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孙子儿子不孝顺您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小敏心里暗道。嘴上却一刻不闲:“啊唔……”又吞下一口蛋羹。
晚上为了不引起丘岳琳的怀疑,小敏亲了亲吴奶奶的脸,在吴奶奶不舍和吴建民愤恨的目光中出了吴奶奶家。
迈着小短腿上了十一楼。丘岳琳还没有回来,这很好。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有吃饭的地方,指不定怎么折磨她呢。
晚上,同样很晚的时候,丘岳琳才开门回来。回了家连问都不问小敏一声,就自己进入卫生间里洗澡,躺在床上就睡了。
小敏从最开始的愤怒,到怨恨,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既然不奢求她的怜悯,不在意她的感觉,又何必在意她怎么对待自己呢。
丘岳琳就这样一直“饿”了小敏四天,如果一个大人饿了四天还能坚持,而2岁的孩子如果真吃不到东西的话,可能真的就饿死了。
看见丘岳琳提着一袋子的方便面,小敏一副饿得动不了,又害怕却又十分饥饿的样子。小敏的表情让丘岳琳十分满意。而且小敏的表情很到位,让丘岳琳没有怀疑一个2岁的孩子被饿了四天居然没昏迷。
不过她把方便面丢到桌上以后便不再管了。以前这食物是小敏的最爱,也是她唯一的食物。可自从她知道方便面里含有防腐剂后,她就不愿意在吃了。因为这东西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后代。生出的孩子不是畸形儿就是白痴,就算生出完整的,智力也会有问题。
小敏每天还是会拿一包方便面去吴奶奶家,心疼得吴奶奶对丘岳琳越发的痛恨,对小敏越发的怜惜。这什么母亲啊,给自己2岁的孩子吃这样的垃圾食物,现在电视新闻里都说了,方便面里含有的化学物质是有毒的,她这样祸害自己的孩子,她都怀疑小敏是她拣来的了。可是她远远的看见过丘岳琳,见两人长得有三、四分想象,才不得不接受丘岳琳是小敏亲生母亲的事实,也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恶毒的母亲。
不过她每天都交代小敏以后不许吃方便面,偷偷拿给她,然后可以换到一碗香甜的蛋羹。小敏眼睛里满是懵懂,却乖巧地点头了,尤其在听到蛋羹的时候,眼睛闪闪发亮。这让老人既是心疼又是好笑。
时间一晃就是除夕了,小敏孤单地坐在窗边,今天她没去吴奶奶家。因为吴奶奶被她的大儿子接去过年了,小敏猜这其中肯定和吴建民有关。他早就看自己每天去蹭饭心里不舒服到极点,却不敢当着老人的面说,现在好不容易盼到过年,就窜搓着大伯把老人接去过年。
吴奶奶虽然舍不得小敏,却也很想念自己的大孙女,所以经不住亲人的劝说就走了,幸好她走前还给小敏做了许多好吃的食物,其中就有可以搁好几天的面馍馍。小敏将馍馍用袋子包好,藏在了铺盖下面,每天丘岳琳出门时,她就偷偷拿出一片来喝着温水吃了。
大年三十的这天也是一样,虽然李老板要和家人过年,没和她在一起,但是小敏知道丘岳琳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现在肯定又和另外的人搅合在一起了。
而小敏拿着面馍馍,脑子里想着她所能做的所有美味可口的年夜饭菜,边咽着口水,边香甜地吃着面馍馍。
前世小敏忙着读书打工赚钱,还要忙着应付丘岳琳给她分配的家政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和经历谈恋爱看小说,就连电视也不过是打工的地方看到。回家是没有这样的福利的。
所以这一世,小敏对电视有种执念。在宋家的时候,小敏能对着电视坐一整天不挪地方,除非要吃饭和上厕所。这个宋家人也发现了,不过他们都认为小敏是小孩子喜欢看电视上那些图片,所以一般小敏在宋家,那电视里放的就是动画片。而吴奶奶则是心疼小敏被亲生母亲虐待,见她喜欢看,以为她都没见过,于是在电视方面老人也不跟她争。就连吴建民也抢不过小敏。
“哇……”
