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脚下一个趔趄,她惊叫一声,掉倒在地上,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她感到下体滋生出一道暖暖的液体,剧痛瞬间霸占了全身的感官,手紧捂着肚子呻、吟起来,“肚子好痛,玥,玥……,
这时,一名男子的声音陡然响起,“将军,那边发现了一名女子!”
轻云染听得不真切,剧烈的痛楚一波一波传来,眼前渐渐迷离起来,最终,不支的昏迷过去。
二日后。
上官玥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折回了北辰,回到宁王府后,就立刻收到了一封信。
行云上前一步,将总管交来的信,递给上官玥,锐利的眸子,迸射出一道精芒,冷声道:‘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探子来报,是太子眷养的精卫掳劫了清姑娘,看来太子已经和血刹宫余孽连成一气,想借他们之名,除掉公子!现在,送来这封信,应该是想引公于现身。”
上官玥脸色难看之极,紧攥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愤怒的心情,已被焦急心慌所取代,沉声问道他们提出什么条件”
行云一愣,创眉紧拧,折开手中的信件,审阅后,如实的回答道:“如果要想让王妃和少主平安无事,公子必须单独赶赴萧声崖一见,否则,一尸两命。”
上官玥面色寒如玄冰,脑中思绪纷乱不已,轻儿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倘若不小心,失了孩子,她一定会崩溃的,心头宛如万箭穿心般剧痛无比,想到这,胸口涌上一股浓重的血气翻涌,他强力压下,平静的开口道:“行云,流水,你们速去准备!”
闪言,行云和流水异。同声的叫道:“公子,不行啊!”
上官玥脸色沉重如铁,薄唇紧抿成一线,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薄唇轻启,冷声喝道你们敢不从命!”
行云心头一凛,眉宇间浮现浓重的担忧,愤怒的叫道:公子,你自个的身体怎样,应该比谁都清楚,冬至已近,寒气肆虐,这样的天气,不仅会导致寒症发作频繁,连丹药也没办法压制住,况且,太子明显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公子上勾,公子若是贸然赴约,一定会中了太子的奸计,属下们不能让公子冒险!”
上官玥脸色阴沉紧硼,宇宇沉重,梆地有声:“我去,轻儿还有生还的可能,但是,我若不去,轻儿就必死无疑!你们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行云眸中坚定的光芒一闪,拱手叫道:“请恕属下恕难从命,若公子执意要去,那就请公子踏过我的尸体!”
上官玥眸中迅速掠过一道杀气,手在腰间一抹,泛着寒光的剑,在手中攥得死紧,冷声喝道:‘就凭你们,也拦得住我!”就在这时,一声不亢的流水,悄无声息的出手,点了上官玥的穴道“公子,得罪了!”
上官玥一惊,迅速使用移筋换脉术,暗暗的运劲冲穴,却还是没有解开穴道,不禁怒斥道:“流水,解开我的穴道!”
流水未加理会,二人把上官玥的身体,撤到了紫檀木椅上,跪下郑重道:“公子,清姑娘的性命要紧,可是,在属下心里,公子的命,也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公子可以为清姑娘舍弃性命,属下也可以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上官明修眉紧蹙,眸中迸射出坚锐的光芒,目光如炬的盯着两人,沉重说道‘轻儿若是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你们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一直把视你们为朋友,我也不需要你们为我死,我身患寒症数年,能活到现在,已属奇迹,本来,这自然现律,谁都逃不开生老病死,你们又何必,执着于我生命的长短!行云,流水,让我去吧!”
行云抬起头来,沉声说道:“公子,行云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流水,替我准备一份公子的人皮面具!”
