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糟的,我才不要那么矮的哥哥,你看我家哥哥就知我的最低标准了。”我夸张的比了比奴良只到我下巴的身高;“你不觉得其实是弟弟更合适么?”
我们说笑着一路走回音乐厅,到入口的时候听见里面还在唱,我皱皱眉:“……那个,在外面等着吧。”
夏实看了眼里面,然后再回过头对我微笑:“好啊,我也觉得那歌剧什么的好吵。”
我挺感激的对她笑了,姑娘大概是怕丢我一个人在门口会芥末才这样说的,好姑娘你会嫁个好老公的以后。我靠着墙站着,也不想再说什么话题了,开始犯困,也许刚才走的太久了。
咏叹调结尾后是此起彼伏的掌声,全部演员谢幕后安静几秒有座椅起落的声响。
我跟夏实便走几步离出入口远点的地方站着,嘈杂的说话声越来越近原来越清晰,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来了。
没多大会看见了哥哥他们,奴良最先发现我们然后招呼着挤出人群跑过来:“空知酱你们跑去哪里了!?”
我揉揉额角:“里面的气氛我受不了,夏实陪我一起在这学校里走了走。”然后对着笑得神风俊朗的哥哥伸手:“哥哥你背我好吧?”
我家哥哥微笑着定定看了我几秒,然后转过身半蹲下:“……上来。”
我在一众跌破眼镜的人眼光注目下爬上哥哥的背:“谢谢哥哥。”
哥哥背起了我走在人群里并没有和我再搭话,也难怪,我又不听他的话不生气是假的。
可是这样是必需的。
不仅仅因为我不待见歌剧,也不仅仅因为我想单独走走。
更因为我必须要保留一点属于幸村空知的性格。
幸村空知就是喜欢和人对着干,幸村空知就是喜欢孤雁单飞,幸村空知就是任性妄为胡作非为!
如果变化的太过于彻底干净,我这个幸村空知只怕是坐不稳的=__;=
……但是惹哥哥太生气我也不大高兴的啊OTZ
老子好矛盾啊喂!
眼看着快要走到大巴了,我勾着哥哥的脖子,诚恳的道歉:“对不起。”
哥哥沉默的走着,然后在到达车门前的时候把我放了下去。
看来哥哥这回是真气大了……我抿抿嘴。
“下次,事先跟我说一声。”
温和的声音从上边传下来,我抬起头的时候哥哥已经踩着阶梯上车了。
不知道怎么眼角有些灼热,我用力眨眨,微笑着跑上车冲到哥哥旁边坐下,抱着哥哥的左臂笑得我自己都觉得很白痴:“哥哥最好了!”
你觉得亲人之间最大的忍耐和最大宽容的底线是在哪里呢?
是你不断被人说在学校惹是生非他不与附和面带笑容的听别人说回家以后问你要不要一起玩花旗牌?
还是你无意被他撞见和女生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动起手,然后被他冷冷地看一眼浑身都冷?
或者是不管他劝说什么你都听不进自顾自己的脚步,让他在你身后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还要时不时跑到你前面给你披荆斩棘?
是不管你做错多少情不论你给他多少悲喜都紧盯的在你说对不起的时候立即原谅你的所有,在你疲惫的走不动了的时候张开双手拥抱你呢?
你的任性他无条件包容了,你的快乐他不论是否和他有关的受你感染了?
那些都是的。
融化在每一次呼吸里的温柔不需要你可以的学习都会被你所拥有。
把手一牵环一个圈那就是你们的全宇宙。
比爱人更长久的永远都只会是亲人,会比爱人更懂你的也只会是他了。
给你大惊喜
先回酒店结账收拾行李。
还好大家各自带的东西都不多,随随便便就能搞定了自己的那一个箱子或者是背袋。
半小时后都站在了港口等船入港,川平大叔给弄好了船票。
我看着手里的票,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一句很酸的话——如果当时我手里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最后联想到的居然还有一首歌的一句词——如今我手里的老船票是否还能带你走……
港口吹着海风风有点冷,我抓紧了手里的票。
走去哪里呢……
再旧的船票找不到回家的那一艘船又有什么用呢?
