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让鬟儿去烧些热水,准备沐浴。
此时已是深秋,马上便到了十 **加之自己又是女儿身,可不能如同正在洗浴间里哼哼**的夫君一样,提着冰冷的井水就往身上浇!
待小小沐浴完毕,身着御赐锦缎制成的中单回到房里时,已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了。让小小有些恍惚的是,此次为青儿举行婚宴,江家的各个房间,都贴上了大红喜字,房间之内所用的照明之物,亦是粗大的红烛。加之江家的这栋宅子又是新落成的,整个房间的布置,便如同是一间新房……这让小小的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莫非这是上天的安排么?为了弥补我心中的遗憾,便再给一次和夫君成亲的机会?
江志轩似乎也心有所感,他刚进入房间之时,和小小有着同样奇怪的感觉。因此,他还特意到楼下提上来一壶贴着喜字的酒,拿上两个白瓷酒杯。放在床榻旁边的圆桌上,等着爱妻回房。
小小回房之后,坐到梳妆台前,细细的梳理自己的秀发。江志轩则慢慢的去将房门关上,亦将一切恼人之事关在门外,室内只剩下温馨、甜蜜的夫妻二人,还有一股渐烧渐旺的浓浓春情。
通过眼前的铜镜,小小见夫君轻轻的走到自己身后,缓缓的伸出双臂,最终环腰将自己楼住。也不抗拒,就势靠在夫君的怀里,无限娇媚温柔的说道:
“夫君,妾身怎么觉着,此情此景,便似咱们成亲一般?”
江志轩闻言轻轻一笑,嘶哑而充满磁性的嗓音轻柔的在小小耳边响起:
“小小,为夫亦有同感,你看,为夫还准备了什么?”说着拉起她的手来到桌边,提起酒壶,将两个杯子倒满,端起一杯递到小小手中:“夫人,喝了这杯合卺酒,咱们便早些歇息吧 …”
小小玉容含笑,顺从的接过酒杯,对着夫君一举。
江志轩亦把酒杯端起来,和爱妻轻轻一碰,便张口要喝。却被小小拉住了,只见小小端着酒杯的右手,绕过自己的手臂之后,才缓缓的将酒杯递向那鲜艳欲滴的红唇。江志轩明白过来,爱妻这是要和自己喝交杯酒。当即会心一笑,十分配合的学着夫人的样子,喝了这杯交杯酒!
放下酒杯,小小媚眼如丝,娇慵无比,轻轻伸出双臂:“夫君,抱我上榻……”江志轩受她的鼓舞,更加无法抗拒这致命的诱惑。
当即站起身来,抱着娇妻柔若无骨的身子,缓缓朝床榻而去……
床榻之上,四目相对,双方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那熊熊燃烧的烈焰。那是缠绵,是悱恻,是不舍,是眷恋……终于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四片唇瓣终于紧密的贴合到一起,久久不曾分开。
江志轩不曾想到,在临行之前的最后一夜,自己终究得偿所愿,能够一亲爱妻芳泽。小小亦不曾想到,自己和夫君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在为青儿筹办婚礼的这段时日,小小时不时便会有些恍惚。自己和夫君,虽说在外人眼里早已是拜过天地成过亲的夫妻。可对于小小自己来说,却不免稍稍有些遗憾。和夫君成亲的,毕竟是自己的前身,而非如今的自己。不想在今日,却能找到一丝这样的感觉。虽说不能如同青儿和江云那般,正大光明的接受亲友的祝福。可她已经甚是知足了,此情此景,便是那新婚夫妻的洞房之夜,亦不过如此吧 …
红烛滴泪,帐幔低垂。一对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的人儿,在这即将分离的前夜,忘情相拥,抵死缠绵。床榻之下衣衫飘落,终于在一对红烛即将燃尽之时,传来一阵如诉如泣的娇婉低吟……
良辰易逝,春宵苦短,一对痴人儿一夜缠绵,直到天色渐明,雄鸡报晓,这才相拥着沉沉睡去。将今日便要分离的残酷现实,暂时狠狠的压在枕头之下。
然而,该来的终究要来,晌午时分,秦爽终究还是出现在了江府院外。姚山将府门打开,请其入内。鬟儿赶紧送上茶水点心,请其享用。李夫人亦从楼上下来,陪着他谈天说地。弄得秦爽莫名其妙:府中之人都到齐了,为何独独不见江兄弟和弟妹?莫不是忘了今日之事?
