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醒了?有事吗?”兰馨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白冰清望着易思飞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第42章 王府的访客
白冰清一夜噩梦连连,早晨醒来感到无比的疲惫。照例在兰馨的服侍下,接受了南宫冷凝,易思飞和霍思燕三人的请安。
例行请安时,白冰清一直暗自留心霍思燕,霍思燕却一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白冰清暗暗想到,要么就是霍思燕这个人心机太深,所以看不出,不然就是昨晚的黑衣人和易思飞都有问题。思及这些,头更加疼痛。于是脸色愈发的苍白,索性打发了三人,让他们离开。
白冰清一个人趴在书桌上,心里暗自分析道,昨晚的黑衣人明显是来杀自己的,而后者如果是真的易思飞,那么她进来的是不是有些晚?况且,她说自己打不过那个黑衣人,可是黑衣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而易思飞却轻松地发现了自己,那么易思飞比自己的武功要高,而自己能发现黑衣人,说明黑衣人未必比自己的武功高明,那么易思飞说抵不过黑衣人是假话。
白冰清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王府中到底有多少的秘密。自己是否应该揭开它呢?如果真的揭开,又是好,还是坏呢?
望着一边收拾床铺的兰馨,白冰清暗想,你对我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呢?
这时,有一个十三四岁一身粉色低等侍女的衣服,被唤作灿儿的丫鬟走进来,见到白冰清,小心翼翼的行礼道,“参见王妃,有访客要见您。”
“是谁?”白冰清有些诧异的望着侍女。在这里几乎没有她的亲人或者难道是他?他还会回来吗,在被自己一次次的打击之后?白冰清有些自嘲的想到。
“来的是一位白衣俊秀的公子自称凤歌和一位一身蓝衣的女子自称寒夕舞,说是王妃的挚友。”灿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心中暗想,刚才那两个人真是神仙般的人物,自己的这位王妃也是个神仙般的人,长得美丽无比,刚才那两个人也是极为般配,就像原来家里的老人他们说的,叫什么神仙眷侣。想到此,竟微微的一下。
白冰清听到是凤歌和寒夕舞二人,有些开心,看到灿儿在那里有些走神的神情,竟有些好笑,看到灿儿的笑容十分单纯,心中竟升起一丝怜悯之情,随即眼前景色再次改变,一个有些昏暗的房间中,一个书生挑灯夜读,一个盘起发髻的女子,昭示着已嫁他人为妻。那个女子正在一旁缝补衣服,隐隐觉得那个女子应该就是灿儿,只可惜依然看不清那个女子的容颜。过了片刻,女子起身,拿起一件披风,悄然走到男子身旁,将衣服轻轻披在男子身上,男子从书中回头,似乎报以微笑。面前的画面再次变得模糊了起来,一个富丽堂皇的喜堂,一个男子正在娶亲,而刚刚画面中的女子却站在喜堂的门外,望着喜堂中拜堂的人,随后快步离开了那个喜堂,似乎脚步十分踉跄。当画面再次转换时,依然是一个身穿下人衣服的女子跪在池塘边,另一个华服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身边的丫鬟打扮的人上前掌嘴。那个下人衣服的女子只是静静的望着那个华服的女子,不知说了什么,华服女子怒极,将那个下人衣服的女子推进了池塘中。那个下人衣服的女子没有一丝挣扎,只是静静的沉入了湖底。看大此,白冰清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此刻,灿儿正一脸茫然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王妃。白冰清暗暗有些伤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祸,人生的转换实在太快了望着面前这个小丫头,真的希望自己刚刚只是黄粱一梦,但愿那不是真的。
白冰清整理衣裳,用手帕拭去面上的泪水,开口温和的说道,“请他们进来。”
灿儿起身走出房间后还很恍惚,为什么刚刚王妃一直看着自己,最后竟会流下泪水,自己有什么问题吗?于是特意打量一下自己。最后没有发现问题,只得耸了耸肩,来到王府门前,对门口的侍卫说道,“王妃说,请他们进来。”
寒夕舞站在门口,一早看到小丫头一脸疑惑的走过来,不禁有些纳闷,便对她使用了读心术。读到她的心事后,寒夕舞有些震惊。
寒夕舞和凤歌两个人跟着灿儿一起走进王府后,凤歌感觉到身边人的神情不对,询问的望向寒夕舞。看到寒夕舞一脸不安的神情,不免有些焦急。
寒夕舞看到凤歌的表情,安慰的一笑,示意他,不要担心。
于是凤歌牵着寒夕舞的手走进了凤鸣阁。一进凤鸣阁便看到白冰清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脸色有些苍白,隐隐有哭过的痕迹。
凤歌不知其中的原因,有些担心的说道,“怎么有人欺负你?身体还好吗?”