有大片的温暖覆盖下来。
我身体微微一僵,抬头是哥哥微笑着的脸:“很冷么,看你一直在打抖。”
我动动嘴,却勾着嘴角笑了:“有点,但是现在不会了。”
原先套在哥哥T恤外的折袖衬衫现在披在我身上。
残留的哥哥的温度温暖的让我有些想哭,但是我不会再哭了。
我伸手抓住哥哥的手,我一直叫你哥哥。
就算不是真的心里叫多了也会成为真的吧……
就请让我一直这样欺骗自己到死亡再次来临的那一天吧。
然后听见川平大叔说:“船来了。”
哥哥摇一下我的手:“走了。”
我点点头,望向海岸线,太阳即将贴近它,海面倒映太阳一片鲜红的波光。
登上船以后没有进船舱里坐着,而是在甲板上靠着围栏站着看前方。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小雨。
细细密密的透明的水滴从高的无法预料的地方落下。
打在身上完全不会有丝毫的痛感,凉凉的从赤/裸的脖子滑进后背前胸。
哥哥原先劝我进去,我任性的不肯听,他没办法了也只好任由我去,但是要求我到地方以后要立即洗热水澡换衣服。
这倒不难遵守,我便笑呵呵的答应了。
我看着越离越远的港口安静的站着,这样的密雨淋个半小时也不会有什么,我的身体并不脆弱。
我偶尔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
什么也不想,就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但是上帝不待见我,就在我觉得风景无限好可惜不能带回家的时候,我的这份单独安静被人打扰了卧槽!
“喂喂那边的小鬼!下雨天站外面你想生病装可怜么?”
小鬼你妹!我恶狠狠地回头瞪视那个金发蓝色眼睛的混血儿:“前辈你积点口德会死么?会死的话我来年给你上香求你嘴下留点口德!”
那个闪亮生物的脸立刻黑了:“你才没口德!”
我挑挑眉毛:“我的口德不是给你这种人留着的,我对待脑细胞从狗屁里分泌出来的人一向不友善!”
“狗狗……”挺难得的,都被我气得脸颊通红了还没有不礼貌的用手指著我。
我转过身体正面对着他:“说你的脑细胞是狗屁里分泌出来的。”
“你你你大脑里面面装的都是豆腐渣!!”终于气急败坏什么都不管了么少年0v0
我冷笑:“那真不好意思,豆腐渣加工一下还能吃,狗屁分泌出脑细胞的少年你除了这张皮还能有点别的么?”
“我……”不等他说完我就抢过话头接着说:“比我有钱还是比我学习成绩厉害,哦对了你的学习成绩确实比我的要好因为你高中我初中嘛~”
少年眼睛里聚集的怒气越来越多,神奇的具现化成了熊熊怒火,然后他猛地伸手向我——
“蓝堂。”
温和的声线但语气并不温和。
蓝堂英的手呈张开状停在我的脖子前的几毫米处。
从他伸手到他停住动作不过是一两秒时间,动作快的我只看得清他抬起手和停住手。
我咽咽唾沫,后退一步:“少年我就算没心脏病也会被你吓出来。”
那个发出声长相比我哥哥还要能倾人国的闪亮生物微笑着走上前:“十分抱歉,蓝堂惊吓到同学你了。”
我看了他三秒以后默默地别过脸遮住自己的双眼:“不不完全没关系美人儿,求你别对我笑我的魂快被你照耀得升天了……”这是个教母受!这绝对是个教母受!!不然就他妈的是个腹黑攻=皿=
没听见他回话,倒是蓝堂挺得意地说:“哼,算你还有点眼光。”
我微微回过点头:“不然怎么看出你的脑细胞是从狗屁里分泌出来的呢=w=”
“你啊!!!”蓝堂少年吼得太大声了这回,把船舱里的不少人都给惊动了。
我抱着头蹲下去,估计乍一看的人都会觉得少年把我给欺负了。
最明显的就在于我被人一把拉起来搂怀里,听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无比的安心。
“这位前辈,我妹妹什么地方惹您不高兴了么?”