这样想着,秦爽便出声问道:“李夫人,我那江兄弟何在?”
李夫人有些尴尬,犹豫了一番,在心中想了一番措辞,这才开口答道:
“秦统领,小女和轩儿近几日为操办青儿的婚事,甚是劳累。故而今日怕是起得比较晚,您看,能否通融一番,待午后再启程?”
秦爽闻言有些郁闷,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劳累是劳累,不过怕不是因为操办婚事之故吧!当下了然的笑笑:
“夫人言重了,某与江兄弟,还有令千金兄妹相称,何来通融之说?若非圣命难违,某亦不会如此不识趣,硬要来把江兄弟从令千金身边抢走!说来,某都自觉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哈哈!”
李夫人见他身为皇帝的替身侍卫统领,却能如此周全,心中高兴,便连连出声说道:
“如此便多谢秦统领了,请统领稍坐,老身这便吩咐丫鬟准备酒食。待他们夫妇二人起身,一同用了午饭,便一同动身,可好?”
秦爽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他总不能直接冲进房里去把江志轩拖起来吧?当下连声点头称是:“如此,就有劳李夫人了!”
楼上的一对小夫妻,果真睡到几近中午才醒来。小小慵懒的睁开眼睛,抬眼便看见夫君正深情的望着自己,满脸笑意。再转眼朝自己身上一瞧,身上竟然未着寸缕,光洁挺拨,光满青春气息酥胸,倒有一大半暴露在夫君的眼前。虽说二人已经彻底融为一体,却还是忍不住万分羞涩。娇呼了一声“大坏蛋”。然后赶紧拉起棉被,将整个小脑袋都埋在里面,瓮声瓮气的在里面娇声催促道:“坏夫君,还不快些穿戴起身,待会儿秦大哥等不急,就该破门而入了!”
江志轩满脸挂着宠溺的微笑,摇了摇头,起身开始穿戴起来……
第一零六章 心中有情日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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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正厅,秦爽,江志轩,李夫人,小小四人,围坐在八仙桌上。谁都不曾开口说话,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和碗里的饭菜作斗争。唯有江志轩,时不时为爱妻布菜,想要弥补一番心中对爱妻的亏欠。
鬟儿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着,有宫中之人在,她坚持着不敢咎越。至于姚氏兄弟,则干脆各自端着饭菜回到自己房中享用去了,生怕在此时一不小心说错话或者做错事,惹得小姐不高兴。
离别的时间虽然让人讨厌,可是无论你如何憎恶它,它都会来!
饭后,江志轩和秦爽在正厅坐着稍事休息,小小则独自回到卧房。细心为夫君收拾行装。她心中清楚,离别之前越是依依不舍,到离别之时便愈加难过。因此,她用最快的时间,为夫君把行装收拾整齐。又取了几贯钱,外加一张百两的飞票放进包袱当中,慢慢提着回到正厅。
厅内的三四个人见状全都站起来,秦爽歉意的冲小小一笑:“弟妹,为兄先去外面备马,你保重!一旦得了闲暇,或是陛下放为兄和江兄弟的假,为兄便和江兄弟一起回来探望你,哈哈,为兄先去了!”
说着在小小的注视下,颇有些狼狈的落荒而逃,到院外去料理他的坐骑去了。
李夫人清楚,宝贝女儿要和女婿话别了。自己此时在这里,多有不便,便清了清嗓子开口吩咐道:“鬟儿,我那褥子有些单薄,你随我来,为我整理一番!”说着当先朝楼梯行去,鬟儿年纪虽小,却鬼机灵鬼机灵的,自然知道夫人这是何意。当下“哦!”了一声,跟着上楼去了。到得楼梯间姚氏兄弟的卧房时,还故意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以示警告。
待厅中只剩下夫妻二人,江志轩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嗫喏着开口道:
“小小,为夫这便要动身了,你……好好保重身子,为夫一有闲暇,便回来和你团聚!”
