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会抢劫朝圣团的骑士。我不知道骑士新条里有这条,还是在十字军骑士的专利。各位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的呀!!!”安妮的话就如同锋利的毒刺,刺穿了路德维希的盔甲正中老骑士的心脏。
“对不起,殿下。为了这个过错,我一定会在地狱中受火刑的处罚一直到这个世界的毁灭。但!!请您宽恕别的人,他们只是被我欺骗了而已。”路德维希一脸悔恨,但还没有忘记为身边的人告解。
“狗屎!!!”
“对不起,,殿下!!!”在场的两个人对安妮的回答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只有面面相觑。
“你是不是在请求我的宽恕!没问题。不过我有个要求。”
看到自己的伙伴可以从这次渎神的袭击行为中被宽恕,路德维希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他认为不论面前那位高贵的圣公主提出任何要求,自己和骑士团的全部成员都会拼了命去完成的:“您要我们护送您去耶路撒冷吗?没问题……我们会用生命保护您的安全,杀死全部胆敢阻挡您的异教徒!!”路德维希右拳抚胸发誓。
“耶路撒冷,谁要去那个鬼地方。杀死当路的笨蛋,不用你费心我自己就可以搞定。我只要你们下次抢劫的时候,带上我就行了。”安妮凉凉的吐出让所有人都晕倒的话。
陆德维希终于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而倒在地上:“殿下……”
“殿下……”卢休斯夫人冲进帐篷,她在帐篷外只听到安妮后面的那些话:“你……你……你们说了什么话,你们竟然赶诱惑圣修女。你们这些撒旦的走狗,你们一定会受到上帝的惩罚。”这位夫人用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手指指控着倒在地上的两个所谓的罪魁祸首。
“护送殿下去耶路撒冷是我们的任务。不需要你们这些严重违背骑士准则的家伙多此一举,而且让一群叛贼护送回玷污上帝的荣光。殿下出于仁慈救了那个人的命,那我们就应该离开了。”跟进来的格林顿张口就回绝。
“你们两个没有别的事情吗?”安妮跪在海因斯身边开始察看他肩上的伤口,准备帮他换药,“我不想去耶路撒冷。你们两个不用费心了。如果你们真的想帮我,那就帮我联络个商团,我想去东方。”
“殿下……不用!!!我不想……”海因斯有些难为情的扭动着身体。
“你别动来东区。我好不容易才处理好,别再被拉开了。你也别遮了,这几天我替你擦身,已经把所有的都看过了。你别摆出这样的表情好不好……我……”安妮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徒劳的想维护自己尊严的骑士。看着面前的骑士的脸伸起了不同于发烧的红色,安妮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在恶意的想法下,安妮用自己在红渔夫里经常看到的那些嫖客的标准表情一面用手摸着海因斯的胸膛,一面用娇媚的声音轻喏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吃完了不擦嘴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殿下……”帐篷里所有的人都受不了的倒在地上。
“殿下……”卢休斯夫人跳起来尖叫到。
“好了,好了。”并不是因为卢休斯夫人的怒气,而是因为安妮觉得再玩下去,面前的骑士就会被自己的羞愧给烧死了。“安迪,去拿碗汤来。还有把我煎得药也一起端来。”安妮吩咐着帐篷外的少年。
“殿下……我可以照顾自己了。请您不要……”海因斯努力忽视那只放在胸膛上的柔弱小手。
“你可以!!??我怀疑!!”安妮看着这个死鸭子嘴硬的骑士。
“我……”海因斯还想坚持。
“好了。你的状况我最清楚,别死撑了。你要害羞也不差这一次。等我走了之后,你就算是把自己给埋了也和我无关。”安妮对这种死撑一点好感也没有。
“你们!!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出去吧!”安妮向身后的人吩咐道。
“不行,殿下。我要留下。”卢休斯夫人叫到:“他醒了。我不能让您和一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夫人。”安妮第一次涌上无力感,“他能对我怎么样,凭他现在的状况难道还能在你们走后从床上跳起来把我压在身体下面为所欲为吗?还是您想保护这位骑士的贞节。!!”