是哥哥。
“这家伙……”蓝堂少年才开嘴就被那个教母受喊了名字,然后不知道怎么就闭了嘴。
这之后就只听到教母受说:“抱歉,是蓝堂惊吓到那位同学了。”接着说;“我是黑主学院这次的代表玖兰枢,蓝堂,快道歉吧。”
蓝堂少年居然就真的道歉了。
我从哥哥怀里把头抬起来看向他:“……我也对不起,我刚才迁怒你了……”然后伸手给他;“和好吧。”蓝堂少年挺惊讶的看着我,我就撇撇嘴;“不愿意就算了。”
他居然哼一声:“你刚才一直抓着栏杆手一定脏死了,谁愿意抓啊。”
我靠还跟我玩傲娇你当我不会傲娇么!?
……哥哥在一边,我忍!
“黑主学院的几位也住在长洲么?”哥哥你说中关键点了!长洲岛就那么点大我可不想天天的撞见白痴,白痴这种病毒我森森的觉得是一定会传染的!
玖兰枢笑容有点像我在漫画书里见过的那些优雅贵族典范:“啊,那边环境很好,我们比较喜欢安静的地方。”
哥哥你笑得也很能让我联想起蒙娜丽莎或者是伊丽莎白女王之类的一切笑容高贵典雅的女士……我在说些什么【抱头】,我家哥哥说:“真是巧遇呢,我们也正要搬到那边住。”
总觉得呆这里会不太妙……谁来告诉我腹黑受跟教母受不不不,玖兰枢我错了你是腹黑攻你看看你的背景啊啊啊!!
卧槽的怎么会有黑色蔷薇这么诡异的背景啊啊啊——
腹黑受跟腹黑攻撞到一起会怎么样啊啊啊啊——
事实上这两个人友好的微笑着交流到了下船。
而我跟蓝堂少年难得安静默契的退到一边,出于某种诡异的难兄难弟状态,我们两居然互相可怜的安慰起对方:“你家队长挺闪亮。”
他摆摆手:“不不,你家哥哥更闪亮。”
虽然那不断重复的无聊争论谁家的更闪亮让人觉得无语,但总比自/慰来得强……呃,我的意思是自我安慰,简称自/慰……不纯洁的孩子你们不要瞎想啊OTZ
下了船以后我以为我们就会和黑主学院的几位分头行事了。
结果我发现完全不!
川平老师推了推眼镜,但是没说什么。
反倒是哥哥微微挑了眉毛,微笑闪亮亮的说:“没想到我们还有可能住在同一条街啊。”
“能和幸村君成为邻居是种荣幸呢。”不不这位腹黑攻你别打我哥哥的注意,告诉你我家哥哥早就是真田家的人了你别想隔墙摘花,我我我……你给我一个亿我会考虑帮帮你0v0
这一路的过程我享受了人工冷气,而结果我却爆发了人工火山。
当我们两队人一同走进那个临海有着很大的花园的别墅院门的时候,我的心就开始下沉。
当蓝堂少年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你们住这里?”
清十字清继高傲的昂起头:“嗯哼,没错。”然后猛地发觉对方似乎好像大概也住在这里的时候,脸色大变:“难道……!?”
被蓝堂少年怒吼:“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我家的别墅啊!”
清十字也大脑充血了:“你才开玩笑呢!”刷一下掏出门钥匙;“这是我家的房子之一!”
川平大叔猛的出声:“都冷静点。”
两个人大概也意识到了些什么,喘着气但却没再说什么,只恶狠狠的互相瞪一眼。
然后川平大叔先对蓝堂说:“这位同学,这间房子是你家什么时候的有的?”
