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注定有此一劫,你只要去一趟三国,拿回那本书,马上就可以与你父母团圆。”
妈呀,这死老头软硬都不吃,看来只有顺着他意思了。
王皖粤苦着脸道:“唉,命苦呀,命苦,你说我命里怎么全都是水,一个金也没有呢?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穷了,全是你给害的!”
“屁话!”哈哈道长道:“六道轮回,因果报应,关我屁事儿,又不是我让你赶在那个时候出生的,你少给我转移话题,这三国,你到底是去不去?要是不去,可就是见不着你父母了。”
“唉,本宫怕了你了。”王皖粤道:“为了父母,死也得去一次,你说说,让我去拿什么书?”
苦一道长道:“我叫你去拿一本《奇门盾》。”
“奇门盾?”王皖粤讶然一惊,道:“那可是诸葛亮的书呀,你叫我去偷人家的书?”
“那书不是诸葛亮的。”
“不是他的是谁的?我告诉你,我可是历史专业,当年诸葛亮借东风,什么神火八阵图,五行八卦阵,上到天文,下之地理,再到星相,又到测吉凶,这些全都是奇门盾里的,那书是诸葛亮的,中国人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你居然说不是他的,难道是你的?”
“切!”苦一道长气得直吹胡子,道:“诸葛亮算什么,要不是祖师爷当年把书借给他,他能有这本事?他就是一个农民,村夫!”
“好,好,我懒得跟你争,我问你,这都几千年了,还要那书干什么?”王皖粤问。
“唉!”苦一道长叹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祖师爷把书借给他,结果,到架鹤西去才想起此事,他已无力去拿,后来只好托梦给了下一代传人,就这样,传了几千年,说我们茅山派本来道行最深,可就是因为没了那本书,让我们的道行越来越低呀,那些奇门盾的精妙,只得其中一二。是一代不如一代,仔细想想,此事就怪那诸葛村夫!”
“啊?”王皖粤道:“这件事怎么能怪到人家诸葛亮头上呢?明明是你祖师爷自己忘记要回来了。”
“切!”苦一道长吹鼻子道:“我祖师爷忘了要了,他就不会自己送回去呀,借人家的东西不用还吗?”
“我去!”王皖粤道:“你这是什么破道理,当年诸葛亮日理万机,六出祁山,七擒梦获,可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还记得那本破书。”
“破书?”苦一道长眼睛瞪得鸡蛋一样大,道:“你居然说我们的书是破书?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啊,我就是刁蛮任性,不可理喻,不可一世,羁傲不训,顽固不化,屡教不改,你有本事把我放了呀?”
“你想得倒美!”哈哈道长说着,手中拂尘一挥,眼前便出现一个64卦命盘,每一格,每一卦都闪着金光,并且不停转动着,倾刻间这间茅屋光芒万丈。
“哇,这个就是你那个破命盘?”
“没文化真可怕,这是时光回梭盘。”苦一道长说着,又将手中拂尘一挥,一个锦囊便飞入王皖粤腰间,哈哈道长道:“你借到书后,就放于锦囊之中,不然你是无法从三国带回任何东西的。”
王皖粤拿着锦囊,顿时异想天开,道:“能不能换个大点儿的?这么小怎么装?”
苦一道长道:“不用,那书碰到锦囊会自动缩小。”
好好好,真是好呀,老娘到了三国,就多装些古董进去,等回来呀,卖他个几千万,老娘也当个富婆,买他几栋星级别墅,买他几辆保时捷,一天一辆换着开,包养几个小白脸,一天换一个,翻牌翻到谁就是谁。哦不,最后那个不要了,爱人一个就够了,俗话说,万恶淫为首啊!
苦一道长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思,也不道破,笑着道:“准备好了吗?”
王皖粤道:“好了,只是我拿到书后要怎么回来呢?”
苦一道长道:“你来这里之前做的那个很恐怖的梦是什么?”
王皖粤道:“有一群人在追我呀。”
“追上之后呢?”
“啊!?”她讶然一惊,道:“乱…。乱刀分尸?”
“分的又不是你的尸,你激动什么。”苦一道长说着,便已在手掌写上“三国”二字,然后轻吹一口气,这二字便飘入时光回梭盘,之后时光回梭盘加速旋转,最后化作一道白光飞入王皖粤体内。 然后又闪电般飞出,王皖粤似乎还有话要说道,但此刻已经来不及了,她整个身体已瘫倒在地,灵魂出窃。
☆、第四章 钻牛角尖
王皖粤不知何时醒来了,她只觉得头好痛好痛,迷糊中听人道:“孟德!你看,他们是杀猪不是杀我们!我们错杀好人了!我们错杀吕伯奢家人了!”
她睁开眼,却发现身边躺着几具死尸。
天哪,这是哪里,乱坟岗吗?
