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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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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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画到诗,每一赛皆以评审团计分,满分为十分,直至最后所得分数相加,高则夺魁。”

    跟着解说员那只长猿臂,所有人皆向那十数名老头阿婆眺去,阿真不屑地抿了抿嘴巴,让这群势利家伙来评分,作弊嫌余不仅大而且是非常的大。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黄语莺会在去年胜出了,因为这个文赛就是为钱权家公子小姐们扬名立万而设的玩意。贵族名门权钱多的都填海了,要什么都没有?唯一难以得到的就是名气,刚好这个平台足可以让他们扬名四海。

    想到这里,阿真顿时翟然开朗了,举办一届文赛,这些老头不知赚了多少钱,这个世界果然什么都和钱扯上关系,钱才是王道,也才是世上最实在的真理。

    把规矩说完,中年人喜气洋洋喊道:“好了,现在有请我们的魁冠奖品。”

    “哇……”解说员一喊,两名仆役捧着一个特大的拖盘走到台前,当众掀起拖盘上那一尊黄金打造的孔夫子雕像,随后数千声惊赞声蓦地响侧。

    “是的,此是用纯金打量的孔夫子像。”预期的惊叹声响起,中年解说员眉开眼笑道:“此像用五百两真金耗时三月打造而成,只要夺下首魁,便可把此金夫子抱回家供俸了。”

    “啪啪啪……”

    报幕大嘴一闭,阵阵掌声顿时雷动,台下的人群喧哗声直入云宵。

    “好了,第一局为‘画’,题目不限,为时半柱香。”

    “锵……”

    中年解说员话落,一名小斯立即燃上炉中清香,一声锦锣敲响。随后端坐的于台上的诸才子、仕女们开始忙碌了起来。

    好大的黄金啊?抱胸翘腿,阿真不急不缓地翘靠于椅板上,眼泛精光地细细凝想。冠军所得的份量越重,那就代表着夺冠是个大热门,望子(女)成龙的这些富豪权贵们个个都希望自已的子女名扬四海,博个第一才子才女名号,那所行贿的钱必定多的足可填海,此时不捞更待何时?

    想法一定,阿真立马站起身,眼内泛着精明光茫,负手学中年解说员伏身往一排排画画的才子仕女们观去。

    “不错,不错。”负手凝看最有权有势的黄语莺所画的牡丹花,阿真大声赞扬道:“去年夺魁的黄小姐所画之物为牡丹。”

    “呃?专心致志的黄语莺突闻此言,错愕抬头睇看眼前之人,眼泛疑惑之极,他不是应该在比赛吗?怎么跑她桌前来了?

    阿真见她满眼错愕,抿着笑抬手邀道:“时间不多,黄小姐且继续。”

    “这……”黄语莺傻了,愣看他反问:“林公子难道已画好了吗?”锦锣才刚起,他是神笔吗?

    “呵呵……”阿真轻轻漾笑,不答地转身对台下数千傻愣的群众讲解:“黄小姐所画之牡丹神韵生动,栩栩如生,真可谓是花中之冠。”赞完,非常造作的摇头扬吟:“明日游上菀,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吟完开口再讲:“相传王母游玉园,曾下令菀内百花要一夜之间尽开。”手指指着黄语莺案上未成牡丹道:“唯独这一朵牡丹天生傲骨,不肯屈服,从此牡丹便居百花之首。”

    “有这事?”黄语莺与所有在场之人闻诗闻言皆怔了,齐疑惑地用愣眼向他射去。

    中年解说员见苏姑爷竟抢他饭碗,赶紧从台中跑到他身边,陪笑弱问:“苏姑爷,香已快一半,您还是赶紧画吧。”

    “嘿……”阿真见他老脸哀求,轻挑眉头拍了拍他的肩,不再lang费时间向台后十数人走去。

    “呃?”

    “呃?”

    他刚一走近,国子监与公治檀炝顿时紧皱眉头,不言不语地眯眼睇看他,这个苏家姑爷不好好画他的画,跑到台后干什么?

