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古玩珍奇,碑帖字画各六件
一份追封白岭为向阳郡菱山郡王,追封王莲花为一品诰命夫人,追封白星辰为星耀国公,追封肖亚男为二品诰命夫人,可世袭,食邑万户,良田万顷,其他遵照月葩郡主白淼的两倍予以封赏,白天磊年满十五岁可承袭菱山郡王的封号,白天赐年满十五岁可承袭星耀国公封号,因着白天磊的年岁和九皇子治的年龄相当,特旨白天磊做为九皇子治的伴读进弘文馆学习
明为伴读实则为人质,白染儿看他写完两份圣旨,心里哇凉哇凉地,她歪着脑袋讪笑道,“圣上,我可不可以只要白淼和天下第一媒仙这个很拉风的封号,其余的我都不要另外我很感谢圣上对小磊的器重,肯让他做为皇子伴读进弘文馆学习,但小磊刚失去父母,我想留他在我身边,让我能好好照顾他,不知圣上可否收回让他当伴读的旨意?”
“旨意已下,你是想朕出尔反尔还是打算抗旨不尊?”唐太宗不怒自威地望着白染儿道。
“圣上,我这哪儿是抗旨,明明是在和你商量嘛再说,你也要体谅体谅我这当姑姑的心情,小磊刚没了父母,我们又是草民出身,我只是有些担心我家小磊被别的权贵公子欺负,若圣上您要让我家小磊进宫给九皇子治当伴读,您可得保护我家小磊不被人欺负,可千万别像我当年……”
白染儿扑闪着水灵的大眼嘻嘻一笑,“还有,你赐给我的侍卫和仆从,我用着不合适,可不可以辞退他们?”。
“送你就是你的人,你要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当然,若他们没有过错,你无故辞退他们,那你是不是在怪我识人不淑呢?”太宗反问道。
“不犯错,我当然不会无故辞了他们,我就是怕他们仗着是圣上您的人,不听我的指挥,那么因着是圣上您赐的人,即使他们消极怠工,我也不能说什么,若时日短我还能吃得消,若时日长了,你赏我的那点东西非让这群人给我糟蹋完不可”
白染儿拿了块白毛巾,用水浸湿了给太宗净手,然后泡了杯热茶让他喝,“圣上,您想想,他们偷一天懒我装看不见,两天我还看不见,时日一长我就得像佛祖一样供着他们,圣上你说他们吃饱了不干活,那总得找点事消遣,找什么事呢,俗话说饱暖思那啥,不肖两年,我那府上的大包子小包子就像鸡生蛋蛋生鸡般地横空出世,到那时我不仅要供养老的吃喝小的我也得供养,要不然还是抹杀了您老的颜面,虽然我知道您老赏赐我这些人和物都是为我好,但我没本事管好您老送我的那些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二七七】风波{一}
【二七七】风波{一}
太宗听她说大包子小包子如鸡生蛋蛋生鸡般地横空出世,笑押了口茶,双目如炬地盯向她的腹部,“我听恪儿说,你和他已经在一起了,那么你们的小包子有了没?既然你和恪儿的小包子都快造出来了,那和你一块来的那个年轻人又是怎么回事?”
“圣上,虽然现在你给了我很高的头衔,但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份依然没资格做他的王妃,何况我和师傅要做的事,是有违天道,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他已经为我白了发,我不想欠他更多”
白染儿笑望了眼太宗道,“你口中的那个年轻人叫百里华丰,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好,而且他也有难言之隐需要我帮忙,我们两个都是商人,属于同一个阶层,也更符合时下最有名的当色为婚的条件;本来我是想带他先来见见师傅,由师傅再引荐给我小哥,让我小哥替我把把关,没想到这么荣幸能见到圣上,既如此那圣上可愿为我们当回月老?”
