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神雕--杨过 碧心轩客- 第33部分

　　杨过几个腾挪跑到耶律齐身前，快速说道：“耶律兄，我们几人拦住他们，让兄弟们先撤，怎么样？”

　　耶律齐随手刺穿一个蒙古武士的胸膛，说道：“好！”杨过不再多言，叫过一名都指挥使，命他将弟兄们和女孩子带走，只留下耶律齐、大小武等三人。郭芙是个惹事的主，哪能闲得下来？程英见杨过留下，当即也不走了。就这样，陆无双、小龙女、耶律燕也不愿独走。那都指挥使见状，说道：“大人，不如一起留下吧？”杨过之所以让厢军先走，是因为他损失不起，毕竟这些武士还奈何不了自己。听闻都指挥使的话，哭笑不得，当下喝道：“胡闹！你们在我反而施展不开，快走！”那都指挥使见识过杨过的功夫，也不多言，带领剩下的七十余兄弟和两百土匪走了。

　　蒙古武士损失更大，只剩下两百余人，不过剩下的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为首的蒙古武士见耶律齐等留下，下令不再追赶厢军士兵，毕竟不是他们的目标，停下步子后用蒙语说道：“耶律齐，你勾结宋人，意图谋反，快快束手就擒，或能活命！”耶律齐冷笑一声，朗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耶律一家为蒙古鞠躬尽瘁，却落得过兔死狗烹的下场。今日不必多言，项上人头在此，有本事就拿去吧！”

　　那蒙古武士见耶律齐不识好歹，哈哈大笑，说道：“哼！就凭你们几个？自不量力！”说罢挥刀往前一引，众武士齐齐上前，又想要将杨过等几人重新围住。

　　杨过哪能如他们所愿？当下取出君子剑，幽幽黑光反射着夕阳的余光，剑上所带来的寒气让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齐齐退后几步。杨过不懂蒙语，但从他们的语气中就能猜出意思。当下对耶律齐道：“耶律兄，今日恐怕不能善了，我们几人一起出生共死，也算有缘。”

　　耶律齐心中一热，缓身看了杨过等人一眼，高声道：“好！我耶律齐有众位兄妹，死而无憾！”他抱着就算拼死也要令众人不受伤害的决心，与蒙古人一战。说罢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完颜萍，叹了一口气，当下将杨过送的工布剑递给她，柔声说道：“你的柳叶刀已经刃了，这把剑就送给你吧。”完颜萍正要拒绝，耶律齐摆摆手说道：“不必拒绝，这剑是杨兄打造的。”完颜萍看了杨过一眼，接过剑来，低声说道：“谢谢。”拿过剑来一看，才发现它的样子与完颜萍、郭芙等人的一模一样，心中微微诧异，缓缓将剑拔出，只见剑身寒气逼人，青光闪闪，但在其古朴的色泽和文字的衬托下，又有一丝柔和的气息，过真是一把好剑，完颜萍一见之下就爱不释手。

　　完颜萍不认识小篆，但她看到了其他人的剑，也有类似的字体，想来这是一套。念及此，多年来冰冷的心微微一暖，有了融化的迹象。

　　蒙古武士头领大吼一声：“杀！”两百人踏着整齐的步伐，气势如虹。杨过心中一震，寻思道：“这恐怕不是普通的蒙古武士。”当下叫道：“靠近我！”这句话让人不容质疑，纵算是大小武这两个整天和他抬杠的人也缓缓靠近在杨过身旁。杨过猜想的不错，这些人是蒙古皇后秘密培养的一批死士，整日潜伏在耶律楚材坟墓旁边，诛杀前来拜祭的耶律氏后人。这些人武艺虽然不强，但拼死完成任务的信念却是不凡，很是难缠。

　　不过此时的大小武和郭芙与原著中有了太多的差别，经历过几次战场的洗礼后也稳重了许多。杨过和小龙女并肩站立，耶律齐站在杨过身旁，而程英和大小武则稍稍位于后面一些，将耶律燕、陆无双、完颜萍和郭芙包围起来。

