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慢慢的失去自己曾经看到的一切,从自己离开温软的临时居住所开始,从被人抱起的那一刻开始,从自己第一次发出声音开始,失去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的记忆。
他呀呀出声开始学说话,他渐渐的长出头发和丰满了红润的脸庞,他开始回忆自己是怎样飞翔在天空中,但是模糊的记忆却始终无法带他离开地面。
他还记得一些在他还是【它】的时候的事情,却始终不愿意追寻。
因为什么都不用想,人类的父母会替自己决定一切,因为在他们眼中自己还无法思考这么复杂的事情。
所以自己的一切都由他们决定,由别人觉得,在自己看来完全是陌生人的人。
他开始烦躁,名字,身体,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他开始抗拒任何人抚摸自己的发,亲吻自己的脸颊,拥抱自己柔软娇小的身体。
他不会尖声哭泣,却会开始攻击身边的人,用自己的牙,自己的言语,自己的抗拒。
父母头痛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家伙,让他自以为自己得到了胜利。知道没有人再替自己决定这一切。从此世界上没有了那个坚持自己的未知,多了成为人类的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抿着嘴,不去看扯着自己上衣小声抽泣的鹅黄色头发的男孩,只是倔强的看着堂上并肩放着的两人黑白的照片。
从此之后没有人替自己决定一切,他知道,自己终究有一天会忘记这两人的一切,不论是半个月,还是十年。在岁月的磨蚀下人类是无法得到永远的,不论是记忆还是身体。
看着那些人类聚在自己的家中分割属于那两人的东西的时候,小小的云雀恭弥只是抬高了下巴,一脸漠然。
人类,就是这么的无趣。
云雀恭弥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他不想知道,因为那样也会向自己身边这个孩子一样在失去的时候任性的哭泣。
他不想要那些软弱的东西。
那个鹅黄色头发的孩子开始带着自己不断的逃离,自己只是默然的任由他拉扯自己,那些人类想要得到什么自己已经给他们了,为什么还不离开自己的房子呢?那是自己现在居住的地方。云雀不明白,或者说是应经完全成为人类孩子的【它】不明白。(从此开始讨厌群聚的原因…W…)
于是云雀终于拉着那个孩子离开,而不是任凭人将自己像是货物一样的推来推去。
但是谁知道自己可以到哪里呢?他在那个女人身上看见了在云雀在还是【它】时一样的光芒。
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可以丢弃,除了飞翔之外一切都无所谓。
于是云雀任由自己被带走,任由自己任性的说出自己想留下,任由自己被紧紧的拥抱。任由自己习惯这个女人的睡脸,微笑和气味。
云雀恭弥开始在被她拥抱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告诉她自己曾经可以在空中飞翔。
身为人类孩童的云雀的记忆开始渐渐模糊,忘记了堂上那两人黑白相的面容,忘了自己曾今像是浮云一样的自由,想要就这样静静的在包容下长大,在溺爱中成长。
但是那个女人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溺爱的对自己微笑,然后毫不留情的离开。
却嘴上说着不舍。她的眼睛弯弯唇角翘翘,话语温柔的安抚着自己,但是她到底有没有在乎自己。(18大你还只是个孩子呀。)
想要留住她,就像是当初那个胎儿将自己强硬的留在轮回间。不是漠视人间种种万泰。
想要挽住她的手,拥抱她的背影,吻她樱一样的长发。只让她对自己微笑。
想要成为她不可替代的存在。唯一的存在。
他开始试图成长,哪怕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他只要她就好,他像个人类一样试图成长(大神你的身体本来就是人类… …!)试图像是动物一样圈养自己的领地,驯养领地中的任何可能的危险,打压着一切可能挑衅到自己的事物。
他认为自己已经长大。那个人也并没有老去。
他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守护一切。
她微笑的想要掰开他的手,告诉他人类之间的温暖不可信,他倔强的昂起头,命令纯血之君给予自己永生。
她哭笑不得,即使是最冰冷的吸血鬼也是渴望着温暖,就如夜兔期盼着阳光,浮云期待着天空。
她开始试图为自己逗留,不论多么的勉强着自己,别扭留下,她开始眷留。
只要她开始留恋自己就可以永远留住她,没有傻傻的橘子头和暴露男,色狼,变态,面瘫来争夺她。
他已经可以拥抱她,可以像是浮云一样在头顶笼罩她,不像是太阳那么耀眼,不像是岚那么奔狂,不是雨一样冰冷,雷一样狂烈,也不像是大空一样包含全部,他这片云只覆盖着这片土地,笼罩在那片樱色之上。
卿和五月
五月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单纯的会妒忌姐姐的名字比自己好听,同桌买到了最后一本花与梦而自己却是两手空空。
会在自己的床上翻滚着拥抱自己的抱枕,那个时侯五月真的很烦恼,不及格的成绩,家长的期待,优秀的姐姐。象每个孩子那样。
会害怕的藏起卷子,会偷偷买零食。
但是五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离开。
一觉醒来变成了【卿和五月】唯一值得高兴的只有这个姓氏比姐姐的名字还要好听。
五月在街上遇见了一个有着火红眸子银色的婴儿,战战栗栗的将孩子捡回自己身体所在的低级贵族的房屋里。祈求未来的BOSS之一看在这的份上千万不要射杀自己。
那个孩子一天天长大,开始不被束缚在这狭隘的房屋中。
后来被长大的市丸银牵着手到了真央,五月很害怕,不知道是害怕命运,还是害怕那个孩子。
拒绝者命运和一切的剧情,渐渐的疏远那个恶魔一样的孩子,却又被那个火爆的朽木家的那位少爷勾走了心。
市丸银也只是笑笑,松了五月的手,跟着蓝染BOSS走了。五月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存在,却挽留不了自己心爱的人爱上别人。
像是最可笑的笑柄。她也曾幻想过改变命运,因为书上都是如此写着的,穿越女最终都会得到幸福。(显然这孩子没有看过《灰》… …)
她恳求那人,威胁那人。明明娶那个女子什么都得不到,与其那人的话有着贵族身份的【卿和五月】不是更适合他么?