“诶,我说你这孩子犯得着和敏敏争吗?她才几岁,你几岁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跟你说,你快点把遥控器给敏敏啊,不然有你好看的。”小敏听到这话,真想跳起来亲吴奶奶一口,吴建民可不就是越活越回去了吗?老人谁不喜欢夸自己家孙子,前世小敏听得最多的就是吴奶奶夸吴建民小时候怎么聪明伶俐。可这聪明没用在正道上,长大后只想着法子挖老人的金库,霸占老人的房子。
小敏看都不看吴建民一眼,冲着吴奶奶可怜兮兮的抬头。又开心地被奶奶抱在怀里。小样敢动我就哭给你看。看奶奶不收拾你丫的。
“奶奶——”吴建民不甘地喊了声,最后把遥控器狠狠砸在沙发出,站起身就出了门。门都被他关得碰碰响。
“这孩子,犯得这这样吗?不就是电视,看哪个台不一样,怎么心胸那么狭窄,连个孩子都容不下。就算生气也不能拿房子撒气啊。”
是极是极,奶奶他现在连我这么个小客人都容不下,将来也一样容不下您住在“他”的房子里呢,虽然现在这房子还不是他的。
平淡而又舒心的日子让小敏都快忘记一件事了,一件关乎她终生的大事。那就是户口。
一直以来小敏都把这事给忽略了,因为她在十岁前一直都是个黑户。前世一问丘岳琳关于父亲的事就会招到丘岳琳的毒打,几次之后小敏不敢问了。后来大了些便猜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做了让丘岳琳生气的事。也就是在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后,小敏才被有关部分查出还是黑户,于是在政府的多方工作下,又有男人给小敏交了罚款,丘岳琳最后只好给小敏上了户口。
这天,小敏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吴奶奶给买的香蕉。旁边吴奶奶坐在旁边给小敏用小勺挖着苹果泥。
“啊唔……奶奶,吃吃。”
“奶奶不吃,敏敏自己吃啊。”小家伙虽然年纪小,却十分懂得心疼人,平时还会帮她扫地啊,递点轻的东西。哎,也亏的她母亲能证明狠心。她也找丘岳琳说过,没想到还被对方说是多管闲事。哼,看着那女人每天跟不同的男人出入就不是正经人,可惜了证明可爱又乖巧的小姑娘咯。
“敏敏,手手。”小敏吃完了香蕉,却以为手小拿不住香蕉,因此吃得满手都是。吴奶奶见了,笑呵呵地去了厨房拿湿毛巾给小敏擦手。
“敏敏真乖,还知道手手脏了要擦干净啊。”看着小敏一脸天真的笑容,吴奶奶一想到丘岳琳那样的妈,就一阵脑仁疼。
一旁一直不出声的吴建民早就受不了了,看到吴奶奶一脸慈祥地给小敏擦手,两人之间的气场比他这个亲孙子还亲昵。
“奶奶,您这是打算帮着别人养孩子了还是怎么的。这孩子在咱们这呆了多长时间了?您也不去说说那个丘岳琳。她到好,生了孩子丢给咱们养,凭什么。您面皮薄说不出口,我去说,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妈。”
“回来,你去做什么?你以为我没去说,人家每天都忙着上班,孩子小没人领,奶奶帮着领一下,也多个伴啊。再说了,她一个两岁的孩子能吃多少?别说她还用你的钱呢,你咋呼些什么。”
“奶奶~我这不是为您心疼吗?您想找个伴,去找刘奶奶,周奶奶他们啊。干嘛那么辛苦领个孩子。”
吴奶奶将小敏抱到怀里,亲了亲小敏的小脸蛋,惹得小敏咯咯笑个不停,声音又脆又动听:“我啊,就喜欢小敏。你不是不喜欢我和那些人来往吗?怎么?这会儿又让我去了。”
“我只是不想您太累了,您要是喜欢就养着吧。”说到这他顿了顿,仿佛一脸的不在意:“就当养给宠物给您老解闷吧。”
小敏心里那个气啊,吴奶奶也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的,学问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是个孩子,你居然把她当坐动物来比。你还有没有口德了。要是这样,回你妈那边去吧,反正你现在也大了,有工作。不用和我这个老太婆住在一起。”
第7章 被打狠了
吴建民脸色一转立刻赔着笑:“奶奶,我可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能对个外人比对我还好啊。这小家伙一来,您都不给我买衣服光给她买了。我这不是吃醋吗”说着摇了摇吴奶奶的手。
