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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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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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楚质也知道要注意影响,况且也没有兴致给人当猴看,立即微笑提议道:“初儿,此行到孤山还有二十余里地,要绕大半个西湖。不如我们乘舟而去吧,也可以借机饱览西湖之

    初儿自然没有意见。楚质见状,停下脚步,来到西湖边上,伸手遥遥招呼了声,不多时。一叶带蓬扁舟缓缓驶来,停在岸边,船家是位年轻小伙,见到楚质与初儿,也不禁眼睛一亮,暗暗喝彩两人相貌非凡,不过却没忘记自家的活计,行了个肥喏,呵笑道:“两位公子好风采,却不知要去哪里?”

    “前去孤山,怎么算钱?。楚质问道,先行一步蹬上了小舟甲板,然后伸出手,小心用力将初儿搀了上来。

    “一人三十钱。而两位公子一起,那五十钱即可。”般家笑道。

    “若是将你小船包下。那又该如何?”楚质问道,且不提作坊生意兴隆,就是本身的俸禄,也够他挤身于中产阶层,自然不用小气,如果不是不会撑船,楚质还想将小舟买下,单独携美游湖,你像我依的,那岂不是更加惬意。

    “五百钱就行。”遇上大主顾了,年轻船家笑得越发灿烂起来。

    五百钱,只要搭载十七八个客人就能够这个数,价钱看似便宜,船家像要吃亏,然而游湖人客人固然不少,但是吃这行饭的船家更多,竞争激烈,有时一天未必能载上十人,还不如包给大主顾合算。

    腰缠万贯,自然财大气粗起来,楚质也没讨价还价。点头同意,不过他也不是一掷千金的络绔子弟,从怀里摸出一串钱,解开系钱的绳子,取下小半的量。也没有细数,直接递给船家,笑道:“这是定金,余下数额,返航时才与你。”

    “那是自然船家递过铜钱,估算了下,大概有百多二百的量小心翼翼的放入怀里贴身藏好,满面笑容道:“且请两位公子坐稳当,某家要起竿了。”

    小舟有些简陋,却五脏俱全小巧的桌案上还摆放着壶具,旁边还, 一正用炭火煮着的陶扁。扁流边卜热与升腾,水雾弥漫灿※

    “两位公子,壶里的水采自虎跑泉,甘甜的很,大可放心饮用。

    。或许是接待过许多富家公子、文人雅士,船家经验丰富的提醒一句,随之拿起长长的竹竿在岸边一点小舟破开一道浪纹,轻快的向湖中驶去。

    虎跑泉,位于杭州西南大慈寺旁,相传是二虎刨地作地穴,清澈的泉水随即涌出,有天下第三泉的美誉,其名楚质自然清楚,虽不知船家壶里煮的水是否真是从虎跑泉取出,但起码也是一般的山泉水吧。

    不过说实话,对于喝了十几年自来水的楚质来说。不管是名山泉水,还是一般湖水井水,都是那么纯天然,无污染的清洌甘美,没有任何区别。

    坐下之后,初儿分好杯盏,取了块巾布为垫,伸出凝脂白玉般的皓腕,执起热气腾腾的陶壶,微微倾斜,用沸水将杯盏浸泡片刻,处理洁净,又从兜袋里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精细木盒,里面装盛的是已经研磨成粉的茶团。

    用小巧勺子均分了些茶沫入杯盏里,初儿动作优美的提起陶壶,一道银白色的水柱自上而下,缓慢注入盏中。水花四溢,盏中沸水登时变成碧青之色,香气萦绕,与初儿邻近而坐,微香扑面而来,楚质鼻中闻到的却不知是茶香还是少女体香,熏人欲醉。

    饮了几杯热茶,两人体温上升,也觉得窄小的船蓬内有些闷热,且不利于欣赏湖中美景,干脆携手来到船头。此时骄阳当空斜照,湖上浮光跃金。雀鸟飞旋,啼声嘹亮,湖面清碧,与天色相连,颇有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味。

