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她小脸蛋涨得通红,辩解道。
“行了,雇佣你也行,你识字吗?”
“认识几个…”腼腆的道,低垂着头不敢看苏离犀利的眼。“大概那几个字也只是名字吧。”
“我又没有上过学,不认识有什么奇怪的。”脖子通红。
“你跟上吧,至于你那婉儿你不放心我就给你留着,你用工钱抵吧,什么时候做到八十两什么时候就放他自由,你可接受?”苏离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出于人权教育的成功,她对收买人口可是敬谢不敏的,因为地球上收买儿童是犯罪要判刑的,作为一个法律知识分子,她怎会知法犯法触及法律的底线呢!
她想到即使让他回家,他的母亲欠债后又会卖了他,反正家里冷清得可怕,多一个人,增添点人气也好。现在她暂且雇佣了小女孩,识字方面花点时间教教,把书斋交给她打理,自己也可以安心当百才书院的先生了。­;
亲们不妨猜猜,苏离究竟哪里不行?(*^__^*)嘻嘻……
14
14、正式上工 。。。
间在指间悄然流过,苏离也等到她正式上工的日子,她收拾了一下,拿起杜院长送来的教材,自制的炭笔,还有拜托曾为自己装修过书斋的木匠在三天内赶做的白漆板。这白漆板也就是我们在高中常用的小黑板,只不过炭笔与白漆板与粉笔和黑板的颜色对掉了而已。苏离没办法,她可不想让学生知道她们的先生居然连毛笔字也不会写,再说炭笔写字流畅许多。
如此大幅武装,让路上的学子纷纷侧目。百才书院位于城北,离苏离家不远,在苏离到之前杜院长已经信手等在书院门口,看到苏离嘴角抽了抽,不解问道:“你这是?”
苏离神秘莫测地道:“佛曰:不可说。”
这更加引起了杜院长的好奇,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苏离要教习的班级,见她们进来纷纷停下讨论看着新来的数理先生。苏离比起栖凤许多女子更单薄,更男儿气,十分置疑她真有院长说的能耐。特别是里面的数理精英,摩拳擦掌给她来个下马威让她早点滚回去生孩子,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降了百才书院的名声。
当然正是她们是百才书院这一届的精英,单是一学期就赶走五个先生,把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过院长没有胡子哈!座位上几人打着眼色,就准备站起身发难,被女子前的院长眼睛一瞪,又乖乖坐下,女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毕竟院长大人可不至于次次都在,再说了,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当我们的先生?最后院长还不是拿我们没法。
苏离是何人,她们的互动自然没有逃过她的法眼,微敛眉头,也知道这几个人也许就是班里的顽固分子吧,既然你们想玩就不怪本小姐不给你们机会,反正你们精神旺盛得很。在院长介绍完,苏离走上讲台,嘴角勾起残忍的微笑,悠悠道:“刚才我和院长进来似乎看到几位同学有话要说,不知能不能站起来,让我和同学们知道?”
秦珊拍案而起,道:“刚才我和同学遇到一道算数题有些不懂,想请先生解答。”
“哦?不知你们遇到什么题,居然能将我们百才书院的精英难住。”苏离递给院长一个安心的眼神,呵呵道。笑得那个慈祥完全与平常那个不苟言笑的苏法官搭不上边。
秦珊道:“先生题是这样的:刘花街上走 ,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 ,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 ,喝光壶中酒。试问酒壶中 ,原有多少酒?”既然她自己想出丑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根本不预理会院长的眼色。
杜院长以手抚额,完了。不过她更想亲眼见见苏离的能耐。 苏离笑了笑,淡淡的道:“斗分八,七分也。不知可对。”也就是八分之七斗。不过你们还真以为我听后会七上八下呀。
几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秦珊坐下,后面的吴惠站起来道:“今有共买犬,人出五,不足九十;人出五十,适足。问人数、犬价各几何?”这些人还真当自己是好消遣的,假意未见她们掩不住的窃笑,苏离瞥见头顶冒烟的杜院长,笑意越来越深,朱唇轻启:“人有二,犬百文。”也不知道是我们买狗,还是被狗买了。
下面众人面面相觑,皆没料到这个男人气浓厚的女人居然能一口答出她们曾花费一时辰才解答出来的高难度数理题,不得不承认她也有些本事。
苏离在她们刀光眼剑交流时,佯装十分遗憾加失望的道:“没想到你们基础打得如此不牢固,看来最近你们不得不加强强度,既然这样,咱们就从基础抓起……”
视线从教室每一个学生脸上扫过,有的面色如霜,有的则事不关己平静无波,有的则瞪大眼好奇苏离所说的基础是什么。苏离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所说的基础也不过是一些练习题而已,十分简单,现在我把题写在白板上,你们完成后我再公布答案。”