蓝堂微微皱眉,撇着嘴:“这种事情谁会记着啊,反正我四岁那年还有来这里度过假!”
清十字一脸恍然大悟状:“说起来,这栋房子是我家去年才买下的!”然后微眯起眼请看蓝堂;“……喂,你来之前有问过你家里人这方式自是不是卖出去了没?”
“诶!?”蓝堂一脸的不可相信。
玖兰枢微扭头看向他蓝堂;“蓝堂,打电话问问吧。”
“可是……”蓝堂少年还有些犹豫。
我不耐烦的插嘴:“好了拉少年,问一问又不会死,卖出去了也不是不能给你再买回来……当然,愿不愿意再卖给你就要问清十字了。”
他居然瞪我一眼:“你少多嘴,啰嗦死了!”
我一口朱红卡在咽喉,真他妈想冲上去一巴掌扇死他!
他掏了手机走到一边,毫无疑问,他一脸颓废的走了回来。
那种如丧考妣的杯具表情看得我浑身都舒坦。
清十字得意了:“我就说嘛,我家表哥才会不会骗我呢。”然后一昂首;“喂,黑主学院的,你们要是现在收拾东西走还是找得到旅馆住的。”
一直跟在玖兰枢左右的少年少女们脸上都露出了险恶的表情看向蓝堂。
我扶了扶额头:“清十字。”
“干什么?”得意的想展了屏的孔雀的少年啊,你越看越让我想脱了鞋抽你一顿。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房子那么大,多住几个人你收收房租不是很好么?有没有点经商头脑啊你= =”
我是你早就这么和人说了,住一天一个人两百港币,这样就有多少钱在这购物天堂挥霍了呀0v0
“呃……”他无话可说,我就上前拍拍他的肩;“好拉兄弟,咱两谁跟谁啊。”
然后笑呵呵的对黑主学院的人说:“别搞太麻烦了,出来玩一趟都不容易。”然后看了看他们人数;“七个人是吧,一天一起八百港币好了,经济合算吧~”
我出的主意多好啊,但是为毛你们都沉默不语了呢= =
过了半分钟左右,我脚都有点麻了。才见玖兰枢笑呵呵的点头说:“好啊,谢谢幸村桑。”
我乐了,摆摆手特得瑟的说:“哪里哪里,举手之劳哈哈~”转头跟清十字笑得特慈禧蒙娜丽莎;“你不介意房租分我一般的是吧……0v0”
清十字上半边脸被阴影覆盖住的张着嘴久久没有说话,然后切原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快开门啊清十字。”
才看见他动作生硬的插钥匙开门,还声音颤抖地说:“幸村空知,你够狠……你赢了!”
‘啪’门往里头弹开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蓝堂:“那啥,你那里也有一把钥匙吧?”
他眼珠一动,抿抿嘴,说:“知道了。”说着还掏起口袋,看来是误会我了。
我撇撇嘴巴:“没让你还,我意思是这样就不怕我们双方哪一方回得晚需要让人等门了。”我拽拽行李,一边走进去一边说;“拖累别人不的睡觉是会遭天谴的。”
于是,合法合理有钱拿的同居生活就此拉开帷幕。
比较郁闷的是,黑主学院的少爷小姐们果然很有钱。
冰箱是空的,问他们不吃饭么,那个叫远条莉磨的姑娘就说不是外面有饭店么。
四层楼顶上没见晾洗的衣服,一条拓麻少年笑容温和地说不是可以送干洗店么。
人手一本笔记本电脑看的我眼红的估计可以直接送片场参演吸血鬼= =+
没办法,川平大叔喊了真田跟胡狼陪他一起去购买食物,交代了我们在他没回来前别乱跑。
我家哥哥微笑着低头看一眼摆弄电视遥控器的我,笑得那是一个圣光闪闪:“放心吧老师,我会好好看着某人的。”
我就觉得天凉好个冬,冷得我直打哆嗦=皿=
开始头疼
你认为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