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传山连忙回答道:“有点事情还希望你们能帮帮忙呀,我知道范营长难说话,特地来找你老兄多多帮忙的呀。”说着,跟着展大坤回到了连部。
展大坤到了连部,对一个排长说道:“胡排长,带着弟兄们去休息一下,我和白连长谈点事情。”
胡排长答应着,把白传山带来的一个班的伪军带到了外面的一个屋子里,说道:“弟兄们辛苦了,吃点东西吧。”说完,让一个士兵将一大筐玉米面窝窝头放在了桌子上。
伪军们看见了窝窝头,把枪放到了一边,双手拿起了窝窝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胡排长连忙说道:“这么冷的天,这么能让弟兄们干啃窝窝头呀,去通知伙房,给弟兄们烧点咸汤喝。”
一个伪军连忙说道:“谢谢弟兄们了,我们这几天连窝窝头都吃不上了,弟兄们都饿坏了,哪里还管得上热和凉呀,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胡排长说道:“你看看你们,光知道吃了,这枪这么能怎么乱七八槽地乱放呀,来两个弟兄,把这些枪都放到墙边,摆成一行。”
几个伪军慌慌忙忙地把枪放在了墙上,一面放着枪,手里的窝窝头也没有忘记吃,嘴里还模糊不清地说着:“哪能再劳烦弟兄们呀,我们自己来。”
胡排长看着伪军们把枪放好了,高兴地说道:“弟兄们快吃吧,一会儿不够我再给弟兄们加点。”对着几个士兵一摆手,几个士兵把这伙伪军的枪给抱走了。
一个伪军班长模样的人说道:“胡排长,我们吃了点窝头,不至于把我们的枪留下来换吧,这也太趁火打劫了吧。”
胡排长灵机一动,说道:“哪能呀,我不是看着这里碍手碍脚的,让弟兄们给你们放到连部去了吗,你们走的时候一起带走。”
白传山来到了连部,对展大坤连忙说道:“我是实在没有办法啦呀,跑到你这里借点吃的,弟兄们几天都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垮了。”
展大坤说道:“你们的粮食呢?”
白传山叹着气,说道:“别提啦,我们前段时间不是给皇军送给养吗,半路上被八路军给截走了。皇军硬说是我们扣了他们的给养,不容分说地把我们的粮食全都拉走了,这冰天雪地里,我们上哪里去找粮食呀。出去了十几个弟兄出去找粮食,都他娘的有去无回,不知道是被八路打死了还是自己逃跑了。我要是再派人去找粮食,恐怕我的部队就成了空壳子了。”
展大坤说道:“老兄,既然如此艰难,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呀?”
白传山吃惊地看着展大坤说道:“老兄何处此言呀,我尽管艰难,也没有敢背叛长官呀。”
望着白传山吃惊的表情,展大坤说道:“你背叛不背叛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是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在是伪军了,不让乡亲们说我是二狗子了,我已经投降了八路军。你是投降,还是和我们战斗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白传山脸上一阵红一阵紫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怎么就那么糊涂呀,自己给八路送上门来了呀。连忙笑着说道:“展兄说笑了,展兄说笑了。我今天不借粮食了,在下告辞。”说着就要想出去。
展大坤说道:“白连长,你先坐下,我看着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才这样劝你,今天你恐怕很难走出这杨营镇了,这里已经成了八路的地盘,你想想你能出得去吗?”
白传山见展大坤不是说笑,慢慢问道:“八路不会把我们杀了吧?我们可是都跟八路打过仗的呀,万一翻脸怎么办?”
展大坤说道:“你不用害怕,我领着你去见一个人,见了你就知道了。”说完,站起来就要向外走。
白传山急忙问道:“去哪里呀?我的一个班的弟兄们怎么办?”
