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走着瞧,柳离渊!
半年后 。。。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你寂寞了吧,一分一秒都嫌长。
你忙吧,一天24小时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即墨就是这样,从那以后,每天都和工作打交道。除了睡觉吃饭和未曦打闹,没一刻不是在工作的。虽然没疯,但也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有个空闲吧,也是去找未曦商量下个目标或者可以改行做什么。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半年。他还丝毫没感觉。
“未曦,你说我们下一个……”
“行了,我不想听。你不腻,我都腻了。还有你不累的吗?”未曦头疼的揉捏着太阳穴。即墨了然无味的趴倒在桌子上:“你以为我想吗,我除了工作没别的可以做了。”
“半年了,你现在的产业,够多了。”未曦漠然的闭眼,即墨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没人嫌钱多的。再说,我不工作,我能干什么?和白序的约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倒不如继续扩充。”
“那我们去影帘吧。”未曦淡然的开眼。即墨不怀好意的挑眉:“你想我去见白遥?”
“是去游览,和考察。你不是一向认为我没好心的吗,又怎会以为我想让你们想见?”未曦漠然的笑道。即墨迅速坐好:“直觉。”
“……”无语不屑的斜视某男一眼,忽地,即墨温柔笑道:“说实话,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吧?”
“你以为我和白遥一样,说放就放吗?”未曦讽刺笑道。即墨不在意的轻勾唇角:“不要装啦,这半年,我们的关系怎么样,你心中有数。”
“在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之后,你认为我该如何?”
“所以,你不是慢慢的放弃了吗。”明了的笑道,未曦眼睛一痛,侧过头去。“……”
“真不坦率。确定要去影帘 ?”
“不去就算。”即墨无奈的笑,生气了。“你想去,就去喽。莫叛回家准备下。”
“可别做什么小动作。”蓦地,未曦低沉的声音飘来,即墨楞了小会,才释怀的笑着离开。
五日后,两人带了三个人,来到影帘,即墨和未曦并肩走在前头。
“按理说,灵苏就在边上,不至于这么热闹繁华吧?”即墨不敢相信的问。都可以和怀潚比了。
“影帘每年都会产出许多玉石,而且风景秀丽,大多都是像我们这样来玩或者寻门路的。”未曦淡漠的解释着,即墨望了望四周:“我们在那住宿?”
“在往前走几步,就到这里的官员,章大人的住所了。”
“我们要住别人家啊?”即墨不自在的绕绕脸颊,还是住官员那里。
“不喜欢?那换了吧。”说着就要叫远衡准备。即墨压下她的手,摇头。
“算了,你都安排好了。”未曦见他不反对,暗暗朝远衡使了个眼色,一行人就在章大人的府邸住下了。
傍晚,章学设宴为未曦和即墨接风洗尘完后,即墨就回屋了。未曦则留下来说是要和章大人有事商谈。
屋内
“莫叛,你说知言和永恩两个人行吗?”即墨担忧的放下书,毕竟才刚刚从外面招回来。不太能放心。
“少爷,不会有事的。”莫叛低笑道。这人还是这般爱多想。
“恩,那就好。你……不如去看看白遥吧。”特意压低了声音开口,木然的看着灯罩下噼啪跳动的烛火,俊朗清秀的面庞亦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莫叛干涩着喉咙,不知如何作答。
“不想去也没事的。”即墨回头凉凉一笑。漆黑的眸子映着烛光,仍是暗淡一片。
“少爷……不去吗?”莫叛突然急急叫道。即墨讶异的诶了一声。继而垂眸淡笑:“我有空了,再去。你若愿意去,替我看看哪个女人病的怎么样了。至于白遥,她要是遇到困难或过的不好,你在告诉我。”说着,就收拾好书本,作势要出去。
开门,只见未曦清冷的站在不远处的池塘边听远衡说些什么。待即墨上前,未曦便让远衡离开了。
“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一些姑姑交代的事。”未曦淡然的划过一丝笑意。让即墨浑身一冷,冬天的心理作用?
“哦,很晚了,你在这干嘛?”即墨撇嘴,不问不该问的。
未曦瞄了他一眼:“看看月色。你呢?”
“屋里太闷,出来透气。”心虚的别开眼,未曦也不戳破。只淡淡的道:“过几天,就有事情做了。我先回去了。”
“恩,走好。”即墨柔笑,送走未曦。又站了半刻,才发冷的回房。
“莫叛,灵苏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莫叛不解,即墨倒了杯热茶。不急不缓的道:“过几天,也许就知道了。”
柳小三 。。。
放着心情陪着未曦玩了两日,谈好了细节。打算做玉石生意。未曦没说什么的就赞同了。
入夜,即墨睡的不深,听着外面一阵阵的脚步声和明亮的火光,不禁蹙眉着衣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尚未走出院子,远衡便将即墨拦了下来。
“公子,世子交代,详细事情明日会与公子说。请公子回屋歇息。”远衡弯腰冷淡的道。即墨眉蹙的更深:“发生什么事了?”
