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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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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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仁之闻言,眼睛转动几圈。似有所思,试问道:“莫非,李县尉,准备出海?”

    “好,不愧是相交多年朋友,就知道瞒不过刘主簿。”李明达看似笑得很开心,其实心中恨意更甚。

    要知道在古代,航海技术欠缺,出海是件十分冒险的事情,除非迫于无奈,不然就算有商船要出海贸易。也很难招募到人手,而且,中国人骨子里还有个产重的乡土情结。要背井离乡,飘洋过海,简直就是数典忘祖,让人不耻。

    还有,在世人眼中,中原才是天朝上国,其余地方,都是蛮夷之地。海外的传说固然不少,仙山海怪、长生仙果无数,但只要是理智正常的人,都不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而使自己身临险境。

    况且,在杭州的久,与海商接触的机会很多,耳濡目染之下,李明达自然不信那些仙人妖怪传说,更加舍不得中原的花花世界,但是,如今他被官衙通辑,心里也知道天下之大,再无容身之地。

    而且,在平时,见到海商往返的暴利,李明达也经常玩笑的对旁人说过,如果自己哪天舍官不做,也要出海为商,所以刘仁之才会猜测出李明达的打算来。

    杭州城边有个大港口,李明达要出海,按理来说,秘密出现在城中。伺机坐船而遁,那是正常的事情,然而,刘仁之却知道,这很不合常理,要知道李明达是通缉待罪之身,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固然有些道理,但这多半是糊弄人的。杭州城中认识他的人无数,他应该唯恐避之不及才是,怎么会自投罗网。

    而且,杭州城外的海岸有几十里长。刘仁之相信,既然李明达要出海。肯定做好万全的准备,在城外随便一个地方登船就好,何必混入城中。增加发生意外的机率,难道他就不怕被人识破身份,这不是聪明的选择。

    唇角动了动,掩饰心里的不安,刘仁之说道:“这很好啊,却不知李县尉准备何时动身,我定然前去相送。”

    “刘主落,你又何必明知故问。知县大人对我如此不薄李明达冷笑说道:“在没有报答他之前,我岂能安心离去。”

    “李明达,你疯了。”就算心里有了些准备,但是刘仁之脸色还是忍不住突变起来,惊呼道:“并非楚知县之过,纯属天意弄人,你怎么能将错过推到他的身上

    偏执的人,总是不会承认错误在于自己,况且,李明达已经认定,自己之所以落得这个下场,就是楚质从中作梗,自然听不进任何意见的。

    “不要说了。”心中一阵厌烦,李明达挥动长刀,恨声道:“若不是他向范仲淹谗言,我何至于如此,此仇不报,我心难安

    刀光闪过,刘仁之心头一凉,识趣的闭嘴不语,一看就知道李明达认了死理,在这个时候,再说些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之类废话,那岂不是自找没趣。

    长长喘了口气,带着几分淡然,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李明达说道:“刘主管,你我结交多年,交情菲浅,想必这种小事,你应该会欣然帮我吧。”

    沉默良久,刘仁之在旁坐了下来。缓缓摇头,劝道:“子通,听我一言,一步不慎,步步皆错,但还有回头的余地,若是再执迷不悟,怕是再难以挽回

    “你以为我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李明达面无表情说道。

    见到李明达似乎意动,刘仁之连忙说道:“那是自然,按大宋律令。只要你肯投案自首,”

    “予以刺字充军,或流放为奴之刑,想我堂堂进士出身,这等卑下之事,岂能从之李明达恰然一笑之后,冷声说道:“这都是拜楚质所赐,让我沦落到连乞丐都不如的地步,此仇不报,叫我如何能甘心。”

    “子通,想当年我们初到钱塘,你还说要公正廉明,保一方安宁,让百姓安居乐岖,做一个为万民所景仰的清官,而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刘仁之悲伤说道,目光里掠过深情的怀念。

    李明达不为所动,不屑笑道:“是人都会变的,你也不是如此,不知道是谁,当年口口声声说,为官要两袖清风,心有良知,为民做主,这才对得起百姓,不负皇恩,现在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贪污索贿,与天下的贪官污吏有什差别。”

    川仁!脸面顿时涨得通红,结舌辩解说道!“你又不是服圳刊,我也是逼于无奈

    “是啊,很无奈,不拿。就得罪上峰,还有那些背景通天的豪仲。”李明达冷嘲热讽说道:“你不是经常把孟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诫挂在嘴边吗。还要有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风骨,怎么没见你做到。”

    “哼,你自己也忘记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之言。居然还有脸说我变了。”李明达耻笑道:“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刘仁之羞愧难言,低下头来。

    “刘主落,其实你也不必感到不安。”李明达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且不说天下,就单是杭州官场,难道就只有我们二人贪了而已?他们拿得比我们更加厉害。”

    “据我所知,范公,还有楚知县就没有。”刘仁之轻声说道。

    李明达顿时语塞,为了能够捉住楚质的把柄,他可时格外留意楚质的举动,自然清楚刘仁之并没有撒谎,对此哑口无言,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哼声道:“差点给你扯开话题,刘主簿,你给个实话,到底帮不帮这个忙吧。”

