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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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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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平贝州之乱,占将领之功,的确有这回事,然而当时文彦博是领军的主帅,手下将领立的功劳,按照规矩本就应该算在他头上,而且宋朝重文轻武,就算将领立功很大,朝廷也会折扣部分分到文官身上,这种事情十分常见,并不是独有现象,所以说以此来指责文彦博冒功,的确有些不怎么准确。

    还有,献锦绢而媚后宫更是子虚乌有,要知道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外臣私通后宫嫔妃,文彦博这般精明,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况且就算要做,也是秘密行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让唐介听闻而上奏弹劾。

    在任益州知州期间,文彦博确实是献上不少绵绢织灯,但那是奉给皇帝的常礼,赵祯见礼物漂亮,自然是送给张贵妃,以讨美人欢心,只不过后宫美人三千,皇帝再偏心,也要表面公正,干脆就说礼物是文彦博送的。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文彦博就背了黑祸,不然一个外臣居然给自己的美人送礼,赵祯还不气得要杀人,怎么会因此而提拔,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分辩啊,免得惹得后宫不和,那时皇帝也不放过自己,面对这个。弹劾,文彦博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宽夫,话可莫要乱说,我如何害你了。”何涉笑道,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到了文彦博这种地位,官场上的沉浮都是烟云,真被罢相也没什么,只要圣眷还在,被复起也是短时间的卓情。

    而范仲淹却不然,把许多人得罪狠了,就算朝中一直有人替他说话,若是没有天大的转机,是不可能轻易回得了朝中。

    “还说没有,本来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想为弟子扬名也就罢了,为何还偏偏明讽暗刺的说人家还不如一个小县官有见识,对朝中污秽之事视若无睹。文彦博说道。

    何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老夫本意,是气不过像张尧佐这种佞臣,装模作样的居然还得到美誉,想让唐介再参他几本,就是参不到他,让他恶心几日也好,却没想,”

    “却没想弄巧成拙。唐子方把矛头指向我了。”文彦博摇头叹息道。

    “这个唐子方,为人跟名字一样,一点也不明时事,真该让官家贬去英州清醒些日子才成。”何涉恨声道。

    “若是如此,那济川兄二,:为他求情,使得官家改变弄意,使其从广南恶劣点…处。”文彦博笑道。

    “宽夫,古语云,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就莫要生气了。”何涉笑道:“子方这回确实有所鲁莽,但他已不是身体健壮的青年,可经不起广南雾瘴侵身。相交多年,老夫总不能眼睁睁的看其奔赴死地吧。”

    “好话都让您说尽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文彦博轻微一笑,似乎有些嘘喘:“唐子方这回算是彻底出名了,真御史,岂不是在暗讽我这宰相有假。其实,当初我应该跟着希文、彦国、永叔他们走的,”

    “你莫要胡思乱想,子方不知你心,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何涉轻声道:“希文离去后,若不是还有你主持大局,朝廷都不知被那些人搅成什么模样了。”

    “我自然明白。不过这回事情闹得有些大,我可能会外任避段时间,幸好现在彦国已经回朝,我也就放心了。”文彦博说道:“听闻官家也有意召回永叔,却不知是在何时。”

    “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官家意动,老夫等人自会从中推波助澜。”何涉轻叹了声:“本来有机会说动官家召回希文的,可惜被一些小人坏了好事。”

    “希文”文彦博长长叹息,轻声说道:“册党之论一日未消,我们也不好为他说话,免得引起官家生厌,适得其反。”

    何涉微微点又,轻声道:“听说昨心也上了道折子,说是要治湖?”