上官明面色一惊,大声呵斥道“行云,别做傻事…”
行云笑了笑,低声道:“公子,属下一定会想办法把王妃和少主救出来,请您留在府中静候佳音!”说完,立刻和流水闪了出去。
上官玥心口一窒,只觉体内一股寒气汹涌而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以他们二人之力,又如何抵挡上官郏的三千精兵。
他紧咬牙关,运功冲穴,流水施着这种穴道,绝顶高手想解开,都需要半个时辰,他只必须,在一刻钟内解开穴道,赶至萧声崖。
萧声崖。
两方人马在崖顶大战,互相厮杀拼斗,场面十分惨烈。
长剑无情纵横,大刀激烈挥舞,断肢残臂横飞,惨叫之声,响彻整个箫声崖上空。
无数的精兵在厮杀,在拼搏,大刀狠狠地劈下,有的被劈成两半,血雾飞溅,血流成河,尸骨迅速堆积。
鲜血喷溅到士兵的脸上,激起更加彪猛的攻掠,浓烈的杀气和战意狂飙,场上厮杀一片,血溅黄土,尸骨遍野,十分惨烈,让整个崖顶变成了修罗场。
带着银面的挺拨男子骑着骏马,一身黑衣软甲,森森寒人,锐利的双眸如冰刃,直逼下方厮杀的战场,面容寒澈如冰,冷峻地注视着下方的修罗场但是,当目光看向峭壁边的时,紧眯的眼眸,露出一丝深藏于心底的慌乱。
上官郄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遇上另一师精兵,两方兵力相差无几,一下拼斗下来,死伤各半。
他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身影,他是谁,为何要突然奇袭他的兵马?
当行云易容成上官玥赶到崖顶的时候,发现崖顶有两方人马正在冷冷对峙中,而一名女子挟持着轻云染站在峭壁边,整张脸用面纱包霞住,令他看不清真容。轻云染脸色苍白,手紧捂着小腹,眼神有些空洞溃散,女子用剑抵住了她的喉咙,隐隐露出丝丝血痕,她却没有一丝惊惧的反应。
行云双手紧握成拳,施展轻功,飘然而下,犬声叫道:“我上官玥在此,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妻子!”
隐于暗处的上官郄走了出来,冷笑一声,道;“上官玥,你总算是来了”
127 痛彻心扉
行云眉心紧蹙,大声喊道“上官郄,快放了她!”
上官郄冷冷一哼,“好不容易请你来到这,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真正的一较高下,上官玥,耍想救回你的女人,赢过本太子再说!”
行云神色一冷,冷声问道“上官郄,若是我赢了,你立刻放了她!”
上官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冷哼一声,道:“上官玥,你少大言不惭,鹿死谁手,不见分晓呢,接招吧!”
两人的对话,在一片兵戎相碰的声音中进行着,空气中的温度冷洌万分,隐隐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味。。
地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地面,草丛,士兵的死状,非常凄惨残忍,两方人马打得异常激烈,没有首领下令停止的命令,他们互相厮杀拼斗的激烈万分。
行云目光一冷,长剑出鞘,凌空横劈,挡住上官郄袭来的攻势,抽身急退,在空中翻转了一因后,反向激刺,他气势猛烈地他过招起来。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腾跃到空中,展开近身搏斗。
行云的剑刃直劈向上官郄的手臂,上官郄也不甘示弱,一来一往,排山侧海的力道,双刃相互撞击,火光四减,刀刻相碰,震得人耳膜发疼。
上官郄一股强劲的剑气锐利扫来,组成密集的刿网,抬脚踢击,直中正面而来的行云手腕,避过他的长剑,身子斜飞,出招根辣,身形快如闪电,着实很难应付。
行云自知自己的武功不敌他,但是,现在只有这样拖延一点时间,手臂传来一阵阵刺痛,长刮戈破了他有衣袖,血迅速沁染出来。
上官郄皱眉冷哼,“怎么了,上官玥,你的武功退步了!”
