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吉呆了一呆,随即又道:可是莫言也不象女人啊!
莫言就算长的不象女人,可身上还是如假包换的女人,她有胸,你有什么?
我、我有……有字之后便说不出来了,白吉郁闷的趴在桌上,那怎么办?还要被她缠吗?跟踪狂好可怕啊。
杨墨清咳一声:你反过来想想,莫言说不定会成为意外的收获呢?
要收获也是你收获,你觉得会轮到我?怎么可能!白吉不为这飘忽地诱惑而动摇,杨墨正头疼找什么话来应付间,她却话锋一转,算了,留着就留着吧,也许以后用得着。
杨墨地心还未归位,适时响起了门声,莫言清朗的声音传来:“请问是柏公子吗?呃,你弟弟叫我来请教你些事。”
他心中一怒:老鬼这家伙,前面有好戏就自称是儿子,这会儿为了让莫言再缠上来,居然又改称弟弟了!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还未考虑好怎样应对,不想出声,白吉觉得莫言烦,自然也不想出声,两人默契地忽视门外的人,却在听见竹儿慌张地声音后跳了起来:“凌公纸(子),你起来啦?”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招 莫言VS凌飞
更新时间:2009…10…27 1:52:58 本章字数:2914
在杨墨喊出“去拉莫言”这四个字的同时,白吉已经跳了起来,窜至门前,一把拉开两扇棱木门,再把正望着竹儿的莫言拉进房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闪电般迅速!
竹儿站在拐角处,见凌飞闻言过来,又见主人把莫言拉进了房,这才放下心来,再待发现凌飞有往主人房走去的趋势时,那颗心再度吊了起来,一把扑上凌飞的身,拉着他的衣襟结结巴巴的道:“凌公纸(子),我、我带你去切(吃)饭!”
这急中生智的应付让凌飞和竹儿同时愣了一下。
凌飞满头雾水,莫名其妙,他早上起身后本是想来问问“柏小姐”今后做何打算,毕竟他要与之共处一段时间,同时具体商讨一下“怎样最快的爱上陌生人”,如此一来,他才好尽快完成承诺,接着去做自己的事。
现在这抱着他大腿的丫头要干什么?带他去吃饭?
“不用。”
他应过,又准备往目标房中走去,不想竹儿如同懒尾熊一样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在地上拖行,一边拖,一边声歇力嘶的喊:“凌公纸(子),我们去切(吃)饭啊……切饭……切饭……呜啊啊啊啊……”
讲到最后,丫头眼看着凌飞离主人房门越来越近了,想着任务失败,主人生气的表情,以后也许再也不会理她了,顿时眼圈一红,忍不住大哭起来,哭哭啼啼的声音惊动了数间房的旅客,纷纷探出头来。见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娃娃趴在地上拖着个大男人的腿,悲悲切切、涕泪横流,任谁看在眼里都会露出愤慨地神色。
凌飞当然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却被竹儿吵的神经一阵儿一阵儿的紧绷,他回过身用不善的眼神望着半趴在地上的竹儿,满面涕泪之下是光彩夺目如宝石般地眼睛。他却完全没有任何化冻的迹象,只是轻轻甩了甩腿,试图把粘人的小丫头踢开,谁知,却反被抱的更紧。
竹儿此刻已是完全豁了出去。使尽全身力气抱住怀里的腿,心中却又害怕被打,干脆紧紧闭起眼睛,动也不敢动,她已做好了准备,哪怕豁出命去,也要把这人留下!
就在凌飞准备拎起竹儿后领,用武力把牛皮糖从身上撵下去时。终于有正义之士开腔了:“这位兄台,不知你与这娃儿什么关系?”
对于凌飞来说。这句话就象走在大街上有个陌生人突然跑来说。“这位兄台。你与章子怡是什么关系”一样。竹儿在他地眼中。就是陌生人。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失踪。都不在他关心地范围内。更不用说此刻已打(!)