    “莫要装糊涂,你敢说不清楚。”文彦博笑道:“这可走出自你那位好学生的手笔。只不过是挂了希文的名字罢了。”

    “若不是得到希文的允肯,老夫早传书刮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何涉像是在责怪,可却是一脸的笑容,语句与表情一点也不相符。

    心中鄙视何涉得了便宜又卖乘,文彦博羡慕似的说道:“话又说回来,景纯的人缘还真是好。你是他老师就不用提了小宋几乎是天天在官家面前嚷着要召他回朝,而他自身本事也不差,才上任不久就立下不少功劳。”

    “想来三年后的考评为上上也已经是肯定之事,到时调回朝中历练几年,再外放几年州官,指不定就能入二府为相,如此一来,还真应了某些人的谶言,大宋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相公非他莫属。”

    虽然明知文彦博是在说笑而已,但是何涉却听着很舒服,毕竟身为老师的,自然希望学生能学有所成、前程似锦,这才显得出老师的栽培有方,不过表面上还是要骂两句的:“莫要胡夸,免得娇纵了他,傲了他的性子,最终惹出祸事来。”

    “有希夹在旁看着,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文彦博笑道。

    “那倒也是。”何涉抚须微笑,其实早在得知范仲淹赴任杭州之时,他就第一时间写了书信写范仲淹,让其代他管教楚质,如今看来成效显著,在他看来。楚质之所至能做出这么多实事,无非都是范仲淹的有意提携而已。

    当然,也不可否认自己这个弟子还是有些能力的,何涉乐滋滋的寻思,说道:“那折子呈官家圣览后,可批了?”

    文彦博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道,让何涉弄不明白,不由皱眉问道:“你这是何意?”

    “官家让政事堂商讨,自然分成两部分意见,一是赞成,一是反对。”文彦博说道:“最后官家圣裁决定同意治理杭州西湖,不过如今国库也不充裕,而且前不久才拨下济灾钱粮,所以”

    “所以只肯给度蝶是吧。”何涉说道,也没有气愤的意思,毕竟朝廷国库是什么样子他心里也清楚,只是询问:“不知官家许了多少道?如今市面度楼价格为二十多贯,但是私下可卖百余贯,而治湖可不能省钱,起码要三五百道吧。”

    “三五百?”文彦博苦笑摇头:“商议的时候,三司使张尧佐进谏,而今僧尼之数过多,不纳赋税,且不事生产,于国无利,应该加以限制,官家闻谏采信,虽然赞同希文治理西湖,却不准备拨许度楼。”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既然如此,那治湖钱粮从何而来。”何涉气急败坏说道。也难怪他会怒火中烧,毕竟西湖治理好了,不仅有楚质的功劳,说不定还能以此为契机召范仲淹回朝任职,然而张尧佐等人也不是笨蛋,自然不会轻易给他们这个机会。

    “话虽如此,但他所言冠冕堂皇,我们一时也驳回不得。”文彦博也有些郁闷,明知道对方有私心,可是人家言论却为国为民,不好开口表示反对啊。

    难道说朝廷准备不给分毫钱粮,却让希文治湖不成。”何涉不满说道。

    “自然不是。”文彦博苦笑了下,说道:“张尧佐的意思是,希文大可截取今年杭州之夏税作为治湖之需。”

    “荒谬,今年杭州夏税不是已经转运至京了吗,哪里还有。”何涉开始拍桌子,

    “只是转运了其中粮税部分,还有其他杂税。”文彦博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谁不知道杭州干旱才稍微缓解,百姓生活艰辛,朝廷已经减免其今年赋税,除非横征暴敛,不然别想收足治湖的钱粮。

    而张尧佐等人恐怕最乐于见到这个情形,虽然知道范仲淹不可能这样做,但还是抱着只一丝希望,只愿有机会参范仲淹一本。

    小人。”知其用心险恶。何涉恨得咬牙切齿,连忙问道:“那官家意下如何?”

