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迷失的寻根旅程:青春的淡淡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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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迷失的寻根旅程:青春的淡淡尘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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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班那小子的父亲挥挥手大声喝退围观的人群:“散了,散了,有啥子看头嘛!”说完,拉着自家儿子的手带头先行离开。
  一场恶战就以这样的方式被轻而易举地瓦解了。
  后来学校也作了处理,巧珍因为早恋被开除了,圆圆被他父亲送到南京大姨家转校读书,洪飞由于他老爸和学校校长的关系,继续留校观察。
  三班的那小子处罚最轻松,原来那家伙父亲竟然是县城公安局副局长的亲戚,他写个检讨,然后啥事没有照常上课。
  对于这个处理结果,杨梅很为巧珍感到不值,两人在学校后山的枣林的山坡相见时,巧珍反倒一身轻松无所谓:“好啊,我正不想回去呢,刚好我表姐来信让我去深圳打工,我先耍几天,就到深圳去算球了!”杨梅央求她一定等到她考完试再走,无论如何要给她饯行。
  巧珍笑了,神色中还是有掩饰不住几缕哀伤:“唉,你还是安心读书哦,我不是读书的料,这段时间我就不找你耍了啊。”说完,起身伸伸懒腰,拍拍屁股上的灰:“我得走了!你安心复习,我等你考完试!”
  杨梅也站起来,很开心地说:“那我们拉钩,不准说话不算数啊!”
  巧珍伸出小手指,杨梅也伸出来,两位少女同时大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准变!”说完,两人就一起哈哈哈笑着奔跑,她俩的笑声回荡在枣林里,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青春的淡淡尘埃 三(1)
终于等到考试了,考场设在县城中学部。
  下午,结束最后一场考试,杨梅筋疲力尽从考场走来,洪飞早在门口等她,一只手里拿个锅盔灌凉粉,一只手拿片西瓜,见到杨梅就忙上前递给她——这就是洪飞对杨梅的浪漫方式——实在。
  “考得咋样?”洪飞笑嘻嘻地问,考完就不提了,好累哦!晚上我们一起把巧珍找出来团聚好不好?杨梅伸伸懒腰说,她考完最惦记的人就是巧珍了。
  巧珍?她不是早就到深圳去打工了吗?你不晓得啊!洪飞一脸愕然。
  不会吧?杨梅更是惊讶无比。我们还拉过勾的呀?这个婆娘说话不算数呢。想到要好的姐妹从此天各一方,杨梅顿时沮丧得很。
  她都没有胃口吃西瓜了,咬了两下,你拿去吃,我不想吃,说完递给洪飞。洪飞一点也不嫌弃杨梅吃过的痕迹,忙听话的大口啃起来。两三下之后,洪飞吃完了,手中沾满西瓜汁,在衣服上随便擦了两下后,就想去拉杨梅的手,杨梅本有点不情愿,嫌他的手没洗过,但还是忍住,任由他拉着。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耍,洪飞一扬手,路边的三轮跑到他面前停下,上车,洪飞带着杨梅坐到三轮车上,到东门的老码头火锅城!
  杨梅问他:“我们去吃火锅呀?“嗯,带你认识我的兄弟们!不要嘛,我好害怕!”
  想到要见传说中的江湖中人,杨梅有点怕了。
  “不要怕,有我在!”洪飞使劲握着她的手,这让她心里略微踏实,便不由自主靠在他肩上。
  拉三轮车的年轻小伙子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对年轻的小情侣。“看啥子,好好拉你娃娃的车!”洪飞笑着呵斥。
  “看你们恩爱啥!”小伙子也笑着逗趣,脚下使劲,加快步伐跑起来,洪飞开心地哈哈哈笑起来,杨梅更是羞得往洪飞怀里钻。
  到了据说是县城中最大最好唯一的一家火锅城,洪飞从裤兜里掏出五块钱扔给拉三轮车的小伙子:不用找了!随后潇洒地牵着杨梅的手上楼。
  杨梅有点着迷他这江湖中人风范的派头。
  楼上的一间包房内,一位面相清秀,仪表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上席,身后左右两旁站着两名年轻的小伙子,一见洪飞就亲热招呼:洪哥来了,你的女朋友生得很乖哦!