她又看了一下四周,原来这是一间屋子,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腿上竟使不出半点力气,但觉头部又是一阵剧痛,紧接着一些与她无关的记忆排山倒海般装进脑海。
原来她已魂穿到另一个人身上,已知之前此人名叫司马木木,自幼父母双亡,是吕伯奢收养了她,芳龄二十有八,暂未婚配。
看到自己家人被人砍死,也被吓死了,持剑之人最后一剑正待刺她,竟被另一人急召过去,这一剑虽未刺下,她已然被吓死。
王皖粤登时一惊,这难道是曹操只身刺董,失败后,路经成皋县,错杀吕伯奢一家的情节?
妈呀,点儿不会这么背吧?刚来就碰到奸臣曹操?他可是三国第一色魔啊!滔天巨贼,完蛋了,方才那一剑他未刺下,一定还会再回来的,我该怎么办,现在动又动不了,手上又没武器,天哪。
思绪方落,她便听屋外道:“事已至此,就应该斩草除根,屋中还有一人未死,待我杀了,咱们速速逃走。”
陈宫急忙拦于前,道:“孟德!既知错杀,万不可再造孽,我看我们还是快逃命吧!”
曹操咬了咬牙,瞪着陈宫道:“公台兄,你我若此刻放了她,待我们离开后,她定会报官,到那时你我行暴露,在这成皋县定是插翅难逃!让开!”
曹操将他推至一旁,直奔屋中,果然那女子还没死,曹操眼神犀利可怖,一身行装虽已破烂,但却直盯着她,手中长剑握了又握,生怕握得不紧,不能一剑将她刺死。
妈的,刚来不到三分钟就要挂了吗?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想到此处,她拼命的往后缩了缩身体。
正要开口和曹操说理,只见陈宫又上前道:“曹操,她只是个乡野村姑,打晕既是,不必伤其性命!”
“村姑?”王皖粤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身,又摸了一下自己脸蛋儿,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娘的,原来我魂穿到一个丑村姑身上,但愿不要太丑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漂亮的话,那曹操也舍不得杀吧,天哪,此刻我宁可漂亮一点儿,稍微卖弄一下风骚,这曹操必定把持不住,也定会饶我一命,可现在该如何是好?”
曹操死死守住门口,眼睛直盯着她,喃喃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说完正待挥剑,突听门外道:“孟德贤侄,叔父我回来了,快来看看,我沽回的美酒…”
曹操闻声便出了门。
王皖粤心道:“真是天助我也,吕伯奢你回来得真是时候,我得快点儿想个办法呀,曹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怎么办呢。”
吕伯奢刚一进门,便见尸体遍地,血流成河,他不禁“啊?”了一声,紧接着不知所措,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天哪!?”
看到这遍地横尸,个个是自己亲人,手中提的一坛酒便应声而落,整个人已接近漰溃。
他看到曹操与陈宫手中均持利剑,并且鲜血犹滴,已知事情所为,他此刻肝肠寸断,也顾不得生死了,他只上前泪眼问曹操:“孟德贤侄,这是为何啊?你连叔父都信不过?你这是为何啊?为何?!”
曹操一言不发,木无表情,挥剑便刺,正中吕伯奢心脏,顷刻毙命。
王皖粤看到这一幕,登时脸色煞白,心道:“天爷呀,世上真有这么心狠手辣之人啊,我该怎么办呢,遇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曹操,难道真要一命呜呼?”
陈宫本以为曹操不会杀吕伯奢,没想到他竟出手如此之快。
吕伯奢乃曹父之结义兄弟,他竟下手眼也不眨半下,他此刻只在心道:“曹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若留此人于世,岂不祸害人间?再者日后他若手持大权,必定生灵涂炭,我陈宫今日必定为民除害!”
心念及此,他正待挥剑,但听“当--”的一声,他便应声晕了过去。
他只顾自己思索,却不知曹操已注视他半天,料定他必定拔剑相向,此人虽不愿与他为伍,毕竟曾救他一命,他也不忍杀之,但眼前这个村姑,他已决心杀之,毫无异议。
完了,这货又冲我来了,怎么办呀?
眼看曹操步步逼近,她脑中一片空白,事情千钧一发,生死只在转瞬之间,她竟不知所措,好在屋子够大,她在拼命周旋。突然屋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似出谷黄莺,她似被这几声鸟叫惊醒。
不行,我绝不能死,我熟知曹操的将来,就随便说几句,或许有用,倘若没用,那说明我命该如此。
她尽量让自已镇定下来,道:“等一下,曹大人,帅哥,你不能杀我,我是茅山派祖师爷派来的!”
“一派胡言!什么帅哥!”曹操说着还是不停握剑追她。
王皖粤又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没关系,但是,我说一件事,你必须得信,你将来一定会当上丞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曹大人要慎重啊,我能助你一臂之力!我可是你的左膀右臂,你杀了我,就等于砍了自己胳膊,不明智啊,不明智。”
“简直屁话连篇!”曹操停顿一下,道:“我说村姑啊,你就别瞎叫了,人家都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你怎么还活蹦乱跳的?你快点别动,让我一刀给你来个痛快,大家都省事,放心吧,我会给你留个全尸,嘿嘿。”
王皖粤道:“曹大人哪,素闻你英难气概,只身刺董,是何等的英勇?怎么今天说话像儿戏呢?”
“哦?”曹操问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儿戏了?”