    “我与叔平几人劝谏不已,可惜官家最终还是同意了。”文彦博叹气说道,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就是由于他们的劝进,才促使皇帝下定决心吧。

    “官家”糊涂。”何涉沉默半响,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不行,老夫要入宫请官家收回成命。”

    “不可。”文彦博连忙上前阻拦说道:“莫忘了我刚才之言,……朋党。”

    何涉闻言,步伐顿时僵滞。无奈抚腕长叹。

    ( )

第三百二十八章 真改行了

    ”来。杭州又下了几声雨水。夭气变得清凉舒爽,微永讣手。县衙后院几株丹桂飘香四溢,让人一阵心旷神怡。

    自从将开西湖折状上呈之后。事情并未如楚质所想。他会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反而多了几分空闲,因为前期的筹备工作都由范仲淹接手过去,或许真如他意料的一样,有了事情忙碌,分散了注意力,范仲淹身体虽然尚未全愈,但是乍看之下,面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浑然没有了之前的暮气。

    所以说,有些人天生就是清闲不下来的,习惯了忙碌,反而得过很充实,反之则容易闲出毛病来,这可是经验之谈。

    初儿似乎也是这种性子,在院中素手煎茶之时,柔柔地唤了声:

    美人的声音总是那么悦耳动听,楚质心情一阵舒畅,微笑问道:“怎么了?”

    “你前些时候说的那个作坊。准备什么时候开拜nbsp;nbsp;”初儿甜美笑道:“在别的事情上,我帮不上公子什么忙,但核对下账簿还是可以的。”

    这只是谦虚之言。实际上初儿天生对于账目数字十分的敏感。就算账面上没有任何问题,她总是能通过直觉发现一些妹丝马迹,再揪出其中的不对之处来,经她过手的账目,某些人根本做不了丝毫手脚,是个非常称职的财务总监,想必初儿来到杭州,京城那些掌柜帐房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兴。

    楚质对此自然清楚,不过他也明白水至清无鱼的道理,况且,如今在汴梁主持作坊生意的是初儿的父亲,经过几个月的证明,楚质相信他肯定不会有负自己所托的。

    “初儿。”拉着她的葱嫩小手,将其搂抱在膝盖上。下巴放在初儿柔软的香肩旁,细噢着她发间淡淡的幽香,楚质和声道:“我不准备在杭州开折扇作坊。”

    软绵绵依偎在楚质怀中的初儿,身子立时一滞,微微侧身,清丽水亮的大眼睛浮起迷惑之意,秀眉微蹙,红唇轻启,似乎还有些急虑:“公子,为什么,折扇生意很红火的,怎么突然

    看着初儿满面忧急的娇俏模样,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着想,楚质心底泛起柔情,嘴角含笑,轻轻低头封住两片滑腻而香甜的柔唇,一阵缠绵之后。才缓缓移开。

    俏脸染起一抹艳丽的红脂,初儿呼息微急。高耸的酥胸起伏不定,如兰的气息更是让人闻之欲醉,忽地,口中娇嘤了下,十根修长纤细的如葱玉指捂住胸前,抓住楚质悄然滑上的大手。

    适时,院外走廊人影晃动,传阵轻微声响,落入初儿耳中却如惊雷,就要挣扎起身,却被楚质紧紧搂住不得动弹,吻了下她晶莹的小耳垂,楚质轻笑道:“放心,长贵在外面守着,谁也进不来的,就算我们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一抹醉人的晕红逐渐蔓衍到初儿娇嫩的耳后,她神情娇羞。粉脸羞红万分,螓首低垂,好像要把脑袋埋入酥胸之间,过了半响,发现楚质没有别的动作,才松了口气,不依不饶的柔声询问起来:“公子,为何不开作坊了。”

    双手在初儿平坦滑嫩的小腹轻柔抚爱着,楚质微笑解释道:“不是不开,而是不打算再在杭州开制扇的作坊而已。”

    要知道折扇的生意经过连续几个月的火爆,还有许多作坊的仿制。加上冬季的来临天气转凉等原因,也慢慢地开始变得清淡起来,没有了往常日进斗金的场面。利润淡薄,使得楚质起了其他心思。