白冰清却轻轻一笑,道,“我堂堂凤舞大将军还能被别人欺负吗?何况我现在是这里的女主人,王爷的正妃又怎么会受被欺负呢?我的身体还好。”
寒夕舞一直盯着白冰清没开口,不久额头出现了一些细汗。
白冰清望过来,依旧温和的笑道,“夕舞,你们快做,站着干嘛?”于是凤歌和寒夕舞闻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兰馨上茶。
“看到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这高兴。我已经盼着一天很久了”白冰清的眼神渐渐有些迷茫,停顿了片刻,不知不觉的又开口道,“有一万多年了吧,如今的心愿终于了了,我也可以放心了,我最好的亲姊妹和待我甚好的哥哥两个人从此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真的是不容易,一旦错过,便后悔莫及,还好,你们都在最后抓住了宝贵的机会,终于走到一起。”
此刻的白冰清根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她仿佛看到一个瑶池旁,一个蓝衣女子开心的围在一个青衣女子和白衣男子边说笑,蓝衣女子不时偷着望向那个白衣男子,可是白衣男子没有丝毫的察觉,只是痴痴的望着那个青衣女子,青衣女子一言不发,只是望着满池的青莲,不知在思考什么
坐在一边的凤歌,诧异的望着白冰清,十分的震惊,望向寒夕舞,却见她虽然有些吃惊,却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房间里一时只有轻轻的呼吸声,陷入了寂静。过了一刻左右,白冰清仿佛突然惊醒,望向凤歌和寒夕舞两个人,有些担忧和羞涩的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分神了?不好意思,昨晚我有些休息不足。”
凤歌突然叹了一口气,原来,她甚至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想错了。于是开口道,“无妨,都是朋友,何必说的如此生分。”
“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了。”白冰清一边问道,一边挥手将下人打发出去,一时屋里的灿儿和兰馨都转身离开,兰馨体贴的将门从门外关上。
“我们是有些疑惑,请你问我们解答。”凤歌开口说道。
“那么请问吧。”白冰清平静而温和的答道。暗想只要不是有关他的就好
“是关于蓝冀宇的,”凤歌开口说道,看到白冰清突然脸色一变,脸也愈发的苍白,可是为了她,他恍若不见,说道,“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是诈死,然后又另嫁给段白宇?”
