱的,现在肯定是大美女。”

    “我的!”和他兴奋相比,阿真一张拉长马脸欲与马试比长,非常不爽地怒瞪前面这个该死的家伙,瀑布口水暴喷:“婷儿是我的,该死的家伙,你怎么不死啊,死了世界就干净了。”

    突然被喷的满脸是水,祈飞不明白哪里惹到他了,老脸愣愣弱问:“真哥,你这是?”

    “喂……”阿真朝他瞪去你死定了的一眼,扭头向远处驻看的辽兵呐吼:“你们过来,把这个该死的家伙抓回去,老子谁都要,就是他不要。”

    “真哥,等等。”祈英心头一跳,急骤拉过呆愣儿子的手指,大嘴往他手指上猛咬,然后强把他的血手指按上那纸休书盖章,才急急前递道:“真哥,成……成了。”

    “还是老爹上道。”威胁成功,他把休书小心收进怀里,朝前招手道:“祈飞你过来。”

    “呃?”头上无数问号,祈飞巡看呆愣的众人,轻轻踱马上前。“真哥,有什么吩咐。”

    “婷儿是我的,忘了她曾是你的未婚妻这件事好不好?”语气轻软,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样子。

    “既……既然休书已签,就……就照真哥意思。”苏婷婷,他没啥印像,唯一的记忆就是整天哭,哭的直想让人撞墙。现在有个笨蛋自投罗网,他庆祝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头壳坏掉去跟笨蛋抢。

    “好!”阿真非常满意,重拍他的肩膀赞道:“好样的,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

    “呵……”祈飞被夸赞的很不好意思,狗腿抱拳回道:“还希望真哥日后提拔,提拔。”

    “祈飞你要不要脸啊。”苏净尘和杨青阳心情处在极度亢奋中,没想到这个六年未见的好哥们,竟然狗腿到如此程度,两口唾沫自然就吐了上去。

    “挣尘、青阳……”重见天日之时,就见生死至交,祈飞无法表达心中的兴奋,高声拉马转身朝六年不见的兄弟奔去,这个旧千言万语也难叙。

    获救的数名大将军见真哥终于得空了,数拳整齐前抱,高声重谢:“多谢真哥冒险来救。”

    “好了。”救他们只是顺便,阿真不以为意摆手喊道:“走,回国。”

    “开拔。”从一万人的垃圾部队,变成十万的超级垃圾部队,上至将军,下至兵士,人人干尽十足,终于可以返回夏周了。

    金辽,京都。

    耶律绪保是位近六十岁的老人,穿着黄绒圣服,头顶尘尘黄塔帽,端坐于金椅上端重且威严,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镶嵌着双炯炯有神,锐利又凌利的虎目,现在这双虎目,正饱含雷霆之怒,狠瞪殿下近百名惶恐不安的重臣。

    “阿利烈,你说什么?”耶律绪保很难去相信,他金辽最聪明与美丽的三色郡主之首,蔚蓝大郡主竟被羔羊擒了,且这批羔羊还是在他地界擒住蓝倪儿,谁能相信?

    “是。”跪于金殿前,一名穿着黑色官服的武将,大脑门紧趴在地,巨寒颤禀:“台查赤大将军、西北路讨招司大总领、乌兰巴托大将军、狼师大统领、虎师大统领,联名急报。数千羔羊偷过境线,救下驻折津敌俘们,就往阻讣潜行,已至于诅讣城将不查下,丧命其驻所城池。羔羊再解救出阻讣大王府敌俘后,继续向讣部潜行。当蔚蓝大殿下得知此事,亲率台查赤大将军追赶,以至……以至……”越报庭将心就越颤抖,大脑门与殿砖紧贴的毫无缝隙,战兢哀道:“以至蔚蓝大殿下兵败奇木峰,束缚于镇州。”

    满殿文武听的是一头雾水,茫然往那个紧趴在地的御庭总领看去。阿利烈在说什么?怎么前后不搭啊。

    耶律绪保听的是脑筋打结,虎瞪殿下这个把奏报禀的乱七八糟的御庭总领,微捋了捋打结的脑筋,喝问:“阿利烈,你是说羔羊攻破大王府,蔚蓝大郡主刚好不在阻讣?”既然羔羊破了阻讣,蓝倪儿怎么会在镇州才被擒?

