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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发现染儿闷不吭声地低头走路,还以为自己说重了,毕竟染儿才八岁,还什么也不懂,“染儿,生气了?大哥刚才说的有点重,你别放在心里,其实也没什么了。来,我家染儿玩一天肯定累了,大哥背染儿回家,我家染儿就开心了!”星辰故作轻松地蹲下身,等着染儿爬上他的背,“染儿,快上来,咱们赶快回家吃饭去,娘肯定做好香喷喷的饭等着我们呢,我可都听见你肚子咕噜噜响了啊!”
“我肚子才没咕噜噜响呢,是大哥你饿了想快点回家吃饭,你少赖我!”染儿说着就赌气似的双手勾着大哥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好,好,是大哥饿了,我们染儿是小仙女,看大哥这糊涂脑袋,怎么忘了仙女是不用吃饭的呢?”星辰边背着染儿走边笑着说道!
染儿右手勾着星辰的脖子,左手握拳咚咚敲着大哥的背,呵呵,当然染儿没舍得使劲敲大哥,毕竟大哥累了一天,还跑来接我回家,虽说被大哥说了一顿,但大哥愿当人肉轿子背我回家,还想法让我开心,将功补过,染儿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篇翻过了,嘻嘻,被人关心的感觉还真不赖!染儿开心地想。
“大哥你这是先打我一棒子再弄个甜枣逗我开心。”两人边走边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拐过路口快到家的时候,黑暗中有一声音试探着问道,“是辰儿和染儿吗?”
“爹,你来接我们了?”染儿听出是佝偻爹的声音,开心地喊道。
“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们俩怎么了呢?佝偻爹说着伸手接过染儿,“辰儿,我来抱着染儿,背了一路累了吧?”
“不累,其实我刚背了染儿一会,我一直牵着染儿的手走来着,所以我们走的比较慢,害你和娘担心了!”星辰望了眼染儿,呵呵笑道。
说话间三人来到家门口,苦命娘正等在门口,“娘,我回来了,爹,放我下来!”染儿兴奋地从佝偻爹的臂弯滑下来,拉着苦命娘的手向家走。
“染儿,看见娘就不要爹,亏爹抱着你走这么远!”佝偻爹少有的打趣染儿道。
染儿诧异地回头望了一眼,心想,难道爹今天拣到元宝了,心情怎么这么好,居然还向我撒娇,这可不是爹的风格,难道家里有什么好事?
“这不是一天没看见娘了,怪想娘的,难道爹吃娘的醋了?”染儿笑嘻嘻地望着佝偻爹道。
“去,爹才没吃你娘的醋呢!”佝偻爹被染儿说的老脸一红,暗想,幸亏是黑天,孩子们看不见我的脸,要不在孩子们面前丢脸丢大发了,你还别说这小丫头一天没在家,还怪想的!佝偻爹随即发挥一家之主的威风命令道,“走,赶紧回家吃饭去,你娘早就做好饭等着你们回来,现在都凉了!”佝偻爹说着就抬脚率先走向院里。
染儿贼兮兮地向苦命娘道,“娘,你看爹吃你的醋了,被我说的不好意思就摆起一家之主的谱抬脚走了,嘻嘻!”
“你呀,一天不在家,就学的这么调皮,连你爹都敢笑,幸亏是你,要是你大哥敢这么说,你爹早拿鞭子抽他了!”苦命娘嗔笑着拉着染儿向院内走!
“娘,这还不都是你们二老惯的,爹要是像对我和二弟朝阳一样管教染儿,你看染儿还敢不敢取笑爹!借染儿五个胆她都不敢!”星辰笑着抱怨苦命娘。
“啊,可不就我们二老惯着染儿,你不疼你小妹,干嘛一从地回来也不嫌累就跑去接你小妹回来!”苦命娘笑着望向星辰。
星辰被娘说的俊脸一红,暗想,娘的嘴什么时候也这么厉害了,有这么个猴精口俐的小妹就吃不消了,以后再添上娘,还让不让人活了,朝阳这小崽子半年也不说回家,爹娘有气了拿我当出气筒,高兴了就拿我开涮,当老大真憋屈,要有下辈子,我要么当老么,要么就投生个女的!星辰赌气似地快走两步追佝偻爹去了!
