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没有人开口讲话,全部埋头苦吃。
笑。
这可是我跟厨师经过千万次切磋,本人充当千万次试毒剂的效果,再不好吃老娘把头割下来给你们踢!
示意小二可以对外开卖面了。
只有些惋惜。
我在这个世界做好的第一碗面不是猪丧父在吃。
算了,是他没有口福。等下次补回来好了。
笑颜眯眯看客人源源不绝。
有我的事业,真好。
……路过的请留印儿;带鱼请客喝水
…看右边…
新发现
翠花面馆开张已有月余。
人真是奇怪,好吃好喝好伺候的日子里总会感觉过的太慢,恨不得拿个阵使劲儿挑拨一下时间让他快点走;真正忙起来了又嫌时间过的太快,想把太阳摘下来藏进自己衣裳里面,时间就静止不动了嘛。
也很久没见过猪丧父了。
晤……想想看…掐指一算,吓了一跳。
忙忙叫过小强。
自打面馆开张他就不曾给过我好脸色看,此刻也是沉着一张脸:“干吗?”
“你家公子病了?”
“没有。”
“被人打了?”
不耐烦:“谁敢打公子?”口气里满是骄傲。
“被你家王爷禁足了?”
眼里闪过你是白痴的神色:“王爷从来管不着公子。”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受教了,猪丧父原来是不孝子。
“那,疯了?”小心翼翼探问。
你才疯了呢——小强眼睛这般表达的:“没有。”
“傻了?”
“没有。”
吸口凉气,惊讶道:“死了????”
随时做好准备哭天喊地。
小强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轻轻握起,眉毛一挑一挑的:“公子乃千金之躯,自是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百灾不侵。”
点头,恍然:“原来你家公子真是天篷元帅下凡啊——————”
咯吱咯吱咬牙声。
斩无痕冷冷淡淡瞥他一眼。似警告又似同情。
天篷元帅的故事在某女大力宣扬下早已深入民心。
我找来一位说书先生,由我口传身教《西游记》故事,再由先生整理编纂每日于面馆中开讲。
那个,本来偶最最熟悉的故事是红楼梦,只介于红楼梦故事太复杂,情结太惊人,而我记住的除恋爱场面再没别的,万般无奈之下选择了孙大圣的故事。
那个…其实也没记全。
我只是提个大体提纲,具体故事随便说书先生编。因此与正版有相当大的差别,当然了,大体是没差。
天篷元帅就是又懒又好色又刁又馋的猪宝宝的故事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滴。
小强收敛起脸上的愤恨之色,恭敬道:“我也不知道。”
哦
“不知道嘛………不知道你应该早说嘛,你不说我怎知道你不知道?你要说出来我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嘛……你说了我才知道你不知道啊,不然我会以为你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当然也不知道了呵呵……”
斩无痕撇过头去,不忍看小强的神色。
他眼睛狠狠瞪住桌上的新菜品,恨不得将那菜吃进眼睛里。
“你想吃?你想吃就应该说嘛,我们俩谁跟谁,你想吃就应该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怎知你想吃,你告诉我我才能知道你想吃嘛,你想吃我才能给你吃,你不想吃我当然不能逼你吃了,不过,你究竟想不想吃?”很无辜的一问。
我好善良,我是善良的好孩子,哦厚厚……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在小强即将崩溃的时刻一个温婉如玉此刻却带着好笑的声音拯救他。
拿起摆在桌上的竹筷,夹一筷大厨刚刚研发的新菜。
“混吃混喝的不请自来了!”
两道锐利的目光直冲我后背而来,是史荧迩的贴身护卫。
好似无所觉般继续吃我的新菜。
他也似乎没有听到我的明嘲暗讽,依旧温柔道:“这可是翠花姑娘新研发的菜?”
点头,不理。
他苦笑:“没有礼物连坐都不请我坐了吗?”
后面的人又连讽带刺:“见过爱才的没见过你这么敛财的,上辈子一定就是钱鬼投胎!”
抬头,终于施舍史荧迩一眼,真挚无比:“我上辈子很缺钱,是缺钱鬼!”
