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一大早的时光全被太后消磨掉了,而且每天还得忍受困意在被窝里被太后的人拉出来,然后就是请安这道繁琐的工作。
白芯蕊从第一天就看出来了,这惠妃是存心整她,不让她好过,连个觉都让她睡不清净。
她每天大概五点钟就起床开始整理,那时候她还迷迷糊糊的在睡觉,宫女们把昏睡着的她拉去梳洗,然后才六点她就踏上去和正宫的路,等到早上八点左右太后才起床,有时候她更离谱,让白芯蕊等到救、十点,这时候白芯蕊颗粒未进,因为皇宫的规矩是,去请安时,太后没吃东西,她这些小辈就不能先吃。
这样折磨了几天,白芯蕊黑眼圈都给折磨出来了,所一她晚上尽量早睡,以便第二天能早起去请安。
可是这样她还是很困,生物钟没调整过来,大清早就被叫醒,换谁谁也不会爽快,她想了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必须想个办法,把请安这道麻烦的工序给去掉。
这天,好容易等天黑,白芯蕊早早上了床歇息,大学半月三点的时候,宫里的金鸡叫了,还别说,皇宫里也有鸡,每天打鸣,和沙漏一样计着时间,白芯蕊一听到鸡叫,在床上眠了一会儿后,迅速下床。
一下床,她就哈哈柳汀赶紧给她熟悉,柳汀们个个一头雾水,白芯蕊就向她们解释她这是要准备去请安。
见皇后如此勤奋,宫女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平时皇后最讨厌这么早去请安的了,每天早上都要发回火,怎么今天竟这么早起,主动准备去请安了。
可望了望天,看了看远处的黑影,柳汀摇了摇头,这才半夜一更天左右,恐怕太后睡得正香正沉,主子这时候去不是自找苦吃么?
白芯蕊才不管这些,哈哈柳汀去把宫里报时的金鸡给抓来,她自有用处。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白芯蕊抱着那只由礼官们天天梳理的金鸡,朝和正宫走去,这金鸡倒是听话,她弹它腿一下,它就轰鸣的叫一声,听得后边的宫女全捂住耳朵,不知道她们主子要做什么。
终于到了和正宫,这时候和正宫的灯仍旧亮着,白芯蕊算了算时间,这时候已经是半夜四点了,这时候是人睡得正香的时候,她忙敲了鸡腿一下,那鸡当即扯着喉咙嘶鸣起来,惹得昏昏欲睡正在守夜的宫女们一个寒颤,当她们听到那阵讨厌的鸡鸣声时,全都厌恶的捂住耳朵,再一看,皇后娘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领着人马快速的朝宫殿这边走来。
宫女们看傻了眼。心想这个时候皇后娘娘来做什么?大半夜的,这不扰人清梦嘛。
白芯蕊走到殿门前,不理会困得欲倒的宫女们,抱起那只紧紧就朝内寝里冲去,一边冲,她一边就打金鸡的腿,那鸡则轰隆隆的鸣叫起来,公鸡打鸣,这是多么吵闹的一副景象。
连白芯蕊自己都觉得那声音邪恶无比,因为真的是太吵了,如果半夜睡觉被记=鸡吵醒过的人,在听到这样的是你后,绝对会气氛的大骂诅咒。
她对鸡腿猛敲,那金鸡听话得很,一直咯咯的打鸣,声音时而尖亢,时而低沉,时而沙哑,时而拔高,那声音刺耳得犹如她正置身于一个割石厂,听着那些石头被及其割得直叫的声音,让人直心烦。
这路走进寝宫,白芯蕊想太后这下子一定被惊醒了,果不其然,等她走进惠妃的内寝时,发现惠妃正披着一件外衣,朦朦胧胧的正欲从床上爬起来,看她那样子,又困又累,身子十分沉重,像是挂了两块石头似的,好像十分不愿意起床,但脸色又十分阴郁,显然是被这鸡叫声给害的。
一看到白芯蕊进来,再砍清她手里抱着正在打鸣的那只祸物,惠妃当即哈了口气,正要发火,白芯蕊已经率先放下鸡,朝惠妃请安道:“母后醒了?儿臣来给母后请安,不知道母后今天休息得怎么样?”
