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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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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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于晴天霹雳,本想自己既然喜欢上了那位,自然陪伴在他身边,以待某天得他应允,常伴左右。此时听得他为亡妻吹箫,声声缠绵,缕缕情意,俱是爱恋。她喜爱他,他对她哩?或许一直是对晚辈的爱护罢!现下心里一阵畏惧,完全不敢有任何跟他表白的勇气了。他必然不会接受的,必然不会的,他那么爱她,又怎么会再容许第二个女子进入他的感情世界。
    她心里又慌又乱,沿着树干滑下,跌坐地上。竟是任凉风吹过,亦发呆未醒,即使是萧音远去,直至无声,仍是靠在树上傻傻出神。





     五

    第二天,黄药师依旧起早练武。晨风拂面,清露沾衣,御风而行,飘飘似仙。蓦地身子一缓,钻入花丛之中,却见自己的关门弟子倒在树前。不由得心下大骇,却以为是有贼人入岛受袭致伤,把脉之后发现脉象虽乱却非受伤,而只是风寒。此时也注意到她的衣着,料想是她自己走出,昏睡于此。心念转动,却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几个起落,已然将人放上床。
    虽说她只是风寒,黄药师却依旧掏出一个瓷瓶,拔出木塞,房间里芳香四溢。若是江湖之人知晓黄药师竟然用九花玉露丸来给人治疗风寒的话,必然会有一大群人捶胸顿足惊呼浪费奢侈。黄药师却毫不在意此药珍贵、费时费力,只想着让她早点能够康复。
    陆卿衣一直在做梦,从夜深的时候,到黄药师发现的时候,一直都在做梦。梦见了曾经她漫步校园,跟室友一起逛街购物,梦见了她工作之后跟主管的争执,她宅在家里看书听雨落……迷迷糊糊之间,却又梦见初来射雕时候,如坠冰窖,觉着天意弄人以为噩梦。之后陆冠英陆乘风悉心照料,她再展开笑颜。
    又梦见她见到黄药师,他远远冷冷的望着她,她一直努力向他跑去,距离却怎么都缩不短。她大声呼喊师傅,却听得他冷冷声音传来,“我不是你师傅,你还是尽早离去罢。”她心里大惊,他赶她走,他竟然赶她走!她不甘心,奋力向他跑去,嘴里直喊着:“师傅,师傅……”终于赶上,却听见他说道:“既然你不走,我走便是。”说罢拂袖而走,乘船欲离。她心下一紧,已然不能动弹,张口欲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急的只能眼泪急掉。
    忽而又见黄药师站在桃花树下,温柔的对她说:“卿儿,我在这儿。”她疾奔而去,扑入他怀里。他唇角含笑,温柔抚慰。她一时不晓得究竟真假,却甚是依恋他怀里温暖。
    黄药师让哑仆熬好药,亲自过来喂她喝药。却见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里不住喊着师傅师傅,他纵容一笑,心道卿儿真是孩子心性,蓉儿小的时候生病,亦最是黏人。忽见她喊的眼泪直流,他心中一动,坐到床边,扶起她身子,让她靠着自己,缓缓喂入中药。刚开始她始终不肯喝,让黄药师好生无奈,正准备放弃算了,直接让她吃些药丸出些汗就是,却又见她眉头渐舒,药也能灌下去了。看她孩子一般,终究心生怜惜,拿帕子细细的将嘴角的药汁擦干净。
    沉梦醒来时候,黄药师已经不在,陆卿衣睁眼,便见到自己房间油灯昏暗,她吃力的撑起身子,想到梦里情景,又心里吃紧,怕黄药师已离自己而去。遂起身准备去寻他,刚走到门口,就见那人冷脸而来。她心下大安,见得他还在心里就满足的不得了,痴痴的喊了声:“师傅。”
    黄药师看她仅着单衣,羸弱无比的站在门口,疾身掠起,将她揽入怀中,带进屋子。
    “师傅。”见黄药师面色冷峻,并不开口,陆卿衣又柔声喊道。黄药师本想将她好好训斥一顿,待见她怯怯的目光望着自己,又心生不忍,终是叹息道:“你这孩子,病尚未痊愈,怎么就出来吹风了,也不怕再受了风寒。”