老人被他哄得终于笑了起来,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争风吃醋。你和她奶奶一样疼。再说这么冷的天,小敏没衣服穿,当然要给小敏买啦。”吴建民赶紧在一旁陪着笑。不时说上几个笑话逗老人开心,这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随着小敏和吴奶奶相处的时间,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把个吴建民都比到了后头,可是小敏知道亲的和别人家的始终不一样。在吴奶奶心里,吴建民毕竟是她一手养大的亲孙。只是老人年纪大了,喜欢小孩子饶膝,小敏年纪又小又懂事,经常说些童言童语逗得老太太前仰后合的。所以越发的疼爱小敏。
不过吴建民似乎把丘岳琳给恨上了,在他看来,如果丘岳琳识相的话就应该把小敏领回家,而不是让小敏在他们家骗吃骗喝的。每次见到丘岳琳都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甚至经常当着众人的面给丘岳琳没脸。
吴建民到是舒坦了,小敏就惨了。被丘岳琳锁在了房子里整整三天。也不给吃的,就这么把门一反锁就走了。也是小敏聪明,每次回家都把新衣服藏在床下面,换回旧衣服,不然丘岳琳就能把这新衣服丢了。
吴奶奶第一天还奇怪怎么小敏没来了,吴建民说那丘岳琳可能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把小敏领回家好好对待了。可是一连三天,吴奶奶这心里就不踏实。和小敏相处了近一个月,老人都已经习惯了有小敏在身边,而且这一连几天她在楼下转悠也没看到丘岳琳从门口经过。想到这老人更加不安起来。
于是第三天的中午,吴奶奶上了十一楼,敲响了丘岳琳的家门。
“有人在吗?有没有人在。”吴奶奶的声音顿了顿。里面似乎传来了微弱的声音,吴奶奶不确定,又敲了敲门。现在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老人都要怀疑刚才的声音是幻觉时,突然听到厘米传来了微弱的哭声,很低很细微,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外面传来的呢。
“敏敏,是你吗?你在家里吗?我是吴奶奶,你在里面的话就回奶奶一句。”
“奶……”声音依然很细,若有似无的。不过却让吴奶奶确定小敏在房间里,看样子身体还不好啊,吴奶奶急啊。她慌忙间就敲响了隔壁的门,一层楼有八个住家,吴奶奶敲了三家人都没人。
“有人在吗?帮帮忙啊,有人在吗?”吴奶奶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其实换做其他人家的孩子,吴奶奶绝对不会这样想。可是在经历了小敏被饿几天,后来丘岳琳给的食物一直都是方便面这样的垃圾食物,把这样的垃圾食物给一个幼儿当正餐,要不是知道丘岳琳是小敏的母亲,她都要以为丘岳琳和小敏有仇了。还有丘岳琳穿着打扮入时,却舍不得买衣服给小敏,这么冷的天,小孩子就只穿2件薄衣服,冷得直哆嗦,看得她这个外人都心疼得要死。综合这些,吴奶奶担心小敏又遭到什么非人的待遇。
“拜托,有没有人在啊,帮帮忙啊,救命啊。”
“……”吴奶奶把这一层楼的所有住家门都敲了个遍,隔了几分钟,才有人陆续打开了门。
吴奶奶急得都快哭了。看到有人开门,一看是个年轻的,赶紧对人说:“求你帮帮忙,把那门撞开,我孙女在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时一个女人打开门靠在门边,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似乎想要帮忙,被女人用眼睛给瞪回去了,看到自家男人的听话,女人心情好了不少,想到那家的女人看着就不是个好的:“我说,老太太,你是这家的婆婆还是母亲啊。前几天,这家的女人打小孩呢。打得那叫一个惨啊。”
吴奶奶一听脸上的担忧更明显了:“求求你们帮忙打开那门。”
女人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闲闲地说:“那可不成,如果那女人告我们私闯民宅怎么办?”