扰到他。再进一步就可以列入黑名单。
是以他理也没理那主持正义地汉子。自顾自地伸手去抓竹儿衣领。却抓了空。手腕被那汉子抓住。
那汉子终于出手了!出手了!伟大地正义热血在此刻灵魂附体!不要给人际交往能力低下者任何机会!
“这位兄台。如此对妇孺实在非为侠之该……”
有字还未出口。已被拳头打断。那汉子喷洒着鲜血倒飞了出去。凌飞在出手之后。才淡漠地道:“多管闲事。”
楼道中寂静如死。片刻后。平民们一股脑儿关上了门。从那汉子地房里又跃出一个女子。两人看起来是夫妻。那女子一声忽哨。不久后从楼梯间里涌上来四五个人。把狭窄楼道挤地水泄不通。女子倒也聪明。没有出手。只是带头喝骂。不久后楼道里便是一片喧嚣之声。
这样地吵闹,在房里的白吉杨墨怎会听不见,他们脸色刷白,冷汗直冒,却只能紧紧的顶着门扉,阻止莫言出去。
方才拉了莫言进来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白吉看着莫言望向手,这才惊觉她还抓着对方,急忙放了开去,刚摆出一脸傻笑,又被杨墨急忙收了回去:别对她笑!
果然,见着白吉笑容的莫言,脸上露出古怪地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开腔道:“那个,您的弟弟说,您与我很熟?”
昨日的事,她本是怀疑这两人要加害于她,可是后来老鬼不仅热心的为她指路,还告诉她有事莫怕,去找他哥哥便是,她自然不会尽信,晚间寻了小二问话,得知自己是与他们一道前来,心中的惊讶便不用提了。
再屈指一算,她竟已离家半月之久,可这期间的记忆全无踪影,按着常理来算,便觉得那少年与那青年,要么是对她友好之人,要么便是作了善良模样欺骗了她,但不管怎样,不接触总是不行的,是以才会一大早来打个招呼。
再仔细一想,她总觉得有股怀念的情绪萦绕心头,尤其是对着那位青年,总有些莫名的惆怅,填塞在她的胸中,让她一夜也没有睡安,早晨一起,便径自来找那青年,也想问个明白。
现下白吉听见她问话,恐惧于跟踪狂地毅力,又推翻了先前答应地事,劝说杨墨一定要赶她离开,也好叫她断了想头。
你看她一大早就奔来找我们,肯定是又看上我们了!
你先消停一下好不好?被身体同居人吵的没法地杨墨大吼一声,待声音平静了下来才道,你等我先问清楚……你不要插嘴啊!尤其不要在关键时刻乱说话!
正有此打算的白吉嘟了嘟嘴,可爱地表情让莫言尽收眼底,本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原理,莫言笑道:“柏公子真是仪表堂堂!”
杨墨听见这话心中暗惊,一边责怪白吉乱抛“媚”眼,一边问道:“你怎的知晓我是公子?”
莫言一时大骇,上下又打量了片刻,才犹豫的道:“是令弟说,你不是他哥哥吗?”
“小孩子顽皮,你也信?”
他这话,便是存了试探的心思,想看看失忆的莫言对老鬼砸下了多少信任,令人忧虑的是,莫言只是稍一沉吟,便笑了起来:“小孩子怎会用这等事来玩笑,男便男,女便女,这有什么好骗人人。”
白吉心中大恨:对别人没必要骗,对你有必要!
别吵!
杨墨也很头疼莫言对老鬼的信任,这样下去,她非变成老鬼用来磨他们的玩具不可!
正想着该怎样打开这个死结,外间的喧哗声却越来越大,竹儿的尖叫魔音穿脑:“凌公纸(子),不要!”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招 近墨者黑
更新时间:2009…10…27 1:52:59 本章字数:4400
无论怎样顾忌莫言与凌飞的见面,此时白吉也忍不下去,莫言与竹儿孰轻孰重不问而知,她不用多讲,起身便往外窜去,杨墨知此时劝不住她,冲着莫言勿勿丢下一句“你不要离开,回来还有话问你”,便由着白吉往门外跑去,推开门后他再细心的帮她掩上,这才有心情观察场中情景。
墙壁、地板、天顶上下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凌飞手中揪着一人,身上沾着零星红色,在青灰的衣服上份外显眼,反衬着他的表情却冰冷如霜。
竹儿抱着凌飞的腿大哭,小脸憋的通红,口中含糊不清的叫着“凌公子不要”,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有人要对她施暴。
“都住手!”