众人很早就对苏离带来的那块如桌子大小的木板很好奇了,先前她们纷纷打赌说它是苏先生用来作盾牌的,还暗自窃笑她胆小如鼠,怕学生恶整她呢。看到白板上行云流水般的字体在她的炭笔下流泻而出,她们的嘴张得越来越大,没有想到白板和炭笔组合有如此妙用。苏离给她们出的是高中时用等差数列快速求解从一到一百相加的和。
她写罢,极其潇洒的将半截炭笔仍至一旁,道:“好了,今天早上就练习此题吧,做完后再交上来,我好看看效果和正确率如何。”
说罢,众人全神惯注的拿起书桌上的算盘哗啦哗啦的拨算起来。而苏离则在杜院长走后,捧一本消遣的书,泡了杯茶,十分悠闲的倾听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乐曲。显然第一局也苏离完胜告终。
两天下来苏离渊博的知识彻底的征服了百才书院最玩劣的分子,沉浸在探索苏离所谓的算数技巧中,她们在苏离的讲解下很快接受了地球上的阿拉伯数字,算数符号,不用算盘却能更快捷的解答疑难数理题。不过坏处就是每凡一道练习题完成后苏离就会被她们问过晕头转向,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那个郁闷啦,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杜院长以及一干常被苏离班级里的精英稀落的学子,最安心的就是那群闻她们色变的先生,因此,每当路过,看到苏离倦倦的脸色,挺不直的腰板万分同情加感激,可怜的苏先生,伟大的苏先生,我们崇拜你如黄河之水滔滔不息。
苏离很悲摧的哭泣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个特写!(作者YY)
六月的太阳极其火辣,晒得路边的槐树垂柳倦倦的,打不起精神,一如现在在路上急行的苏离,由于百才书院不远,苏离中午都是要回家的,她拐进书斋,光线得急速转换让苏离眼前出现片刻黑暗,她对沉睫道:“给我打点水,热死我了。”一边说一边夸张的用书当扇子扇风,没有注意到角落的男人。
在她刚进屋,萧青竹就感到一阵炽热的风迎面打来,还带着苏离身上特有的香味,好像是薄荷不过又有点不同,更淡薄些,十分好闻。
自她进来,他的视线就不自觉得停留在她身上,在她成为书院的先生以后,每晚她的箫声里都隐藏着一丝倦意,他止不住担心,借还书之名从她的小厮口中打探她的近况。神情疲惫的她发丝有些凌乱,散落在额际,让他有一种想为她挽发的冲动,不过男儿的矜持提醒了他,硬生生的止住动作,他关心地道:“苏姑娘每次教习完都是这么辛苦吗?”看来需要敲打敲打那群光吃不干的闲人了。
“呃?还好。”愣愣回答道。似乎察觉有些不对,是熟悉而略带磁性的男子声音,晒昏的头终是转了过来,“啊,萧公子也在。
靠墙头颀长俊雅,不能让人忽视的神仙男子,苏离讶异道,“我回来,你们怎么不对我说萧公子来了。”给她们一个一个暴栗,以掩饰尴尬。
“你回来就没让我们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啊。”陈睫翻翻白眼,无语道,“是吧,婉儿?”
婉儿是个很羞涩的男孩儿,低眉敛身,小声嗫嚅:“是!”
萧青竹好笑的看微带窘然的苏离,难得在如此睿智聪慧的女子脸上看到这么可爱的表情,为她们辩解道:“我过来还书,看到她们在识字就留了一会儿,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啊?这么快你就要走了。”苏离心里莫名涌起一丝不舍,还过一刻就到午时,时辰的确不早了,她有些遗憾,可又不能强留一个未出嫁的男儿下来,毕竟几个月苏离对男女大防十分严谨的栖凤文化也是了解的,既然欣赏他就不希望他被流言蜚语中伤,她对陈睫道:“把屋里的伞拿来吧,外面的太阳烈得很,小心把皮肤灼伤了。”
说完又对婉儿道:“我镇在井里的水果沙拉还有吗?”
“还有一些。”
“给萧公子带点吧,天气这么热,他回去吃点也好消暑。”
“是,小姐。”苏离对乖巧懂事的婉儿很是满意,笑了笑,让他下去准备。自己和他唠叨几句,送走萧青竹后,苏离有些发愣,自己什么时候对男人上心了,她心里自嘲,脸上挤出一丝苦笑。
“小姐,鸿远的老板派人过来请你今晚过去。”
“她有说什么事吗?”苏离问道,陈睫摇摇头表示没有。“嗯,我知道了。”
15
15、逛妓院(一) 。。。
薄暮时分,苏离从书院回来,洗去一身疲倦换上衣服朝城南翠云居走去,还未进门就被二楼雅间的晋凤等人唤住,她笑了笑,拂了拂衣摆上了楼。
撩开木帘,只见里面坐满了苏离认识的人,除了鸿运客栈的人外,还有李和的几个朋友也在,她看了一眼,没有高大的李和在让她微微有些伤感,微蹙了蹙眉头。
在冬儿旁边坐了一个十五六岁挽了发髻的男子,个头不高,长得倒是青秀,想必他便是冬儿娶的夫郎了。看到苏离进来,晋凤热络的拉着苏离坐在上位,笑嘻嘻地道:“可把你这个大忙人给请来了。”
“可不是,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今晚你有空,连忙请人带话让你过来。”鸿运的老板说道。
苏离不好意思,歉意的道:“最近几天想着尽快把书院的事上手,所以有些忙。”
“对了,上次冬儿成亲你没去肯定不认识她夫郎,今天她可是将他特地带过来让你看看。”晋凤说道。
冬儿小心的挪开男子身后的凳子让他方便站起来,才对苏离道:“明儿,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苏姐姐,苏姐姐,他是明儿我的夫郎。”眉眼含着幸福的笑容。
苏离笑着点点头,语气揶揄道:“终于舍得将藏在你家宝贝带出来了?真是难为你了!”