    望着在烛光下闪耀着寒光的长刀。刘仁之艰难的咽了下喉咙,既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就如同徐庶进了曹营,一言不发,而这样,正好表明了他的态度。

    “看来,刘主簿是不准备帮忙了。”李明达淡声说道,刘仁之心中惊骇,身体忍不住缩退起来。

    李明达掂了掂兵器,刀光闪动。笑着说道:“刘主簿何必担心,你我是什么交情,就算你真做了些对不住我的事情,我又岂能放在心上,况且只是区区的小事。”

    知道李明达走出了名的笑里藏刀,他的语气越温和,刘仁之反而更加担心不已。只是心里再害怕,他更清楚一件事情,如果选择帮助李明达,一但事发,那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家里还有妻儿老刘仁之宁愿自己遭遇不幸,也不希望他们因此而受到连累。

    “那我就告辞了。”李明达站了起来,将刀归鞘,挂在腰间,轻步走到房门前,跨过门槛,忽然缓缓回身说道:“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告诉刘兄。”

    心中掠过不详之意,刘仁之连忙问道:“什么事情?”

    “许久不见侄儿,我心里挂念得紧,也没与刘兄打过招呼,就令人将他接到我家亲近几日,还有嫂夫人,她似乎不愿与侄儿分开,我也索性一同请去了。”李明达笑容满面说道:“想必刘兄不会见怪吧。”

    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连忙掀帘跑进卧房,看着空荡荡的房屋,刘仁之只觉眼前一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瘫软在地上。

    怪不得总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以前回到家中,儿子固然睡了,但是妻子总会出来迎接自己,而今却不见身影,之所以忽略此事,主要是见到李明达,心里惊骇之下,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祸不及妻儿。”抚着隐约作痛的胸口,刘仁之眼里泛起血红,瞪着跟进来的李明达,咬牙切齿说道:“李明达,做人不得这么卑鄙无耻。”

    “刘兄,我也不想这样。”李明达无动于衷,淡淡说道:“只要你肯配合。我岂会对姓夫人与侄儿无礼,事成之后,立刻就平安无事的送他们回来。”看似平常两句话,其中威胁之意却显露无疑,

    拳头紧握,指甲都嵌入肉里,刘仁之毫无所觉,过了片刻,才重重喘息,恨声说道:“好,你想我怎么帮你。”

    “就知道刘兄不会让小弟失望的。”李明达得意的笑了,握刀的手却没有松懈,轻轻上前两步,声音很是低微,仔细的说起了自己的计戈。

    几分钟之后,刘仁之挣扎了下。点头说道:“没有问题,我会依计行事。”

    “如此甚好,希望刘兄莫要节外生枝,妓夫人与侄儿的安危就全系在你身上了。”并没有停留过夜的意思,李明达连告辞的话都欠奉两句。转身毒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又侧身说道:“刘兄妻儿突然不见。旁人若是问起来,那”

    “今天一早,就回乡探亲了。”刘仁之木然说道。

    “刘兄这么聪明,我就放心了。”李明达说道,哈哈一笑,快步走到屋外,身影在夜色中闪现几平,就消失不见,只留下刘仁之在台阶上。独自看着深邃乌墨的天空,夜风袭来,一阵凉意从心底遍布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三日之后,夕阳西下,黄昏时候。天空飘浮着几朵云雾,在太阳余辉的照耀下,慢慢染成了火红的颜色。西湖岸边,长堤之上,行人往来不绝,一片喧闹的景象。

    两边湖面,舟船画艘穿梭,在长堤中央位置,搭建着几个戏台。台上的表演不一,或歌舞或杂技,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台下桌案席位摆放的整齐有序,杭州城的官吏富仲齐聚于此,或三三两两交头相谈或仔细欣赏着伎人的演出,不时可见几个相貌姣美的少女如同蝴蝶一般,在席间穿梭起舞,为宾客们斟酒倒茶。

    宴会的气氛很是融洽,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色已晚,一轮残月浮在空中,清冷的月光与地上灯火相映成趣,倒影在西湖,点点闪耀。好比天上璀璨的繁星。

    固然功劳不但是楚质并没在首席,而是在一个不算偏僻的角落。毕竟相对来说,杭州城级别比他高的官员可不在少数,什么转动使、提刑使之类的,正官副职加起来就十几个,一个个轮排下来,首席怎么会有楚质的位置。

    自然,楚质也不会在意这个。与同席的官吏举杯对饮,相谈甚欢,就在这个时候,刘仁之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从末席走了过来,来到他的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楚质轻轻点头,站了起来。歉然说道:“突然有些事情要处理,暂且失陪片刻,请诸位自便,莫要见怪。”(未完待续)

    ( )

第三百四十五章 涉险

    同席的官吏自然没有什么意亚,欠身拱手示意了下,褂川仁之离开几步,便坐了回去,继续对饮欢谈,自然,也有心里好奇的,目光不离两人左右,只见他们在不远处驻足聊了几句,就招来两顶轿子,悠悠朝东边而去。