“其实,我之所以封你为月葩郡主,很大一部分就是希望你和恪儿能靠得更近,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下?”太宗凝视着她道。
“不用了谢谢圣上的美意不过眼下,华丰才是最适合当我夫君的人”白染儿向太宗鞠了一躬道
“既如此,日后你就专心干好你的事,我不会让恪儿再打扰你安静的生活”太宗说着闭上眼吩咐她将屋外的人换进屋来,由汪思源宣读了两份圣旨
白染儿,白朝阳,还有白天赐三人跪在地上领旨谢恩
接着,太宗又为白染儿和百里华丰两人赐婚,且说考虑到白染儿的父母兄嫂刚过世,可准许他们在三年孝期满后再另行宴请宾朋
太宗的口谕就像一枚炸弹般炸惊了屋子的众人,尤其是李恪,只见他表情冷峻,眉峰紧皱,满眼痛苦不解地上前一步,“父皇,你明明知道我和她……”
“知道什么,知道你的王妃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月葩郡主白淼只是和你的王妃长得像而已,难道就因为她们长得像,你就要强抢他人之妻”太宗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自有一股令任何人都不可抗拒的威严气势
“父皇……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李恪心痛地望向白染儿,希望她能开口让他的父皇收回刚刚那句话,只要她愿意,他相信父皇一定不会违背她的意愿,纵使金口已开,很难收回,但不是没有收回的可能,只要找到的理由合适就可以,可在她的眼中他看不到她有一点这方面的意愿,那怕就是一点也成,他不懂,明明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天很快乐,为什么她最后要给他这样的打击?
白染儿不敢看他的眼,只是往百里华丰的身旁躲了躲,让百里华丰挡住了李恪那痛苦、受伤、还有质问的眼神。
“乾儿,恪儿,朕累了,随朕回宫”太宗说完吩咐汪思源,“带白天磊去见治儿,以后他与治儿同吃同睡同读书,若是谁伤了他的性命,朕绝不轻饶”他在说这话时警告味十足地斜睨了眼李承乾。
“皇上,能不能明天再让小磊进宫?”白染儿将旁边的白天磊一把拽到身后道。
太宗伸手拿出一块腰牌扔给白染儿,“想要看他,就到太极宫来看”说完,他率先起身走向屋外
“喂,圣上你别走,怎么也得给我留一晚上时间让我替他上下打点下吧”白染儿举着手中的腰牌抗议道
“月葩郡主,宫中什么都不缺,老奴会尽力帮你照顾小世子”汪思源使劲扒开白染儿攥着的小手,“郡主,你若想小世子,尽可来宫中看他,你手里的腰牌可要好好保管”
“小妹,让小磊去吧”白朝阳也上前劝道。
“就是,就是,老婆,能当九皇子治的伴读是小磊的福气,听说九皇子最是仁爱,待人也特好,小磊跟了他定不会受委屈”百里华丰冷瞥了眼李恪,心里美得都快飞上天了,直道今晚可是赚到了,不仅将她拐到手,还整了个皇上赐婚,更重要的是白天磊那个超级大灯泡也被皇帝老儿给弄走了,这老天对他真是太够意思了
难不成这就是老天给他多年痛苦的回报,若不是怕他太兴奋了,让她反感,他真想抱着她在屋子大转两圈,再品尝品尝那甜美的滋味,幸福的日子马上就要向他敞开了,呵呵,真是太美了
白染儿瞪了眼难掩兴奋之情的百里华丰,转而对汪思源道,“那我送他进宫”
“月葩郡主,今儿天晚了,明儿你再进宫看他好不好?”汪思源一脸为难地望向李淳风,希望他能帮自己解围
“不好”白染儿有点窝火道。
“不可任性,让汪总管带着人走”李淳风严肃地望了她一眼,慢三拍道,“恭送圣上,恭送太子殿下和三殿下”
“朝阳,替我看好你义妹”李恪神色凌厉地扫视了眼得瑟不已的百里华丰,大步流星般地追向太宗。
李承乾像看盘中餐似地含笑望了眼白天磊,然后呵呵大笑着走向屋外
“孩子,别怕,九皇子和你的年纪一般大,是诸多皇子中脾性最好也是最受圣上宠爱的,你能当他的伴读,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汪思源望了眼李承乾的背影又小声道,“进了宫,你只要时刻跟在九皇子身边,就是太子也拿你没办法的”
“多谢汪总管”白天磊回头眼神黯淡地望了眼白染儿,然后低头盯着他的脚尖沉默数秒,“汪总管,我们走吧”
白染儿疾步走到白天磊的身边,一把捉住他的小手,“姑姑,送你进宫”
“真的吗?”白天磊神色一亮道。