    阿真一走近便见这十数名老头紧皱眉头,他眼泛光芒走到国子监与公治檀炝前面,手指轻轻拔弄他们桌前的杯盖,用意味深长的黠光,不言不语射去。

    国子监被这道如此鄙视目光看的坐立难安,板着脸怒瞪来人喝道:“你不好好画画跑这里来干什么?”

    “五千两黄金,我就把首魁让出来。”懒的虚伪,阿真直插心脏。

    “什么?”国子监与公治檀炝听闻此话,心头一跳,两张老脸铁青之极地狠瞪眼前之人。“你说什么?把老夫当成什么人了?”

    “得了。”摆了摆手臂,阿真撂起嘴角哼道:“大家都是聪明人,讲这些虚的没用。我也不让你们难交待,五千两黄金我就把首魁让出,少半两都不干。”

    “滚回你的桌上去。”国子监气的胡子上翘,老眼阴霾道:“你这斯不学无术,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悠关五千两黄金,阿真毫不惧怕迎上这对怒目,哼哼说道:“你们以为评审权在你们手中就没事吗?我现在老实和你们说,评审对我来说全是狗屎。”搁下狠话,阿真压低嗓音**:“想通了就拾杯喝茶,到时咱们好好谈谈。如若不然,首魁我必拿下,而你们自认得罪的起金主吗?”

    “你……”国子监气的脸色既阴且绿,无法相信世界竟然有如此厚颜之人。胸口大力起伏道:“且说老夫不是此种人,即便就是,半纹铜板都不会施舍于你。”

    “是吗?那就试试吧。”斜眼睇看这个老头一眼,阿真转身向台前走去。心里狐疑了,难道这些死老头真的是清白的?不可能,答案立即被反驳掉,五百两黄金打造出来的魁冠,纵然就是比赛也没那么重的价值,他们在卖冠军绝对不会错。

    中年解说员根本就不知他在搞什么鬼,眼见清香已燃一半有余,可这位苏家姑爷仍是悠哉游哉,不急也不躁。

    “苏姑爷,你还未画上半笔,可香却已快尽,得赶紧画才行呀。”想他解说过这么多次文会,比赛的才子们谁不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今届终于开了眼界了,这位苏姑爷从开始就抢他饭碗,然后又跑到台后去叨扯,现在又闲致地走到台前,如他要放弃就直说,干嘛让人跟着心急呀。

第116章《四赛之二》(票)

    “咳……”一阵咳嗽,阿真不答着急的中年人,捏了捏喉头朝下面一干傻愣喊道:“刚才和后面那些死老头叨扯了几句,有点渴。”

    “砰……”数千观众整齐栽下跟斗,无法相信比赛快结束,他竟然还说有点渴。

    “苏姑爷,我的苏姑爷呀……”解说员急的把手中扇猛拍,跺起娘脚道:“您要放弃就直说,别这样折腾人行不行?”

    “谁说我要放弃了?”阿真转眸睇看这个死报幕的,捏着喉咙道:“我口渴,想喝杯茶不行吗?”

    “行,当然行。”中年解说员完全没脾气,垮下双肩走离他,赛是他在比,他不画谁拿他有办法呀。

    瞧见这个死报幕垮肩垂头,阿真裂开嘴巴朝阶梯旁的翩君喊道:“翩君,沏杯茶来喝。”

    捧着一杯花蜜,翩君替他着急不已,咬嘴顶着万众目光飞快跑上台,火红小脸赶紧把手中杯递给他,随后蹬蹬蹬急急跑回台下,隐进人群内。

    “呵……”轻巧把那一杯花蜜水端在手中,阿真抿着浓浓笑意转身走回自已的位置,大屁股落坐后,喃喃叨念:“画什么好呢?”边仰头凝思,边把杯里的花蜜漫不经心倒了些许进砚台,在无人察查下,恍然顿悟自道:“好吧,就画桃花。”

    “呼……”大爷终于拿定主意了,所有人明显替他松了一口气,随后集体往那柱快燃完的清香看去。

    “哈哈哈……”坐到他旁边的宏旭日把最后的鸟嘴画上,哈哈大笑起身,对身边这个刚动手的苏姑爷调侃道:“苏大姑爷,时间只有半刻钟了,你现在才动手似乎晚了点。”

    “我是故意让你们的,这都看不出来吗?”拾笔画着花瓣,阿真头也不台鄙视道:“和你们比赛是半点劲头都没有,不让让让你们,纵然就是赢了又有何成就感?”