展大坤说道:“出去看看就知道你的弟兄们怎么样了,我们就去营部,一会儿就到。”
白传山没有了主意,只好跟着展大坤出来了,见一个班的弟兄们正在吃着窝窝头,只不过枪已经全部不见了。白传山用力咽了咽口水,跟着展大坤出去了。
白传山来到了营部,果真看见了几个八路军战士正在营部院子里放着哨,暗想这些人胆子也真大,自己来了,他们连我的枪也不下,是不是太粗心了吧。
展大坤回来后,把情况向武景秋汇报了一下,出来吧白传山叫了进去。白传山进去一看,屋里有许多的身穿八路军服的人,想到自己现在是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索性投降算了,免得自己坐蜡。于是大胆地跟着展大坤进来了。
展大坤对白传山说道:“白连长,这位就是八路军特战大队的武队长,这位是特战大队副队长王海林,也是我的教官,这位是八路军特战大队侦察连郝连长,这位是八路军阻击排吴排长。”
白传山一听,独立团特战大队的人马几乎都到了呀,别说自己一个连只有八十多个弟兄,就是有一个营也未必打得过呀,于是连忙说道:“各位长官好,在下愿意投降八路军,只是我们……”
武景秋一听,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怕我们秋后算账是不是呀,我们的政策你应该知道呀,只要你投降八路军,我们对你们从前的行为既往不咎,这一点希望你放心,我们八路军说到做到。”
白传山连忙说道:“我相信,我相信,我愿意参加八路军,和你们一起打鬼子。”
武景秋说道:“哪好,我非常相信白连长的诚意,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你把你的部队明天一早带到这里集中,我们一起打鬼子,杀汉奸。我们对于实心踏地为鬼子做事的汉奸从来不会手软的。希望白连长能遵守诺言,我也十分相信白连长的诚意。”
白传山急忙回答道:“我一定遵守诺言,明天把部队开到这里集中,只是希望能给我们一点吃的,弟兄们一天没有吃饭了,我怕到时候弟兄们连路都走不了了。”
武景秋说道:“展连长,白连长的事情你去负责办吧,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们。”
展大坤高兴地出去了,白传山也连忙告辞,回到了展大坤的连部里。展大坤让胡排长将几个袋子的窝窝头给了白传山,白传山带着自己的士兵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传山就带着自己的部队来到了杨营镇,展大坤连忙安排好营地,伙房早就准备好了咸汤和猪肉包子,白传山高兴了,和士兵们一起吃了起来。
早饭后,几个连长接到了命令一起来到了营部,武景秋说道:“黄集成了一个孤立的据点,我们现在出,把黄集包围起来,如果他们不投降,就地歼灭。”
部队在侦察连的引导下,迅将黄集据点给包围了起来,据点里有一个炮楼,是据点的唯一的一个支撑点,据点外面又一片平房,驻守着一个连的伪军。武景秋来到了这里,见把伪军的据点给包围了,问道:“你们几个谁和据点的连长熟悉呀?”
展大坤、方彦强和白传山都说:“我们都认识,就是不是太了解。”
武景秋说道:“认识就行了,让他放下武器投降,负责我们就要进攻了。”
展大坤说道:“好吧,我先试试。”说完,对着炮楼喊道:“对面炮楼上的弟兄们听着,我是杨营镇的展大坤,请你们的连长秦连武出来说话。”
跑楼上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展连长吗?为什么带着队伍来进攻我们呀?我们可是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呀?”
展大坤说道:“秦连长,我们现在已经参加了八路军,希望你能放下武器,投降八路军,八路军保证既往不咎。”
就在展大坤喊话的时候,阻击排在王海林、吴大春的带领下,迅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将炮楼里的枪眼一一分配好了,只等队长命令,他们绝对不会让据点里打出一枪一炮来。
炮楼里传来了秦连武哪沙哑的声音,说道:“就你们和那些土八路也想打下我的炮楼来吗,我这里粮食多子弹足,你们就在雪地里猫着吧。”说完,炮楼里传来了一阵哄笑声。
武景秋一听,气急了,说道:“告诉他,如果他不投降,我们就进攻,给他三分钟的考虑时间。”
白传山连忙喊道:“秦连长,别拿鸡蛋碰石头了,别说你有一个连,就是有一个营也不成呀,还是快快地投降吧。三分钟你们不投降,八路军就要进攻了。”
炮楼里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子弹打在雪地里出“噗噗”的声响,武景秋说道:“看来他准备顽抗到底了,阻击排射击。”
听到了命令,阻击排的战士们在王海林、吴大春的带领下向着各自的目标不紧不慢地开火了。炮楼顶上的一个伪军刚刚探出头来,想看看有没有八路军进攻,王海林手里的步枪开火了,伪军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血洞,在阳光下异常可怕,尸体趴到了炮楼上,鲜红的血液顺着炮楼往下流,将炮楼染红了一片。白传山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八路军的枪法如此精湛,为自己没有选择抵抗而庆幸。
伪军的机枪还没有打出几子弹,就不叫了,机枪射手看来是性命难保了,几声枪声过后,炮楼里沉静了下来。
白传山又大声地喊道:“老秦,别糊涂了,投降吧,不然你是性命难保呀?”
就在这时,吴而成带领着二营来了,武景秋问道:“吴营长,你怎么来了呀?”
吴而成说道:“团长让我们防守杨营镇,你们回张秋镇休整待命,恐怕老余哪里有点麻烦了。”
武景秋说道:“老吴,给他们两炮,别让这小子如此嚣张。”
吴而成说道:“好呀,两炮把他们炸翻。”对通讯员说道:“告诉炮排,做好准备,听到命令打两炮弹,把炮楼给我炸毁它。”
通讯员跑了出去,武景秋大声说道:“如果再不投降,我们可就要开炮了,我数到五,如果不投降,我们就开炮。”
炮楼里又传来了秦连武哪沙哑的声音:“吓唬谁呀,你们有大炮我还有坦克车呢。”
武景秋说道:“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家伙。”
吴而成笑了,说道:“要不是团长有指示,我们何必如此费口舌呀。几炮下去,打得他满地找牙。”转身对通讯员说道:“再加一炮,把他的乌龟壳打翻,看他还嚣张吗?”