白冰清的心中颇不平静,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回忆,不去回想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然后故作平静的说道,“没有什么,只是突然不想爱了,只想找个爱我的人陪我度过时日不多的余生而已。”
凤歌询问的望向寒夕舞,寒夕舞无奈的摇了摇头。
凤歌瞬间有些暴跳如雷,激动地站起身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今天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害你至此,你这么可以嫁给他”凤歌激动地不知
不觉将心中所想统统说了出来,“当年”忽然,寒夕舞拽了拽他的衣角,他的话也瞬间打断,渐渐找回了理智。
“当年”白冰清有些迟疑的望向他。
“没什么。”凤歌深深地吸了口气,坐下说道。
白冰清看出两个人的难处,也不逼他们说出来。只是和他们又闲聊了一阵。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午膳时间,白冰清留两个人一起留下吃个饭,两个人欣然答应。
这时,兰馨走进房子说道,“王妃,王爷说,他一会过来一起吃午膳。”
凤歌听到后,愤然起身,对白冰清说道,“冰儿,我们突然想起今日有事,所以先行告辞,改日再来看你。”
看到两个人匆匆告辞,白冰清暗想,想必凤歌和段白宇之间有些仇恨吧。
走出凤鸣阁的凤歌和寒夕舞正好碰到了前往凤鸣阁的段白宇。段白宇望着一身白衣的凤歌不免感觉有些熟悉。
凤歌和段白宇擦身而过的瞬间,凤歌低声警告道,“你若是再敢伤害到冰儿,我一定不会再放过你的。”
凤歌和寒夕舞迅速的走过,段白宇望着凤歌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刚才,你读不到她所想吗?”凤歌走出王府后问寒夕舞道。
“你忘了她的天赋?”寒夕舞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
“可她不是没有完全觉醒吗?”凤歌望着寒夕舞不解的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寒夕舞也略有疑虑的说道,“不过,她的预见未来和保护思想这两个本能似乎都有所恢复。”
第43章 太后驾到
凤歌和寒夕舞走后,段白宇来到凤鸣阁。白冰清正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
又是那一个熟悉的瑶池,一个白衣男子高傲的对一个青衣女子说道,“喂,小妖,我是神祗之子酒神楚玉宁。你是谁,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我···?”青衣女子迟疑的望着他,犹豫的开口道,“我不是小妖,我是莲···莲冰儿”心中暗暗舒了口气。不知为什么,白冰清感到这个女子虽然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就十分不喜欢他高傲的态度。
“你就是突然出现的那个仙娥莲冰儿?”那个白衣男子的语气中掩饰不住吃惊,又开口道,“王母说你不该是仙娥,而该是天女的身份。你嫁给我当神后吧!”
“不要!”那个青衣女子直接的否定道,白冰清看不到她的神情,却分明感到她对那个白衣男子的一缕淡淡的厌恶和不耐之情。
“清儿···”段白宇看到发呆许久的白冰清一直神情恍惚,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有些不悦的唤着她的名字。
白冰清突然眼前变得清明起来,看到门口的段白宇不觉有些诧异,刚才的声音,和那种不满的神情,让她觉得像极了那个楚玉宁,随后有暗自嘲笑道,楚玉宁堂堂神祗之子,又怎么会下界成为一个王爷呢?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
“王爷,您过来了,臣妾正等您一起用午膳呢。”白冰清收敛情绪,温柔的说道。
“刚才在想什么,那么认真,连我进来都没发现。”段白宇看到白冰清对自己疏远的态度,心中黯然,但仍然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臣妾只是想到园中的池塘中的莲花都已凋谢,心情有些伤感而已。”白冰清不假思索的说道。
“清儿,等到明年春天,这里的莲花依旧会绽放,到时一池的莲花,莲香浮动,一定会很美的,我一定每天陪着你的身边赏莲。”段白宇走到白冰清身边,将她揽在怀中动情的说道。
明年春天?白冰清有些惆怅的望着园中的池塘,我还会等到它们再次绽放吗?不觉苦笑了一下,道,“我们还是用膳吧,不然一会凉了,还有让侍女们端下去再换。”
“好。”段白宇答应后,拉着白冰清坐到桌边用膳。“今天有朋友来看望你了?”片刻的沉静后,段白宇明知故问道。
“是,他们是臣妾的一些朋友,一直待臣妾甚好,又是行走江湖的人,平时居无定所,最近在城里,所以来探望臣妾。”白冰清平静的说道,但隐隐感觉段白宇听到“行走江湖”几个字时身上隐隐散发出一阵不悦。