    西湖东岸,接近海边的地方,有一座小土丘,这里怪石遍布,苔摔丛生,由于日夜受到海风浪潮袭击。并不适宜植物生长,偶见几株杂草。已是难得的一抹绿意,地方相对偏僻,也没有什么名胜景色可欣赏的。一般情况下,自然不会有多少人光顾此地。

    白天时候,或者还有行人脚夫在附近歇息片刻,可走到了夜晚,海风呼啸而过,经过这里。形成了尖锐而恐怖的声音。世人不知其音波原理,自然以为是有鬼怪作祟,特别是在朦胧月色的照映下,岩石投娶百怪千奇,更加令人心惊胆战。

    所以,就算平日有人自诩胆识豪壮,却也不敢轻易前来此地,然而,世事并没有绝对,今晚就是如此。在土丘的背面,蹲伏着几个人影。身穿粗布麻衣,看似与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脸面却蒙着黑布,手里握着刀叉,屏气凝神。目光直视前方。

    “大哥,人怎么还没到,莫不是,”

    从清晨时候就来到这里查探地形,日落之时就潜伏在此,又等了许久,有个人终于忍耐不下去,轻微开口质疑起来。

    “说的也是,大哥,那姓刘的,真的会引人过来吗?”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莫吵。”蹲伏在七八个人中间的明显是他们的首领。似乎还颇有威信,轻喝了句,众人立即闭口不语,这让带头大哥心中满意,看了眼前方,依然没见有人前来,他也心里嘀咕了起来,但是在手下之前。却没有表示出来,轻轻挥手。一脸的淡定说道:“哼,姓刘的妻儿还在我们手里,谅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要是他真敢要花招。”旁边有人冷声道:“回去之后。妇孺又怎么样,到时老子可不再讲什么道义,刀子照砍不误。”

    “三哥说的没错,就是不解风情。”人群里有个人猥亵的笑了起来:“那姓刘的妻子长得怪让人怜惜的。怎么能这么糟贱了,既然姓刘的舍得抛妻弃子,还不如送给弟。让我代他好好痛爱

    旁边传来一阵会意的笑声,就待附和几句,却听带头大哥脸色微沉。低声喝道:“噤声,有人来了。”

    众人闻言心中一紧,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轻快了往这边跑来,手里刀叉不禁悄然半伸,蓄势待发。人影走了几步,就要接近众人藏身之地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口含双指,吹出几声类似夜袅的声音。

    “是老六。

    ”众人脸色微松,也不敢大意,借着月光悄然打量。模糊看清来人相貌,才有一人口中发出猫头鹰的咕咕叫声回应,侧耳听到这声音,来人连忙小心翼翼的,轻步走近众人藏身的地方。还未靠近,就有个性急的人追问起来:“老六回来了,怎么样,姓刘的带人来了没有?”

    “大哥。”老六恭敬的搭手施礼。见到带头大哥点头,才满面笑容道:“快来了。诸位兄弟准备好家伙,随时可以动手。”

    “好。”带头大哥低吼了声。探出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其他人也不敢懈怠,纷纷沉寂了下来。只见在夜色之下,前方慢慢走来两个人影,可惜离得较远,就算两人提着灯笼,众人也不能辩论出两人的相貌。

    “老六,确认是他们吗。”半眯着眼睛,带头大哥悄声问道。

    “没错。”老六十分的肯定:“从宴会开始,我就一直盯着姓刘的。亲眼看着他把人带了过来,就在面前不远处停轿,也不知道姓刘的说了什么,两人就抛下轿夫,往这边走来。”

    眼见两人慢慢走近,众人模模糊糊的也看清楚前面的情况,两人一前一后,前面的是今年轻公子,后面的是个中年文士,都是常服打扮,毕竟是与民同乐的宴会,自然不用穿着官袍那么隆重。

    “是他们没错。”带头大哥眼睛掠过一抹亮色,带着几分凶狠之意:“兄弟们,发财的机会到了,可莫要错过。”

    “这里的景致倒是不错。”土丘之下,举目观望四方,楚质含笑说道:“特别是天空的月亮,似乎要比别处姣洁。”

    “大人说笑了。这里阴沉昏暗的,能有什么景致。”刘仁之满心的忧虑,勉强笑道:“夜深风大,可别让您受凉了才是。”

    “放心,本官身子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娇弱。”楚质爽朗笑道:“就是风大,夜风徐徐,月色清明,恰好可以醒酒。”

    犹豫了下,川一匕开口说道:“大人。下官觉的。这甲并不似善地。抱丁入田,我们还是暂且离去为妙。”

    “迟了伴随着一声大笑。七八个人从土丘的背面冒了出来,挥舞着手中刀叉,以最快的速度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刘仁之心中一惊,手里提着的灯笼扑通掉落地上,烛蜡洒泄,风助火势,顿时把灯笼罩点燃。

    借着火光,打量着眼前七八个蒙面人,楚质满面的惊诧,侧身问道:“刘主薄,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过来,你也太蠢了吧。”望着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武人顿时轻松了几分,自然有心情嘲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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