那人沉默不语,看着她泪眼涟涟却终究还是娶了那白梅一样的女子。
她想,没有关系,五年之后陪伴在他身边的依旧是自己。
她可以用时间来改变那个人对自己的态度。
她抵制着市丸银的诱惑和蓝染的试探,她认为自己做的很好。
在尸魂界,六番队英姿飒爽的八席卿和五月也是个小名人。
她在等,她看不见自己的命运,一次次失去去现世的机会,一次次的侯在那人身后,哪怕一直陪自己过一个又一个秋天的,是那个银发红眸的男人。
她笑眯眯,她看不见命运,她遇到了同乡,那人站在自己身前说是会保护自己,自己拥抱他,最后得到的还是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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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脱开自己的怀抱,清冷的看着自己,就如最高洁的白莲。
“卿和八席。”他声音低沉包含着愤怒“你是在包庇旅货么!”
五月咬着下唇没有说话,眼睛半合看着地面,直到一阵清风刮过那人已经离开,泪才委屈的落下,他不是说会保护自己的么。
温热的手掌抚上自己的头顶,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发丝。
五月知道那是谁,却没有抬头看,自己钟爱的一直是那冰冷的冬莲,哪怕一次次留下的只是渐渐变冷的心,可是自己相信那人终究有一天会拥抱自己并肩前行。
“他没有回头呦,五月。”恶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低喃。
自己讨厌五月这个名字,明明卿和要好听的多,五月有什么好的,明明六月才是幸福的月份,永远只差一步得到幸福,意味着自己永远也不会成为他的六月新娘。
“可是他说会保护我的。”五月颤抖着唇懵懂的对上恶魔鲜红的眸子“他说过的。”
“他保护的可是秩序,傻丫头。”恶魔拥抱着五月,抚摸着少女墨色的发丝,像是私语一样轻轻的诉说着无比残酷的事实“并不是你。你终究在他眼里也只是他的席官而已。”
是属下,是责任,是知己,但却不是那个永远在他心底不可代替的存在。
甜腻的味道在鼻尖环绕,黑发的女孩忍不住拥抱住自己一直以来设防的这个恶魔一样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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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I,银不喜欢柿饼子么?”黑发黑烟的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拿着家里做的柿子,抬头疑惑的问道。
“嗯?”坐在石头上看天空的,眯着眼睛的银发小男孩疑惑的歪了歪头,随即绽放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伸手递向小女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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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三席给我的?”指着自己的鼻尖。五月一脸疑惑终究还是接下了五番队队员给自己的一揽子柿饼。
“难道是送错认了?”歪了歪脑袋,五月还是在那天晚上,瞬步来到市丸银在五番队的办公室后快速离开,却没有发觉在她的背影离开五番队后,那个银发的男子轻轻掀开篮子后竟有些寂寞的表情。
五月一直认为自己已经离那个恶魔很远了,却没有发现在自己追寻那个人的同时,有个甜腻的秋天一直守护着自己。
【本章完,本周更新完毕】
备注:April shower; May storm〃(「四月阵雨,五月风暴」)表示四、五月天候不佳,尤其不适宜结婚,所谓〃Marry in May; you'll repent the day。〃(「五月婚嫁,悔对当日。」)那么该在什么时候结婚最好呢?西洋人最羡慕「六月新娘」(June bride),认为“Marry in June-Good to the man and happy to the maid。〃(「结婚在六月-新郎幸福,新娘快乐」。)
「六月新娘」(June bride)是由June的语源Juno而来的。在罗马神话里,Juno是天帝Jupiter之妻,也是女性、婚姻和母性之神(the goddess of womanhood; of marriage and of maternity),集美貌、温柔、慈爱于一身,她也是相当于希腊神话里天帝宙斯(Zeus)之妻希拉(Hera)。
以上,是六月新娘的意思,所以五月才认为自己的名字不好…W…小姑娘的烦恼
Maius
卿,古代君对臣的称谓 。
看着银发的男子眯着眼睛惬意的一下下拍着怀中娇小的女孩,躲在暗处没有走远的尤菲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离开,卿和五月也许没有发现自己,但是那只白毛狐狸就说不一定了。