“曹大人口口声声说,要给我留个全尸,却还要挥剑砍我,敢问曹大人,你砍了别人,别人身上还能算全吗?”王皖粤一边躲,一边说,甚是不易,心里虽怕,但此刻也只好豁出去了。
“哈哈。”曹操奸笑一声,道:“你一个小小的村姑,一个将死之人,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钻牛角尖,哼哼,倒真是有趣,我说给你留个全尸,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居然还当真了,这样吧,等你死后,我给你修一座坟,立个碑,你看怎么样?”
(二)
“哈哈,哈哈。”王皖粤哈哈两声,给自己壮了壮胆,接着道:“曹大人,你说这话,就又是你的不对了,想当初,你只身刺董,是何等英勇,现在还没逃多远呢,就开始骗人了,你说要给我修坟,可能吗?你逃命还来不及,还有闲功夫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修坟,还立碑,你这是说给鬼听的吗?”
“嘿嘿。”曹操又奸笑一声,道:“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村姑,竟有如此胆量,一张嘴巴倒是挺能说的,可是,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今天你也难逃一死!既然你不相信我给你修坟,我就不修了,让你的尸体留在此处,任凭蛆虫鸟兽啄食,让你尸骨无存!”
曹操加快脚步,王皖粤也加快脚步,竟在屋里转起了圈圈。
“曹大人,你这样做,又不对了!”
“哦?”曹操不禁一愣,站在原地,嘿嘿一笑,道:“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又不对了?怎么他妈的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横竖都不对呀?”
王皖粤道:“唉,曹大人,想当初,你只身刺董,何等的英雄气概,今日杀了人家一个村姑,居然还让她暴尸荒野,这绝对不是英雄所为,有辱你的名声啊!”
“你给我住嘴!”曹操有些不奈烦了,道:“你烦不烦哪,只身刺董提了他妈三次,有完没完?我也不想当什么英难,现在命都快没了,还当什么英雄,说句实话,刺杀董卓,实在是后悔呀!”
“哦?”王皖粤道:“你有什么后悔的?董卓乃汉贼,人人得而诛之,你后悔什么?”
曹操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你想啊,我原来是骁骑校尉,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天天看看那些莺歌燕舞,啊,美酒佳人,醉生梦死,那日子过得是不亦乐乎呀,可如今呢,日日提心吊胆,颠沛流离,饥不择食,此刻呢,两天没吃饭了,还在和你这个村姑周旋,你快点给我过来,可怜可怜我,我快没力气追你了,你自己过来,让我给你来个痛快,大家都省事儿。”
曹操说完这句话,竟坐在了门口的地上,他已饿得半死,看来他真的无力再追了。
王皖粤道:“不对不对,曹大人哪,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单是刺董之事,你就不该后悔,因为你后悔也没有用,男子汉做事,应该是什么样的,应该是知错,改错,不认错。肯认错的,不是王者之风,王者,只须改错,万万不能认错。”
“知错,改错,不认错。”曹操反复斟酌,觉得甚是有理,不禁在心中暗想:“这村姑是何许人也?怎么知道这么多,她当真是吕伯奢家中一名小小的丫环吗?若把她留在身边,会不会对我有所帮助呢?”
王皖粤知道她的言语已令曹操为之所动,接着道:“曹大人,不妨让小女子说说你离开成皋之后,将欲何为?”
“嗯?”曹操不禁一惊,笑问道:“你倒是说说看,倘若你真能窥得我心中所想,我便饶你一命!”
老娘熟读历史,再说不晕你,岂不是白读了?
“小女子献丑了。”王皖粤道:“你离开成皋后,必定便卖家产,然后招兵买马,天下有义之士必定闻风来投,只因你刺杀董卓,一举成名,虽未成功,但已成仁,天下英雄无不识君,何愁大事不成,所谓时事造英雄,日后曹大人必定有所成就!”
“什么成就?”
王皖粤道:“适才小女子已说过,丞相之位,非曹大人莫属!”
“当真?”曹操不禁为之所动,道:“若当真如此的话,我更不能留你!”说着他便又起身,将剑挥起,开始追王皖粤。
王皖粤对曹操这一举,实是始料未及,差点让剑给刺到,他急忙道:“曹操,你方才说若窥得你心中所思,便饶我一命的,何以再次拔刀相向?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嘿嘿嘿嘿。”曹操笑道:“宁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你有此种见识,若我饶了你,就算你归顺我,若有一日,你要反我,谁来对负你?我自问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只好把你杀了,免得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好啊,你曹操啊,妈个八子的,果是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真的是阴险小人。
但话又说回来,当下他一事无成,该是求贤若渴才对,曹操不该杀能人哪,他难道是要考我?
王皖粤道:“曹大人大可不必担心,我一介村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会威胁到你呢?你自小就武艺超群,这世上只怕除了吕布之外,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若不然你那个骁骑校尉不是白当了吗?难道只是花拳绣腿吗?再者,曹大人若放我一命,我自当效力,我一介村姑,一没兵权,二没武艺,三来无依无靠,君有何惧?”
“好!”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