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水花轻溅,游鱼戏水。
而我,也在这里,借用了这个璟月的脑中的一切,知道了我需要做的。
这种镜中花一般幻境,美丽,而易碎。所以我毫不留恋。我要的是生生世世,要的是紧紧的握住。也许不美丽,也许会因为强烈的欲望而变得卑鄙粗鄙,这样,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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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今宵
解铃还须系铃人,从审判之门再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姚清会布下什么阵法我大概已经知道了,在有意的思寻下,还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可我不明白,他怎么往两个极端来做?首先是想要玉石俱焚,而另一举动分明就是自掘坟墓。从前开始我就不懂他,直到现在,两世相逢,我依旧不懂他。
整理了一下需要的材料,再次来到外谷,这一回那些正道人士的数量减少了很多,原本的熙熙攘攘变成了稀稀落落,剩下的都是那几个功力高的。不过你们离开也是早晚的事了,就是这些顽童一般使性子的人啊,怎么都不肯给人家一个下台阶。
红梅谷的人看上去淳朴,若是触及了底线,那摇身一变个个都是彪悍。而他们的底线,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这一片土地。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担心过这群人在这里能有什么作为。不过也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毕竟我们都是人在江湖,不要弄得关系这么僵,这不,东方对我微微一笑,其中颇有深意。
他不会是想让我出面吧?那我不得直接就在这里被你们扒皮拆骨了,我还准备跟炜儿还有两个小魔星去游山玩水呢。摇摇头,眼睛看向姬绫苑。东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动身在姬绫苑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之后姬绫苑温顺的点了点头,走到鹤长老的身边说了一会,鹤长老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归于平静,你叹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姬绫苑这才转身走到离其他人有五十米的前端。“各位朋友,开始的时候我们便有言在先,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亲朋聚会以慰骨肉纷飞之思,并非什么勾结,各位再次留守多日,风餐露宿,这又是何苦,不过也就明后两日,本宫的爹爹便要回去了,大家也无谓留守此地,一起顺道下山可好。”一番话说的是轻而缓,棉花一般,可里面没少带刺。最后那句可好,一点也没有温声,不是询问而是通告一声意思一下。
对面那些人脸色铁青,明明心中恨不得一口吞了姬绫苑,可偏偏要露出笑容,再来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我们只是本着公道而来,并无开杀戒之意,既然无事,那我们也自当退去。得罪之处还情绮嬅宫主和庸门掌门多多包涵。”
一番虚与委蛇之后,决定和庸门的各位‘友好结伴’一起下山。谈完了之后明显你们的眸中多了几分的期待。我都能看明白,将近半个月都守在寒风飕飕的地方,没吃没喝的还要看着其他人在你们面前吃香喝辣。
满心以为谈和之后会邀请你们饱餐一顿,孰料等了又等,我们这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们的脸像是调色盘一样青了又黄,黄了又紫。偏生没有再干一架的勇气。从开始的摩拳擦掌到了现在的不上不下。脸面是有些挂不住,不过要是打起来,那脸面是更挂不住了。
你们清楚的知道自己水平问题。
没有必要逼得狗急跳墙,姬绫苑脸上清清楚楚的写满了不屑,他觉得高兴了,才又道“山上具是陋屋,住的都是男子,也不便请大家住下,若是不嫌弃乡野粗食,那就赏光吃顿饭。”
那些人原本青绿的冷脸一下就换成了热情如火的笑容。标准的给了一巴掌再赏一颗糖,我实在佩服姬绫苑,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成了他驯服的对象,还都服服帖帖的。
趁着你们都下来混乱中,我走到那山谷中,就着夜色把我的东西都布置好。今夜的星空十分的清澄,明天应该会是一个好天气。
常言道良辰吉日,今天看来并不是什么好日子,绝对的诸事不宜。就这样的日子里,怪异的事件开始爆发了,最开始是出现了不少类似于鬼魂的东西,不过看见的都是外来人,就是那些家伙,而红梅谷中的人就从来没有看见过你们所有的‘鬼怪’。吓得你们是顾不得什么形象啊面子的问题连夜就离开了红梅谷。
我们开始都笑话这些人,胆子比老鼠还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当成是鬼怪了。因为山里的夜晚,都是有几分的诡异,住在这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倒是那些城镇里来‘娇生惯养’的小姐们不习惯了。
讪笑一番之后,红梅谷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安详和宁静,仿佛那些家伙没有来过一样。不过这样的恢复仅限于外围,中心部分延续了那些怪异事件,开始有人发现丢了一些小东西,奇怪的声音,消失的人影,无风自动的帐幔。
咋听就像是鬼魂作祟,大家也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变得惶恐不安。甚至有人提出是不是请些法师道姑师姑之类的来瞧瞧,而这一提议立即就被驳回,那群来的正道,道姑师姑的少来了?