    陆卿衣自然不好说是寻他去的,只得说道:“卿儿肚子饿啦,咕咕叫呢。”黄药师听得她稚嫩言语,亦笑道:“喂你喝药的时候倒不着急,吃饭倒这么着急。”陆卿衣听得这话,心想,难不成在睡梦时是他喂自己喝药?心中一阵甜蜜又一阵懊恼,自己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却没想到若是她还有反应,黄药师自然会让她自己喝药而不是亲手喂药了。摇着他的袖子说道:“师傅啊,卿儿要吃饭啊。”陆卿衣语气娇憨,黄药师连连失笑,他本就是过来看看她有未醒来,现下她醒了,自然是喊了哑仆将饭菜送来。
    两人坐下一同吃饭,黄药师自然是问起她为何会倒在树下。陆卿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措手不及,只好推说是晚上烦闷看星星,结果不想就睡了过去。黄药师听得解释,佯怒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心性,长不大。”陆卿衣听了不服,张嘴欲言你不是也半夜不睡去吹箫么。却又不敢这么说,怕激了他想起冯衡之事。只好讷讷的辩说:“我都十七了,早就不是小孩子啦。”她记得黄蓉被他气走的年龄是十五岁,所以称呼黄蓉向来是蓉儿师姐而非蓉儿姐姐。黄药师摇头说道:“不是小孩子还这么小孩气,跟蓉儿五六岁时候差不多。”陆卿衣戳着饭,不满的说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徒弟的嘛~”语气不像抱怨,倒更加像撒娇。黄药师笑道:“不过蓉儿五六岁的时候写的字可比卿儿的好多了。”陆卿衣“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我不依啦,师傅怎么可以这样!”一张小脸都皱在一起,看的黄药师心中大喜。
    好不容易将陆卿衣的身子调养好了,黄药师开始要求她每天习武了。即使不能学到陆乘风当年的境界,至少也不能太丢桃花岛的脸吧!
    自从听见这个消息之后,陆卿衣就没一刻是安稳的。“师傅啊,我的心好痛啊,我还是不要练武了吧?”双手捧心状对着黄药师可怜的说道。黄药师拎起她的手腕,指尖扣上她的脉搏,“卿儿是嫌为师医术不够高明?”陆卿衣皱着小脸,怎么会忘记自家师傅就是一个古往今来从所未有的怪胎呢?只好哀求道:“师傅啊,卿儿不想蹲马步啊~”黄药师哼了一声,“怕累怎么可以学好武功?”听了这话,她嘟着嘴巴,“师傅,人家不想学武的嘛~”黄药师很是坚持,“我桃花岛的门人怎么可以一点武功都不会,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陆卿衣突然灵光一闪,喜道:“师傅,我从来都不屑跟他们比武力,我都跟他们比脑力的。”黄药师似笑非笑:“不屑于?嗯哼?”陆卿衣摸摸鼻子,很是尴尬,桃花岛本就是以武学出名,她居然还……最后见黄药师如此坚持,实在没辙啦,她也只好耍起无赖。牵着他的袖子不住的撒娇:“师傅啊,卿儿怕累的。”
    黄药师经此一事,深深为她的安危心忧。他以前的徒弟,即便称不上横扫千军,武林中的晚辈亦少有人能敌,至于独生爱女,更是聪慧异常,虽说所学皮毛,但是也足够自保了。只是这个他中年所收之徒,年龄已大,却手无缚鸡之力,更兼身体柔弱,需要调养。他只得先细细的跟她说了桃花岛内功心法的入门口诀,又演示了入门的碧波掌法来教她。
    “你若能练好碧波掌法,虽不能对敌高手,却也能拖得一些时候。”黄药师又将一些九花玉露丸、无常丹给她,让她好生带着。“天下伤药,无能出我桃花岛无常丹左右的。只要你受伤尚有气息,定然能保你性命的。”
    陆卿衣好奇问道:“哇,那岂不是千金难求?是不是很难做的啊?”黄药师傲然一笑,“即便难做又如何,桃花岛多的是珍贵药材。”陆卿衣摸着两个莹润可爱的瓶子,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入怀中。又觉得拿人手软,只好说道:“师傅放心罢,卿儿必会好好练这碧波掌法的。”心里却道,傻姑那孩子看曲灵风在密室中练习,就能学得些皮毛,她经过这碧波掌法的老祖宗亲自传授,又岂会不如?想到此,心里一振,决心好好练这碧波掌法。