“你……你把它抱来本宫的寝宫做什么?你存心不让本宫睡觉是不是?”惠妃急了,一看地上那金鸡,话才说完,那鸡就边奔边飞急急的直叫起来,好像发疯了似的,一个劲的狂打鸣,听得惠妃直捂住耳朵。
白芯蕊见状,忙叫人去抓那只鸡,可那鸡上蹿下跳,像受了刺激似的,一跃跳上惠妃的床,一个蹲身便在惠妃床上拉了一泡屎,顿时,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伴随着臭味的,还有紧紧那难听刺耳得打鸣声。
惠妃被彻底激怒了,指着白芯蕊就开始骂,白芯蕊则一副无辜的模样,又行礼道:“请母后息怒,都是儿媳的错,儿媳每天正睡得香,这只鸡就好死不死的在外面乱叫,然后晴姑姑她们就来教儿媳起床。儿媳每天顶着这鸡叫声,早早起来给母后请安,可是每天在外边等候两个小时都不见母后出来。儿媳想,母后一定是嫌儿媳太晚来请安,所以生儿媳的气。所以儿媳今天特点早起,才一更天就起来收拾梳洗了,为的就是早点来给母后请安,以尽孝道。”
“你……”惠妃气得直指向白芯蕊,脸色发青,她真的好困,好想睡觉,这时候,她的睡意还很浓,可床让那鸡弄成这样,现在白芯蕊又在边上吵,她就是存心的。
白芯蕊见惠妃气得不说话了,当即添了把柴,继续道:“母后,如果你喜欢,儿媳妇以后每天都早早的来给人请安,如果你觉得三更天太晚,我就二更天来,总之,我一定早来,不让母后失望。既然母后都醒了,要不带我去佛堂礼佛,我很喜欢母后昨天教我的那段佛经,真的很有意思,母后现在就带我去吧。”
“够了!你……你以后都别人给哀家请安,还有,吧那只鸡给本宫弄出去。”惠妃现在衣衫不整,困得直想睡觉,哪里还有心思和白芯蕊争那些。
白芯蕊一听,当即命人将那只金鸡抓住,这不,她一发话,那鸡就好一下被颤抖的柳汀给抓住了,柳汀等人都被白芯蕊吓怕了,她胆子实在太大了,竟敢抱着一只鸡去吵太后安睡,还把太后的床弄成那样。
惠妃不理会白芯蕊,见那只鸡终于被抱下来不再乱叫之后,又瞪了白芯蕊一眼,才迅速走到偏殿去,准备好好再睡次觉,她刚才正在梦中和先皇相会,哪知这死女人就跑来了。
惠妃事先离开,并没像往常那样生气要罚人,白芯蕊钻了她想睡觉这个空子,得到以后不用请安的特赦令后,当即领着人离开和正宫。
因为她这么一闹,惠妃果然不再要她请安,她也不用每天早早的爬起床,然后艰难的跑去请安了。
这下子,她每天都可以睡个好觉,这日子再舒服不过了。只是,上次彩蝶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旁,还有那个不省心的阑雪莺。
想到阑雪莺,她就觉得得去会会她不可,好久没见着她了,倒真有写“想”她。
第134节 生出怪胎
已经好久没见到阑雪莺的影子,白芯蕊想去会会她,自从那晚泫苍被阑雪莺刺激得昏过去后,她就没再见过她。
他很好奇,阑雪莺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还有 为什么她一说完那些话,就有刺客进宫来,当时要不是看下阑雪莺怀了孩子的份上,她早就将她一把咔嚓了,省得她为祸人间。
打定主意,白芯蕊坐上轿撵,来到阑雪莺居住的储秀宫,来到储秀宫的时候,白芯蕊便觉得一片荒凉,眼前的宫殿冷冷清清,宫殿外只有几名小宫女在打扫,秋风吹起,卷起地上片片落叶。
小宫女们一见到皇后的轿撵驾到,全都满目惊慌的跪在地上,排成一字列行礼,个个惶如惊弓之鸟,身子哆嗦,好像白芯蕊会吃了她们似的。
都这个模样,不是心虚是什么?