这一结论之后,还是决定戒严,组织了一队巡逻队,连庸门的人也参与了不少,我估计你们就是贪新鲜贪好玩,人玩够了就想去玩鬼了。我还是安安乐乐每天忙里忙外想着把我家炜儿怎样宠上天去。
自从闹鬼的传闻出来之后,炜儿到了晚上总是不肯睡觉,非要等到变成小鸡啄米,头一点一点的才半梦半醒的给我托上床睡觉。今天也是如此,炜儿坐在窗户边上,尽量不靠近光亮的地方。“炜儿,该睡觉了哦,这两天你都睡得很晚,这样对身体不好。”
“柳姐姐,等等嘛,在等待嘛。”炜儿明明眼睛都快挣不开了,哈欠都连连打了好几个了,还是死撑着不愿意睡觉。
这样可不行啊,要是他真的不累也困我也就放任了,可这明明就是硬撑的,会累坏的。我坐在炜儿的身边“为什么不睡觉呢?看你困得都快挣不开眼了。”
“柳姐姐,你听说闹鬼了吗,巧巧老是跟我说鬼很恐怖的,叫不着地一身白衣飘来飘去,头发又长又黑,凌乱得跟杂草似得,看见后背还好,要是它转过头来,长长的舌头红得发紫,直直的垂到膝盖,脸不像是脸像是一团白面粉,还有坑坑嗒嗒的,眼睛只有白仁……好想看看啊。”炜儿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连瞌睡虫都给彻底的赶跑了。
我晕,结果炜儿是受了那个轩巧巧的鼓动,轩巧巧,你当鬼魂是你家缝的衣服啊,描述得这么详细也不怕惹鬼回家。还好巧巧没有跟炜儿说其他什么冤死鬼,就说了一个吊死鬼,不然炜儿不得冲出去在外面猫着,守株待鬼。
我整了整心绪,笑容尽量平静“炜儿,其实鬼是很可怜的,它们都是不能超生,留在这个不属于它们的世界受苦,我们应该要为它们祈祷,而不是希望能看见它们还迷茫的徘徊在世间,回到该去的地方。对不对?”
这样的话炜儿应该能听进去,不会再想着要找什么鬼怪了吧。没得到炜儿确实的回答我也放不下心来,偏生炜儿就是这样顿住没反应了。那漂亮的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什么了呢。
“柳姐姐。”炜儿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烁烁。我心里立即生出不好的预感,而这预感也很快的实现了。“柳姐姐我们去找鬼,然后超度它吧。”
我带着炜儿去找鬼?真是撞鬼了,炜儿会对那番话生出截然不同的想法。可是我上哪去找鬼来给炜儿看呢?其你人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清楚得很。这一切都是那个家伙搞的鬼。
带着炜儿去找姚清?他得气晕了头吧。“炜儿,炜儿,这不一定真的是有鬼,这个鬼呢,不能久留在这世上,多半是最近事多了点,所以有点乱,这红梅谷多少年都没有这么多外来人。”
“是啊。”炜儿可惜的叹口气,神情失望。我悬空的心放下来了,现在谁都是安全的,就炜儿的问题比较大,只要守好他,接下来的就是时间问题。
炜儿的低落只是一下下旋即又恢复了。“那刘姐姐炜儿先去睡觉了。明天跟曾爷爷约好了一起聊天的。”
“好,你早点歇息吧,我再看一眼明君明靖就睡了。”我看着炜儿躺下之后,再看了看两个睡成一团的小魔星,你们也就睡着的时候能感觉到很可爱了。
一道白光从眼中闪过,怪异的,像是尖锐物划到玻璃一般的声音也随着这道白光一闪而过。
这就是最近‘灵异事件’的主角了,看来今夜是找到我了。从容的在香炉里点上安神香,安神香有一定的助眠作用,这样就不用担心炜儿会半夜醒过来。将繁杂的头发放下,换上一套便于行动的夜行衣,再简单的梳起头发。
声音消失的方向,正是东篱宫。看来今夜,他是做足了准备要有个了断了。我自当奉陪。
正好,他也该告诉我,他究竟想着什么。月神、姚清,赤鸟、炽阳,是时候,结束我们千年来的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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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装妥当之后,徐徐而行,今日之后,便没有太多机会再像这样欣赏到如斯美景。就算是临行前的最后享受,天空似乎也感染了我的思绪,飘起了灵巧的细雪,鼻尖嗅到了一丝甜甜的味道。伸出舌尖,一颗雪珠落在舌尖,冰冰凉凉,带着山溪的味道。
在现代的时候我可不敢这么做,别的不说,里面含的污染物就够我想象了。别说这样的举动,看我也不一定想要看。
可是这里无污染物化学无,纯天然的雪水中带着淡淡山溪流涧的甜。没有人会把从北极海面上漂流的冰山水再经过一个过滤净化才饮用。这样做才是真的暴损天物呢。
这样一路走来,来到东篱宫以是正月当空。按着记忆中,‘我’经常流连的那个湖边。方才靠近湖边便看见了屹立在湖边的人影,跟往常的白衣飘飘不同,今日的背影,如火焰般的耀眼,用尽所有来燃烧的耀眼。
“真慢,等了你这么久。你倒是好雅兴赏风花雪月。”姚清一脸优雅从容的笑容,丝毫没有杀气,倒像是老友相聚一般。他身上那一套红衣,仔细的看来隐有金色丝线穿行,裁减得体的样式,更是把他纤细的腰身完全显露了出来。
相比之下,我的这一套实在是显得太过于失礼了。怎么说也该准备一套华丽一点。
“呵呵,你不用在意,我们今天是意外中必然相遇,本就没有什么拘束。”姚清微微一笑,优雅的仪态加上哪一张震慑的面庞,礼仪和飘渺并存,复杂又完美。
今日他异常的冷静,前段时间那阴霾的神色已经全然消退,现在的他,跟我记忆中的炽阳很像,而且跟姚清也很像,他已经完美的糅合了。
而我还在排斥那个前世,也许他比我坚强多了。
姚清粲然一笑,眼波流转之间有种说不清的悲伤和释放,身子盈盈一礼,轻轻道:“我明知道你的选择,可是还请你亲口告诉我一次吧。”
姚清原本就白凝如玉般地,徒然染上了一层晕红,犹如胭脂一般。
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呢,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执念有时候确实是一种让人疯狂的东西。“抱歉,从以前到现在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因为我爱的人只有一个,可惜那个人不是你。”
他涩涩的一笑“是啊,不是我,一直都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我一直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你能为我解答一下吗?”