    此后每天,陆卿衣都会与黄药师一起习武,只是黄药师多半是在旁边吹箫,却看陆卿衣每日重复练那翻来覆去的几招碧波掌法。练了大半月,虽说陆卿衣习武资质不高,却也打的像模像样。
    黄药师在一旁抚掌而笑,“卿儿果然不错。”听得黄药师夸奖,陆卿衣本想抱怨太累都不抱怨了,只是一双明亮水眸望着他,好似在问是不是真的。黄药师走上前,作势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又说道:“卿儿去洗洗脸吧,等会来碧海楼。”陆卿衣朝他灿然一笑,蹦蹦跳跳回了自己房间梳洗。
    黄药师知道陆卿衣梳洗并不会太快,也就慢慢悠悠的踏着八卦方位回房。走在半路,却听得有人疾奔而来,他缓下身子,笑望着来人之路,却见得黄蓉一身白衣于万花丛中而来,缤纷花朵,亦不及她容颜之万一。
    黄蓉重来故地,说不出的喜欢,高声大叫:“爹,爹,蓉儿回来啦!”得见黄药师笑望着自己,黄蓉激动之下,扑入他怀里撒娇:“爹爹,蓉儿好想爹爹啊!”黄药师见爱女归来,心情自是高兴,又忍不住有些气她这么久才回来。看她扑入自己怀里,终是怜她在外孤苦,心疼不已。黄药师一手揽住她,一手抚着她的长发,笑道:“坏孩子,终于舍得回家找爹爹啦!”
    黄蓉娇羞不已,嗔道:“爹爹又笑话蓉儿啦。”黄蓉又想到跟着自己来的郭靖,心道郭靖必然会迷路的,着急的叫道:“爹,我不和你说啦,靖哥哥找不到路啦!”一提起郭靖黄药师就一肚子气,真不晓得女儿怎么会看上那么个又傻又呆的蠢小子。硬声道:“不许你去找他。”黄蓉着急,就想飞身而去。黄药师哪会看不出女儿那点小心思,直接往她背后一提,将她锁到了房中去。黄蓉没想到父亲居然直接将她锁入房里,一气之下,趴到床上就哭了起来。





     六

    陆卿衣梳洗完之后刚到碧海楼,就看见脸黑的一塌糊涂的黄药师。
    陆卿衣心下大惊,连忙上去问:“师傅,谁惹你生气啦?”黄药师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她。陆卿衣心思转了转,想到应该是黄蓉回来了吧?毕竟除了郭靖还真看不出谁能把他气成这样了。又不见黄蓉在身侧,便好声问道:“师傅,可是蓉儿师姐回来了?”黄药师一听,冷眉一挑,正要发作。却看陆卿衣笑开了,闷声问说:“有甚好笑的?”陆卿衣柔柔的看着他,细声说道:“师傅盼蓉儿师姐回来这么久了,师姐好不容易回来啦,又因为外人生气,好不划算呀1黄药师连连冷哼,“逆子还晓得那个傻小子是外人?为了他连老父都不要了罢。”陆卿衣心想,即使是一代宗师,番起来依旧不可小觑。只好又软语安慰:“蓉儿师姐跟师傅性子相像,师傅这么凶她,也是让自己难过罢了。待我去和她说说可好?”黄药师转头不看她,“你要去看她便去罢,和我说甚么?”陆卿衣偷笑,这个男人啊,真是嘴硬。又好言好语说了几句话让他消气,走之前想到什么又转头笑道:“师傅啊,待会你作弄郭靖可记得手下留情啊,大不了丢去给老顽童做伴罢。”黄药师偏头不予理会,陆卿衣却晓得他下手必然会有分寸,便自己去寻黄蓉去了。
    “蓉儿师姐,我是卿衣啊1隐约听见屋里传来的呜咽之声,陆卿衣站在门口朗声说道。黄蓉早已听见外头有人脚步过来,原以为是受了爹爹吩咐的哑仆给自己送饭来,却不想是陆卿衣。在太湖陆家庄的时候,黄蓉就对这个温柔而又美丽的女子心生好感,更何况现下是同门师妹,更不会恶语相向了。
    虽说早知晓黄蓉必定在房间里哭过了,但是一看见黄蓉肿起来的双眼还是吓了一跳。打趣道:“师姐的眼睛可肿的跟核桃一样啦……”黄蓉听得她温声软语,心下一酸,扑到她怀里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陆卿衣轻轻拍着她的背,心想,纵使黄蓉聪明绝顶,在感情上亦不能事事如意啊~又柔声安慰她道:“你放心罢,郭靖没事哩。”黄蓉听见郭靖的名字,马上止住哭泣,拉着她直问:“你说的可是真的?靖哥哥真的没事?爹爹没有为难他?”陆卿衣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好哩,他现在应该在清音洞跟老顽童玩了罢。你爹爹不会为难晚辈的。”黄蓉皱眉,“清音洞?我要去清音洞。”说罢就转身要去。陆卿衣瞠目之下连忙拉住她,说道:“你若是现在去了,你爹爹必然不允你们的婚事的。”黄蓉跺脚,怒道:“这样不允那样不允,到底要怎样才好?”