“雪嫔呢?”白芯蕊缓缓下轿,美目顾盼,四处扫了扫,没有发现腊梅等大宫女的身影。那小宫女一听,浑身更是像筛子似的抖了起来,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忙摇头道:“回……回皇后娘娘,雪嫔娘娘她……她在洗澡……”
小宫女明显不会说谎话,看她慌乱的样子,白芯蕊似乎意识到什么,当即领着柳汀等人朝储秀宫走去。
一走进大殿,白芯蕊就闻到一股不好闻的药香味,这时候,已经有两名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两人身上都浸着虚汗,还透出一股药味。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白芯蕊不理会两人,径直朝温泉池走去,一走进去,她就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白芯蕊一听,这不是阑雪莺的么,她到底在做什么?
一掀开帘子,白芯蕊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之间阑雪莺正仰躺在温泉壁上,头靠在泉枕上,难受的扭着身子,满身是汗的在惨叫着什么。
而一旁的腊梅,正提着一篮子药草,不停地往阑雪莺身上抹,她身边一些宫女则将药草撒到池子里,顿时,整间池子飘着一阵难闻的药臭味,这药不是平时那些有药香的药草,不知道阑雪莺往里添了些什么,竟然熬出一阵恶臭。
意见白芯蕊进来, 腊梅吓得身子没站稳,手中的药草篮子砰地掉进水池中,一听到这阵响声,正闭着眼睛咬牙承受痛苦的阑雪莺猛地抬眸,对准腊梅的脸就是啪的一巴掌,腊梅本就吓得心颤颤的,被阑雪莺这么一打,当即吓得瘫软在地,连叫声道参见皇后娘娘。
腊梅这是变相提醒自己的主子,皇后娘娘来了,可阑雪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冷笑抬眸,朝白芯蕊打量了一下,怪声怪气的道:”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皇后娘娘,真是稀客,我这小院从来没人踏进一步,今天……天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
白芯蕊同样冷笑,仔细看了那从篮子里洒出来的药草,发现里边有几味野麝香,等级明白阑雪莺想做什么,便道:”你想杀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阑雪莺刚才惨烈的大叫,又叫下人们用药草擦她的身子,她努力地深吸这麝香的气味,边上还摆放得有几万乌黑的药汁,看这情况,她是想用各种方法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孩子是无辜的,她这样做,何其狠心。
只是,这孩子出生下来也不会幸福,他注定有一个不幸的结局,还不如不出声的好。
阑雪莺紧紧握住肚子,冷笑一声,用一种凄厉的语调道:”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还得,我就要打掉这个孽种,有他在,我一天也不会好过。你不想我打掉他,难不成生下来你养?笑话!“
”本宫可没那个给别人养孩子的兴趣,不过,要是太后和皇上知道你的事,本宫想,你死万次都不够,还有,本宫怀疑那晚的刺客是你指使的,如果你不老实交代,本宫现在就要你的命。“白芯蕊说完,目光森然的看向阑雪莺,她倒要知道,阑雪莺是如何得知那些消息的。
她想,阑雪莺背后一定有一只操控着她的手。
阑雪莺听完,不仅不怕,反而哑然失笑起来,才笑完,她就边呻吟边皱着眉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吃力的道:”你想知道什么?“
白芯蕊抬眸,沉声道:“本宫想知道是谁告诉你的那些消息,谁指使你去刺激皇上,又是谁派的刺客!”