“娘,我把爹说走了,你又把大哥给说臊了,呵呵,娘,我偷偷给你说,刚才大哥去枣花婶娘家接我的时候,枣花婶娘看见大哥双眼放光,直夸大哥长得好,还问大哥多大了,订亲了没?还说改天来找你聊聊,大哥臊得拉着我就从枣花婶娘家跑出来了!娘,你可别给大哥说是我说的啊?要不大哥该骂我多事了!”染儿小声地向苦命娘打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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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锦上添花
“你枣花婶娘真有意替你大哥说亲?可不,要说呢;你大哥今年都十五了,按理早到说亲的年岁了,可咱家的条件不好,偶尔也有媒婆给娘提你大哥的亲事,可基本上都是让你大哥入赘女方家,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小哥上学要花钱,你小又是个女孩,农活又干不来,咱们就指着你爹和你大哥干活,怎么可能让你大哥入赘别家,再说,你大哥要真的入赘别家,就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娘怎么舍得让他受这等委屈!人媒婆听了娘的意思,只是提提就不再管了。要是你枣花婶娘手里有合适的帮着说说,只要人姑娘那边不嫌咱家穷,人贤惠,不缺胳膊少腿就好,唉!”苦命娘像在对染儿说又像在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娘,你别担心,我看枣花婶娘真的挺中意大哥,保不齐枣花婶娘手里真有合适的姑娘也说不准,再说,凭大哥的模样脾气肯定能找个好嫂子的!你就放心吧,没人提大哥保媒,我亲自上场替大哥挑嫂子去!我非跟你挑个好儿媳回来,气死那帮嫌贫爱富势利眼的媒婆不行!”染儿拍着平板胸脯向苦命娘保证道。
染儿心想,娘的要求还真低,穷怎么了,现在穷不等于将来穷,富也不能保证富一辈子,看电视演的小说写的多少皇家贵族富豪巨贾(gu三声)由一开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穷困潦倒,贱如蝼蚁地苟活着,也有很多贫民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发家致富,扬名立万!咱就不信,别的穿越女放哪都能活得风生水起,要山有山--金山银山,要水有水--琼浆玉液,我就活该窝在穷山旮旯里天上下雨来口,地上长草啃口,难道我比他们缺魂还是少魄?不言而喻,我六魂七魄完美无缺,那咱就好好奋斗为穿越女再锦上添花!
本来神情低落的苦命娘听着女儿稚嫩可笑的话语,知道女儿是在安慰自己,心想,算了,顺其自然吧,没准还真像染儿说的,将来儿子能娶个好媳妇呢,人总该有个好的盼头才是!
苦命娘莞尔一笑,“好,娘等着我的宝贝女儿给娘领个好媳妇回来!走,吃饭去!”
染儿知道自己再次被华丽丽的无视了,暗想,难道小孩子的可信度真就这么低吗?我明明是很郑重的声明要替大哥挑个好媳妇的,结果被娘当个玩笑一笑而过。换位思考,要是我也不相信一个八岁孩子的话,嘿嘿!不过这有什么,咱不要口号,咱要的真刀实枪的行动来证明,八岁孩子说过的每句话都是钉是钉铆是铆,一言九鼎!
两人走到灶屋,苦命娘望了眼没一点热气的冷饭,“染儿,你先把筷子碗拿到外面,娘点把火把饭从新热下,饭都凉了!”