五月么……尤菲玩味的念叨着老乡的名字,眼中皆是疑惑。
四月不宜娶,五月不宜嫁。先不说和以前自己的容貌除了眼睛的颜色之外一切一样,但是这个孩子的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有趣。喜欢那个帝王一样高傲的男子,却被一只白毛忠狐狸守护么,真是有趣的组合。
尤菲摸着下巴想到,却被突然爆发的熟悉灵压吓到,停止毫无意义的奔走,手指漫不经心的卷着自己身前垂下的长发。
倚澜和谁打起来了,竟然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和灵压。尤菲轻笑出声,不过这下也省得自己没头没脑的寻找了,虽说刀魂小姐应该不会输在普通级别的队长手上,但是总队长和蓝包子那种级别的玩意碰上了还是挺麻烦的。
展开双翼,也不去想自己会不会暴露身型,风力加持加上羽人之翼(也就是鸟人……)朝灵压的爆发地前去。
但是先见到的不是倚澜,却是织姬MM和一个粉色头发的萝卜头在一旁呐喊助威,尤菲揉揉额头,无奈的降落到织姬身边,装作没有注意到身前不断激烈的过招导致建筑物不断崩塌的两人,笑容满面的握住织姬的手开始嘘寒问暖。
和,平稳;和缓,协调;关系好;均衡。
“井上同学没有受伤吧?”
“尤菲~!”看见熟悉的同学织姬MM,一把抱住正在收回羽翼的尤菲撒娇一样的抱住。
“还好你没有事。可是倚澜小姐和剑八先生打起来了。”
“不要管那个抽风和JJ有的一拼的家伙。”尤菲强忍一拳把倚澜打飞的念头,挣脱开织姬的怀抱笑眯眯的说道“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织姬同学会和死神在一起呢。”
尤菲握住织姬的手,将橙色头发的小公主护在自己的身后,笑眯眯的和草鹿八千留对视,两个同样是樱色头发的伪LOLI开始对着对方飚灵压,而一旁正在死死纠缠着剑八的倚澜,却因为尤菲的灵压一惊,险些用身体和剑八的无名刀兄弟亲密接触。
“停停停!!”倚澜一个跃身足尖轻点剑八手中的刀背,从剑八大叔头上轻巧的越过“再不停的话那边也要打起来了!”倚澜不等剑八追上便飞快的朝尤菲身边跑去,握住尤菲的另一只手(那只握着织姬呢)闪着星星眼快速说道“始解始解!!快点始解!”
尤菲诧异的挑起眉毛,抽出自己被汗津津的倚澜握住的手,抓起面前这个惹事精的衣服谁手一扔,正好躲过剑八的一击,伤痕累累的刀将刚刚倚澜所在的地方劈出一道裂痕。
剑八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面前已经将灵压收回,在自己和八千留的双重灵压下仅仅动作有一些吃力却依旧神色自如的女孩,在脸上咧开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惊悚的微笑。
“丫头和刚刚那个绿毛是一起的么,和我打一场吧!”
尤菲微皱眉头,最终还是放弃了在这位战斗狂人的口中听到打架的起因,只是在一阵小旋风之后换下了身上黑漆漆的死霸装,从新穿上了雪白的骑士服,微微躬身行礼说道“不胜荣幸。”
话音刚落闪身避开了剑八的直面一刀,之后便一直躲避着剑八的攻击,在刺猬头战斗狂终于生气的狂飙灵压时,尤菲终是抓起倚澜的手,右手握着的少女在一片柔光和轻声念叨的始解语后突兀的消失,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划过空气,随着自己的动作,在空气中慢慢出现了一把剑。樱色长发的少女抖手耍出一个剑花,而后看着被自己的这一手激起战意的剑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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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握住剑八的刀,虽然已经有所防备,但是还是有血液不断的从掌中流出,剑八诧异的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少女。
“真是无趣。”尤菲维持着面瘫脸实则心里痛的要砍剑八百八十遍才能过瘾。
“如果你没有始解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和你交手。”收回血肉模糊的手,尤菲缓步向织姬走去,织姬MM正焦急的伸出手准备治疗尤菲的时候,却被少女突然绽开的一个笑容惊到。
“我可没有痛的面部失调。”尤菲笑眯眯的说道“只是麻烦井上同学全身治疗,我以前还有些旧伤,拜托你了。”
++++++++++++++++++++++我是忧郁的分割线++++++++++++++++++++++++++++
抿了抿唇尤菲看着面前泛着温暖的橙色光芒的屏障几乎要落下泪,紫色的眼睛朦胧的泛出波浪,织姬MM误以为尤菲的伤口痛手忙脚乱的准备再次发动能力。尤菲压下织姬的手,勉强露出笑容,伸出双手让织姬好好审视。
“我已经没有事了。井上同学。”
“真的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