  洪飞点点头笑了,杨梅脸一红,赶紧低头不语。
  “龙哥,这是我同学也是我女朋友,梅子!”洪飞牵着杨梅的手向座中的中年男子恭敬地介绍。
  嗯,中年男子点头回应,仔细打量了杨梅两眼:“不错,我们洪儿的眼光还是可以哦!”
  说完又转向杨梅:“刚考完试么?”中年男子关切地询问。
  杨梅点点头不敢作声,刚考完,我就从考场把她接过来了,洪飞在一旁帮忙补充。
  “看你好脸浅哦,还害羞嗦?”中年男子见杨梅这样,说完后,也不计较,便和洪飞谈起一些社会上的事来。
  吃火锅时,洪飞让杨梅轮流敬酒给龙哥和他的兄弟们,几杯下来,杨梅有点不胜酒力,头晕晕地无力靠在洪飞身上。
  天气炎热,杨梅穿着兰花白底的连身短裙,雪白的双腿就隐隐暴露在众人视野中,而她浑然不觉。
  龙哥最先发现,但却装作不知,他内心燥热表面平静走到杨梅身边,有意用手托起她的腰:“梅子,再和哥哥喝一杯嘛!”
  杨梅睁开双眼:“哎呀,我真的不行了!”娇弱无力的样子惹人疼爱。
  洪飞也帮忙说话:“龙哥,我代她喝了!?她喝不得酒!”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青春的淡淡尘埃 三(2)
“好嘛,那就我们兄弟喝啥!”龙哥强忍内心的骚乱,不再勉强。
  吃完火锅,一伙人又去县城的舞厅耍。
  八十年代县城的舞厅还没有卡拉OK,大家都在舞池中跳交谊舞,然后是终场休息时跳点的士高。
  龙哥率领手下在一张桌前坐下,然后又叫十瓶山城啤酒,还为杨梅叫了健力宝饮料。当时县城最流行的饮料是玻璃瓶装的天府可乐,五毛钱一瓶,健力宝这样听装的饮料算是高档货了,称为拉罐。
  杨梅喝完一罐健力宝后,酒劲慢慢消散。
  十六岁的她是第一次到舞厅,很好奇地四周打量,舞厅的灯光昏暗,旋转的灯光星星点点散落在舞厅的每个角落,音乐是流行的交谊舞曲,没有考试的压力了,杨梅内心也想好好放松下。
  一曲交谊舞的音乐响起时,龙哥站起身四周打望,去邀请那些长相漂亮的女孩子跳舞,他的两个兄弟也跟着去邀请别的女孩子跳,杨梅便用手推洪飞:“你也像他们一样啥,去请人家跳舞嘛!我还没有看过你和她们跳过呢?”
  洪飞摇摇头:“我才不去呢,我要和你跳!”杨梅低头抚弄着头发笑着说:“我才不和你跳呢。”
  见洪飞执意不去,杨梅觉得他不听自己的话,便任性地撒起娇来:“你去嘛,我就想看你和别人跳舞!”
  最后,禁不住杨梅的撒娇,洪飞还是听话的去请其他女孩子跳了。
  杨梅很得意,洪飞听她的话任由她调遣,她一个人坐着,新奇地看着舞池中跳舞的人群,在幽暗的灯光下,很快看不到洪飞和那个女孩子的身影了。
  龙哥这时回到座位上:“耶,洪儿呢?咋不和你跳舞嘛?”
  趁着酒意,杨梅根本不看他,目中无人一般噘着嘴,摇摇头不说话。
  龙哥见状来了兴致:那我们跳嘛?
  “我不会跳。”杨梅转过头目光冷静看了他一眼,然后很任性地扭头不理他。
  “起来,和我跳!”没想到她这个小动作撩拨的龙哥一下性起,他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她的手,搂着她的腰,把杨梅从座位上拉起来。
  啊,杨梅还来不及尖叫出来,龙哥已经把她抱得紧紧的,拉倒一个黑暗的角落,容不得她半分挣扎。
  龙哥身上的汗衫很薄,他的胸紧贴着杨梅,双腿靠住她的腿,不住摩挲,滑溜溜的肌肤相贴,加上龙哥身上那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气息,一下让杨梅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不敢再出声,任由龙哥抱紧她,她的心跳得好厉害,紧张之后,全身无力瘫软在龙哥身上,龙哥的手开始偷偷抚摸她正在发育的胸,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传遍杨梅的身体,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便不再做任何形式的徒劳反抗。
  高大的龙哥搂着杨梅,慢慢移步,享受这暧昧的时光。
  没多久,耳边音乐大振,原来是的士高时间到了,人群立即四散分开,龙哥趁乱在杨梅耳边压低嗓门发誓:我一定要搞你!说完就拉着她的手故做轻松回到位置前,洪飞刚好也回来,一见杨梅就问:你跑那里去了哦?杨梅正待回答。哦,我在教她跳舞!龙哥在旁抢先解释。
  洪飞听了毫无戒备之心,他拉住杨梅的手很兴奋地说:“走,我们去跳的士高?”
