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很喜欢街头挑担子的彩泥塑手工艺人,觉得那说黝黑结茧的手居然能做出各种栩栩如生的神话传说人物真是件不可思意的事。所以在生病的两年,我会独自地画画,然后找妈妈要来消过毒的彩泥做各种玩偶,悄悄地说,我还做了班长的泥塑,身穿7号篮球衣,幻想他灌篮的帅气却始终做不出他的眼,因为很模糊,刀子刻了很多次,伤了手,只好把他扔进了垃圾桶。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四哥的红磨坊
章节字数:2320 更新时间:09…01…03 14:10
无奈地把黑纱斗篷向上拉拉,我有些焦虑地看着交错的小巷,这路到底怎么走??
虽说柳宰最后没有与四哥断绝关系,但对于堂堂宰相之子开妓院依旧耿耿于怀,并严令柳家的人不得踏入红磨坊内。而四哥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更不得踏入宰相府,四哥听闻后嗤之以鼻,二夫人倒是急得卧床多日。思儿心切,又恐丈夫怪罪,于是我便担当起了偷溜出府为四哥送吃送穿的跑腿活了。
为什么非要是我呢?用娘的话,是说不放心丫头们,怕她们嘴不严。用四哥的话,是说想看妹妹了,随便可以从妹妹口中得点关于经营妓院的启示。
我真冤,在医院那个封闭的空间,电视剧是我住院生涯的重要调剂品,没有开过妓院总看过电视里妓院的样子,跟四哥说的不过是一点很平常的东西。
提食笼的手有些酸软,弯腰把食笼放在墙角,探头望望四周。一两个孩童嬉笑着跑过,一扇门嘎吱开了,有人探头出来看,我赶紧拉下黑纱提起食笼就跑。
没有几步终于走到了杨柳巷,它是石泉街里一个垂直的小巷子,悠悠的美酒飘香、婉婉的秦淮小曲清扬流动在巷间一直通到锦江河边去。河边有几座红色艳丽的船舫,宽而结实的甲板架在一幢雕梁画栋三层大楼上与之接连,形成了锦江河畔一道独特的风景。
大门上,鎏金黑匾书着“红磨坊”的招牌,下角有小小的一行“宁远爵题”。叹气地摇摇头,四哥脑子要在现代一定是商业奇才,不过宁远爵也不算亏,显赫的背景加上俊俏的容貌,自由进出这里,不知道享受了多少次免费了。看了眼站在门外甩着巾纱招徕恩客的浓艳女人,谁又甘心于这卑贱的一生,谁又愿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谨慎地绕到房子背后,有一个较隐蔽的小门,拿出长长的铜钥匙开启长锁走了进去。终于松了口气,揉揉微酸的肩膀,院中桃花正艳,忍不住拉下黑纱,放下食笼,笑了起来。
这个小院是四哥为我而建造的,本是说要种上满院的白色樱花,我赶紧否决,这世界上我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白色和天蓝色了。于是,根据我的要求,小院很小,也很隐蔽,只有一个较大的房间,月洞窗正对园子春色,爬壁虎将春色院落的粉墙上缀满。因为我从来没有来住过,所以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但被子时常会换,四哥说,指不准妹妹哪天与父亲吵架了跑出来,这里总有用场的。
我笑说哥哥是乌鸦嘴,自己哪来的勇气与爹爹吵架的。自己也算是随遇而安的人,能有现在这健康的身体,就很足够了,经历过那样痛不欲生的折磨了,才懂得珍惜,自己现在很满足了,安生于此境地,还有何求?