其她人跟着起哄,让两妻夫窘得面红耳赤,狠瞪了苏离几眼,反唇相讥道:“总比某个孤家寡人连人带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吧?”
苏离摸摸鼻头,尴尬的道:“你知道也别总是揭我伤疤啊?”众人大笑,气氛很是融洽。
苏离这时才道:“对了,今晚你们找我来该不会就只是为了打趣我吧?”
“当然不是。”武巧别有深意地道:“今晚我们特地庆祝你成为了百才书院的先生,当然吃完饭后我们找个好去处再一起去乐呵乐呵,轻松轻松。”
她们几人和李和一样也是百才书院的学生,十分了解那群师妹们的难缠和顽劣程度,苏离成为她们的先生自然是众之所矢。她们投来的目光不掩她们的关心,苏离心里一暖,呵呵道:“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样恐怖,她们不过是活跃点罢了。”
“什么,一个月能赶走五个夫子只是活跃点,我说她们就只差没上房接瓦了,她们每天弄得书院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人人自危。要不是院长总是护着她们我早就叫人干掉她们了还由着她们嘣喳不休!”武巧握着拳头恨恨地道。
苏离安抚道:“谁不曾年轻过,高傲的她们如此也不过是想吸引你们更多注意力罢了。”
“唉,只有你才这么好脾气总是帮着她们说好话。”晋凤无奈的摇头,她也是见识过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士子,可不是不安分那么简单。
没有一会儿,翠云居的小二姐把菜上了上来,几人觥畴交错,说着最近的趣事好不热闹。
对着苏离那间雅间窗口的另一屋里,李和看着里面和乐融融的景象,以及传来的欢笑声心里酸涩难当,尤其对上苏离秀美的容颜,她压抑着,一口一口机械的往嘴里灌酒。“你为何不过去,不是说想和她说说话吗?”她的夫郎看着她一个人喝闷酒道。
“过去干什么,这样有什么不好……”她怕苏离不原谅她,毕竟当日自己发酒疯打伤了曾真心喜欢上的女人,虽然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可忘不了她是事实,她很为自己的行为不耻,时时纠结于不融世俗的情感,含泪咽下自己酿的苦酒。流言刚过去,走出失去亲人苦痛的她好不容易展现笑颜有现在幸福快乐的生活又何必给她添堵呢,她想等她成亲绝了自己念头后一切就会痊愈了。
苏离几人吃完饭也刚到亥时,冬儿对苏离挤眉弄眼,笑得森然,便告辞众人和她夫郎回去,让苏离一头雾水,就被几人拉着嚷嚷找乐子。
苏离站在前几天经过的群芳楼下,楼栏悬挂的火红灯笼火光耀耀映在她们兴奋的脸上,群芳楼内笙管瑶琴玎铃不绝,酒盏杯著哐铛不停,既有名伶婉转的歌喉靡靡,又是小倌娇滴的浅吟深深。
“你们所说轻松的好地方不会就是这里吧?”苏离嘴角抽了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晋凤拍拍她的肩,脸上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道:“这里可是咱们墨咸城最大的青楼,怎么样,还不错吧?”温香暖玉在怀,我还就不信你坐怀不乱,抵得住群芳的诱惑。
武巧也是笑得阴森,扣住苏离另一侧肩膀,和晋凤将她夹在中央,道:“走吧,据说今晚绝尘公子要登台演出。”
“你说的是真的吗?”鸿运客栈的老板惊岔道,绝尘公子可是这群芳楼的花魁,容貌惊为天人,还弹得一手好琴。
“哟,武小姐你可来了,咱们玲玉可是日盼夜盼人都削瘦了很多…”依旧大红大紫的鸭公掉高嗓子,边走圆胖的脸上厚实脂粉扑簌簌的掉,朱红的手巾佯装不悦的甩在武巧的脸上。
武巧也是个风月场中高手,把他的手巾抓在手里狠狠一吸,嘻笑道:“真的吗?不知唐哥哥可也曾想我?”
“死样,就会流嘴滑舌。”似怨似嗔,眼力惊人的他瞥见她身后进屋的苏离,眼睛一亮,笑道:“这位小姐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那个小哥儿可是像我说的不称心?”
苏离额头挤成‘川’字,十分不悦,感情我在他们眼里就是如此不堪?
“去,说什么,他不过是她的小厮而已,哪有资格成为咱苏离苏先生的夫侍!”武巧辩解道,苏离家里买的那个男孩儿自己也是见过的,模样倒不错,但性格也着实羸弱,怎么看也配不上苏离。
“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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