　　陆无双见她被保护起来，心中稍微有些不爽，就要往前一步。郭芙忙拉了她一下，说道：“你想害死杨大哥么？”陆无双闻言一怔，心安理得的站在后方了。几个月前的襄阳大战她也经历过，见识到杨过在战场上的表现，他不同于一般的武林人士，在战场上的他如同蛟龙出海，每次攻击都是死伤一大片，纯以剑气伤人，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真气可供挥霍。因此，若功夫不高，站在他身旁反而会影响他施展不开。

　　陆无双等人当然不知，只有程英隐隐觉得这是与杨过任督二脉被打通有关。任督二脉打通后，全身真气运转不息，只要不是全力运转，几乎是用之不竭。黄蓉内功本来不高，但经一灯大师用全身功力将她任督二脉打通后，她的内功增长速度明显加快，才有今天的成就。不然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好好修炼内功？

　　不等蒙古武士喊完，杨过立即大喝一声，全身真气爆发，黝黑的君子剑上竟蒙上了一层白雾般的光晕，等到蒙古武士离他还有一丈远的时候，奋力将剑横挥。只见一道无色的弧形气流飞快的撞击在他们铁甲上，“锵锵”声中，铁甲竟不堪一击，纷纷裂碎。气流余势不减，将前排的蒙古武士砍成两节，肝脏流了一地。众人见了这霸气十足的剑法，无不骇然。

　　这就是杨过从玄铁重剑中悟出的剑意，一招一式只是最简单的伤敌，没有任何的花哨动作。只是要做到这一点天下能有几人？五绝若有机缘，或许也可以。

　　后面的战斗没有任何悬念了，没了后顾之忧，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就连耶律齐也不过杀死两个蒙古武士，其余的都被杨过干掉了。

　　见没了敌人，杨过放下心来，仰天长啸一声，通知厢军过来打扫战场。完颜萍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功夫，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来，连手中的工布剑掉了都不知道。不论完颜萍，就算是郭芙等人见了也诧异不已，本来还想在后面帮他一把，没想到就几个月的时间，他进步至斯。

　　完颜萍听到杨过长啸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说道：“杨爷，小女子要拜你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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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5章杨过论武

　　杨过听到完颜萍要拜他为师，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道：“这个……这个不好吧？我们年纪差不多，何况拜师也要经过我师傅同意啊。”郭芙和大小武闻言点点头，郭芙扶起完颜萍，说道：“完颜姐姐，你放心，我爹爹一定会收你的。”杨过闻言眉头一皱，心道：“就会给师傅添麻烦，到时师傅不想收看你怎么办？”不过郭芙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好反驳，只好说道：“完颜姑娘，这样吧，刀法我不太会，正好你有一柄利剑，平时我们可以切磋一下剑法，我想应该对你有些帮助。”虽然杨过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但能时常切磋也是好的，便点点头，谢道：“多谢杨爷。”

　　杨过摆摆头，笑道：“别杨爷杨爷的叫，若不嫌弃，还是和他们一样叫我杨大哥吧，实在不行叫杨过也可以。”完颜萍脸微微一红，细声说道：“杨大哥。”众人见她窘样，都哈哈大笑起来。

　　厢军打扫战场的速度还是很快，和原来一样，每个人都被收刮得干净。杨过见死伤了三十个兄弟，心中不忍，说道：“那些钱就分给死去兄弟的家人吧。”都指挥使眼眶红红，过来复命，说道：“大人，死了二十八名弟兄，强盗中死了七十六名，还剩一百九十四名。杀敌四百余人，收集银钱一千三百两。”杨过大手一挥，只说道：“厚葬之。”