    “那公子准备做什么行当生意?”初儿问道。

    “刻版印书。”楚质笑道。

    “印书,这生意好做吗?”初儿显然对这行不怎么了解小脸忧意未消。

    “一本万利,利润是折扇的百倍。”楚质信心满满道,在古代,特别是在宋朝,最容易赚钱的生意就是文化产业了,重文轻武,满朝朱紫贵,皆是诗书人。使得天下人莫不以考取功名为目标。

    而想要读书,自然离不开笔墨纸砚,贫寒士子可能不讲究那么多。但是富贵人家之间,奢华攀比之风盛行,什么都要最上乘的,这可从一块千金潘谷墨看得出来,然而。不管是富贵还是贫寒,读书的前提却是有书本的存在。

    毕竟已经不是结绳记事、口耳相传才得以传授知识的时代,从甲骨、金石、简犊、绵帛,再到蔡伦发明纸,时候在发展,承记知识的载体也在变革。

    没纸的时候。先人在骨头、石板、竹简上用刀子刻划,直到发明了笔纸,书写自然轻快方便许多,不过抄写一本书籍也是非常费时费力的,经过长期的实践,在隋唐时期,有人从刻印章中得到启发,雕版印刷术应运而生。

    这简直是天下读书人的福音,雕版印刷一版能印几百部甚至几千部书,对文化的传播起了很大的作用,成书速度加快,知识的传播开始变得极为广泛起来,才有了唐朝殉丽多姿的文化景象。

    又经过几百的发展,特别是北宋建立以后,雕版印刷事业发展到全盛时期,出版刻印书社几乎遍布全国各路州县,可见其生意兴隆的程度。

    “就如公子所言,既然竞争这般激烈。你为何还要参与其中。”初儿不解问道。

    “莫要担心。”扣着初儿纤细的嫩指。楚质微笑细数起来:“刻印书社固然遍布天下,可是已成气候的也没有几家,更加不用说那些随时倒闭的私家印社,况且,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怎么可能贸然改统nbsp;nbsp;”

    末了,楚质还傲然说道:“不是我妄自尊大,只要我们的生意一旦开张,那离东南各路刻印书社倒闭之期不远矣。”

    楚质当然是不在吹牛,别的他不敢保证,可是对于印刷产业,那可是他未穿越前的本行职业,就算已经习惯了使用激光照排、电子排版等先进技术,但是对于印刷术的发展却是十分了解的,自然明白雕版印刷之弊。

    雕版印刷的确对文化的传播起了重大作用,但是也存在明显缺点,刻版费时费工费料大部头的书往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而且雕版发稍训产,改起来很困难,常需整块版重新雕刻,印量少”小而要重印的书,版片就成了废物。

    诸多的弊病制约了印社的发展,成本过高,也使得市面上的书价居高不下,一本纸质普通的论语,没有注释,大概三五十页的量字体还算清晰可见,就能卖二三百文钱,更加不用说那种纸质上乘,油墨书香的大儒文集书卷,其价格让一些贫寒士子望而生畏。

    这也是为什么古代借书抄书之风盛行的原因,不是这种行为风雅别致,而是人家实在是付不起书钱。

    听闻楚质的豪言壮志,初儿好像一点也没有怀疑,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姿,带着无言的崇拜,看得楚质心情一阵舒畅,在其香滑的脸上吻了下,抱起她向外走去,笑道:“本来想过几日再给你个惊喜的,但既然你问起了,那就与你去看下我们的印社。”

    印社。”初儿有些愕然,一时之间忘记挣扎楚质的怀抱,直到出了院落,这才反应过来,俏脸通红。埋进楚质的胸间不愿抬起。

    能在内宅后院出现的仆役侍女,当然是从楚家而来的,就算瞧见这个情形,自然也没人敢胡乱嚼舌,纷纷拧过头去,装成没有看到似的,直到楚质抱着初儿上了轿舆,悠悠从后门走了县衙,他们才恢复常态,各忙其事。

    轿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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