这点一定要澄清,钱鬼比缺钱鬼之差一字,意义可就不同了。若我真是钱鬼这辈子不会这般抢钱。
至于身后那位护卫大哥,忽略。
果然,他深深看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出去。”
护卫着急:“公子您——”
沉声,危险道:“出去。”声音并没有提高,危险的意味却明显可见。
护卫白着一张脸离开。
叹息,所以我才怕你的!
威仪天成,不怒而威,笑若清风却杀人于无形之中。你们的世界,又怎是我一介小小女子能看透的?
“坐下吧。”下巴点点对面座位。
“我也不是很无情的,只是你整天往我这边跑,害我们贵宾间空不出来,太平的金掌柜也怪我拉走他们大主顾,每天都拿白眼瞅我呢!”
他淡笑着:“你也有怕的时候?”
叹息,深深叹息:“所以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名女人难上加难!!”
他口中茶水扑的喷出,形象全无。
感叹看着被毁掉的盘子们。
“安息吧,你们今天是死在翩翩公子手中,总算没白来世上走一遭了,主会保佑你们,阿门!”胸前点个十字。
史荧迩目光深沉的看着我,眼中曜曜炙光印的凡人惭愧不已,只恨自身污秽不堪,连他偶尔一眼都是奢侈。
着迷陷入他幽深静谧的眼波中。如同爱琴海的海水般湛蓝平静美丽。
“爱琴海。”忍不住清喃出口。
他眨眨眼,好长好翘的睫毛!
“你说什么?”
“你的眼睛,好像爱琴海的海水。”不假思索回答。
海水颜色加深:“大海?为何我从未听过爱琴海?”
意识到说漏了嘴,补充道:“是方言。当地的称呼并未在官方通行。”
大堡皇朝只有一面向海,就是遥远的南方,而南方确实非常非常远,远到几乎只是一个传说。
“你到过海边?”
点头。我生活过四年的城市就在海边,站在学校宿舍楼前可以清晰看到大海的模样。
海水颜色更趋向幽暗:“在下罔活二十几年,竟然不曾见过大海——翠花倒是走过很多地方?”
尴尬笑着:“当日我与贵大爷曾走遍大江南北——对了,知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有另一种说法?”顾左右而他言。
史荧迩不多加追问,只淡笑不语。
笑,你笑,尽管笑,一会儿就让你哭笑不得!
抿口新上的水果茶,优哉游哉:“史荧迩——史婴儿。史公子的父母可见非常之疼史公子,恐怕早在襁褓中就猜测到你将来会是婴儿?”
果然他的脸色有些变化,再不见空灵一切天下尽在执掌中的傲气。
暗笑于心。这还是放你一马,没有把姓也连进去,否则……可就有的瞧了……
看他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可怜样,我大发慈悲,殷殷相劝:“尝尝水果茶,可是再多钱都买不到的绝妙养生饮品!”养颜美容活血生肌净化血管,好处一大堆。
尝完后他目光深炯的看着我:“你究竟来自何处?”
心下一惊,正要强自辩驳,他又开口:“什么样的人会生出你这般精灵女子?竹桑傅何其有幸能跟在你身边?”
我哈哈笑着:“搞错了吧,是我跟在猪丧父身边,可不是他跟在我身边!”吃喝穿用全部人家付账,我有何资格做老大?
他只淡然一晒:“你——只怕他抓不住。”
更惊,有些慌张。
稳稳心神,低头摆弄茶杯:“古人有云:一日夫妻百日恩。翠花虽身份卑微不得成为正妻,却也深知此理。只有我竭尽全力求得他的心,又何来他抓我的心?”
他只是盯着我看,闻言目光趋向柔和:“翠花,你连自己都瞒不了,又试图瞒的了谁?”
