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梦探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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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梦探红楼-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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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翠墨尽折腾那两本书了,连针儿都没沾上。”
    探春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只得答应自己用翠墨的绣活儿再“加工”几件应景儿。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皇家心结
    不知道水溶怎么和贾宝玉相处的,或者说是费了多少功夫折节与公侯府的小公子相交的,总之后者对水溶的崇拜之情,就跟黄河之水天上来似的,滔滔不绝。三不五时地撺掇着探春和他一同出去,目的地自然是北静王府。
    探春心里其实是有些惊惧的,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潮,旁人看不出端睨,却无法自欺。明知道自己和水溶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每每在痛苦的挣扎之后,又勉为其难地成行。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飞蛾,明知道扑向火焰会粉身碎骨,却仍是义无反顾。
    而每一次从北静王府回去,她总是提醒自己,下一次不能再去相见。可每每贾宝玉怂恿一两次,又身不由己地答应了下来。
    并非贾宝玉的口才有多么了得,实在是王府里的那抹白色人影,发着迷人的香气,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欲罢不能。有限的几次出门,竟无一例外地往北静王府跑。倒是水溶见了她的新书稿,一口气阅完之后,便替她交给了冷子印。
    其实,她更着急的……是上一部书的利润啊!不过,她之所以没有向水溶提起,倒不是怕他小瞧了自己,而是旁敲侧击接收来的信息,书还没有销售完,倒不能急着去要银子。于是,便有了充足的借口,往来于贾府与北静王府之间,不再削尖了脑袋想要摆脱贾宝玉去私会冷子印。
    “唉,早知道在前世就谈几场恋爱了,也免得进退维谷。”探春暗暗叹息,偏头看向一脸沉凝的水溶。他侧脸的轮廓十分俊美,即使再挑剔的艺术家,也找不出一点瑕疵。瞳中划过无数的光影,那些从梳桐枝叶里落下来的阳光,也不过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的背景。唇角的那抹笑容,仿佛是清晨的露珠,似有若无,随时会在阳光的照耀下蒸发。
    他的笑容,似乎只是一张面具。相处得久了,探春便发现水溶的笑,看似温和,其实却没有丝毫温度。因为他的眼睛里,几乎从来没有笑意。
    “今儿吹的曲子,有些悲了呢……”探春喃喃而语,声音轻浅得像是一声叹息。在这个时代久了,有时候的思想也被同化。她已经不再不切实际地真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不要沦落到赵姨娘那样尴尬的地位,就有一种带着遗憾的满足。不为侧室,是她的底线。
    可是这个目标,似乎有些难。尤其对象如果是水溶的话,那就更难上加难。所以,她如果箫声有些悲,那是顺理成章。水溶这个天之骄子,又悲什么呀?
    水溶取下笛,放在掌心把玩,半晌才闷声道:“今天,是我父王的祭日。”
    “啊?”探春觉得心脏里被猛地撞击了一下,像是承载到了他的悲伤,竟觉得有落泪的冲动。虽然极少听水溶提到他的父亲,北静郡王是袭爵,老王爷似乎去世得很早,所以水溶不及成年便袭了王位。按理说,父子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看起来父子之间的感情,应该相当的深。反倒是北静太妃虽然健在,水溶也晨昏定省,并未或忘,但母子之间的感情,颇有种君子之交淡淡如水的意思。
    “我父王早年随先帝南征北战,立下不朽功勋。那时候,你们府里的两位公爷,也都知道的。祖父和父亲当真可称得上是上阵父子兵,各率一路军,在战场上说是所向披靡也不为过。只是当年,他支持的是太子一系,跟今上有些摩擦。”不知道为什么,水溶很想一抒胸臆。尘封的往事,争先恐后地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有些话,就算对着母亲,也不能说的,这时却对着探春说了出来。
    “那……你父王是怎么去世的?”探春心中一动,脱口问道。
    水溶的唇边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太医的诊断,是病逝。可是父王身子一向强健,又怎会忽然抱病而终?”