    美景固然天成,然而两人小别重逢,胜似新婚,有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哪里还有心情观看什么景色,并肩背着船家贴身而坐,辽阔的湖中虽有船只穿梭而过,但隔得较过,有什么动作也不怕别人发现。

    过了十几分钟,在船家熟练的撑控下。小舟轻快的到达目的地,缓缓停靠在孤山角下小舟搁浅,与岸边轻碰,震醒了一对鸳鸯。

    楚质率先站起,握住初儿柔若如绵的手,微微将其拉了起来,回头对船家说道:“我们上山游赏片刻,你且在此等候。”

    “两位公子请随意。”船家笑道。

    这年头民心纯朴,况且在钱塘地面上。楚质也不担心船家拿钱跑了小心跃上岸边,然后半扶半抱的把初儿招来,也不顾船家诧异的目光。牵着俏面生霞的佳人,举步顺着山道而去,片刻就消失在茂密的林间。

    “真是可惜,两个俊俏公子,居然是,那种关系。”船家感叹不已,却没忘记取出楚质给的订金,躲入船蓬内,细细轻数起来。

    山林清幽,青翠茂密的林间总有一些鲜艳花朵点缀,入秋后的阳先,不再如夏日般刺眼灼热,阳光穿透天空中棉絮般的卷云,再经过繁茂的叶片。筛落下来的只余下点点金光,山风吹来。青绿枝叶伴随着缕缕清风浅浅摇曳,清凉宜人。

    两人走在山间小道路上,丝毫觉不出丝毫闷热,特别是山间林深,曲径通幽。道路纵横,百千人进来,怕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是天然幽会的好地点,这样的好机会楚质当然不会放过,拉着初儿故意往林深静处走去。

    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阳光透过枝叶,洒落在初儿润丽的脸上,些微的红晕更增她的艳色,楚质忤然心动,一把抱住她的柔软腰身,低下头来,啜起两片丰润香唇,双手滑向敏感的部位,惹得她的娇躯一阵颤栗。像一片风中抖动的叶子。

    只可惜地点不合适,楚质没有露天为席的习惯,不知道缠绵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抱着初儿柔软如绵的身子,顺着原路返回,而此时的初儿全身的力气似乎已经使完了,好像骄阳下的春雪,正在慢慢融化。软绵绵的瘫在楚质怀里,素白双臂搂抱着他的脖颈,高耸挺拔的山峰随着呼吸起伏不定,眸子里亮晶晶的,柔滑如水。

    走了几分钟,看着楚质额上渐显汗清,初儿从怀里取出一块香气缭绕的丝巾。为他轻柔抹拭,同时有些心疼的说道:“公子,放初儿下来吧。”

    虽说美人身子轻柔如絮,但抱久了不仅下身有感觉而已,双臂还是有点疲软的,而且楚质也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只是犹豫了下,立即悄然将她放下,才走了几步,初儿却扯住了楚质的衣袖,俏脸飞起一抹艳丽红霞。

    “怎么了?。楚质有些莫明其妙,在初儿吱语的暗示下,才恍然发现了问题所在,一张俊脸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红起来。

    楚质相貌本来就清秀俊逸,风度翩翩,一番打扮之后,衣冠楚楚,也越加潇洒不凡起幕,而今长袍中间却有一处高高顶起,像撑着一把雨伞。甚是不雅,连默念了好几句冰心决,火气消散,下身才慢慢恢复如初。楚质松了口气,与初向目的地进发。

    来之前。楚质已经找人打听清楚方向。顺着山路一直走去,很快就来到了林通结庐而居的地方,房屋虽然简朴,却颇为清雅,旁边就是林通坟墓所在,只是一片突起的小山丘,并无不凡之处,如果非要说有不同的的方。那就是坟墓边上还有一处坟丘。

    传说之中,林通的才气和品格情操高洁,吸引了不少的文人墨客、志士才人。他们或敬慕林通的诗名而来,或敬佩林通的情操而访,林遁对这些人十分礼遇,因为隐居,他平时不是上山取药、植梅,就是下湖钓鱼。或访友谈诗,怕来了客人自己却不在,就特地养了一只白鹤,取名鹤皋。