不语,只摆弄瓷杯。
他又一叹:“我知你惧我怕我躲我。可是翠花,不要忘记——当初在红橙楼是我先看到你。”顿顿,又说:“我家家教自小极严,荧迩从不敢违背。有一条:想要之物务必竭尽全力争取。倘若争取不到而此物又在已知之外超出掌握,那就——”
我抬头,他紧盯我双目,缓缓突出两字:
“毁灭。”
闻言心中阵阵作寒。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流通过耳朵流经大脑进而进入五脏六腑。好像整个人被彻底冰冻般刺寒。全身麻木惟有脑中嗡嗡作响,只环绕两字:“毁灭。”
他怜惜一叹:“不必怕我。我不会烂杀无辜。更何况,你是竹兄放在心上呵护之人。”
言罢起身而去。
走至门口又停住,不曾转身,只留给我一个挺拔背影:
“告诉你的护卫们多留点神。竹兄不在皇城有些牛鬼蛇神也按耐不住了。”
又似喃喃自语:“达强固然武艺高强,只可惜粗心大意。至于斩无痕么——不关己事不出头,她的冷漠也是她的弱点。可叹竹兄心思敏锐多方考虑只独独漏掉人性这一弱点。”
边说边离去。
留下一个潇洒仿若天人的鸿影。
我犹在原地不能动弹半分。
这段期间,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想要我的小命儿?小强与斩无痕虽不说,却也看得出他们疲于应付。剩下的,竟是他在帮我?欠下如此天大人情要我拿什么偿还?他又不同于猪丧父。
猪丧父。
想到这里心中一凛。
唤进小强,面色严厉:“你家主子究竟去哪里了?”
他从未见过我如此认真的时刻,有些犹豫:“我不能说,也确实不清楚。”
恐怕自他被派至我身边的那一刻就远离了猪丧父的权力中心吧。心中微叹。
“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全?”
小强点头肯定:“别说公子身边护卫密不透风,就单是公子的武艺这天下能伤到公子的也屈指可数。”
啊——严厉中透着一丝彷徨。
他会武功?飞来飞去的那种?
我怎会不知道?
却也不仅哀叹。本以为我就一纯情小女生,思想单纯头脑简单看问题浮浅。没承想事到临头我竟也警觉的很,聪明的很,透彻的很。
只不知,这透彻,究竟是好是坏!
TO:小月:
貌似红烧带鱼面不会好吃……
猪丧父归来………飞凤鸡来
“树上地鸟儿………嗯………成双对………阿………阿………,夫妻双双……啊………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快乐哼着甜蜜小曲穿梭忙碌在花园中——忙着做采花大盗。
面无表情的疯儿:“换一首。”
好,换一首。
不假思索开唱:“你头上有鸡眼,鸡眼”
没等唱第二句,小强:“换一首。”
好,换一首。
“你是疯儿,我是傻儿,缠缠绵绵到天涯涯”最后的涯到一半塌掉了。
原因?你问我原因?如果有一个人用无比仇视的毒辣眼光恶狠狠盯着你,你能唱的下去?当然了,我能唱下去。但是,还有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你。我就,唱不下去了,非常之乖觉的让天涯变成永恒不出现。
“月半弯,好浪漫,月光下的你显得特别地好看————”自己唱不下去了。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个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打住。
“貌似心串起来就死翘翘了。”自言自语,假装没看到三道想杀死我的目光。
“好,来个经典的——!”清清嗓,开唱:“啊哈,去吧,没什么了不起,什么都依你,却迷失我自己,虽然我爱你,不许你再孩子气,寂寞的锦鸡,也可以不要你”(苏慧伦……鸭子,改编。)
边唱边拿小眼瞅着斩无痕。
她脸颊绷紧,硬邦邦一句:“换一首。”
小强早已裂着嘴巴无声笑到岔气,遭她冷眼一瞥,立马乖乖站好。
憋住笑,努力警告自己不许笑出声来。
“啊啊啊………郎君呀你是不是饿地慌………你要是饿地慌………十娘我给你下面汤……下面汤……”
众人脸色顿时铁青,无一例外。
就连我长袖挥过之处鲜嫩欲滴的花朵也好似垂下了头。
我兀自唱的不亦悦乎。忽然有拍手声:
“能把好歌糟蹋到这个地步也算你不容易!”