行走江湖的人?段白宇暗中恨恨地想到,那个蓝冀宇也是行走江湖的人,清儿不是江湖人士,一定是蓝冀宇的朋友,怪不得刚刚来的路上那个白衣男子对自己这么充满敌视。
随后,房间里又再次陷入沉寂。段白宇心中突然有些不满,为什么自己娶她已有些时日,可是她对自己的爱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是不是嫁给自己也仍然想着蓝冀宇?虽然嫁给了自己,可是她的人和她的心都不曾属于过自己。对自己一直如此疏远,就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熟悉的陌生人,深深地刺痛了段白宇的心。
“我们今晚圆房吧!”段白宇突然开口说道。
正在吃饭的白冰清听到的他的话大吃一惊,被嘴里的饭呛住了,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不久脸颊就泛起了潮红,“我···”
白冰清的话刚刚开口,就被段白宇打断了,开口道“就这么定吧,我还有事,先回书房了。”说罢,段白宇匆匆出门,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白冰清苦笑着,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段白宇回到书房,一掌劈向身边的书桌,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是那么吃惊的反应,她的心她的身,她都想留给他吗?即使他伤了她的心,她依然忘不掉他吗?
下午,正在凤鸣阁休息的白冰清突然听到兰馨在门口喊道,“奴婢恭迎太后,太后千岁!”白冰清突然惊醒,知道这是兰馨在通知自己太后来了。
白冰清立刻起身,但是由于本来的身体就虚弱,又起身太急,一时有些眩晕,刚站起身,就又倒了下去。
此时,太后已走进房间,看到倒在床上的白冰清,勃然大怒,道“你以为你当了王爷的正妃,就可以对本宫无理了吗?”
白冰清知道自己犯了错,立刻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有些踉跄的给太后行礼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太后看了一眼行礼的白冰清,恶狠狠道,“给本宫跪下,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白冰清犹豫了一下,只得跪下,回答道。
“西林绮沫那么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被你诬陷成一个心肠恶毒的人,你到底有何居心?她善良的将正妃的位置让给你,你却歹毒的算计嫁祸她,害她不仅失宠,更被关进了西林阁,不得出入!”太后愤怒的在那里指鹿为马的将西林绮沫的错误全都算在白冰清的身上。
白冰清默默地跪在地上,一语不发,她还能说什么呢,太后本就不喜爱自己,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索性就不说也不做。
“为什么不说话,哀家冤枉你了吗?”太后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白冰清本想忍了算了,可是太后如此,分明将自己的退路全都封死了,于是开口说道,“太后,您不喜欢臣妾,臣妾说什么做什么,太后都会觉得臣妾是狡辩,耍心机。只是臣妾不明白,臣妾何处得罪了太后,让太后对臣妾如此恨之入骨。”
太后没想到白冰清会如此直接的说出来,一时有些吃惊,但随后便恢复了本色,“好你个冰妃!你居然敢和本宫顶嘴。来人,掌嘴!”
这时,太后身旁的一个嬷嬷的上前,几个巴掌十分响亮的打到了白冰清的脸色。白冰清原本苍白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几个明显的指印,脸也肿了起来。
刚刚太后一来,兰馨就觉得太后来着不善,派灿儿赶紧去通知王爷,可是灿儿来到王爷的书房门口,却被王爷的侍卫拦在门口,被告知,“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入书房打扰。”灿儿十分焦急的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跪在书房门口,希望侍卫可以通融她进去,但是侍卫都至若惘然······
兰馨看到白冰清被打,十分焦急,可是依然看不到灿儿和王爷的身影,只得上前为白冰清说情,道:“太后,冰妃身体虚弱,经不起打,在打下去,恐怕会出事。”
太后冷冷的忘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兰馨,又看了一眼被打的白冰清,鲜血顺着嘴边流了下来,道“住手!”随后对白冰清说道,“庶出的女儿,果然是没规矩,连身边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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