话音一落,行云奔身跃起,攻势越发凶猛,正当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之时,流水带着一批精锐士兵迅速的赶往崖顶。
突然,崖道上,一名男子飞驰而来,男子的身影高大挺擞的,冷峻的五官,杀气狂飙,尊贵的王者之风,不容人忽视,身形如矫捷豹子,直向崖顶。
他一身白衣若雪,尽管衣襟上,布满点点红梅,以及嘴边挂着的血渍,但,丝毫不折损了他的清俊高雅,捂着吐血不止的唇,咽声低语,“轻儿,一定要等我……
远远的,女子柔美的脸,不管是过了多少时间,横着多少时空的阻隔,印在他的心上,上官玥临空而上,朝著远处的轻云染,发出一声嘶哑的呐喊,轻儿……”
轻云染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积雪,一眼望向远处飞驰而来的上官玥,溃散无神的视线渐渐敛聚,迸射出一丝欣喜的情绪,沙哑的低喊出声,“玥……
苏阡雪目光一冷,愤怒之下,剑越发抵进她的咽喉一分,一道腥红的血痕缓缓从颈郄流了下来,愤怒的咒骂道:“贱人!再乱动,我杀了你!”
上官郄惊讶的看到另一个上官玥的身影,脑中思绪干回百转,目光中露出一丝震怒,怒不可遏的喝道:“你不是上官明!岂有些理!”
行云眉头紧拧成一团,心乱如麻,一边担心公子的身体,一边担心王妃的安危,愤声道:“上官郄,想取我家公子性命,先踩过我的尸休!”
而悬崖这边,苏阡雪的眸子眯紧,心中焦急的低咒着:“萧宸轩怎么还没出现?”
轻云染忍着痛楚,一想到现在的处境,那刚升起的一丝欣喜,就被抹杀得无影无踪,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让眼中露出一丝恐慌,她不可以,扰乱上官玥的心绪,紧咬着下唇,露出了一抹让上官明安心的微笑。
苏阡雪十分警惕的戒备着,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深吸一口气,朝着天空大声吼道:萧宸轩,你这个孬种,你的女人和孩子,现在都在我身上,你再不出现,我就立刻了结了这贱人的性命!”
话落之间,手中的剑,狠狠地向她的腹部刺下,……
一身黑甲劲装的萧宸轩见到那一幕,再也按耐不住,手中的暗器出击,直直的打在苏阡雪的手上,震得手中的刻发出一阵嗡嗡之声。
苏阡雪虎口剧痛,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列柄,萧宸轩,你给我出来!”
这时,一阵狂风袭来,掀卷了轻云染的发丝,她脸土的坚韧与自若,明明那么的柔弱的身躯,在风中抖颤,却在此刻,变得异常的坚强。
萧宸轩摘下脸上的银色面具,再撤下一层人皮面具,从马上飞跃到苏阡雪不远处,深邃的眸中迸射出蚀人的寒气,大声喝道:“苏阡雪,我萧宸轩在这里,说出你的条件!”
苏阡雪眸中闪过一道恶毒之色,嘴角浮现一抹讥笑,“你总算是出来了!萧宸轩,你有什么资格我和谈条件!现在她在我手上,你敢轻举妄动,我就立刻让她死无葬身之死!”
萧宸轩深邃清幽的黑眸微眯,眸中迸躬出骇人的寒芒,压抑着心中绝顶的愤怒,寒声喝斥道:“苏阡雪,你到底想要怎样?!”苏阡雪眸中露出怨毒的厉光,嘴角勾起一抹阴侧侧的笑,冷冷道:我要你死!”
萧宸轩的目光沉淀下来,冰芒一湛,寒入骨髓,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放了她?”
苏阡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响彻云霄,伴随着狂风中飞沙走石肆虐,那凄绝的笑声中夹杂着深刻入骨的恨意,别做梦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而这时,上官玥也抵达到了崖边,却不再再近一步,“苏阡雪,我妻子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她?快放开她!”
苏阡雪阴冷的眸子倏地迸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单手一抬,扯到裹在她面上的面纱,尖锐的声音里满是痛恨与怨气,“无冤无仇?”