　　打扫干净战场后，天色也已经晚了。杨过等人急行三十里后，在一个小树林扎营。此时已是初冬，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杨过等人围在火堆旁，细说这一段时间江湖上的趣事。完颜萍与蒙古武士一般，也在耶律楚材墓前守候，终于将耶律齐等到了。以耶律齐的功夫，也不怕完颜萍偷袭，何况完颜萍身为大金公主，也不屑于偷袭，就算刺杀耶律楚材之时，也要大喊一声：“耶律楚材，今日我跟你同归于尽罢。”

　　程英坐在完颜萍身边，柔声道：“完颜妹妹，以后你也跟着我们吧。唉！”她心中叹息：“都是苦命的人，可是我又有谁来安慰呢？”完颜萍低头不语，后又突然道：“杨大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杨过闻言笑道：“有什么问题就问，没关系。”

　　完颜萍闻言对郭芙道：“郭姑娘还请不要生气。”

　　郭芙睁大眼睛，问道：“我生什么气？”

　　完颜萍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道：“杨大哥，为什么你与郭姑娘一起学武，但差别那么大呢？”这话一出，众人都很好奇，只是大家都顾忌江湖规矩，不想随便问人秘密，完颜萍久居皇室，不知道这些，才贸然相问。大小武尤为关注，每次想起自己与杨过的差别，就感到非常不解。

　　杨过闻言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要说唯一特别的，就是我努力一些吧。”杨过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心道：“我出生不久就开始练武，才有这样的成就，可不是努力得多么？”

　　见众人对这回答不满意，杨过接着解释道：“我到桃花岛之前就练功很久了，后来发现我所练内功与桃花岛的内功有冲突，才弃之不练。”众人闻言恍然大悟，难怪觉得杨过内功罡气十足，而郭芙等人要平和得多。杨过道：“我所练习的内功虽然也算一门绝学，但桃花岛内功并不弱于它，你想想，师傅年不到四十，武艺已然与天下五绝一般，甚至强于他们，可向而知，师弟师妹武艺平平，并不是桃花岛武功的缘故。”大小武和郭芙闻此，觉得很不好意思，低下头来，脸红得发烫。

　　杨过见郭芙等人样子，微微一笑，说道：“但是学武功并不是一味苦学，触类旁通也很重要。打个比方，内功好比一个人的力气，若内功不强，高深的招式就会施展不出，就算施展出来威力也很小，不能伤人，对么？”众人闻言点点头。

　　完颜萍问道：“那也就是说内功最重要了？”

　　杨过摇摇头，说道：“内功、招式和悟性缺一不可。”

　　众人又疑惑了，杨过见状说道：“内功和招式各有千秋，任何一方面练到极致，都能成为决定高手一代宗师。我听闻中原一和尚，凭借一身深厚的内功，没练任何招式就将昆仑一高手打败，而另一方面，有一年轻人学得一精妙的剑法就能独傲群雄。”杨过这是以觉远大师和令狐冲做例子，这两个事例虽然还未发生，但被杨过抢先用了。

　　杨过又道：“当然，若能合二为一，那自然更上一层楼。若那和尚对上了师傅，就算师傅内功不及他，也能将其轻松击败。同理，对上那个年轻人也是一般。”

　　完颜萍点点头，又问道：“刚才你说悟性也很重要，为什么？”

　　杨过呵呵笑道：“招式你应该知道作用了，它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内功的作用，而悟性也是这样的作用。”杨过顿了一顿，对程英说道：“程妹妹，若我们同以玉箫剑法对抗，不用内力，你说谁会赢？”程英在脑中模拟了一会儿，说道：“我必输无疑。”“那为什么呢？”杨过接着问道。程英摆摆头，说道：“不知。”

　　杨过这才说道：“这就是悟性。我遍读黄岛主的典籍，包括他的医书、阵法、天文地理等等，特别是他关于武学的批注。所以对一招一式理解得比较通透，使用起来当然得心趁手得多。当然，这也是建立在招式练习得极其熟练的情况下。”众人仿佛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脑中依稀有了一些眉目。