    有客来访,童子放鹤,懂事的鹤皋自会飞到西湖上空,孤山顶上,不停盘旋、鸣叫,寻找主人的踪影,林遁听见鹤唳,便知道家里来了客人,就立即返家接待来客,而林通去逝后,通灵的鹤皋也悲啼而亡,林家后人怜之。将其葬于林通之旁,这就是那小坟丘的来历。

    ( )

第三百一十七章新贵

    靖步生莫与鹤皋坟。类似是大小两座突起的小十圃。川幕时常有人打扫,没有杂草横生的景象,不过也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还不如刚才山林清幽景色美丽,然而楚质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毕竟对于名胜古迹见面不如闻名的情况他也没少遇见,早就习惯了。

    围着坟墓转了两圈,楚质就要携美离去,不想旁边的庐居隐约传来阵阵欢笑,似乎有人在里面聊天说笑,这也不奇怪,林通在孤山结庐而居,逝世多年以后。那草庐却能保持原样,应该是其后人,与当地官员的功劳。

    怎么说林通的谧号也是当今皇帝赐封的,名声在外,而且经常有文人士子前来瞻仰遗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维护庐居周全那是必然的,这似乎是国人的天性。对于名人、古迹之类的东西,总是有种莫名有爱护心理。

    若是在平时,楚质可能还会好奇过去探个明白,而今可走出来约会的,当然没了这种心情,反而觉得遇到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除了他们两人,不会再出现第三者。可惜的是,就当楚质准备拉着初儿转身下让时,裟裟的脚步声却惊动了庐居内的众人。

    庐居十分的简陋。就是一间不大的茅草房,院坪用篱笆围起来,院内还有几株梅花树。聊天的几人就在树荫底下绕桌而坐。发现外面有人,也不禁好奇的拧头打量。

    “楚大人。”目光微凝,看清楚来人之后,院内其中一人满面惊喜之色,连忙起身施礼招呼起来:“杨某有礼了。”

    被人叫破身份。而且还是熟人,楚质自然不好立即离去,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迎上说道:“杨东主也在这,真是巧啊,近来可安好。”

    “真是楚夫人。”杨承平快步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怪不得枝头喜鹊总是吱叫不已。原是贵客盈门。”

    “贵客可不敢当。打扰了各位雅兴才是。”楚质笑道,目光掠过杨承平,看向其身后的几人。

    “待杨某来为楚大人引见。”杨承平也十分知情识趣,避退半步,让开身体,微笑介绍起来:“这位是”从杨承平的介绍中,可知道他交游广阔,身后几分身份不一,有生意场上的伙伴、有官学里的文人士子。居然还有个转运司辖下的盐税官员。而且凑巧的是,这个官员也姓杨。却不知是否与杨承平是一家。

    “杨税监。”

    “楚知县。”

    同僚相见。虽辖属不同,但也少不了相互拜见客套一番。自然,楚质没有忘记其他人。又是一阵拱手寒暄之后,才在众人热情的邀请下,走入草庐中。

    楚质闪开,在他身后的初儿自然跟随而入,这时众人仿佛才发现她的存在,略微打量。顿时有种惊艳的感觉,纷纷暗叹,哪里冒出来的俊美标致人物,有眼光锐利的,却发现了些微端倪,不过越是精细之人。越不会胡乱开口。

    特别是见到楚质没有任何为众人引见之意,且初儿低头顺目,亦步亦趋,寸步不离,紧跟其后的模样,就算真有疑问,也吞回般子里

    。

    与一些历史古迹一样。这间庐居也沦落成为公众场所,只要不房间破坏其环境,不用经过谁的批准,谁都可以进来观坐。

    杨承平几人就是如此。十分具体闲情雅致的把草庐院坪当成了聚餐场地,桌案上摆放着果脯肉食等物,还有已经见底的酒壶,再看几人,面色有几分红润,想来在楚质没到之前已经饮得尽兴了。