事从紧急,杨墨张口便是言灵,场中骚动的众人俱是一震,凌飞虽然停了停,却又在下一瞬坚决的挥出了拳去,跟着牙齿飞出来的鲜血再度为他的衣服染出抽象的花纹。
之后,他才平静的看向白吉杨墨,道:“吃饭去谈。”
楼道中死一般寂静,白吉替杨墨张大了嘴,半晌才道:这、这家伙在想什么?
不知道,我现在比较想知道别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杨墨看着全场哼哼唧唧的伤员们,祈祷不要出人命,他对着场中人喊道,“有谁快不行了的?有谁快不行了喊一声!都不行了还喊什么……
在白吉吐槽前,杨墨便已反应了过来,也是被凌飞那性子激的头晕,居然说出这等笑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凌飞居然连他们的面子也不卖,竹儿不许他来,便动手?对着小女孩怎么下的去手?
想至此处,他的眼神瞥到抽抽噎噎的竹儿。疑惑顿起,走至竹儿身边察看片刻,瞧出她身上并无伤势,再逐一检视地上众人,虽有断手断脚之虑,致命的却没有一个,这才放下心来。
“凌公子认识这些人?”
“不。”
凌飞地回答仍然简洁。杨墨却已想出个大概。恰好白吉地声音响起:是不是这些人以为凌飞对竹儿做什么。所以出来主持正义。结果被凌飞打成这样?
他猜测地也**不离十。挑了挑眉毛。白吉什么时候开始也愿意动脑子了?
他说道:你怎么知道地?
你看刚才竹儿叫地那个凄惨样。连我都以为凌飞对她做了什么。再说她阻止凌飞向这些人动手嘛。那这些人肯定不是做了坏事地。
他几乎有点想鼓励她了。追问道:那你就怎么能肯定不是凌飞做了坏事。竹儿是在阻止他?
因为我相信凌飞不是那种人!
本以为她是凭着理性去分析,不想她的答案一出,他便只能暗叹白吉还是那个白吉!口气灼灼,一付笃定的样子,衬得杨墨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份外凄凉……
他绕了一圈,小施法术减轻了几个人的伤势。他可不想施展什么让瘸子立时能跑地法术,不管是被当成怪物还是当成神仙都是麻烦的事,为人处事还是低调点好,但显然凌飞就算想低调,仍然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等做完了这些,他才站在凌飞面前。张了嘴却不知说些什么,闭了再张时,却是白吉代替他,一拍对面男人的肩膀,讲道:“下次出手别这么狠了,打晕就行……”
杨墨吐血三升,急忙补充道:“能不打就不打,毕竟人家也是为你好。”
竹儿的声音插了进来,嚷嚷着“这人不行了”,杨墨暗骂声麻烦。还是无奈的跑去救治。顺带听那些视凌飞为恶鬼,却冲着他倾泄怒火的人唠叨。逼得他不得不多次用言灵怒喝“闭嘴”。
白吉杨墨被竹儿的呼喊分散了注意力,进而错过了凌飞难得的、极短地表情变化。通常这位面瘫症忠实患者总是保持着面部僵硬这一特技,偏在方才白吉讲出那句话时,轻微的、极期不起眼的,眨了眨他的异色眼眸,而当杨墨的话消失在空气中后,他的脸色已恢复了正常,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这边白吉杨墨却有更为重要的事来注意,当他们听见自个儿房门吱呀一声有欲开地趋势,再听见细声细气的一个“柏”字时,顿时双目圆睁,青筋爆出,身形移动如风,转眼间便立在了房门前,双手猛力一推,听见门里闷哼一声,想来是莫言被门弹了出去,这才咽了口唾沫。
凌飞无视一地伤员,向着他们走来,所过之处众人如见鬼魅,速速退开,他依旧面无表情的道:“怎么了?”