  杨梅脸色桃红,目光迷离,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慌中,她摇摇头有气无力:“我累了,洪儿,我们回去要不要得?”
  洪飞见杨梅这样,便迟疑着对龙哥说:“龙哥,兄弟我先走一步,送梅子回去,好不好?下回我们再喝个够!”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青春的淡淡尘埃 三(3)
龙哥也很体谅:“好,那你就送她回去嘛!我们先耍会!”
  洪飞拉着杨梅的手,并顺便为她整理有点凌乱的裙摆,龙哥目光追随着杨梅桃红的俏脸,发育成熟富有青春气息的身材,有点抽不回来。
  洪飞带杨梅回到县城建委单位的一间房子,这是洪飞老爸的一个朋友的,那人常年在外,就委托洪飞帮忙照看,一到县城,洪飞就会住这里。
  洪飞把杨梅扶到房间内的床上躺下,他就去到水给她喝。“洪儿,你到我这边来,我好害怕。”杨梅似乎还在酒醉中,躺在床上后,还呢喃低语。
  洪飞忙坐到床边,看到杨梅绯红的脸庞和娇艳如红玫瑰的嘴,他有点冲动,忍不住在她的红唇轻轻点一下,杨梅也没有反抗,只是很害羞地把脸别到一边去。
  洪飞吓坏了:“梅子,你不要生气啊,我再也不敢了。”
  杨梅却伸开双臂搂住他,洪飞赶忙抱紧,杨梅的身体火热而清香,洪飞感觉自己青春的身体开始膨胀,他忙放开杨梅,跑到厕所,端起一盆冷水就往脸上泼。
  清醒之后,喘气良久,他才慢慢走过来。杨梅一下也没反应过来,她半起身,靠在床头,咬紧嘴唇不说话。 “梅子,我,等以后你嫁给我吧?”洪飞半天才挤出这句话来。杨梅暗骂他真傻,便做出生气样,嘟着嘴还是不说话。
  洪飞见到杨梅嘟起的樱唇,可爱诱人至极,他忍不住轻轻用手指去摩挲:“你的嘴像月季花瓣一样,好乖哦!”杨梅被他的形容逗笑了:“讨厌,那有说人家的嘴像花瓣的呢!”洪飞有点自卑地笑了:“我反正没有你成绩好,想不出啥子好词来,我看家里的月季花开的时候就像你的嘴,好看呀,又不是不好看!杨梅这才很开心地笑了,被男孩子夸奖总是件很快乐的事。
  那晚,两人和衣并肩躺在窄小的单身床上,整晚,洪飞都保持清醒,连手都不敢碰她,说会话,他先就睡着了,杨梅没想到他这般老实,并非传言中那样随便,心里反而有点小小的失落呢,她心底原本是有点小小的期盼,可又不敢主动。
  又高兴又失落。
  终归她是女孩子家,更不会主动,耐不住困,她也睡着了。
  那一夜,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考试的结果终于出来了,洪飞好歹也顺利拿到初中毕业证,海涛考到重点高中,杨梅只考到普通高中,两座学校分别在县城的南北两头。
  圆圆转学之后,再没有音讯。
  巧珍在这期间写过信给杨梅,信中夹有一张照片和明信片,照片中的巧珍穿着红黑黄三色条纹的蝙蝠羊毛衫,胸前还戴着四方形的工作证,黑色健美裤,白色高跟鞋,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半躺在南方青翠的草地上,青春、漂亮、时髦。
  明信片是大海的风景,蔚蓝的大海与天空一色,呈现出南国特有的海滨城市特色。
  杨梅有点羡慕她:又能赚钱,还能穿漂亮的衣服,还可以见到大海。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学她,只有把羡慕深深埋藏,乖乖读好眼前书。