“殿下……”帐篷里再一次充满了无力的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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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节
海因斯喝完肉汤和随后的药汁后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的睡去。而安妮还是如前几天一样,为骑士好好的擦洗了一遍身体,让他睡得更舒服。面前的男人很年轻,应该也只有二十几岁,满头的金发就好像是用最纯的黄金拉成的丝线,刚才说话的时候看见了他的眼睛,就好像当年大公爵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上的那块硕大的蓝宝石一样的清澈透亮。而且,当他害羞的时候还会染上一种玫瑰色。安妮虽然已经避嫌得让他和路德维系骑士单独谈话,但是看来他们两个一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声音大的整个营地都听得一清二楚。安妮也从他们谈话中总结出了这支骑士团的现状:首先,这支骑士团是由海因斯的一些手下和路德维系的一些手下构成的,不过就现状来看那些能战斗的骑士大多都是路德维系的手下,而像安迪这样的少年见习骑士好像大多是海因斯的手下。他们因为海因斯父亲的背叛逃离了原来居住的城堡,而海因斯应该是被十字军的讨伐团给攻击的,虽然在他们的谈话中,安妮并没有听到关于他们的对手的名字但是从安妮在海因斯伤口里挖出的箭头就可以肯定他们的对手,因为只有十字军才使用那样的弓箭,而且海因斯好像还有个哥哥不过现在失散了。
“殿下……”卢休斯夫人小心的走过来,为安妮递上擦手的布条。
“谢谢。别担心,我在他的药里加了些安神的东西。我们到一边去谈话吧,只要动静不是太大就不会吵醒他的。”安妮看出这位夫人有话要对自己讲,帮海因斯盖好毛毯就站起身体小心的移到帐篷的一角。由于要看护病人安妮就住在这个帐篷中,而且那里经过安妮的精心整理已经成为了个舒服的休息区。
“殿下!您看那位骑士已经没事了。您仁慈的救了他的命。但是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耶路撒冷那边也一定等急了。所以,殿下!我看我们还是早点上路吧!”卢休斯夫人伸手接过安妮递上来的热茶,在还没有被安妮那对妖瞳的瞪视下失去勇气之前一口气把刚才她和格林顿骑士一起想好的规劝词说了出来。而且在说完后就很快的喝了口茶,并且马上把脸藏到茶杯和热气的后面。
“夫人……”安妮气定神闲得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我要谢谢您和格林顿骑士的好意。您说得对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是应该上路了。”
“您说什么。!!!”在听到安妮的话后,卢休斯夫人猛地从茶杯后面抬起头来,急切的看着安妮,一只手还一把抓住胸口的十字架‘难道自己的规劝已经说动了面前的少女,太好了!!一定是自己虔诚的祈祷起了效果,自己今天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更加好好的向上帝祷告,感谢他挽救了面前这只迷途的小羔羊。’
“那就是您答应了。太好了。我马上去通知格林顿骑士,让他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我们明天就出发。”卢休斯夫人兴奋的有些手足无措,急切的想从地上跳起来跑出帐篷去通知格林顿骑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夫人……!”安妮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好笑的看着面前人的激动。安妮不用问都能知道这位夫人所想,但是安妮决定这次把话说清楚:“我指的是你们。你们是应该踏上去往那座城市的旅途。没有必要为了我一个人耽误了所有的旅程,但是我决不会和你们一起去的。”说完这些话安妮可以看到那些名为希望的粉红色泡泡在卢休斯夫人的头上一个一个的爆开。
“殿下……殿下……您!!您为什么这么排斥耶路撒冷?那可是上帝之城,而且现在我们在这个蛮荒之地是非常危险的。只有去往那里才能保护您的安全。”卢休斯夫人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尽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到面前的少女有任何的动摇。
“夫人,您在上船之前应该听到过那里的一些传言吧。?我可没有一群强盗刽子手混在一起的打算,当然我没有忘记那些神棍和蛀虫。”安妮把耶路撒冷的高层可以说得上是一网打尽的归入厌恶的名单。
“殿下……我知道您的仁慈。但是,教皇教导我们那就是只有死了和没出生的异教徒才是好的异教徒,所以说虽然耶路撒冷的贵族有下令处死那些人,但那也是遵循上帝的旨意。而且那些异教徒交出他们的钱财也是为了修建教堂之用,他们应该觉得这是无上的光荣。这样他们的灵魂也会被宽恕,不会堕入地狱之中。当然,还有些不好的传言就有可能是异教徒的诡计,来诬陷那些上帝的战士,来……来瓦解我们的同盟。殿下,,还有您是如何听到这些话的,这可不是可以在圣修女面前谈论的话。难道是,,,,不,,一定是,,,”卢休斯夫人指控的目光明显指向帐篷中另外一个人。
“夫人!!”安妮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个保护自己过渡的女人,她似乎认为自己不仅有义务保护安妮的安全、贞节、甚至于还要保护安妮的心灵。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和罗马最肮脏的下水道中的污泥没有多少两样。