    “禀圣上,事情是这样子的。”阿利烈自已都觉的有点乱,刚才他都报的咬到舌头了。

    “说。”耶律绪保板着棺材脸,心里狐疑之极,除了这个唯一的答案,难道还有其它答案?

    “是。”轻抬了抬身板,阿利烈赶心速报。“这批羔羊一路无伤百姓,纵然攻破城池也无扰民。当他们攻破阻讣,并未抄扰大王府,所以蔚蓝大殿下无恙。”

    “哗……”此话地落,满殿顿时哗然了,文武群臣们交头接舌,窃窃私语不断。

    “哼……”耶律绪保脸色不爽,重声哼停了这些吵杂声音,很是疑惑喝问:“后来呢?”

    “当蔚蓝大殿下亲率兵马追赶至镇州时,遭羔羊诡计被擒。”说到这里,阿利烈黑球上吊,偷偷窥视圣上板脸,吓的赶紧低头倾诉。“擒到蔚蓝大殿下,羔羊更是有恃无恐,先是威胁众大将军,后又在乌兰托巴割下大殿下辫发,威胁……威胁……”感受到空气凌结,四周温度突然下降,大股寒气直逼天灵盖,阿利烈把脑袋紧趴于地,吓的全身发抖不敢再报。

    耶律绪保听闻羔羊竟敢这么大胆,身上自然弥散出的愤怒连神也难于承受,紧崩下腭虎瞪噤若寒蝉的众臣。拍案重喝:“蓝倪儿现在怎么样了?”

    巨大的怒掌声,更把噤若寒蝉的众臣吓的心脏跳卡喉咙,阿利烈毛骨悚然,战战兢兢急回:“大……大殿下无……无碍。”

    “羔羊要什么?”耶律绪保愤怒之极起身。“是要我金辽退出境线?还是要金子、要土地?”

    “不不不……”阿利烈摇头。“羔羊只想安然回羊国。”

    “什……么?”做好最坏打算的耶律绪保闻此话,暴怒紧崩的老脸大垮,无数错愕镶进皱纹内。“阿利烈,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就这么简单?

    “羔羊说,只想安然回羔羊国。”阿利烈自已都不相信,可诸大将军众口一致,应该不会有错吧?

    “哗……”同样错愕的百官愣怔大段时间,随既又满殿哗然了,这批羔羊头壳坏了吧?开出这种条件,对他们金辽是一种极大的污辱,羔羊在嘲笑他们伟大的蔚蓝大殿下吗?

    “马上让羔羊离开,把蓝倪儿接回京都。”还想个屁啊!这批羔羊穷傻了?能开出这种价钱,不是穷傻了是什么?

    耶律绪保急奔下金殿呐喊:“马上安排仪驾,朕要亲见我格格喀蔚蓝大郡主无恙。”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大喜,这批羔羊果然是头壳脑掉的羔羊,是容易满足的羔羊,胸无大志,胃口小的让人都替他们悲哀。

    上京郊外。

    蓝天绿草相接,白云飘渺,徐徐暖风微拂中,两匹高大俊马飞驰在海阔天高绿原上,与她们鞍下的巨大马儿相比,胯骑马背上那两名塞外女儿娇小的实在可以。

    “吁……”追不上前面马匹,一名穿着红插蓝襟,头戴霞冠郡主珠帽的艳治少女拉停俊马,闷极地朝前莺喊:“绿影儿,不跑了。”

    “吁……”拉停破风俊马,同样穿着郡服的俏皮佳人,调踱马匹返回嘟嘴喊闷的艳丽少女前面,随着她轻晃头颅,郡帽下几串小铃铛丁当作响。

    “红衣儿,不然咱们去找舞喝酒?”

    “不要。”名叫红衣儿的艳治少女毫不考滤摇头道:“舞,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精通。跟她一起,都指不定又要桶出事来,我才不要去给她当塾背。”

    “对厚。”红衣儿这番话,让绿影儿大力点头,翻落马背后,想到前天的事又低低贼笑道:“红衣儿我和你说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瞧见绿影儿笑的如此贼,红衣儿也兴奋翻身落马,拉着她跌坐于绿茵地上。“你快说。”

    “前日舞在赌场跟人打架,大奶奶把她软禁在详和宫,现在……”话未讲完,绿影儿自已咯咯笑了个不停,仿佛巴不得耶律舞一辈子被软禁般。

    “咦?我怎么不知道?”听到这个流氓长公主被大奶奶软禁,红衣儿顿时非常提气,摇着姐妹的手臂急问:“绿影儿,快告诉你的好安答吧。”

第85章《流氓公主》

    绿影儿被摇的头晕,拉住摇她的好安答低低笑道:“前天傍晚,舞又偷溜出宫了,然后在北街上认识了一个汉子,赌虫被汉子勾上来,她就跟汉子钻进北街一间赌坊内。”

    “又输了吧?”

