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间轻轻一
扫,她系在腰间的束带便绵绵坠落,而她的衣襟亦是倏地被放逐了开来。
反手顺着她的腰身朝上一探,他灵活的指已在她肚兜内余下了令她微颤的闪躲。
只觉原本缱绻的亲吻瞬间变作掠夺抵缠,东陵馥轻蹙着眉逸出低吟时,她已被皇叔蓦地压在了身下。
片刻后,待这女子轻红着小脸将双手抚上眉眼,以残存的理智抗拒着他的撩拨时,她周身的衣裳早已教他褪尽。
四周,清灵悦耳的鸟鸣与马儿走动时吐纳而出的气息,更甚是马车行驶间交叠的木板发出的声响,无不让东陵馥娇羞的敏锐着。
“皇叔,不要在这里。”除了这样的低低祈求,她不知还能用什么样的词句来诠释她此刻缭乱的心境。
看着一脸委屈似还心不在焉的丫头,东陵晟微一皱眉,便以宽大的衣袍将她全数裹住抱起,忽的轻跃下了马车。
慌乱中,东陵馥扬起小脸问道,“皇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并未回应她的话语,东陵晟只是抱着她朝了渐有水声的地方缓缓踏去。
片刻后,随着水流的声响愈发清晰通透,他将衣袍朝水畔的细草上一展,便将东陵馥缓缓放下。
可这女子却是攀着他的肩头死活不肯放手,只觉身子的重心愈发朝下坠去,她心中一急,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皇叔,你就愿意看我出丑。”
“鱼儿哪里丑了?”凝视着怀中女子,东陵晟轻笑。
“你明知故问。”愤愤中,东陵馥光裸着手臂开始拉扯他的衣袍。
见她一力将自己朝下扯着,东陵晟倒也极为配合的压下身子,将她困在了双臂间。
即刻以小手更加狠命的朝他衣袍拽去,在他胸膛处精硕的肌理刚刚现出之际,东陵馥的身子却微微一僵,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大力的冲撞。
在与他们一水之隔的山间,是离离直下三千尺的迷雾飞瀑。那哗哗烈烈的水溅声,宏入云霄。而荡漾着圈圈涟漪的水中,则是落了满湖的星光碎影。
看着皇叔墨色暗浓的眼中倒映出的湖光月华与自己娇羞灼灼的模样,东陵馥忽的哀怨道,“皇叔,你怎么这样啊?”
微一挑眉,东陵晟以幽魅惑心的嗓音开口道,“鱼儿,你该早点习惯的。”
听得他这般一说,东陵馥顿觉身子炽热如火。猛地伸出小手掩住他深看自己的眉眼,她已不再压抑唇间跃跃而出的娇吟…
许久,待东陵晟抱着她回到马车上后,原本腻在他怀中睡眼迷蒙的女子却是忽然扯了扯他的袖袍,以软软地嗓音开口道,“皇叔,我们早些回府吧,要让他们赶紧调配避孕的汤药。”
伸出大掌轻轻抚过女子额际的发丝,东陵晟缓声道,“不急,之前那个汤药性子较猛极伤身子,本王会吩咐乐珊重新调配一味性子温和的。”
容色浅倦的合着双眼点了点头,东陵馥已再度依在他怀中恬然睡去。
*****
两日后。
微张着惺忪的睡眼抱着薄毯在床榻上滚过一圈,正待东陵馥合上眼欲要多睡一会时,脑海中忽然闪过的念头却让她一个激灵坐了起身。
“玉岑,玉岑。”
听闻她的传唤,候在内室外的玉岑忙掀开帐幔迎了上前,“公主,发生何事了?”
一手抚过微有凌乱的发丝,东陵馥问道,“今儿是不是我们与沈柔约定去她家拿信的日子?”