“我去看看小磊以后生活的地方”白染儿说完就牵着白天磊的手向外走去,身后传来百里华丰的声音,“岩儿,那我也跟你去”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你不用担心”白染儿盯他一眼,然后牵着白天磊的手跟着汪思源走向院外,掀开太宗的车帘,请求他,她想送白天磊进宫希望他能应允。
太宗轻扫了阴沉着脸的李恪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接着,她和白天磊同骑了点白,路上叮嘱白天磊进宫多听多看多思考,少说话少管闲事少端架子,为人要机灵要懂随机应变,不该听不该看地即使不小心看见了,也要装作没看见……
絮絮叨叨絮叨了一路,省怕哪一句叮嘱不到就让他吃了大亏,待到了皇宫大门,她才发觉这臭小子不知什么时候早窝在她怀里睡着了
一股无名火蹭地就从心底冒了出来,可看到他那安详的睡颜,她又不忍打搅他,心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轻叹了口气,轻柔地将他抱在怀里上了由小太监挑着珠帘的豪华马车。
进得车来就看见李恪正双眼喷火地望着她,白染儿坦然望他一眼,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并小心调整了白天磊的睡姿以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然后一脸温柔地瞧着他,仿佛看着他,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随着车轱辘有节奏地轻微转动,车里的气压越来越低,可她依然淡定如初地盯着白天磊的睡颜瞧个没完,淤积的怒火仿佛已到了他能容忍的最大极限,若是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她给逼疯的
李恪从鼻子里呼出一道长气,然后走到她身边,伸手点了白天磊的睡穴,从她手里直接抢过白天磊,随手往上一斜抛,只听嘣地一声响,白天磊就被甩在了榻上。
正沉浸在小时候美好回忆的白染儿被那嘣地一声响给震回魂来,再看怀中早已空空如也,她美眸一瞪怒火冲天道,“李恪,你疯了,要是你把我的小磊给摔出个脑震荡来,我这辈子都和你没完”
说着她极速奔向白天磊,并小心地抱起他的脑袋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看没什么外伤,伸手欲解了他的睡穴,想叫醒并问问他,会不会觉得脑子疼,或有哪儿不舒服?
李恪望着她那紧张兮兮的表情,一股想毁天灭地般的恨意充斥着他的大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得不到她那就毁了她,毁了她,毁了她,……三个字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脑神经
只见他动作迅疾地点了她几大要穴
白染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头饿狼般暴怒发狂的狠厉眼神,“李恪,你冷静下,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谈,呵呵,好好谈”
“好好谈,谈什么,谈你和那个男人这些日子如何在床|上****快活,在外面偷|情非但满足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要搬到我的面前秀恩爱”李恪用手狠捏着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字道,“一会儿好好配合我,再找个合理的理由随我回宫,且不要让我的父皇看出我在强迫你,要不然我让人折磨死他”
“你敢”白染儿一脸煞气道。
“为什么不敢?”李恪说着走到白天磊的身边,“你不是看到他就会想起白星辰吗?那我就毁了他这张脸”说着,他就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揭开盖,将小瓷瓶倾斜,先是滴到一旁的小案几,只听呲地一声响,接着就是一小块焦黑。
【二七八】风波{二}
【二七八】风波{二}
“硫酸! ”白染儿心下一惊,“不要,李恪,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先将那小瓶子收起来,我求你了另外我告诉你个事,那就是我怀孕了,真的,不信,你过来为我把把脉”
“你骗我?”