“夫人”安妮在想要如何开口才能不吓倒面前这位自己的道德保护伞:“您不用担心我。夫人!!我和母亲在罗马的一个下等酒吧中长大,我母亲是那里的舞女。请不要吃惊,我是范。滕斯特小姐,只不过我父亲从来就不管我,所以我母亲和我就一直自由自在。所以比您刚才提到的更黑暗的东西我不仅听到过,有些我还……我还看到过。”安妮差点就脱口说出有些事安妮还是经手人,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必要吓坏了面前的这位柔弱的夫人。“所以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我会照顾自己而且很好的照顾自己。”
“殿下……”卢休斯夫人听到这些话不由得抱住了面前的少女:“您的眼睛里透着上帝的灵光。哦……我知道,您之所以有那些的表现是为了摆脱魔鬼的纠缠,是为了保护自己,您一定是被逼得,一定是。”卢休斯夫人为安妮前面的表现表上了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天哪!!!”安妮在卢休斯夫人的怀里对着帐篷的顶棚翻了翻白眼。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想当然,好像什么事情都会向自己的方向联想,不论实际情况是什么全部都会联想到上帝和魔鬼那里。不过这位夫人的怀抱让安妮有了重回母亲怀抱的感觉,所以安妮并没有挣脱而且放松自己沉浸在温暖的怀抱中。
“殿下!!那我们更应该马上赶到耶路撒冷去。那是我主耶稣登临之地所以那里有着上帝的荣光,可以把一切魔鬼阻挡在城墙之外。”在安妮快要在那个怀抱中沉睡过去时,卢休斯夫人一惊一咋的跳了起来,安妮的额头差点就亲上面前的矮桌。
“夫人,!!”安妮在卢休斯夫人拆了帐篷之前及时挽救了在场三个人的灭顶之灾。“夫人,我很高兴有你的陪伴,说心里话您的陪伴让我的旅途很开心,但是想想您怎么会加入到这次旅程中来的。那些所谓的神职者不愿继续前进才不得不另外为我寻找陪伴。如果没有您的自愿加入,我们现在可能还在红海边为了这件事而争吵。”
“殿下,我不知道实际的情况,但是我想他们一定有合适的理由才不能参加这次朝圣。我想他们也一定很后悔!”在当时随便怀疑神职者是很大的罪过,所以卢休斯夫人自然不会让面前的少女犯下如此的行为。
“理由!!!我不知道实际情况!!笑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他们一直以为我没有思想所以在我面前从来就不回避,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你真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多少亵渎的话,连他们都不相信那位上帝大人,还在人前人模狗样让人信教。其实就是想骗钱而已,一群神棍。你知道吗!他们在一路上以圣修女的名号不知道骗了多少钱,自然不想我去那个狗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不趴窝的圣城去。当然要在拜占庭好好的享受享受那些从东方云过来的美酒佳肴,华服珠宝,当然还有那些美丽的肚皮舞娘。”在这一路上那些神职者可没有给安妮留下任何好的印象。
“殿下……您不该这么猜测那些上帝的使徒,他们一定因为有更重要的工作才离开队伍的。所以……所以……”卢休斯夫人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将那些渎神的想法硬塞入安妮的头脑中,但是根据自己长久以来受的教育这些想法不仅不可以被说出口,就连在脑中想一想都是万万不行的,而且应该长时间通过祈祷和苦修来恕取上帝的宽恕。
“哼……重要的工作!!是呀!!对那些人来说喝酒,嫖女人也算是重要的工作。”安妮在这一路上看透了那些陪伴者的嘴脸,可以说得上对那些人是深恶痛绝。
“夫人”看到卢休斯夫人还要开口争辩,安妮伸手打断了她的话头。“我知道您受的教育是不能怀疑任何的神职者,但是我们都知道人性是什么样的。而这次和我一起上路的神职者把人性的最坏的一面反映在我的面前。他们可能认为我无关紧要,所以在我的面前毫无遮拦。夫人,我不是对人苟且,因为我认为每个人的本性应该被尊重,不应该被任何理由和人给压抑,但是夫人,我遇到的那些神职者却只放纵最坏的本性,而将所有应该发扬的本性丢弃的一干二净。记得我们在路上,路过一个小村庄休息。那里的村民虽然衣衫褴褛,也没有多少食物,但是看到我们到达时还是很开心的。他们就算是没有足够的食物也还拿出了自己所有的东西来款待我们,丝毫不担心将来会挨饿。在晚上的时候,有个村民走到我们的一位神父那里希望他们能为他生病的妻子祈祷来祈求上帝挽救那个可怜女人的生命。那个神父嘴上说的很好,把那位村民骗得团团转,而且把他们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骗光了。可是在我们离开村子后,那位神父就和身边的人说:只给了那个几个钱币就想得到救赎是在做梦,而且还说那个人的妻子还是早死早操生的好,省得一起受苦。您看,我尊敬的夫人。我认为一位神职者不就算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善良之心都没有,您还能要求他们干什么。还能要求他们遵守他们的教义吗?或者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那样东西了吧!”
“殿下……”卢休斯夫人已经感到少女语气中的寒意,带着哭音轻唤。
“夫人,我很喜欢你。您还是和格林顿骑士一起去耶路撒冷吧。至于我,我会先和这些骑士待一段时间,然后找机会去往东方碰碰运气。”安妮轻声安慰着面前的这位善良、仁爱的夫人。
“不行……”卢休斯夫人在少女的诱惑下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安妮快步离开了帐篷。
“唉……看来自己的魅惑术还是练习得不够老道,还是魅惑术对女人的效果不强呀。”安妮在心里感叹自己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最起码比起母亲来说还差的远,因为看母亲用可一次也没有失手过。不过自己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是自己刚才使帐篷里的气氛太冷了呢,还是魅惑术根本就不可以在女人身上起作用。
“算了,,自己也没有想要一次就说服那些死脑筋的人。还是谋定而后动吧!”安妮摇了摇头爽快地把全部的问题先赶出脑袋,专心面对面前已经冷掉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