　　郭芙一头雾水，说道：“杨大哥，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杨过心道：“你这个草包要是明白就怪了。”当然不能打击她的信心，当下说道：“暂时不明白也不要紧，只是你日后专心练武就行了，若能有师傅当年的韧性，你日后的成就想必也不会低。”又对大小武说道：“你们也一样。”

　　耶律齐虽然有周伯通指点武功，但他此刻也获益良多，起身向杨过施了一礼，说道：“多谢杨兄解惑。”杨过忙将他扶起，说道：“不敢当，大家一起讨论而已。”杨过沉默了一会，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武功越高，我反倒越觉得我不懂的地方越多。”

　　郭芙“呀”了一声，说道：“为什么？”

　　杨过叹道：“我得玄铁重剑之助，领悟到剑法的另外一层境界，那就是化繁为简。”程英心中一亮，脱口而出：“就是今天你用的剑法么？我当时就觉得你一招一式平常无比，但又威力无穷。”其他人仔细想了一会，也点头称是。

　　杨过说道：“嗯，虽然我只领悟到这一点，但我相信还有其他更深层的境界，比如无剑之剑。”

　　“无剑之剑？”众人一惊，随口问道。

　　“对，就是手上无剑，却仿佛有剑。”杨过细细说道，“我也不清楚这些，但我相信有，而且不仅剑法，掌法、刀法、指法等等都有化繁为简的境界，只是我们没有达到罢了。”杨过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六脉神剑是不是无剑之剑，只是这是大理绝学，何况他也不相信段誉能跨界进入这一层，因此心中怀疑。

　　众人闻言一惊，没想到武学一路，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路要走，心中不禁有些气馁。杨过见状笑道：“不过天下武功高强的人又有几人？谁又有那么高的寿命来达到这种境界？估计都是理论上的吧，你们也不必灰心。”

　　众人心中一叹，点头称是，复又燃气斗志，心道：“纵算不能再进一个境界，若能达到目前这一层次的顶峰也算死而无憾了。”事实上杨过此时也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感触，所以说起来没有条理，假以时日，若杨过能好好整理一下，未必不能写出天下武功关于认识方面的总纲。

　　杨过见天色不早，说道：“我们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众人然之，各自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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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6章到达终南

　　一路无事，半个月后，众人平平安安的到达终南山。全真教两次对抗蒙古大军，损失惨重，因此在襄阳大战之时，郭靖只让郝大通等负责后方。郝大通虽然心中感激，但觉得脸面无光，大战刚一结束，便带领弟子回来了。

　　一年前的那场大战可谓惊心动魄，也是杨过出生以来的第一场大战。在那场大战中，杨过虽然重伤了敌人，也因为自己的轻敌造成人员的死亡，而这个人就是孙婆婆。杨过伤心之于也在思考，到底才能保全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怎么样才能打破命运的束缚？目前最让人挂念的就是郭靖是不是能摆脱战死襄阳的命运，虽然这件离这件事情的发生时间还很远，但谋而后动一向是他的特点，因此他不得不从现在起就开始打算。

　　最终，他找到了一条路径，那就是保住襄阳。虽然杨过自认为现在的能力还不足矣平定天下，但要让他保住一个城池，在谋划得当的情况下还未必不能做到，他心中也有了一些想法，而这其中最关键的还是实力，而他目前所能用的人当中，就只有身边的这几个，就算把刚出生的郭襄、破虏加上，也还差了一些，所以他费心炼就十把好剑给他们，提高他们的战力，然后将他们团结在一起。

　　要知道在原著中耶律齐、郭芙后来就不见了人影，而武家兄弟则彻底沦落，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连传人都没有，鼎鼎有名的丐帮成为了二流帮派。若能将他们组合起来，未必没有一拼之力。这一股力量用于争霸是少了点，但合在一起，却不能小觑。

　　至于杨过再来全真教的目的，一则是为了古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