通讯员跑过去,不久一声炮响,将炮楼炸开了一个大口子,炮楼的一边坍塌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炮,炮楼的半边倒下来,炮楼里哀叫声响成了一片,还没等炮楼的轰塌声停止,第三炮弹又到了,炮楼彻底倒塌了,炮楼里的沙哑的喊声没有了。
没有了枪声,没有了炮声,阵地上顿然寂静了下来,武景秋说道:“展连长,问问他们投降还是不投降?”
展大坤连忙喊道:“弟兄们,投降吧,再不投降你们只有死路一条了呀,秦连长顽固不化就是你们的下场的呀?”
这时,炮楼的吊桥放下了,一群伪军举着白旗,纷纷走了出来,向八路军投降了。武景秋把防务交给了吴而成,带领着特战队和新参加八路军的四个连队押着俘虏向张秋镇走去,等待着新的作战命令。
………【第一百一十四章 平原设伏 再创日寇(1)】………
余洋将鬼子和伪军抢去的耕牛安全送回根据地后,组织部队抓紧休整整编,经过教育后愿意参加八路军的补充到各个连队,全营六个连的编制又满员了,部队在古柳树村附近的几个村子里休整,等待着侦察排的消息
鬼子第十二军第32师团驻守在阳谷的一个大队接到了师团部的命令,准备开往正面战场,临行前送往军部的耕牛被抢走,使得日军大队长柳川宗武异常愤怒,气急败坏地叫来了特务队长癞皮狗,不容分说地就是一阵耳光。
柳川宗武打累了,对着癞皮狗说道:“你的情报不是说没有八路在活动吗?一个皇军的中队和一个皇协军营被歼灭,难道是土八路的所为的吗?”
癞皮狗哭丧着脸说道:“太君息怒,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来了一个营的八路呀,据回来的弟兄们说,八路还在古柳树村一带。”
柳川宗武恼怒地训斥道:“八格,你认为八路像你一样的愚蠢吗?他们还会待在原地等着挨打吗?快去把这伙八路的去向搞清楚,否则,死啦死啦的。”
癞皮狗连忙答应着,捂着被打的脸猫着腰退出了鬼子的大队部,出了大队部,一溜烟地跑回了特务队。
柳川宗武看见癞皮狗出去后,看着桌子上的电报呆了:师团部命令部队到兖州集结,准备开赴南方作战,看看周围的情况,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直从八路把孙良诚打回了河南以后,八路军的地盘越来越大,西南有范县一带的八路,东南是昆山、张秋一带八路的根据地,北面就更不用说了,河北一带八路军又恢复了原来的情形,自己处于八路的包围之中,想脱身都困难呀?自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唯一的路线是向东经平阴、东平、汶上回到兖州,最危险的是挡在自己面前的这股八路呀?眼前唯一的选择就是击溃这股八路,让自己能安全撤回到兖州。想到这些,连忙叫来了一个通信兵,命令道:“通知部队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向师团部靠拢。”
特务队的特务见队长的脸上被打得一块青一块红的,知趣地躲得远远的,看着队长肿得像猪腚一样的脸,不由得一阵胆寒。
癞皮狗来到了特务队,恼怒地将头上的棉帽子丢到桌子上,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喊道:“来人,都***死绝了呀。”
一个特务小心翼翼地跑了过来,问道:“队长,你有什么事情呀?”
癞皮狗气急败坏地说道:“田三呢,这小子有跑什么地方乐和去了,快去把他给我找来,老子今天看不扒了他的皮。”
特务看着队长,小声说道:“队长,前几天田三和几个弟兄不是去济南送牛吗,现在还没有回来呀?”
癞皮狗急糊涂了,田三哪里还能听到他的叫声呀。连忙拍了一下头皮,说道:“没有事了,让弟兄们休息,晚上出去有任务。”
特务看见队长满脸不高兴的神情,急忙退了出去,让特务们做好准备,晚上出去侦察情况。
晚上,雪在月光的照射下,整个原野白茫茫地一片,西北风吹得正紧,特务们从东门出了县城,骑着洋车向古柳树村一带走去。癞皮狗骑在队伍的中间,不停地催促着特务们加快度,希望早早回到县城里。
公路上的雪白天已经融化了一部分,晚上又被冻成了冰,公路上滑得厉害。刚刚出了县城不远,一个特务一不留神,车上打滑了,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洋车滑出去很远,车子上的特务被摔倒在坚硬的冰面上,喊了一声:“我的娘来,摔死我了。”捂着**,哎呦哎呦的直喊。
望着这个被摔的痛苦的模样,特务们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还没有停下来,就听得“噼噼啪啪”的一阵乱响,特务们的笑声停止了,随后而来的是一阵哎呦哎呦的叫喊声。癞皮狗也被撞倒在地,坚硬的路面摔得他全身疼痛,气得他大骂道:“混蛋,知不知道冰上骑车的时候要小心呀,笑你娘的个大头鬼呀,这次你们再笑呀?”
一个特务说道:“队长,我们的车子都摔坏了,你看看我的车圈成什么模样了呀?”癞皮狗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过去一看:前车圈成了个麻花,后车圈被压扁了,整个车的大梁也成歪扭七八的,看来这辆车子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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