“小事而已,请公子回屋。”
“……”即墨抬手还想说什么,但看见远衡那一脸的坚定不屈。也只好讪讪放弃。
翌日,未曦轻敲房门。即墨迷糊的起身。
“昨晚没睡好吗?”看着困倦的即墨,未曦温柔的问。
“恩,本来想去看看发生什么事的。对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揉了揉脸,即墨精神了几许。未曦不以为然的走进了屋,给即墨一件外衣道:“流煜来报,说是发现章学和个男人子时离府匆匆去了灵苏。我就让静垣跟着去找。结果发现章学私藏了大部分上等朱紫玉,剔流玉,毓白等。皆比近年来进贡的好上几倍不止。无疑是中饱私囊。”
“所以,才那么多人?你抓了章学?”即墨到一旁洗了个脸。漱完口坐下问。
“恩,我已经快马加鞭上报姑姑了。”
“我说,你根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吧?”即墨敲着桌面,未曦失笑:“对。”
“果然没好心,不过,也没什么。这里也算是个好地方。”
“你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未曦微微挑眉。
“能让你开口,又是去灵苏。柳离渊?”即墨平静的问。未曦点头。“你一并抓了?”
“对,随你处置。”未曦玩味的笑。“……”即墨沉下脸色。
“怎么?怕白遥起疑担心?”未曦讥笑。即墨淡着脸色不回话。
“我让纶冥说柳离渊要外出几日了。有她照顾白遥,你不用有后顾之忧。”未曦玩着杯子,很有耐心的等着某人开口。“万分感谢!”即墨双眼透着阴冷的寒光。未曦浅浅一笑。“走吧。”
沉默着走到牢房。柳离渊狼狈的被绑着,却毫发未伤,可见未曦没对他用刑。
见到即墨和未曦,柳离渊不可抑制的挣扎起来。即墨做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柳兄怎如此狼狈?”
“百里即墨!!!”柳离渊大吼一声。即墨掏掏耳朵,未曦站在一旁,一记冷眼扫过去,柳离渊安静了下来。
“未曦,我想放了他。”慈悲为怀的出声,未曦惊讶了小许,却还是点头允许。柳离渊警备的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送柳兄去快活快活。”
“远衡。”未曦唤道。“属下明白。”远衡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百里即墨,你敢,你敢!!!”像是知道了未曦想做什么,柳离渊挣扎了起来。未曦一个侧头,流煜狠狠给了柳离渊一拳。
“柳兄好好享受吧。”即墨笑的温暖。
“我一定告诉白遥。”柳离渊痛苦的笑着,即墨眼神一黯。“流煜,去找默无散来。”未曦厌恶的撇了柳离渊一眼,拉着即墨走了。只剩柳离渊在牢里叫唤。
之后即墨没有怎么管,只听远衡和未曦说着柳离渊每天接多少客,被玩的怎么样。
“不想别的方法折磨他吗?”未曦面无表情的把炖盅推倒即墨身前。即墨揭开盖子,是鱼翅。
“再说吧。怎么给我送鱼翅了?”
“你不是爱吃吗。影帘的鱼翅味道很鲜美。你尝尝。”
“谢谢,柳离渊,过几天放他回去吧。”捣鼓着鱼翅,浅浅的尝了一口,未曦漠然的注视着即墨:“真放他回去?”
“白遥会担心的。”
“……”未曦狭长的凤目微眯,“随你。”
“未曦。”即墨拉住未曦的衣摆。“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即墨平淡中多了一丝起伏:“我是想说,能不能顺便弄废他一只手的手指?”
“……”脸猛的一红,未曦瞪了即墨一眼,扯回衣服,快快的走了。
“我随便说说的。。。。”即墨拿着勺子傻傻的道。
后日,未曦就道柳离渊回去了,现场也让纶冥布置好了,全是一场意外。右手上压了一块岩石。左手也有损伤。腰也摔伤了。至于说话。纶冥会弄哑的。
最后,未曦似有心似无意的问了一句:“要一起去灵苏看看吗?”
即墨愕然,看着未曦的眼神一暖,却是淡笑着摇头拒绝……
教训 。。。
夜里,箫声婉转,悠远黯然。吹者失神的站在凉亭中,不断的重复着曲子。莫叛默默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打扰。
另一厢。
未曦藏在阴影中,看着远处独自一人前来打灵苏最后一口井的井水的白遥。估计柳离渊的手确实是废了。暗暗下好了决定。冷然的低声道:“告诉她,明日百里即墨在此等候。”
“是,世子。”纶冥不带感情的瞧了远处的白遥一眼,就回去了。剩下凤华陪着未曦。
“世子。她会来吗?”凤华轻声问。
未曦摸了摸中指上即墨送的戒指,冷笑:“如若她不来,就是我看错了。他瞎了。”
“遥儿,你去那了?”床上,一个瘦弱的老妇,气若游丝的抓住白遥,白遥安抚一笑:“娘,我去打水了。很晚了,睡吧。”
“白姑娘。”纶冥适时出声,老妇艰难的移下头去看纶冥,白遥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有礼的道:“纶冥姑娘这么晚了,有事吗?”