腿痒痒的,低头一下是青草触着裸露出的一节小腿了,索性就褪了鞋袜,白丫丫的十个小顽皮贪婪的在软软的草地上跳跃。
泥土、青草、阳光和花瓣,这是生病的日子里莫大的奢望。
院中弯曲流水渠中倒影,我一袭明黄淡雅长裙,黑发上端高绾着流苏髻插一空雕花银钗,下端青溜的乌丝直直披下如瀑,素颜清雅的面庞展柳眉轻笑。闭上眼大口呼吸青草的芳香,花瓣落在脸上,有丝冰凉,柔柔的,感觉真的很好。
睁开眼,瞅到桃树上有怪形的突起,应该是树小的时候被人横着砍了一刀,现在长大了,伤口也跟成长,外翻。
抚着伤口,脑子里大慨有了主意,摸出腰间的刻刀,寥寥一刀,刻了个很搞笑的怪人出来。外翻的横伤口,刚好是他的唇,白色透明的树浆流了出来,那人脸,似乎在流泪。
“夭夭灼灼花盈树,花盈树上簇胭脂。姑娘,这番美景,怎不懂得怜花呢?”
转头才觉,院中屹立一人,暗红色的锦丝长袍,腰间大带系束玉藻,琉璃生辉、贵气凌人。
黑眸深沉内敛,剑眉英气逼人却微微颦蹙多了一分宁静深邃的隐忍。他的唇很薄,听人说,薄唇之人必薄情。
这样的贵气是不容正视的,我迅速低下头,不语。来这的人非富即贵,而能入得着院内深处的人,更是与四哥交往匪浅之辈了。无声地走到石头边,细细地穿鞋袜,提起食笼站起来,看着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有些伤神,往园里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黑纱在手中捏成团,有些濡湿了。
“不说话吗?这里的姑娘都这么接待客人的?还是。。。。。。”他嘴边扬起饶有玩味的弧度,向我走进,我警戒性地退一大步。他讪笑地说:“是个清倌?嫩雏?”
“你!”他轻佻的言语有些让我失措,抿了抿唇说道:“姑娘我可学不会以45度角望天感叹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的萧索和矫情,只知道花须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而这树枝安然于现在的安乐处境,阳光雨露充足,又无虫患之威胁,能指望它在花开后结出好的果子吗?本姑娘不过是在时刻鞭策它,不要以为什么过得人模狗样的就忘了自己的本责了,提点让它居安思危罢了。”
快意而轻声地说完这翻话后,向院内走去。宁愿被他误认为是青楼的人也好过知道自己是宰相千金,自己可是二夫人的硕果仅存(还算乖巧听话),自己要再有个什么闪失,那宰相非得宰了我后破娘的相!
“没有想到婊子说话,倒还有几分大家闺秀的谈吐。”阴沉的声音悠悠地飘到我过耳边,无视!无视!非礼勿闻!
“站住!”声音不高,里面的威严十足,不禁有了几分寒意。脊背凉飕飕的,额头冷汗涔涔,强迫自己迈开步子继续前行。
“居然有人敢不听我的话。”声音还是很低,低!低血压都快发了,背后有风,手臂被拉起,被他长臂一拽,带向了他的方向,没有站稳,旋转、眩晕,我倒在了他的怀里。
两年的怪病,一旦病发我必须不停地翻滚,站在地上,我只能旋转才能减轻痛苦。如今,即使交换身体,那可怕的感觉已深入骨髓,我是受不得一点旋转的,万分排斥。
五味翻腾,在胃里闹腾得欢,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将早上的膳食如数送给了这傲气十足的恶男。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被逼跳河
章节字数:1740 更新时间:09…01…03 14:10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堪比小强
章节字数:3752 更新时间:09…01…03 14:11
事实证明,我比小强还厉害。在缓缓下沉呛了几口水的后,求生的本能让我再次能量爆发,努力向上,向船游去。
阳春三月的秀美春光,锦江河上花船绣舫的妖娆婀娜,在此刻,一群人却发疯似地往河里跳,驻足围观者上千人,啧啧称奇地看着这一突发的状况。
有人吵嚷着银子,有人叫嚣起宝物,岸上的人哪能听得这些,扑通扑通又是一拨人跳下。
锦江河乱成了一锅粥。
“子佩!子佩!”是宁远爵的声音。