“是的,公主。”看着她略显呆懵的模样,玉岑微微一笑。
移过身子下了床榻,东陵馥看了眼窗外尚显浅薄的暖阳,便道,“好,替我打理一番,我们早些去。”
“秋荷呢,快让她将马车备好。”目光掠过内室外空空的厢房,她又道。
伸手取过展挂在木架上的裙袍,玉岑一面替她穿戴着,一面缓缓道,“她去替公主准备早膳了,你便放心吧,她知道公主今日要去拿信,五更天就将马车什么的都备好了。”
闻言,东陵馥倒是一怔,“原来你们都惦记着这事啊。”
“公主既是这般大费周折的将沈柔找出来,想必她对公主而言十分重要,我们也自是颇为上心。”玉岑微扬了眉梢,娇俏一笑。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都是贴心的可人儿,回头拿了信,便带你们四处吃吃玩玩作为奖赏。”东陵馥瞥了眼她,不紧不慢地笑言道。
“好,奴婢这次还要去看街市上的卖艺表演。”玉岑小嘴一扬,提议道。
“都依你还不成吗?”
提着裙侧轻轻一挽,东陵馥行至梳妆台前坐了下来,而玉岑则是执起了木梳开始替她打理发丝。
片刻功夫,待这女子洗漱完毕将早膳全数吃下后,三人便上了马车朝着沈柔家中所在的村落而去。
一路乘着马车行至村口处,东陵馥下车之时,却见三三两两的村民正聚在一起,似在谈论着什么,而他
们的神情中,还不时流露出凝暗惊恐之色。
待秋荷将马车安顿好后,三人一道朝村内行去之时,她便示意玉岑寻了一名中年妇人问道,“这位大姐,发生了何事竟是让大家这般凝重?”
转眸打量过眉眼清秀的玉岑,妇人应道,“看你这模样不像本村人,应是来村里投靠亲戚的吧,也难怪你会不知道。”
“大姐说得不错,我此番是来看望婶婶,顺便给她带些东西的。”玉岑将手中的竹篮微微一扬,乖巧应声。
轻轻地摆了摆手,妇人又道,“姑娘,要是没有重要的事,送了东西就赶紧回去吧。村里出了灭门惨案,如今大伙都人心惶惶,生怕凶手会再来犯事。”
闻言,玉岑微微一惊,便即刻笑道,“多谢大姐提醒,我会小心些。”
行至候在不远处的二人身旁,她将打听到的事叙述一番后,东陵馥心中便生出了一抹不详的预感,“走,我们赶紧去看看。”
沿着村中的小道朝着沈柔家所在的方向疾步而去,三人还未踏入她家院落,便见屋子门口挤挤攘攘的围了一众人。
果不其然,真的是她家出事了。
在秋荷的帮衬下挤开人群,东陵馥与玉岑朝屋内看去的一瞬,已是惊怔得说不出话。
此刻,那原本整齐有序的屋子已是满地狼藉,而灰白色的墙壁上还残留着大量的暗红色血迹。便是还未踏入,就有一抹浓重的血腥气息冲鼻而来。
屋内,三具尸体正横陈在地上,而办案的仵作与几名衙差则是轻沉着眉目四处勘察着凶手可能留下的线索与痕迹。
“唉,这好好的一家子,怎么就遭遇了这等事呢,真是可怜。”人群中,一名憨实的大叔轻叹了口气,摇头而语。
“是啊,这沈老爹家的虎子昨日还来给我送新鲜蔬菜来着,这孩子乖巧懂事,怎么说没就没了。”低头抹了抹眼梢的泪,立于东陵馥身旁的大婶亦是满目神伤。
侧目看向这妇人,东陵馥轻言道,“大婶,我们是沈柔的朋友,今日本是来看望她一番的,却不想竟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不知村里可有人看到凶手?”