    狂言落地,台下数千人顿时哗然,随后无数窃语少杂撩起。

    “哗……”

    “苏姑爷说的是真的吗?”

    “可能是真的,早上他都敢独挑江南,此话真的居多。”

    “不会吧?如真是,那此笔真可谓神笔了。”

    “哼……”把最后一笔描完,向清也气愤站起身,斜睇他桌上那张鬼画符,不屑重哼:“就此笔也敢大言不惭,三岁孩童都画的比你好。”

    “那就试目以待吧。”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阿真不经意睇看不远处那一大堆蝴蝶,加快速度边画边吟:“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锵……”

    随着最后一笔点成,到时的锦锣刚巧响起。收起笔,阿真抿笑站起身道:“画的早,不如画得巧,刚好我也完成。”

    “哼……”

    “呸……”

    “哼……”

    “哼……”

    好奇的众才子站身往他桌上涌前,见到那朵残花败叶桃花,嗤之于鼻的鼻声,声声作响。

    “好。”女评审团里蓦然一声赞扬,随后一道苍老女声大赞,老评审抬手扇鼻深吸道:“黄小姐之牡丹真乃国色天香,神韶优雅,曲线柔和,仿佛清清芳香扑鼻。”

    “不错不错。”男评审团的数名老头走到宏日旭案前,大堆人抚摸胡须点头赞扬。“此鹤真乃鸟中仙兽,仰头雄视莺鹊雀燕,羽翼线条顺滑,别具匠心,别具匠心啊。”

    台上声声惊叹与虚声层层起伏,给大堆才子仕女们评下分数,众评审随后整齐往阿真桌案靠拢。

    “这……”

    “这……”

    “这是什么东西?”

    大堆评审刚靠近桌案,双眼仅只一瞄,老少不一的脸绿了,无法相信这个催花狂魔,竟然把如此娇艳桃花遭蹋成这般模样。

    阿真自动闭起双耳,权当这群人在放屁。轻瞥不远处大批躁乱蝴蝶一眼,才撂起嘴角对这些卖冠军评审们询问:“怎么样?此桃花足能以假乱真吧?”

    “简直是乱七八……”

    “哗……”

    “好多蝴蝶……”

    “哗……”

    评审们的嘲笑与奚落还未出口,台下蓦然乱的如一锅糊粥。数千人瞠目结舌地仰头指着大堆往台上飞的蝴蝶,层层下巴铿锵落地。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惊见蝴蝶竟然停留在苏姑爷所画桃花之上采粉,台上台下所有人错愕了,揉破眼球依然无法相信亲眼所见的一幕。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稳操胜卷的国子监与公治檀炝瞳孔放大,脸上血色褪尽,两双老目死瞪着不断从桃梨林中飞来的蝴蝶,无法相信,不能去相信其诡异一切。

    “哈哈哈……”当画上密密麻麻停满蝴蝶,阿真猖狂撩笑,大步往台前迈上,中气十足对愣怔观众询问:“黄小姐所描牡丹纵然再美,可与我的桃花比起来如何?”

    张张掉下巴的脸庞,茫然顺着他的手指往黄语莺看去。空中翩飞的大批蝴蝶,源源不绝的向台上翩跹而来,可就是没有半只停落在黄小姐案桌上,跟本就没得比啊。

    “苏姑爷此株桃花竟可乱真,让蝴蝶齐相来采,真乃鬼斧神工。此画堪绝,仙画、仙花啊!”中年解说员虽未见到他所画如何,但能令大堆蝴蝶竟相来采粉,此局得主是谁,已无须再评了。

    “苏姑爷之画压胜……”

    “苏姑爷胜……”

    被蝴蝶摭住的桃花已然无法看清样貌了,众评审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下造假,扬起心不甘情不愿的喉咙评出完胜。如此多人亲见蝴蝶来采粉了,他们如何能驳下他?如真的做了,他们不但身败名裂,从此文会必然也会杳然消殉。

    “怎么样?”撂起嘴角,阿真朝目瞪口呆的元旭日和向清投去挑衅一眼,才挥手赶走画中蝴蝶,折起那一朵满是粉蜜味的纸桃花,对呆傻两兄弟调侃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三岁孩童之画?”