小小笑颜如花:“夫君身为男子汉,且不可如此扭捏作态。短暂的分离,却是为了更为长久的相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然后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甚为严肃的叮嘱道:“夫君,还记得妾身前些时日对你说的话么?”
江志轩有些不解,我的宝贝夫人,你这些时日跟为夫说了那么多话,为夫便是都记得,又哪里知道你指的是那一句啊?当下便摇摇头。
小小也不和他纠缠:“回到宫中,记得要时常劝谏太子殿下,请他以学业为重。切莫再如同此次,惹得陛下不高兴,连累你我夫妇团聚不过廿日又要分离!”
江志轩这才回忆起来,再加上此次皇帝陛下之所以派人来催他回去,原本就是为了此事,连忙重重的点点头:
“夫人放心,为夫省得了。此番前去,定会时时刻刻督促殿下,绝不敢有丝毫怠慢,以免辜负陛下和夫人之期望……”
小小略略放下心来,心中默念道:你若能如此,相信你离开东宫的日子就不远了。原谅妾身吧,暂时的失意,是为了保住咱们江家能在将来的皇族争斗中安然无恙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手中的包袱递过去:
“夫君,里面是妾身前些时日请裁缝新赶制的仕子长衫,还有夫君的中单内衬等衣物。以及一张一百两的飞票,夫君拿着采买些自认为用得着的物件吧。另外那几贯大钱,便充作你和秦大哥这一路上的开销。夫君远在京师,妾身不能时时在身边照料于你,自身便要好生照料自己,切莫让妾身担心才好!”
一阵阵窝心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江志轩的四肢八脉。也不矫情扭捏,伸手接过小小递过来的包袱,凝望着娇妻那双雾气盈荡的双眸,柔声宽慰道:
“夫人,你亦一样。如今农场渐入佳境,夫人便勿再如先前那般劳累了,好生将养身子。即使这一去没有假期,亦最多不过两月出头,为夫便能返乡了。陛下总不能不放为夫回家过年吧?”
他这样一说,小小心中的离愁不由也被冲淡了不少。想想也是,总不可能大过年的还要在宫中伴驾吧。据她所知,春节期间,除了那些太监宫女,所有外官都是有大半月假期的。甚至一些表现良好的太监宫女,都能享受这个福利。夫君虽只是一个无品无衔的小小举人,总不能连那些太监宫女都不如吧!这样想着,心中便舒服多了,拍拍夫君肩上的包袱:
“快些动身吧,别让秦大哥久等了!”
江着轩抬眼四处***。见周遭没有一个人影,壮着胆子走到小小身边,双眼看着她的俏脸,在爱妻光泽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唇印。
惹得小小一声惊呼,伸出一对粉拳,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小嘴里不断的嗔怪道:
“坏人,就知道欺负人家。青天白日,也不怕被人看见!快些走快些走!”一边说,一边把他往外推。“走了妾身反倒清净些……”
江志轩摇头苦笑,顺着爱妻的劲,一步步朝院外挪。走到院子中
间,回头瞧见岳母站在阳台上向他挥手告别,忙又返身回来深深一揖:“岳母大人,皇命在身,小婿今次不能侍奉左右了。待下次返乡,小婿定然伴着小小,前征陇州探望您和岳父大人!”
李夫人含笑点头:“轩儿有这份心便是了,安心的为皇上办差去吧,可不要辜负了陛下和小小的期望!”
江志轩坚定的点点头,这才转身踏出院门,和秦爽汇合。因秦爽仅带来一匹骏马,二人便还得步行到县城,在县城驿馆当中再取多一匹坐骑,才能上路前往京师。话说江志轩原本并不会骑马,只是为太子殿下做了近半年的伴读,时常也会跟着太子前去皇家马场,偶尔溜上一两固,久而久之,竟也习得一身不算太差的骑术!