见这女子是沈柔的朋友,妇人微微一叹,哽咽道,“昨夜,村里就如往常一般并无任何异动,我在夜里起身喝水时,见沈老爹家的烛火还亮着,倒也并未多想什么,因为他有时会替人做些手工活,常常忙到半夜。”
“可谁也没想到,今日一早,便有人发现了他们一家子惨死在屋内。”
——————————————————————————————————————————————————
感谢roroma的荷包~~求收藏,订阅,留言,无限扩散哇~(这是17号的更,今晚还有一更)
105。我真的很像她吗?
将手上的油渍朝衣侧一抹,张庭芳行至草地中央,朝着东陵皓行了记礼,“末将可得替这群粗犷的汉子给太子赔礼,可别让他们惊了驾。”
闻言,东陵皓微微一笑,“无碍,孤就喜欢看将士们豪放不羁的模样,白天的操练让大家都辛苦了,孤在此敬大家一杯。”
待他举杯一饮而尽后,众军士将领也都将杯中的酒水饮了下肚该。
看着这般和谐融洽的气氛,张庭芳又道,“我们大家更应敬太子一杯,太子体恤将士特设此宴让大家放松,大家今日便要喝好玩好,切勿辜负了太子的一番美意。末将所言可对?”
“张将军说的是,我们定要敬太子一杯!”四下,围坐的将士们皆将手中的酒杯举了起来,齐声吆喝。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皓一面笑着一面将酒杯扬起,“众位可要玩得尽兴才好。”
一轮酒过,张庭芳示意大家随意吃喝后,便看了眼他,继续道,“与黎川府叛军的大战在即,太子不仅亲临军营督军练兵,还在下午的实战演练中大获全胜。”
“由此可见,太子此次亲征之旅也必将凯旋而归。”
在今日下午由摄政王陪同的督军练兵中,太子无论是在谋略还是实战上都颇显出色,这让在场的将士们对此次战役信心满满蹂。
此番,见太子又设宴款待大家,众人的士气便是一瞬高涨到了极致,那此起彼伏的叫好与拥戴声已是响彻云天。
一番欢声过后,东陵皓将目光落向了方才教众人哄闹着套上女子衣裙的军士,“你们何以要他扮作女人?”
闻言,围坐在旁侧的一名军士大喇喇的开口道,“太子也知道,我们常年都在军营中不得回家,也不能随意外出。这年头,就连飞进军营的苍蝇,蚊虫都是公的,更别说看到女人了。”
见他这般说道,旁边的将士虽是一面推搡着一面哄笑,却也连连应声,以示赞同。
东陵皓心领神会的一笑,便道,“孤知道你们在军营中除了每日练兵职守外,日子是极为平淡单一。所以,孤今日除了设宴慰劳众位将士外,还特意从帝都请来了一支青。楼的表演队,来给大家助兴。”
他话语刚落,四周围坐的将士们便倏地飞扬起了口哨声与吆喝声,“太好了!多谢太子的体恤与关怀。”
一眼掠过喜笑颜开的众人,东陵皓微扬着眉不屑地看向了身旁的东陵晟,“皇叔应该不会介意吧?”