    绿影儿大力点头,把扰人的两串铃挡拉住,不让它们作响。“对呀,她从来没赢过。”

    “果然……”也拉住自已郡帽沿下垂的数串小铃铛,阿衣儿咋舌不已。“舞好厉害,逢赌必输,这种本领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话落,很是好奇再问:“那她这次是不甘心,还是又指责别人出千,或是……”

    “都不是,这次舞没有威胁。”绿影儿摇头。

    “没有?”红衣儿不信。

    “没有。”绿影儿坚定摇头。

    屡被反驳,红衣儿美丽的水眼眨了眨,再次不相信摇头道:“不可能,相信舞乖乖输光从赌场出来,我宁愿相信羊儿是吃肉的羊儿。”

    “咯咯咯……”她这句知根知底话语,让绿影儿咯咯娇笑,轻挑眉毛道:“舞这次真的没有威胁,她呀。”小手突然捏拳凶狠道:“她直接跟赌场里的人打起来了。”

    “哇……”红依儿听闻这么火暴,哇叹一声,美脸挂满惊喜急问:“谁赢了?是赌坊还是舞?”等等!侧着小脑袋深想一下,灵眸朝眼前这个大骗去射去。“绿影儿,你骗人,舞是偷溜出去,怎么可能打架,她脑袋又不是被门挤了。”

    “因为她把自已输了,人家要扣留她,她就……”绿影儿耸肩摊开双手,后面大家都知道了。

    “驾……”

    就在红衣儿然咋舌不已中,数匹快马从远处驰骋奔近,然后……

    “绿茵、霞红,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我找了好久。”马匹未到,一声娇的让人都快酥的声音先到。

    聊天的绿影儿和红衣儿听见这两个名字,同时扭过不爽的美脸,异口同声朝远来的马匹呐吼:“舞,闭上你的大嘴巴,再叫这个名字,我们就把你的嘴巴缝了。”

    “吁……”奔驰到她们跟前,一名美的不可方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均匀,没有一处不让人惊叹的极品美女翻身落马。

    “这两个名字多好听,干嘛不让人叫。”极品超级美女英姿乍爽翻落马匹,高佻娇身穿着霞彩褶服,修长芊细的长腿上缠绕同款同色褶裙,凤详天宇的六色彩凤金银线绣,柔荑手脖、洁棉腿裸皆缠挂铃当,一顶公主冠帽与前面两位大郡主一样,皆下垂着数排金铃,随着她一举一动、举手投足,全身上下的金银铃儿丁当作响,甚是美丽、优雅、俏皮,让人直想把眼珠永远都搁留在她身上,任天荒地老,任海枯石烂。

    翻身落马的耶律舞双手插腰,瞪着前面这两个扬言要把她嘴巴缝起来的女人,随后俏皮嘻嘻欺身上前,一双月牙柔臂左右开弓,紧搂着她们美丽的脖颈,一同倒进草毯上,嘻嘻调侃:“一个绿茵、一个红霞,太五颜六色,多美丽啊!”

    “走……走开。”被她搂的差点窒息,两名美女推开她的狼臂,不爽齐吼:“那是大奶奶强加的,我们不喜欢。”

    “别这样嘛。”跟着坐起身,耶律舞被吼的很不爽,转移不爽对跟来的大群人哼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见过两位大郡主。”

    “是。”数名太监、宫女心里委屈,长公主一来就劈哩叭啦一大堆,他们实在找不出请安空隙啊。

    “奴才(奴婢)参见阿桑纳茵绿大郡主,伊尔库次克霞红大郡主。”跪趴在地,太监宫女恭敬且恭慎,磕齐了七个响头,才敢从草地上爬起身,伺候在一旁。

    他们磕头过头后,耶律舞很不耐烦挥手道:“没你们的事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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