我不忍伤害他,只是拖拖拉拉的也没有什么好处。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和的微笑。“并没有为什么,其实你也知道,你也该知道的不是吗?”
“是啊,是啊,我也知道的不是吗。好,好,那么今日就让我了断吧,千年了,一直爱着你,卑微的求你能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我已经没有气力再等下去,也没有力气再爱恨下去了。”他底下头淡淡声音渐渐变得深沉。气氛变得不对劲起来。
随即他就抬起了头。微笑的模样就像是太阳神的骄傲。“在你是你,我还是我的时候,在我们还是仙人的时候,我从来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你死了我被流放到这里之后。我就开始有这种感觉了,即使要毁掉,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他那明艳如火的衣服上,那金丝的颜色渐渐化为黑色的火焰,来周围的植物都开始焦卷,一般纤细的小草更是直接化为灰烬微风一吹便消散了。姚清并无所觉一般喃喃自语着“你不出现的话,你不在这个世界的话。”
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肉身凡胎可受不住这样的摧残。释出真气形成包围圈隔离开那异常的热度。
姚清身边已经笼罩了一圈浓浓的黑色火焰,我看着觉得还真是有几分不公平,虽说他是被贬下来的,可仍是半仙之体,我就成了彻底的普通人,我并不是稀罕那什么仙人的名衔,而是这样的处境对我十分的不利,若我二人都是普通人,那我一点也不担心姚清能对我或炜儿造成什么伤害。
就算是一般的仙人真要一斗凭我现在的功力也不是不可,但对一个拼了命的半仙。这个几率可就是很难想了。幸好得回了一件法宝。我两手结印,月光凝聚在我的身畔。点点用月纱织成的辉光形成了无双的月衣。流银的光芒这正如月光那般看似温暖实则幽冷的光华编织成的华衣。
姚清的的脸色一变,显然他是认得出这件华衣。“‘月神之衣’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你不是完全切除前尘了吗?你连金身都没了,怎么还能召唤出月神的华衣?”
我明白他在想什么,而事实我只是想想,这一件月神的华衣真的就让我这样从审判之门中带了出来,这也就越显这道门的诡异。那么虚无飘渺的东西都能从记忆中拿出来,我想了很久,甚至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那道月神之门可能是可以走进‘过去’。
这其中的奥秘我并没深究的意思。我也没有什么需要从‘过去’拿回来。对着姚清讪讪一笑“这点深究也无用,你也很清楚这东西,我今天来只是想化解,如果能和平解决那当然最好。”
“就算有它又能怎么样,你已经不是当初的璟月了,你还能使用除这月神之衣多少成的威力呢,你是想要那个人的安全吧,那个叫炜儿的?”姚清微微看了看我,笑容诡异。一道纯黑色的火焰像是有意识一般的往上空飞去。
我一惊,那个方向!他是想要对炜儿不利,我伸出一只手,微微一结印,一道银光带着无数光球飞射而去,包裹住姚清的黑色火焰。银光停顿下来之后,能看出其中无数光球,绚烂的犹如银河一般。如斯美景,无人欣赏,看来这次的谈判算是已经谈崩了。“月神姚清,不,我该叫你日神赤鸟对吗?你身为天帝之子,坠入魔道,不分善恶黑白,今日我以审判者之名,将你驱逐人间。”
月神,代表着月亮,月亮是地球的卫星,守护着地球,月神除了司掌月亮这一职责之外也代表了司掌天的‘法典’。而月神的华衣正是证明。这也是天界一个被人忽视的常识。也正因如此,我这个月神才会这样轻易的变成了弃子。不过他们也该得到惩罚了,没有了法典的天界,只会有一片混乱这个结局。月神之陨,天之将亡。
“那又如何?这里不是你的世界,”姚清往天空一指,那佼佼明月当空高挂。“这个月亮也不是你所司掌的月亮了。充其量你不过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不速之客。”
他还是很有常识的,那为何当初任由天界将我抛弃呢?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有答案了。我双手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