面纱下,那是一张非常可怕的脸,面上没有一丝完好的表皮,那丑陋狰狞的模样,让看到的人都眼赤欲裂,如同恶鬼再世。
轻云染近距离的看到她脸上的血肉,例抽了一口气,身子不禁一身抖颤,眸光露出几分恐惧之色,原本苍白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万分。
苏阡雪看到她眼中的恐惧,恼羞成怒的扬起手,狠狠地捆了轻云染一耳光,力道之大,让她的手,都感到有些发麻,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很可怕,很丑陋?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替你报仇,我的脸,怎会被冷峻剥皮?”
……轻云染被打得头偏向另一边,脸上赤红一片,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嘴角沁出一丝血迹,和另一边惨白的脸颊相比,格外的显眼。
染儿……
‘轻儿………,
萧宸轩和上官玥的眼中分别迸射出骇人的杀气,萧宸轩长剑毫不留情的直抵向苏许雪,苏阡雪迅速将轻云染挡在身前,以此躲过这来势汹汹的攻击
片的一声!上官玥的扇刮驳回了萧宸轩的攻势,厉喝道“你疯了,层伤了轻儿!”
上官玥转头,眸中冷洌凌厉的目光闪动,冷声怒喝道“苏阡雪,不耍伤害她!”
萧宸轩心胆俱裂,大怒道:“苏阡雪,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萧宸轩在此发誓,有生之年,必将你极刑诛杀,碎尸万断,挫骨扬灰!”
苏阡雪脸色渐渐扭曲,勒着轻云染的颈项的力道加大,疼得轻云染的冷汗淋漓,刚才萧宸轩残酷无情的话,刺激得她失去了理智。
上官玥和萧宸轩的心疼不已,却是没有办法上前一步。
苏阡雪冷冷叫道‘萧宸轩,你要讲各件,好,我就和你讲条件,你想救她,那就用你的命来换,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便宜,你先砍断自己一只手!”
轻云染被掐得透不过气来,脸色真是惨白得可怕,痛苦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单音,“不、不、要……,
萧宸轩看到轻云染被掐得快没了气,心头如同被干刀万剐般的剧痛不巳,眸光陡然一沉,紧咬牙关,毅然决然道“好,我答应你!”
上官玥脸色难看之极,制止住他的不智之举,冷声怒喝道:住手,绮疯了不成,就算你自杀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放过轻儿””
萧宸轩痛得册胆欲裂,愤怒的吼道:“那你说,要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杀了染儿吗?”
苏阡雪已经失去了耐性,阴毒的眸子一眯,大声道,我喊三声,再不砍,我就砍她的手,一、二、三……
三字的声音未落,一阵狂飓的血液漫天喷射,赤红一片,妖治绝艳,像是地狱的曼珠沙华一般凄绝,携着死亡的气息。
天际都仿佛蒙上一层赤炼的妖红,染红了轻云染的视线,心头袭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悲痛,像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汹涌潮水,将她整个人淹没。
一只活生生的手臂,残忍而绝望的,被迫剥离了原本的身体,不甘的坠落在地上,落地之时,其中的一颗手指,似乎是不舍的微微一颤。
萧宸轩迅速的点住手臂的几处大穴,止血,脸上扭曲的表情,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决然,那一刻,他抱着必死的决心,为了保全她的生命!
轻云染发出嘶心裂肺的嘶喊,眼眶红裂,原本晶莹的眼泪,变成了凄绝的红色,如泣血的孤雁,悲怆凄绝,不……”
上官玥俊目瞪大,瞳孔不断收缩着,心中仿佛受到猛烈的撞击般,被他刻骨铭心的觉悟,深深的震撼到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不在乎回报与否,不在乎是否能拥有,只是一心一意的为着心爱的女子,付出所有,以至于生命的最后一刻。
苏阡雪目光变得有些癫狂,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够狠,萧宸轩,当年你就是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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