“没什么!”杨墨见凌飞仍然欲来,无奈之下只好再用言灵,“不要动!”
凌飞高大的身躯微微震了一震,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拦般,他射来的目光中掺进了疑虑,手中暗捏印诀,口中清喝:“破!”
白吉杨墨同时觉得胸口一闷,如被重锤击中,杨墨知是言灵被破反噬,此时又听见房内传来一声呻吟,八成是莫言爬了起来,眼见着凌飞越走越近,他知这时刻不成功,便成鬼了,边向着竹儿使眼色,边放软了声音道:“凌飞你慢点。”
这话果然让妖目男子顿了顿脚步,竹儿察颜观色本领一流,乘机钻了过来,杨墨把门开一条缝,她便心领神会,如滑鱼一般往里钻,这开门的一瞬,杨墨咬牙在脑中道:白吉,不要用身体,不然你就等着给莫言收尸!
他地本意是自己遮住凌飞的视线,再让竹儿进房拖住莫言,等门关严了,他再拖着凌飞下楼吃饭,一切大吉!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想般,瘦小的竹儿在门开的瞬间,便斜着身子钻了进去,正好吸引了莫言往外的视线,而凌飞被门内吸引住的眼神。也正好被他扑过去的身影挡住,听得门后传来合门的轻响,白吉杨墨地心再度从高处落回胸里。
拥抱对男人来说不算什么,至少对杨墨不算什么,他的人生经历从东北地小村庄一直延伸到雾者伦敦再跨越大洋至传说中地纽约,从用尿和泥巴的小屁孩到衣冠楚楚地白肤禽兽,从拿着弹簧刀的小流氓到和蔼可亲地英国女房东,各式各样地人。各式各样的事,他可以说早已见怪不怪,跟男人拥抱算什么?他不是经常在与黑心白皮的奸商们会面时亲切的蹭脸颊?
他自认对各种奇异情况包容力第一,头脑的灵敏度也不差,当把凌飞木头一样的身躯抱个结实时,他已开始想着呆会儿该吃什么饭,而凌飞接下去的一句话,便把他与白吉的炸至九霄云外去。
“你怎么没乳?”
没乳?
这个词让白吉杨墨同时呆愣了片刻。僵硬地把凌飞从怀抱中移开,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用认真的口气又重复一遍:“怎么没乳?”
他鬼使神差的问:“什么乳?”
凌飞的眼神顺着他们的脸往下,经过嘴唇,路过脖子,最后落到胸部上面,却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露出任何淫邪之色。再抬起头来,眼中仍是迷惑。
杨墨张了张嘴,却只在脑中说出来:我想,他的意思是,作为一个女人,我们少了点胸部……
白吉同样觉得喉咙干涩。只能结结巴巴地重复道:乳、乳、乳……
知晓过会儿白吉便要爆发,杨墨抢在前面道:“凌公子这问题太唐突了!”
凌飞眼中仍是迷惑一片,直到白吉爆发,一巴掌扇歪了他的脸,这才露出了然的神色:“你生气了?”
“废话,我当然生气!”白吉双眼充血,唾沫四溢,“你这叫什么话!太下流了!”
凌飞眨了眨眼:“那怎么讲?”
“你讲胸也好啊!”
“怎么没胸?”
白吉捏着拳头发抖,半边脸如同中风般狰狞,杨墨同为男性。多少了解凌飞的感受。只是他却不会象对方般讲出来,此时翻脸也不合时宜。只能好说歹说,拼命安抚炸了毛的白吉。同时也训斥凌飞:“哪有男子对女子说这种话的?”
凌飞难得露出疑惑地神色:“可是师弟们都这样说。”
这回答让杨墨也跟着疑惑起来:古代称胸为乳很平常?
白吉一边抓狂,一边答道:只有淫诗才这样讲!袁天罡收的这叫什么徒弟,一群下流胚子!
凌飞已明白出问题了,张口问道:“我又说了不好的话吗?”
杨墨还未及答话,白吉便咆哮道:“当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