我四肢并用,使出狗趴式游泳寻着声音的来源,拼命地挥手。
“在那!她在那!”不知道是哪个客串甲大喊一声,一群人挥着手臂游向我。我一惊,赶紧闭气下潜。眼在水中微微刺疼,只见白丫丫的一些胳膊腿在晃动着,搅拌着,胃部又开始条件反射了。
一分神,忘记了调整呼吸水铺天盖地地猛灌入五官洞府,窒息感直冲脑门,头皮发麻。身子被长臂挽过,觉得有人吻住了我的唇,夹杂着桂花酿香味的氧气从口腔灌入,缓和了好多。三月的锦江河,水还是透骨冰凉,宁远爵的唇很暖和,发丝抚过我的脸痒痒的,抓紧他,不知道是冷得有些发抖还是这世界太过孤单,我紧贴住他,缠住他,令他动弹不得。
他向上游,却被我如八爪鱼缚住,挣扎,示意我放手,我摇头,他无奈地抬起手,一个刀手劈向我的后颈,昏了过去。
幽幽转醒时,以为自己躺了很久了,至少衣服应该被丫鬟给换了。
湿巴巴的衣服滴着水,眼前有花花的东西,擦着额头,抬手取下,是水草。转头,宁远爵累趴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唇很红,自己的唇上还有他的温度。。。。。。
“喂!你刚才为什么要轻薄我!”我拍了他一下,红着脸说:“这是我的初吻,是留给自己心爱的人的!”
他无力地白了我一眼,张张嘴,还没有缓过气来。一身恶心巴拉的白衣湿了个透,头上的云起日出珠冠颤颤地耷拉着,白皙的脸布满红晕,闭着眼,颧骨方正。
“还有哦,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疼死了。”摇摇脖子,还是很疼,再动动差点岔了气。
甲板有咚咚的脚步声,宁远爵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拉着我捂住嘴就往屏风后的长幔帘跑去。
“不想出事就不要出声,呆会儿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声地叮嘱,眼神凶巴巴的。
我点点头,毕竟与自己有关的事不得不谨慎。手掰开他捂着嘴的手,笑笑;他离自己好近哦,只要他一低头就能问着我了,看了他一眼,再笑笑;觉得胸部紧紧地,正被他紧贴着挤压着,再看看,又是僵硬地笑笑。
“表哥。。。。。。”我轻唤他。虽然我一直不承认这好色小王爷是二夫人的妹妹的儿子,是柳子佩的表哥,因为总是固执地觉得表哥这个词是很暧昧的称呼,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服软。心里害怕呀,真的害怕。
觉得自己做了件很蠢的事,惹了不好惹的人物,更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柳宰相杀了自己。
他不奈地把食指放在唇上,要我别说话。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呀!你看我这冤呀,小妖?我哪里认识这号人物嘛。”四哥的声音渐渐近了:“你可别介意,我这红磨坊来的都是达官贵族,想在这里出头的姑娘多了去了,指不准是哪个想出头的乡女偷偷混进来了。我说太子爷,要不我把这里的头牌给叫来伺候你,品质一流,保证满意。”
“柳老板还好意思说这里来的是达官贵族,可这里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这伤,足以封了你这小小的青楼妓院。”是那恶男!四哥叫他太子爷!我张大嘴,被紧张的宁远爵机警地用手捂住,我瞪大眼想从宁远爵这里寻求答案,太子?那不就是我的姐夫吗?那姐夫调戏小姨子?算不算乱伦?还是畸恋?天,我想到哪里去了,子衿知道非杀了我不可,以前在家的时候就老看我不顺眼,老整我的。宁远爵沉重地点点头,一脸的保重之意,又觉得天旋地转,胃部抽搐起来。
“别介呀,我的祖宗,我的好太子爷。我还真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呀,你看,现在这锦江河还乱着呢,指不准那女子给淹死了!”四哥有些焦急地解释:“太子,你的伤刚才也检查过了只伤了皮肉,你老人家福大命大,我马上叫人准备上好酒宴,找最美的姑娘陪你。要不,免费让你加入我们的会员,终生享受五折优惠?”