染儿乖巧地将碗和筷子拿到外面石桌上,一会儿,苦命娘就将热腾腾的饭端到屋外,一家人吃完饭后,染儿帮苦命娘拾掇好后上了趟茅房,就随爹娘和大哥回屋睡下了,虽然这一天她也没干什么,但她感觉好像干了一天的重活似地疲乏至极,头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无话!次日清晨,染儿像往常一样和全家人一块早起,爹和大哥起来就往地走了,染儿照例绕着院子跑圈,洗脸漱口,一切收拾妥当后,染儿惦记着昨天枣花婶娘说让她今天早点去找枣花婶娘,她看看昨天采的野菜和野果吃完了没?没吃完剩的还多的话,染儿打算今天偷个懒,明天再上山采!
染儿来到灶屋看野菜和野果剩的都不多了,心里叹息一声,想偷懒都偷不成,得,还是上山采点回来,要不家里本来就不多的粮食不配点野菜,吃的更快,难不成全家还要断炊,喝西北风?虽说我很想跟枣花婶娘出去转转,但还得分清主次!
染儿这么想着,就把剩下的野果洗了,“娘,这些野果你带着,待一会饿了,你给爹和大哥吃,我上山再采点野菜和野果回来!另外,昨天枣花婶娘让我去找她,她说今天带着我和小宝出去玩,顺带让我帮她看着点小宝,娘,你让我跟着枣花婶娘吗?”
“你病才刚好,你的手和头上又有伤,跟着你枣花婶娘来回走,身体能吃得消吗?
再说,你枣花婶娘天天出门替人说媒,带着一个小宝就够累的,再带着你能顾得过来么?”苦命娘迟疑了下委婉地拒绝道。
染儿是听明白了,娘说这么多,意思就是不愿我跟着枣花婶娘,也不知是怕我跟着枣花婶娘学坏了还是怕我麻烦枣花婶娘?
“娘,我跟着枣花婶娘可以看看谁家有贤惠聪颖的姑娘,又和咱家门当户对,将来也好为你找个贤惠的好儿媳,反正我还小,又是个女孩,随着枣花婶娘见见未出阁的姑娘也不为过!将来等别的媒婆和大哥说亲的时候,我一听就知道那媒婆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也知道哪些媒婆口里通常没实话,本来脾气暴躁心肠恶毒的女人经媒婆一说就成温柔可人善良无比的贤惠姑娘,等真娶回家了,才知是个人面兽心的恶毒母老虎!为了将来我有个好嫂子,你有个好儿媳,你就让我跟着枣花婶娘出去转转,行吗?娘。。。”
染儿摇晃着苦命娘的衣角低声哀求道。
“敢情,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跟着你枣花婶娘出去玩,其实,娘也不是非反对你跟着你枣花婶娘,娘一来是担心你给你枣花婶娘添麻烦,二来是怕你枣花婶娘遇上点特殊情况照顾不好你,你还小,你没见过那些媒婆就因为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大打出手的,抓得像鬼似地披头散发,满脸血道,娘不是吓唬你,这在那些媒婆之间是常有的事,你这么小万一碰上那样的事,娘怕把你吓着了!”苦命娘担心地道。
“娘,你别担心,女儿那会这么倒霉,一出门就赶上媒婆们打架,再说,枣花婶娘也没说今天带我和小宝出去就是替人说媒的,退一步说,如若真是和那些媒婆碰到一块了,我就拉着小宝远远躲开玩就是了,她们再怎么打掐也打不着我和小宝,俺俩就当看狗咬狗就是了!娘,你就让我去吧?”染儿恳求地望着苦命娘道。
苦命娘望着女儿期盼的目光,叹息了声无奈地道,“好吧,不过你跟着你枣花婶娘,一定要机灵点,别跟丢了或让人把你骗走了,咱家谁也没跟着你,你一定要紧跟着你枣花婶娘,知道吗?”