    陆卿衣摇头,以前还真不晓得这位居然是个急性子。跟黄药师生活久了,也就摸清了他的脾气,你越凶,他就越能跟你倔,你若温柔些,他也不至于凶你了。对黄蓉,也是一样的。陆卿衣劝她说道:“你爹爹不过是气你有个靖哥哥就忘了他罢了,你去给他好好赔罪,乖一点,他必然不会为难你们的。”黄蓉偏头,想想有些道理,对她展颜笑道,“谢谢你啦,我这就给爹爹赔罪去。”陆卿衣朝她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你快些去罢,你爹爹现在还未吃早饭呢。”
    却说郭靖被黄药师萧音所惑,无意之间转入清音洞,救了老顽童一命,又气的他未来岳父拂袖而去。周伯通在桃花岛独居已久,无聊之极,忽得郭靖与他说话解闷,大感愉悦,忽然间心中起了一个怪念头,说道:“小朋友,你我结义为兄弟如何?”郭靖见他不似玩笑,连忙推脱。老顽童既然兴起,又怎会轻易放过他,耍赖诡辩,非让他结拜不可。郭靖呆呆傻傻,自然就被老顽童给绕了进去,两人便在山洞里兄弟结义。
    周伯通被困在桃花岛多年以来,唯有几个月前黄蓉曾经无意到来与他聊天,现在又来一个小子,自然拉着他不肯放,滔滔不绝说起他因为《九阴真经》而被困在桃花岛的事情。而郭靖亦是头一回听人详细提起《九阴真经》的故事,故而也听的津津有味,又何况老顽童手舞足蹈连比带画说的起劲。
    两人臭味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老顽童欣喜之余又教会他双手互搏之术,方便两人玩“四人打架”的游戏。黄蓉却不知他在洞里跟老顽童玩的起劲,担心之余只好去跟黄药师撒娇给他做饭,在饭菜里传送消息。郭靖难得聪颖一回,拿出馒头里的蜡丸,捏碎蜡丸,拿出丸中所藏的纸来,果是黄蓉所书,上面写道:“靖哥哥:你别心急,爹爹已经跟我和好,待我慢慢求他放你。”最后署着“蓉儿”两字。郭靖狂喜,心中大感安慰。
    自从黄蓉柔声来给黄药师赔罪之后,又兼得陆卿衣在一边劝慰,黄药师心情倒好了许多。时不时与黄蓉一起指点陆卿衣的碧波掌法,中午晚上又一起吃着黄蓉做的饭菜,三人一同说说笑笑。若不是黄蓉偶尔流露出的烦躁,这日子也相当美妙了。
    下午黄蓉回房,陆卿衣跟黄药师一同弹琴说笑,过了没多久,一只白鹰飞到黄药师的肩上。黄药师取下信件,难得皱眉。陆卿衣奇怪问道:“师傅,怎么了?”黄药师顺手揉碎,淡淡说道:“老毒物来为他侄儿求亲。”黄蓉想起曾经看过一篇YY黄药师跟欧阳克的文,不禁笑了出来。黄药师听她笑声,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陆卿衣自然不会说是想到他和欧阳克的组合而发笑,只是说道:“我是想,我跟师傅的赌约越来越好玩啦。”黄药师淡淡挑眉:“卿儿还是觉得我会答应把蓉儿嫁给那个臭小子?”陆卿衣柔柔一笑,“蓉儿师姐既然喜欢他,师傅又更是喜爱师姐,这是爱屋及乌嘛。”黄药师冷哼一声:“那个傻小子,前几天还坏了我大事。”
    陆卿衣知晓点到就好,若是为郭靖说多了好话反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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