小小依在门栏之上,望着夫君的身形渐渐远去,终于还是生出阵阵落寞的感受。想昨日此时,这府中还门庭若市,数百乡邻亲友齐聚一堂,热热闹闹喜气洋洋;没想到刚好一日之后,偌大一个府中,便只剩下娘亲和自己二人。哦,还有鬟儿及姚氏兄弟,以及一个醉酒直到现在还不曾回来的顽皮弟弟。
不过,心中想着最多便在两月之后,夫君便可再度回乡和自己团聚。又觉得日子不再那么难熬了,毕竟上一次在内忧外因的情况下,夫妻二人还整整分离了半年之久。而此次夫君离开,江府和农场都没有什么大的麻烦。反而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日子应该会好过很多了吧,小小心中如是想着。
转而又想到一个甚为羞涩的问题:昨夜夫妻二人抵死缠绵,梅开四度。而根据自己的估算,这几日,正好是自己受孕的绝佳时期。也不知自己想了好些时日的宝宝,是否已经在腹中安家落户了。若是等过年之时夫君回来,知道自己已经身怀六甲,该有多欣喜呢?这样想着,小小不觉有些痴了……
李夫人见宝贝女儿依在门栏上久久不回来,以为女儿还在为离别伤心,便带着鬟儿一同下来,想要安慰她一番。没想到主仆二人轻轻走到她身边了,小小都还不曾察觉。李夫人甚是担忧的把脸凑过去,却见宝贝女儿一脸幸福的傻笑,心下一松的同时又大为惊奇:魔怔了吧?
连忙伸出手在小小的眼前一阵晃动,一边晃,一边出声轻呼道:“小小?女儿?”旁边的鬟儿也连声呼唤着:“小姐?小姐?”
一边呼唤,一边伸手拉着小小的手臂直摇晃。
小小这才从憧憬中回过神来,见娘亲和鬟儿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展颜一笑:“娘亲,女儿方才想些事情,有些出神了,呵呵!”
李夫人拉起她的手:“为娘知道了,方才见你在门口久久不语,为娘还甚是担心呢。不过如今见你这副神情,为娘便放下心来了。来,跟娘亲说说,想到何事,让你在离别之际还能如此开心?”
这事怎么能说得出口?即便眼前之人是对自己视若己出的义母,小小也说不出来。当下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挽着义母的手臂回到厅中坐下。一坐下来,李夫人便又念叨开了:“这个钦儿,为何到如今还不回来?”
小小也甚是奇怪,即便醉得再厉害,一觉醒来总该清醒了吧?如今都已经是午后了,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什么事了?这样想着便站起来对义母说道:
“娘亲,要不女儿陪您一起到二伯家,将钦弟接回来?”
李夫人连连摆手:“不妥,青儿昨日才嫁过去,你身为她的娘家人,今日便上门,于礼数甚为不合!这样吧,让姚山再去一趟,把你这顽劣弟弟接回来!”
小小自然满口答应,让鬟儿去跟姚山说了一声。姚山便赶紧出门驾车去了,话说这姚氏兄弟可真是够郁闷的。原本是一州长史的护卫,如今却沦落成为江府两名车夫。可他兄弟二人却没有半点怨言,开玩笑,这兄弟二人精着呢:
没见李嗣业那厮,不过就跟着小姐混了几个月而已,就摇身一变成了将军么……
第一零七章 办义学的初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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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出门没多久又回来了,牛车上还多了两个摇摇晃晃的人,一个江二伯,另一个便是李钦。姚山在半道儿上碰到扶着李钦艰难前行的江二伯,当即便把他们载回了江府。李夫人急得不行,瞧李钦那模样,竟然还未完全醒酒,当即心疼的想到:这得喝多少酒才能醉成这般模样啊?心中不由对江二伯有些不满,心想:钦儿少年心性,喝起兴来不知道自我节制,你好歹也算是个长辈,却也不拉着点。
江二伯从牛车上跳下来,瞧着李夫人满脸担忧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