“嗯,谢谢娘,不过,娘,我跟着枣花婶娘出去玩的事,你可别告诉爹啊,爹要问起,你就说我上枣花婶娘家玩了!行吗?”染儿心虚地望着苦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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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书童小正太
“怎么,睡了****,染儿胆子变小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梦见你爹揍你啦?”苦命娘好笑地望着染儿道。
“我才没有梦见爹揍我呢,我又没犯错,爹干嘛揍我?要揍也是揍大哥!”染儿嘟起红唇辩解道。
“没梦见你爹揍你,干嘛突然这么害怕你爹?昨儿你不还天不怕地不怕地取笑你爹吗?”苦命娘揶揄地望着染儿道。
“哎呀,娘,你就答应我不告诉爹好吗?爹不是一向都很讨厌什么媒婆牙婆之类的,我是怕爹知道我跟着枣花婶娘出去,爹以后再不让我去,才不是你说的怕爹揍我呢,求求你了,娘,你就别告诉爹这事了,好吗?”染儿拽着苦命娘的衣角撒娇道。
“那你保证跟你枣花婶娘出去,不许惹祸,你要在外边闯祸了,娘就是想帮你瞒也瞒不住,知道吗?”苦命娘再次叮嘱染儿。
“好,谢谢娘,还是娘通情达理,对我最好!”染儿眉飞色舞地拍马屁道。
“看你兴奋的那样,好了,没什么事,娘要往地走了,你赶紧去摘点野菜回来,就去找你枣花婶娘吧,别让你婶娘在家等着,你婶娘的时间可宝贵着呢!哦,对了,你去穿什么衣服?就穿这身补丁衣服出去啊?在家穿这样就算了,出门穿这样就太丢人了!我记得你小哥还有件不带补丁的衣服,娘给你找出来换上,出去打扮成男孩,娘也放心点!”苦命娘说着就走回屋里从一粗布包里拿出件灰色粗布袍衫,“这件袍衫还是你大哥小时候的,那时你大哥淘气的不行,没穿几次就把下边划破了道大长口子,后来我就收起来一直没让你大哥再穿,等有了你小哥,我就把这件衣服裁小了,预备着让你小哥穿,可谁知你小哥长得快,穿身上既短又窄,我也舍不得扔,就收起来,来,你穿上试试,看能穿不,要是能穿,这件衣服就给你留着出门的时候穿,等咱家好过点了,娘,再帮你做件新衣裳,说这,娘就觉得对不住你,你长这么大连一件新衣裳娘都没让你穿过!”苦命娘边帮染儿换衣服,边心酸地流泪道。
“娘,刚还挺高兴的,怎么又哭起来了,你看我穿小哥的衣服像不像翩翩俏公子?”染儿说着,就在床上转了个圈让苦命娘瞧!
“像,简直就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嘛,好了,别转了,一会再摔下来了!”苦命娘擦了下眼泪笑着道。
“娘还是笑的时候好看,娘羞羞,染儿都没哭,娘动不动就哭鼻子!”染儿立在床上吐着舌头,小手在眼角划下长长的两道代表眼泪。
苦命娘被染儿搞怪的动作逗得开心一笑,“是,娘还不如染儿坚强,来,娘,再帮你梳个丱发(guan四声)!”苦命娘说着就拿来木梳先将染儿的头发从中间分开,在头的两侧各盘扎一髻,并于髻中各引出一绺头发自然垂下,弄好后,苦命娘又看了看才满意地道:“好了,染儿你去弄盆清水照照看娘帮你扎的漂亮不?”
染儿欣喜地跳下床,来到屋外,弄了盆清水照了下,只见一张清俊的脸庞倒映在脸盆里,头的两侧隐约能看见两团发髻盘桓在头上,双肩两绺头发自然下垂,俨然就是个书童小正太!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头上缠着粗布。不过这并没影响染儿的好心情。染儿心想,我还以丱发是什么样的,原来就是电视上演的书童打扮!不过穿圆领袍衫比穿襦衫裙子方便多了!呵呵!
“娘,你的手真巧,帮染儿梳的头发真好看,娘真好!”染儿高兴地对苦命娘道。
染儿兴奋地真想吧唧娘一口,无奈娘长得太高自己身量太短够不着,染儿只能在心里吧唧娘几口了,嘻嘻!
“好了,染儿喜欢就好,娘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