吴奶奶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房子里那微弱的一声,心疼得不得了:“有事我负责。”怎么说她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那女人想要闹就找她好了,大不了闹开将她虐待孩子的事说出去。看她还敢这样对孩子不。
被吴奶奶求救的男人一脸的落腮胡子,看着挺壮实的,听到吴奶奶和女人的话,再联想到前几日听到的孩子凄惨的哭叫声。回身进了家。吴奶奶还以为对方不愿意帮忙呢,没想到这男人进屋后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大刀。看得周围的住户心里都发寒。
吴奶奶却顾不上那么多:“谢谢。”
男人没说什么,走到小敏的门前,一个手起刀落,那门居然就开了,而门锁上被削得齐齐的。大家被他这一手玩得都吃了一惊。心想这个新来的住户以后一定不能惹。男人做了这事后也没走,他也想看看房子里的孩子到底有事没有。
吴奶奶在门开的一瞬间就冲了进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小敏,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小孩子的屁股已经被打烂了,这么冷的天,她就这么露着屁股在外面。幸好地上被她拖拽了被子来垫着。饶是这样,小女孩的脸色呈现着不正常的红。
周围的住户都凑过来看热闹,一些平时有点尖酸的人,见到这副场景都忍不住心酸。
“天哪,真是造孽啊。”
看着似乎已经昏迷过去的小敏,吴奶奶搂着小敏直掉眼泪。这时那个一直拿着刀的男人将刀放在了桌上,接着一把将小敏抱了起来,看小敏的屁股是不能穿裤子了,伤口似乎都有些发炎:“赶紧送医院去,不然孩子危险了。”
小敏就这样在昏迷中被“好心”的邻居给抱到了医院。这次可就没上次那么低调了。加上好事的邻居这么一宣传,整幢楼的住户还有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知道了小敏被亲生母亲虐待的事。居然还有记者给当时已经治疗脱离了危险的小敏照了相。
而丘岳琳本就不是喜欢看新闻的人,看那些她还不如多看些美容书籍,还有什么抓住男人的心之类的书。而且她周旋在三个男人之间,玩得很快乐,根本就忘记自己毒打了小敏一顿的事。
等她回到家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当她回到家时,还在奇怪周围住户看她的目光,一看到家里的门锁居然被削掉了,吓得她当时就报了警。
“喂,警察吗?我家进小偷了……对,对……请快点过来,我这里是……”
丘岳琳这边刚挂了电话,那边就有人打了个电话:“喂,儿子啊,刚才是不是有人报警了。”
“是啊,妈,刚才上面下任务,让我和周哥过去看看,我还奇怪那地址怎么是咱们家那幢楼呢。”
“诶,儿子,我跟你说,你别来了。报警的那女人就是虐待女儿的人。她那门是隔壁那大胡子弄的,人家好心救孩子,你们可不能拿了人家。不然你妈我可不认你这个儿子。……对,你们出去转一圈,然后……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这位妈妈满意的挂了电话,哼着小曲想着给乖儿子做点好吃的。
得,这下丘岳琳也在警察局出名了。这位妈**儿子刚好和警察局的接线员处对象呢,知道这事当即给女朋友打了电话,说了这事,自己呢,则和通行的周哥一起开着警车出去溜达一圈,然后再回去。
而丘岳琳在家里一直等到了晚上都没有等到经常,再次下楼拨通了电话,可电话却一直在忙线中……
镜头回到小敏这边。小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是侧躺着的。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