    桌面一片杯盘狼藉的模样,这让几人有些不好意思,杨承平连忙扬声唤了句,就有两三个仆役从附近匆匆赶来,麻利的收拾好餐桌,奉上清茶。

    分席列坐,杨承平歉意说道:“一时放浪,让楚大人见笑了。”

    清晨已过。未到午时。就开始喝上了,的确有些不合时礼,毕竟古代对于餐饮时辰还是比较讲究的,然而楚质却不觉有什么,对于现代人来说,生物钟颠倒黑白那是常有的事,用餐根本没有规律可言,只信奉一个原则:饿了。就吃。

    楚质微微摆手。笑道:“几位刚才笑语欢声的,却不知在谈何逸

    几人闻言。又引起一片笑声,只有其中一人摸着脑袋,满面的不好

    。

    过了片刻。只听杨承平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刚才我等在谈论和靖先生的山园小梅。兴致来了,杨某提议,索性让诸位以梅为题,准备班门弄斧献丑一番

    “此乃雅事,却不知可有佳作?”楚质笑了笑,知道肯定还有下文。

    “和靖先生梅花诗词已穷尽了梅花的神韵,可谓石破天惊,成就绝句,明知道是献丑,在下岂敢为之。”杨税监笑呵呵道,对楚质的态度十分谦恭。

    其实作为杭州的盐税官,杨税监官职虽比不上楚质。但是隶属于路转运使司,与楚质并不是一个系统的,而且居于油水肥腻的要职,平时有求于他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也不乏达官贵人”的家眷亲戚”广的一个知县,根本不用放在心上。然而楚质却不同,就算杨税监敢怠慢知县、甚至斗胆得罪通判、知州,却不敢得罪楚质丝毫。杭州官场或许没多少人知道楚质是曹家的准女婿,但大部分官员都清楚,人家是掌握官员调动迁谪的审官院主官楚学士嫡亲子侄。

    若是将人得罪狠了,以后升官不用指望,还是想着该怎样保住现有位置比较好些,况且,盐税官直属转运司,然而转运司却受三司管辖而楚质的父亲楚洛正好在三司内担任主官要职,虽不是直接分管盐利这块的,但官场关系错综复杂。杨税监可不敢以身试验得罪上司的上司的同僚的儿子,有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为什么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就是这个道理,上面有人,可不是句玩笑话,而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就好比有了道护身符,只要楚质没触及底线,谁都会给几分面子,同理,如果不是有了何涉的照应,或者范仲淹未必会对楚质另眼相看。

    这是一种资本,可惜楚质初涉官场,还没有懂得加以利用,所以才会有人觉得他憨钝不堪,却也有人认为他生性纯良,难得可贵。

    不过不管是哪个说法,都是在私下讨论的,绝对没有人特意跑到楚质面前嚼舌,所以他到现在还是懵懵懂懂的,丝毫没有当二世祖的觉悟。

    “众芳摇落独鲜妍,占尽几芹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楚质轻叹说道:“和靖先生此诗意境高远,的确非我辈之人能及。”

    其实对于林通这人,楚质了解的不多,且也不怎么欣赏他的行为,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样,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归隐山林,这显然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心理,相对而言,楚质还是最佩服范仲淹以天下为已任的雄心壮志。

    毕竟,如果像范仲淹这样的人多些的话,那就没自己什么事了,楚质十分无耻的寻思起来,不过在人前,场面话还是要说得漂亮些的,反正不要钱。

    “我们也觉得如此,但偏偏有人不服气,欲显其才。”杨承平笑道:“可惜憋了半天,只得两句。”

    “一诗易得,佳句难求。欲闻其详。”楚质微笑道,也猜测出所得两句并不是什么难得佳品,故意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凑趣而已,说着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打量。好像要找出佳句的作者。

    那人也不难找出,其他人见到楚质目光移来,纷纷与之轻笑对视,神态坦然自若,只有那人笑得虽欢,却有些微尴尬。

    “轻风细柳,淡月梅花,真是绝了。”杨承平击掌大笑道:“错了,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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