“宁王爷呢?怎么这里是湿的?”隔着屏风和幔帘,我仿佛能看到他的目光如驹。
“哦,我在里面。”宁远爵再次示意我不要乱动,快速褪却衣衫,我惊得呆在了那里,望着他纤细却很有型的赤裸上身,目光忘记了移动。他冲我一笑,又开始发挥他好色的本性抛了个媚眼如丝的笑,我立即清醒大半。
“NND,刚才见有热闹看,本王走到船尾处观望,也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推了本王一把,你看,这湿了个透。”他已经走了出去,朗声说:“要让我知道是谁推老子,非拔了他皮不可!我说柳四呀,你这里的治安也太差了点,这样,赶明儿把宁王府一些闲散的侍卫招到你这里来好了。粮饷你意思意思每人每月一百两好了。”
“你抢人好了,太子这事都说是意外了。”四哥擂了宁远爵一下,接着向太子道歉。
太子就不是人是神了吗?拽什么拽,不一样的好色,享着家里的绝色贪着外面的野花。我在心里彻底地鄙视了太子一番。
“皇兄,我看这事就算了好了。毕竟我与柳兄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宁远爵还算有正经的时候,人倒是很义气的。
“我要找到她。给你们三天时间,不然我封了你的妓院。”恶男冷冷的言语一点都不讲情面,听着脚步声,和四哥吞吐的解释,我知道他们离去了。走出幔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乏力。
宁远爵绕过屏风走了过来,他令人找来了干净的衣服,递给我,自己还赤裸着上身。红着脸接过衣服,心里像压了块巨石。
“皇甫炙就是这样的人,做事果断狠辣,有仇必报,疑心重,不相信任何人,心机颇深。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下哪一盘棋。你怎么就惹着他了,都怪我,没有想到他会走到那里去。”他捋着我额前的刘海说:“丫头,终于舍得叫我表哥啦!再叫叫来听。”
“我哪有叫你呀,听错了!”典型的过河拆桥,心还是很沉重,不没有心情与他开玩笑。听娘说,小时候她带子佩去宁王府,子佩就爱缠着宁远爵玩,可大点的孩子哪里愿与小孩子玩,所以老被宁远爵整。后来,四哥与宁远爵走得近了,没开红磨坊前,他没事老爱往柳府窜门子。我不太喜欢他,老爱穿一身白色,笑得招蜂引蝶的那种,他会逗我,可我很少理他,因为一旦理会他,就会被他气得七烟升窍!
“哟,小妮子嘴硬吧!我现在就告诉太子去,应该没有走远吧。”说完起身要向门外。
“喂!喂!表哥,宁表哥!”忿忿地叫了几声说:“好啦,都听到了吧!快出去啦,我换衣服了,天色晚了,再不回去娘要担心了。”
“好,乖,子佩,放心,就冲你这几声深情呼唤,这件事就交给我摆平好了!”他露齿一笑,阳光照耀,然后哼着小曲晃悠悠走了出去。
长长地吁了口气,火速地换好衣裙,没命似地直奔柳宰相府后门。
小心地避开仆人,鬼祟而快速地钻进屋,一开门,吓了一跳,二夫人正端坐在床边。见我回来,松了口气,眼里有丝责备。
“娘。。。。。。”心虚地唤她,怎么会心虚呢?她算是造成这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不就送个东西么,送这么久。要老爷和大夫人发现的,我们就难交代了。”她奇怪地看着我的衣服问:“这不是你出去的那一身呀?”
“哦,不小心弄脏了,四哥找的一件衣服给我。娘,我好累让我睡觉好不好。”我撒娇地拉摇着她的手,见她有些心疼,连忙冲她一笑,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诶,怎么这么快呀。你的身子好烫,来,娘看看,是不是发烧了?”母亲啊,对自己的女子就是这么敏感。
“没有,是跑热了的原因。”
“那洗澡了睡,我叫露儿和莉儿给你烧水。”
两个贴身丫头一个叫露儿十六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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