阑雪莺扬了扬眉,深吸一口气后,朝白芯蕊邪魅的笑道:“噢……原来你想知道这些,可我……偏不告诉你,哈哈。”
阑雪莺说完后,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恐怖,可白芯蕊也从她身上感觉到,他好像正在抓救命稻草的浮萍,她现在在水深火热之间挣扎。
这个女人,活不久了。
不用她出手,她已经自生自灭。
“你当着不告诉我?”白芯蕊一步步逼近阑雪莺,知道问出是谁告诉她的这些秘密,那她就能掌握主动权,把那个幕后黑手抓出来。
阑雪莺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将颈子伸长,凄然道:“不就是用死来威胁我吗?想动手,就来吧。”
白芯蕊见阑雪莺不说,当即冷竖眉头,一把窜上前,玉手倏地扣紧阑雪莺的颈部,沉声道:“本宫倒要看看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
这么一扣,阑雪莺当即难受的呛了一声,小脸当家涨红起来,不过,她仍咬牙道:“白芯蕊,你……少得意,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刺客是谁……派的,还有,我已经将皇上的秘密掌握,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指头,皇上就是阑国九殿下的秘密便会公诸于众!你想一下,现在天下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裔国,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个皇帝是假的,而且是阑国人,他们会不会揭竿而起,推翻你的裔王朝。到了那个时候,不仅九哥做不成裔国皇帝,就连你……也只有死的份。”
阑雪莺越说道最后,白芯蕊手就越松,怪不得阑雪莺刚才不怕死,原来她反过来用这个秘密威胁她。
“你!”白芯蕊冷喝一声,倏地将手移开,阑雪莺这才得以呼吸起来,一逃脱白芯蕊的桎梏,她迅速大口大口的吸气,且脸上带荡着一抹得意的笑。
“哈哈,尊敬高贵的皇后娘娘,有种你就来杀我呀,杀了我,你男人也就完了。我不是吹牛,只要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裔国必将大乱,天下是分是合,还不一定呢。我反正是贱命一条,没了没人疼没人难受的,倒不算什么,不过,你并非裔国方浅笑,而是阑国太子妃的事,也会跟着皇上的秘密公诸于众哦。到时候,裔国人会忍受得了你们阑国这对贱夫妻统治他们?他们一定会造反的,哈哈……”
阑雪莺张开嘴大笑出声,神态猖狂至极,眼里写满了得意,笑完之后开始手舞足蹈起来,渐渐的,她脸色开始扭曲,呼吸继续加重,似乎是池子里的药全部起了效果。
腊梅一脸惊恐的看向身边的阑雪莺,白芯蕊也举得奇怪,阑雪莺难道抽筋了?
才想着,阑雪莺已经呀的一声大叫起来,一边叫,她的手一边迅速伸进自己下腹,这叫声如惊雷般炸起,惊得白芯蕊后退一步,边上的宫女们全都往后退去,好像此刻的阑雪莺是恶魔似的,全都不敢惹她
就在这时,阑雪莺一把翻身上岸,薄薄的衣料下,她雪白的大腿处突然溢出一股鲜血,紧急中,她又咬牙大叫一声,那大腿处的血越来越多,一下子将她整处原本湿润的裙角染红,乌黑的鲜血染红了她四周的药草和水,看得所有人触目惊心。
“娘娘小产了,娘娘小产了……”腊梅惊慌的大叫一声,边上的宫女忙去帮忙,倒水的倒水,拿毛巾的拿毛巾,端药的端药。
原来小产的女人竟这么痛苦,白芯蕊看得合不拢嘴,这可真是要命,这时候,她也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郁闷的感觉从心口传来,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倾,这才发现自己想吐,她忙捂住心口,想吐又吐不出什么来,这让她觉得十分难受。
阑雪莺这时候却冷笑的再次狂叫一声,她好像很疼,疼得如泥鳅般在地上打滚,疼得她伸手去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突然,只听得哗啦一声,阑雪莺将自己下身的半裙一下子撕碎,露出她鲜红的大腿。
却就在这是,所有人都捂住眼睛尖叫起来,一个二个像看见鬼魅一般四处逃散,白芯蕊觉得奇怪,她突然喉咙干涩,脚步如铅,定定的站在原地,想跑跑不掉,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阑雪莺小产引出来的,不是小孩子,,而是……而是一血肉模糊似青蛙一般的怪物!
“娘娘生妖怪了,造孽啊,真是造孽。”腊梅再看了一眼那团恐怖的东西,吼完后一下子摔倒在地,开始呜呜哭了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道:“报应,这肯定是报应,老天爷要为香秀和徐莺主子报仇,所以将仇报在了雪嫔娘娘的孩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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