    “你……”亲眼见过他所画桃花惨不忍睹,两人心底发毛询问:“你会招蝶之术?”除这个解释外,还有其它解释吗?

    “怎么?输不起吗?”阿真斜眼鄙视道:“输了比赛,连人品也一并输了吗?现在是要栽脏我作弊吗?”

    “你……”宏日旭与向清被臊的面红耳赤,气力直指他鼻头道:“你所画的桃花连神韶也没有,如何能让蝴蝶以假乱真?”

    “想知道精髓吗?”阿真抱胸挑眉再侃:“不妨挖掉你们的狗眼,装上蝴蝶的眼睛,或许就会知道这株桃花是如何的美了。”

    “这……”两人结舌,随后垮肩抱拳恨道:“下一场还请指教。”他们又不是蝴蝶,哪里知道蝴蝶眼里的桃花是何样?

    就在他们谈话中,评审的分数出炉了,原是内定第一的黄语莺退居二线,随后被淘汰掉的五名才子仕女垂头丧气地拾步下阶。

    分数出来后,阿真远瞥一眼脸色难看的国子监,挑衅地对几步远的黄语莺歉道:“黄小姐不好意思,抢了你的第一。”

    “哪里,林公子之画可让蝶儿齐相来采,是语莺画艺不精。”福身的黄语莺心里突兀,为什么婷婷之夫会出如此怪意之言?

    果然不知道。见黄语莺这副无愧于心模样,阿真双眼眯着浓浓笑意,意味深长再向国子监眺去一眼,但笑不语走回自已的椅上落坐,抱胸翘腿猜测死老头会到何时才举起茶杯?

    国子监和公治檀炝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渍,老嘴苍白地死瞪着那个悠哉之人。没人知道的密事他是从哪里知晓的?五千两黄金,他也敢开这个口。

    “精彩精彩。”淘汰的五人下台后,中年解说员兴奋从台左跑到台右,再从台右跑回中央,连拍手中扇子道:“刚才画赛真是出乎预料,苏姑爷画技堪称神鬼,下面的艺赛将会如何呢?苏姑爷是否还能招来天外之音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了。”

    “锵……”

    大嘴巴一闭,锦锣再次响起,然后两名小斯抱着两架七弦琴,一摆于阿真桌上,另一架则摆于黄语莺桌上。

    “此艺赛为对擂局,第一与第二对擂,赢者不必再擂等评分,输者则须要再与第三对擂,然后第四与第五对擂,第六对第七,以排次为划分,直至第十四和第十五。”正当阿真狐疑怎么有两架琴时,中年解说员张大嘴快速把所有的疑惑解开。

    说完规则,中年人转身看了看阿真,再看了看黄语莺,持扇比划询问:“不知两位可有意见?”

    “有。”声落声至,阿真起身疑问:“是两人同时抚琴吗?”

    “当然,不然如何分得出胜负?”中年人理所当然回答。

    “有规定曲种吗?”

    “曲种无规定,可弹前人所作,亦可自创,只要评审们认为曲调优美,便可得高份。”

    “那同时抚琴,却奏不同曲谱,评审们会不会混乱了?”同时听两首不同的乐曲,能点评出来吗?

    “呃?”他的询问让大堆从小学琴的人愣怔了。中年解说员疑惑反问:“苏姑爷,你不懂琴吗?”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这个死报幕的好厉害,几句话就知他不懂琴。

    “既然如此,为何还问如此浅溥之事?”解说员纳闷之极,摇头讲道:“诸评审是琴律宗师,于一耳闻两音那是小儿科题。再则,比琴没有对擂,如何能校对音奏,又如何能评得出弦曲。”

    “行了,行了,开始吧。”阿真是一咕雾水,紧急唤停前面这张大嘴巴。什么什么什么东西,死报幕的十句话,他连半句都没听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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