“没有,这些天我看见油腻的东西就想吐,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要和百里华丰成亲,你想想,若我未婚生子,让外人知道了,对我和还有未出生的孩子都是致命的打击像我这样贪财又要强的女人怎么会等潜在的危机爆发才收拾,你说是不是?”
白染儿边睁眼说瞎话地转移他的注意力,边暗催动灵力冲击穴道,“医生说怀孕的女人最不能受惊吓,要不然孩子容易流产,而且即使孩子顽强没流产,将来生出来也会是个傻子”
心底暗呸呸呸几口,老天,你千万别把我的话当真,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才撒谎,你一定要体谅我的苦衷,等过年过节我好吃好喝供着你
“最好你别骗我”李恪收起小瓷瓶,走到她身边探上她的手腕。
只见噗地一口血吐出来,白染儿冲开最后一处穴道,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封了他的几处大穴,然后探进他的衣襟摸出那装了硫酸的小瓷瓶,冷情道,“你是不是本想用它毁了我的容,可到最后一刻,你仍狠不下心来,所以就想敲山震虎说要毁了小磊,可你也清楚小磊现在是我的命根子,毁了他,我和你之间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于是,你还是下不去手,既然你下不去手,那这事就由我来替你办,但若你以后敢动小磊半根毫毛,我和你就是如同水火的仇敌”
她盯着他揭开盛着硫酸的瓶塞顺着左脸颊就倒了下来
“不要”李恪凄厉一吼
呲啦呲啦地响声,是硫酸烧毁皮肉发出的刺耳响声,顿时,车厢中弥漫了刺鼻的肉焦味,然后只听呯地一声,白染儿的手腕一痛,手中的小瓶子就飞到车厢角,碎裂一地,紧接着又是呲啦声作响
白染儿忍受着左脸颊烧热难耐的巨大痛苦,声音冰冷道,“这样的我你还会如此执着疯狂嘛”
她说着就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只见他仿佛被人抽了筋似地瘫坐在地上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小太监的声音,“三殿下,圣上有请”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李恪有气无力地扶着车厢站起来,心痛地望了她一眼,“生你是我的人,死你也是我的鬼,就算你变成这世上最丑的女人,你依然是我认定的妻子,虽然不晓得你为什么非要认定百里华丰,但我相信你不会真的背叛我,一会儿,我派人将最好的伤药给你送去”
看着他有气无力仿佛风一吹就有可能将他吹飞地下了马车,白染儿才敢龇牙咧嘴地闷哼着缓解痛苦,暗里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直让她怀疑刚才她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毁容这种自虐的活儿,她竟然真tm地做了,下一秒,一身红衣的男子就跳进了她的马车,细长的凤眼微眯,“媳妇,你可真狠”
说着他就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小心地用药棉替他抹上,时不时故意下手重一些,疼得她不得不低声呻|吟,“这会知道疼了,刚才装得那么牛,现在怎么不装了,要是老头我不来,你还真要将自个的半张脸都毁了?”
抹上药后,白染儿感觉到簌簌地凉意浸透着烧烫的皮肤,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她不敢用手摸左脸,只好用手拧着右脸,好让两边的脸颊都能感到痛,找点心里平衡,嘴上不屑道,“我才没那么傻,在脸上留两道小疤就够丑了,可丫的被你一惊,我本想纵向烧两条柳条似的小疤,结果被你搞地横向成了一陀,唉,真是悲催,只是已经这样了,也无法再挽回,司徒大哥,你还是先闪吧,要不被李恪发现,我的脸就白毁了不过,你为什么会在皇宫?”
“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