  高一下学期,洪飞带着海涛到学校来找杨梅,说他即将到B城参军,他的哥哥在那座城市的边境部队上工作,不能眼见自己的弟弟老在社会上混,就建议他参军去。三个昔日老同学在曾经的餐厅吃饯行饭,席间,想到短短一年工夫,就物是人非,圆圆和巧珍已不在身边,三人都不胜唏嘘感慨。酒过三巡,洪飞拉过杨梅的手,一起起身,神色郑重对海涛举杯相敬:“涛娃,以后梅子就交给你关照了!要是她在学校遭人欺负,你一定要帮忙啊。”想到洪飞一去就是两年,杨梅鼻子有点发酸。海涛也是神情严肃:“放心了,洪儿,我肯定不会让梅子在学校受人欺负的啥!”三人都同时干了杯中酒。

青春的淡淡尘埃 三(4)

  那一晚,饭后,三人一起到县城的河边坐到很晚,带着喝剩的半瓶酒、两盒红梅烟一包香酥花生米,洪飞和海涛抽着烟,杨梅也跟着学抽,不时闲扯几句,要不就沉默抽烟。
  “涛娃,你成绩好,是块读书的料,我就不同了,一看见书就脑壳痛,你娃娃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洪飞对海涛说,言语间有丝丝失落。
  “你到部队上好好锻炼几年,回到地方安排个好差事,也是一样可以有发展的嘛。”海涛拍着洪飞的肩,劝慰他。
  “嗯,读书不行,只有当兵这条路才能脱去农皮了”。洪飞点点头自言自语。
  杨梅在旁,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人一直把烟抽完,酒喝干,花生米吃得一颗不剩,时间已经很晚了,三人都没有手表,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估计着也很晚,洪飞和海涛就把杨梅送回学校宿舍。为了不想让人知道这么晚回去,两个男生商议就用肩拖住杨梅的身体翻墙越过校内墙下,等到杨梅跳下去,站在宿舍门口,洪飞和海涛的脚步声才慢慢离去,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杨梅呆待在原地站立一会,心里涌出一阵无尽的悲凉,随后才赶忙走回宿舍。
  没几天,洪飞就胸戴大红花,穿上军绿的军装,敲锣打鼓给送走了。杨梅在上课,就没有去送行,她一个人在学校里专心用功学习。
  上到高中,想法又不一样,以前以为读书是为父母,现在明白读书是为自己,为了自己以后有个好前途,于是更加认真。高中的课程很紧,海涛也不可能常来看她,就写信。这样也好,两人在县城的两边,通信也就两天工夫。两人的通信内容也仅限于学习,在信中,海涛鼓励杨梅。高二上学期,要分班了,杨梅的语文好,自然分到文科,海涛由于英语好也是分到文科,两人在学习上的话题更多了。
  高中时,学校明确规定不能谈恋爱的,但是杨梅班里还是有那么几个同学在悄悄谈恋爱,神秘而隐蔽,好像地下工作者。杨梅也有所耳闻,谁和谁又一起散步了,谁和谁又怎样了。惹得她的内心也有点跃跃欲试,蠢蠢欲动,想起她的所爱在远方,老师管不到,她在心里悄悄乐着,课后之余,唯一的乐趣就是等待洪飞的信。那份等待和淡淡的相思,让杨梅偶尔容光焕发偶尔愁绪满怀。洪飞会不间断写信来,话不多,和他人一样清瘦,总是那几句好好学习啊什么的,没有半点暧昧柔情的话语。杨梅心中有点怪他,她想他怎么就不会写点让她高兴或者心猿意马的东东呢。怪归怪,杨梅回信就会抄上一阕词或者汪国真的诗,有暗示的意思,也有几分想显摆自己文采的意思。
  初恋的懵懂,初恋的新鲜,初恋的心跳都在一封信里一览无遗。
  洪飞见到后,似乎有点自卑,回信就不那么勤,说是部队生活也好忙。每天不是执勤、训练、就是搞劳动。他还是不愿意也不肯说半点喜欢杨梅的话,让杨梅既恼怒又喜欢。杨梅也知道他一贯沉静的性格,就不去怪他,更不当回事。她无法想象洪飞现在的样子,就在信中说想要看到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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