小强惊喜地抬头看向来人:“公子!”
虽不至于热泪盈眶却也激动万分。疯儿也是隐藏不住的欣喜摆在眼中。
唯一冷静的只有我跟斩无痕。
他身穿黑衣,渐渐走进。
“干嘛,几天不见不认识了?还是太想念我激动到无以言表?”
睁着眼,静止。
他眨眼:“喂,傻了?”
下一秒钟已没有人身自由。
八爪鱼一只牢牢挂在他身上,同时伸出双手探向脖颈处,收缩:“掐死你个王八蛋——我掐死你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
“咳咳——”猪丧父被我的使力掐到咳嗽不止。
小强一惊,与疯儿两人上前好不容易把八爪鱼扒拉下来。
“咳咳……许久没见,这就是你的见面礼?”
恨的我咬牙:“我掐死你,把你掐回去,免的你整天拿那个威胁我——掐你回去开你的大奔……”
叹息:“这么说我也要把你埋进垃圾堆喽……”
定定看他半晌,他这次倒乖,不出声,任由我看。
“我当你死在外面了!”身边人体贴离开,留出空间来。
他痞里痞气的笑:“我死了谁养你?”
话虽暧昧,却真真切切饱含真情。
粗鲁抓过他价值不菲的衣袖,朝脸上胡乱抹一把。
“你个王八蛋,奔白痴……害老娘流眼泪了……知道不知道老娘的眼泪比珍珠还值钱比金子还宝贵?还我经济损失来!”右掌一伸,理所当然要礼物。
出去那么久……问你要件礼物不过分吧?
“怎么办呢,还真是没有礼物!”他还是笑。
气急攻心的照他腹部便是一捶。
“唔——”一声闷哼。
白眼:“很疼?”
点头:“疼。”
切——“装模作样!”
他苦笑:“真是很疼,都出血了。”
骗子!
“轻打一拳就出血?我是李莫愁还是灭绝师太?”
他哀叫:“不骗你,真的出血了。”扶着右臂的左手一伸,白皙手掌上赫然是斑斑红血。
啊————————————
响彻云天的尖叫。
白眼一翻,晕倒在地。只留猪丧父无奈苦笑。
————————————————偶是快乐的分隔符————————————————————————
坐在猪丧父身侧,小心翼翼:“那个,你没事吧?”
“怎能没事?先是有人对我又搂又抱严重损伤我的自尊心,接着有人打我一拳害我伤口裂开,再来有人白眼一翻不省人事害我还要抱她回来……”
学我的样子白眼一翻,尖叫一声:“啊——”作势向后倒去。
恨的牙痒痒,偏偏不能奈何。
“我害怕嘛……”
他又白我一眼:“害怕?确定不是晕血?”
疵鼻:“晕血?我?”
大笑:“搞错对象了吧,我最最不怕的可就是血了……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我怕的东西。想我赵云当年可是人称赵大胆……”
等等,他那是什么表情?可怜,悯惜?
“容我提醒,你的身后有一只长大约12厘米的老鼠在探头探脑。”
花容失色。勉强笑着,动都不敢动:“你,开玩笑的吧——”
他淡然开口:“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惊动老鼠兄弟……”
受不了了——“啊——”
惨叫一声跳上对面的椅子。
回身,紧张兮兮的寻找:“在哪里?在哪里?我不是说过要彻底消灭老鼠吗?为什么还有?”
左找右找都找不见,身体一僵,抬头看猪丧父。
他正笑的贼兮兮:“赵大胆,嗯?”
怒——
“你耍我!”上去就想揪他衣领,想想到底没伸手。欺负老弱病残不算好汉!
他不以为意:“赵大胆?赵云?”
心中尴尬无比,却不得不死鸭子嘴硬道:“对,我就叫赵云,怎样?你能吃了我还是喝了我?”
再一次无比痛恨为我起名的算命先生。说什么龙凤呈祥,逢凶化吉,遇难成喜,皆自一个云上来。
我倒真是云了;云回大包皇朝当古人。
现在怎样,又一次被嘲笑了吧?
果然: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