见这男人只是轻饮着杯中的酒水并不言语,他冷哼一记后,便示意张庭芳传唤备在后方的青。楼女子开始上来表演。
片刻后,便有几人将一个尊有花苞的藤蔓高架抬至了草地中央,而花架的两旁,则被摆上了玉立于地的精致烛台。
看着草地间的炫光烛火,在众人满心期待着接下来的表演时,已有一袭悠婉的琴声徐徐响起。
霎时,便有两抹水袖以飘盈之姿自左右两边交叠着飞舞而出,而在烟袖落地生花之际,两名姿影曼妙的女子便是轻踏着舞步映入了众人的视线。
此时,原本心潮彭拜的将士们便因了这一幕华美之景,在纷纷打响了更为清脆的口哨声后,悉数静了下来,全心赏观,屏息而视。
花架下,在二人玲珑妖娆的舞姿中,又有两名肩挑竹篮的女子一面旋绕着身影,一面在柔柔歌声中轻扬着手中的花瓣,由两边相行而出。
便是顷刻间,溢满酒香肉醇的草地中央,就有一许清花浅香荡至了众人鼻端,将那腻在心上的燎燎燥意散去了不少。
琴音与轻歌,花香与媚舞,如此素艳相交的迷迷之景,已让在场的将士们忘了言笑,淡了烦扰,只余眼中痴望。
下一刻,那些原本还在草地中央的女子们便纷纷散至了众将士前,将袖中的丝绢朝人群中抛去。
霎时,那飘盈而落的丝绢便遭到了将士们的一力哄抢。
吵嚷叫唤声中,那些尚未来得及看一眼丝绢就被排挤在外的将士里,竟有几人借着酒力直接冲了下去,将那些娇媚无骨的女子搂进怀中。
看着眼中燃有烈火的男人们,几名女子皆轻转着身形从他们怀中巧妙而出,却又若即若离的以指尖在他们的胸膛处来回勾画。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男人,她们犹如飞舞在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寸寸点点的撩起了将士们的火热情潮,将现场的气氛推至了最高点。
此刻,男人的低吼调笑声与女人的魅。惑娇笑声就如狂欢盛宴上的催化剂一般,让每个人的心间都如潮水般涌动。而那些常年待在军营中,被军法约束着的将士们,亦如一瞬释放了热情般,开怀而又激狂。
今日的这场宴会,让他们压制桎梏已久的狂火,如野马般奔腾而出,淋漓着身骨心神。
在同这些迷迭撩媚的女子追逐中,更有甚者还抓住她们其中一人,狠狠地朝脸颊处亲了下去。而但凡有人得逞,周遭的众人便会哄闹着将他推至一旁,不许他再有机会近得她
们的身。
目光扫过四周众人玩乐疯狂到极致的一幕,东陵皓轻啜着手中酒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眸色无绪的东陵晟。
随着琴音在旁侧女子的指间愈发缠绵萦绕,流连在将士中的四名女子忽的收了撩媚,以水袖花舞聚至了花架中央。
自她们将盈袖抛向天幕的一瞬,那原本紧合的花苞竟是骤然盛放。
霎时,便有一名挽着面纱的女子如仙魅精灵般由两抹轻纱烟罗缠绕着徐徐而落。将手中的烟纱蓦然一展,她以回旋之姿收入怀中时,已有飘羽似雪芊芊而舞。
依着瑶琴流淌而出的旋律在轻悬的半空婉转身姿,这女子一颦一笑间,尽是动人心魄的灼目之美。
片刻后,待这挽着面纱的女子以光裸的玉足点地之际,不知是谁竟忽然脱口惊叹道,“这真是仙女落凡尘。”
这话虽是粗俗,却也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随她莲步生姿叮鸣而出的银铃声响清脆入耳,竟是撩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众人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她的一姿一动,看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摄政王东陵晟走去。
这是太子东陵皓设下的宴会,这女子竟如此大胆的舍弃了主位上的太子,反是眼中只有摄政王。
“摄政王千岁,小女子青芜。”在东陵晟的桌塌前缓缓站定,贴身的薄纱已勾勒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姿。
此刻,篝火将她如雪的肌肤映透出了橘暖色的光影,那滚滚热浪轻撩起她裙摆的同时,也烧得在场众人心中犹如炽火绵连。
倘若仔细一些,还能听见那潜在人群中的细微吞咽声。
此刻,身着玄色蟒袍的男人正眉眼淡淡地看着眼前女子,并未言语。
不知是何种原因,现场原本热闹的气氛竟是忽然沉静了下来。
良久,主位上的东陵皓瞥了眼青芜,笑言道,“这青芜姑娘乃是天香楼的花。魁,她的剑舞可是艳绝帝都。”
“还不快舞上一曲,为摄政王助兴。”转眸看向青芜,他已下了令。
“是,太子。”微一点头以作示礼,青芜缓声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