“百里公子,请你明日井边一叙。”纶冥细细的打量着白遥的脸色。只提到个名字,白遥的脸已白了几分。待说完,整个人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呆滞的坐在那里。
“遥儿……”老妇不解且担忧的摇晃了下白遥,白遥顿时一个激灵。想掩盖慌乱的笑着:“娘,没事。你先睡,遥儿等下就来。”
“那人是。。。”
“娘,睡吧。”打断老人的问题,白遥温柔的给她盖好被子。出了门。
“什么时辰?”
“戌时。”
“他刚才在那是吗?”不自觉的握住自己的一只手臂,白遥垂头泄出丝丝紧张。
“是。”纶冥若无其事的回答。白遥晃动几步,站稳颤声道:“谢姑娘告之……”接着,就飞奔了出去。纶冥冷漠的望着。随后嗖的一下飞去通知未曦。未曦气定神闲的喝了一杯茶,慢慢的又朝井边走去。
白遥四处望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心里微微发凉。又觉得自己好笑,这副样子是在作甚?
“我以为,你至少会明天才来。”未曦负手立在白遥身后,听到声音的白遥一喜,在知道不是即墨而是未曦后,心里一阵麻木。
“他没来,是不是?”语气倏地收紧,未曦漠然的道是。白遥怒形于色的抬脚就要走,未曦也不拦。只对那渐行渐远的人嘲讽道:“你还要合离吗?”
“……”蓦地定住身形,白遥迟迟没有做答。
未曦紧追不舍:“很希望他来看你吗?可惜啊,他不敢呢。”双手自发的一紧,白遥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痛。未曦半垂眼帘,继而轻笑:“还记得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吗?致死不弃。”
“到头来,不也就这么点分量!”顿了顿,未曦不禁心底发涩。怎么就输给这种人?
“你也别觉得你委屈。白遥,扪心自问,你对他做过些什么。你们之间,有几次是你主动的?你了解他几分?你信过他几分?你又……有多爱他?”
白遥喃喃的听着,感觉全身都在颤抖,由头到尾的发冷发抖。致死不弃……
这半年,冷静下来,少了他的关怀,他的怀抱,他的温柔,他的笑容……
自己还剩什么?最初,还天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了,不想了。想忘了,偏偏就给理清了很多事。
没有那些官兵护着,自己如何能护娘安全?没有那些护卫去影帘采购食物,水。自己和娘吃什么?没有纶冥的医术,娘又要遭受多少折磨?至于柳离渊……
这个每日大半时辰都不在,整日说着去赚钱,却又总是缠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是当初那个柳大哥吗?自己为何会选择跟他走?
白遥不明白。所以,从想通开始,每日都饱受着折磨。想到即墨可能会以为她们有什么,她就觉得发冷,犹如浸泡在冬日的海水里。刺骨的寒冷……
“我……”面对未曦的质问,白遥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那人总是想着办法让自己开心,没让自己想过其他的事。反观她,除了关心他的身体,其余的事,都不曾过问。只等他自己来开口。
“差一步。如果我比你早遇上他,如今屡遭拒绝的就会是你了……”未曦不甘的笑。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没有白遥,即墨真的就此接受了未曦这个好伙伴也说不定。爱情早晚会变成亲情。而即墨不信爱情,他信责任,时间,相处,故此。撇去责任和时间,白遥并不是唯一的选择。既然如此选择能帮自己能和自己玩闹的未曦,也许会过的更好。
“……”白遥无语梗咽,这就是他的答案吗?屡次拒绝了未曦吗?天知道,白遥此刻多想去和即墨说清楚,但她没脸,合离,是她提出来的。人,是她选择走的。要是即墨当时就答应了,现在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他要的不是爱情,强求太多,损失的是你自己。来世,你休想再比我早遇见他。”不容置疑的说完,未曦潇洒的跳上马,扬鞭一甩,马不停蹄的就要回影帘。
徒留白遥僵硬的站在原地,任凭冬风凌烈的刮在自己身上,也不言一语。
来生约 。。。
四日后,未曦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即墨面前。即墨蹙眉上前:“怎么搞成这样?灵苏也不是很远啊。”
“我回了一趟巴裔。”未曦严肃的道。即墨眼神一顿,不着痕迹的笑道:“是吗?难怪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吧。”未曦斜视一眼,径自坐下,凤华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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