    “是皇上下的手?”探春只觉得心脏又“扑咚扑咚”地跳得厉害。明明知道这些宫廷秘闻,自己知道了全无好处,却又迫切地想要多知道水溶一些。
    “也不算是吧!”水溶幽幽叹息,“至少,不是他直接下的手。我从父皇留下的笔记里,发现他去世前三个月才觉得身体不适。当年替他诊脉开药的太医,在父王殁后也从太医院失踪。”
    “是那个太医动的手脚!”探春脱口而出之后,才觉得自己莽撞。老郡王去世已有多年,水溶想必早就查探到了无数的线索。这样的结论,至少不该是她来下。
    “当然是他,不过身后的人么……”水溶露出了苦涩的笑意。
    他以叹息收尾,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探春却明白了过来。他说不是皇帝直接下手,却必定是知情且默许的。心里不由得一惊,想到他与废太子过从甚密,怎能不为今上所忌?
    看似风光的背后,竟也是步步危机!
    “你没继续查过吗?”探春小心地问。身为人子,想必不会对此事无动于衷吧?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相处,探春算是看出来了,水溶看着是好脾性的,可是从他把户部整得水至清则无鱼的手段来看,某些时候又必然雷厉风行,毫不含糊的。
    “当然查过,只是太医的家人也都被杀了灭口。这几年,我虽然把大半的心思放在朝政上,可也没断了追查。唉,可惜当年我实在太小,事隔多年,线索都不明晰,总也查不到点子。”
    看着他懊恼的神色,探春只能劝慰:“慢慢来吧,纸总包不住火,耐着性子,一定能查到点儿什么的。”
    只是,真查到了什么,他会如何行动?若是一门心思要为父报仇,那又会与皇帝有所冲突。听说今上对水溶十分欣赏,在四大郡王里,唯有水溶,一直没有舍得放到边地去。恐怕其中也是因为对老郡王之死多少有些心虚,再则见水溶如此风致的人物,只要不戴着有色眼镜,都会凭空生出好感来。
    “我明白。”水溶拍着笛子,有些消沉。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情根深种
    “当年,秦可卿嫁入贾府,是不是你们的意思?”想了想,探春还是把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的问题,问了出来。转移了目标,想必他会觉得好受些。
    “她是太子伯父的遗孤,甫出生便被抱出了太子府。那会儿东宫已经守卫森严,大哥他们几个好容易才买通了宗人府。原以为能保住一条血脉,谁知到头来却是我和大哥亲手把她推到了绝路上……”水溶容色哀戚。
    “你已经尽力了。”探春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放在膝上的手。触手便觉温凉,想要缩手时,却被紧紧地反握住。
    “当年若是不求荣华富贵,养在民间的话,或者不会这样的早逝。”水溶自责,“那时候我们都只可怜她年幼,总要替她找着了一生依靠,才能放得下心。据闻她伉俪情深,总以为是平安喜乐的。”
    探春柔声劝慰:“你当年才不过几岁?可卿嫁给蓉哥儿的时候,不过十六岁,你比她还要小着两岁呢。以十四岁的稚龄,能够暗渡陈仓,已是殊为不易。我想,可卿直到临终,还是感激你的。”
    水溶仍是无法释怀:“恐怕她在九泉下要怪我了,若跟着秦业,守着老父弱子,太太平平的反得高寿。哪怕嫁给平民商人,也比高门大院容易。”
    “世事无常,谁知道会有什么另外的事呢?再说,以可卿的出身,那样的气度,便不是小户人家能够养得起的。”探春看他钻进了牛角尖,深悔自己挑起来的话头,不太妥当。
    “听说你与她交好,她去世之前可有什么异相?”水溶沉吟着问。
    “没有。”探春凝神思索了一会,才肯定地摇头,“她缠绵病榻虽久,但珍大哥哥请托了冯紫英,请了个不错的国手过来,听说只需细细地调养,便能痊愈。谁知道……对了,她去世得似乎很突兀。死讯传来时,阖家大小都十分诧异。”
    水溶点头:“我问过了宝玉,看来果然是有人对可卿下了手。”
    “谁?”探春本能地反问,忽尔醒悟,除了皇帝,有谁会对太子的遗孤还耿耿于怀?再深一层想下去,便更加心惊。若是贾府因此入了皇帝的眼,往后但凡有些错处,便被抓住了不放,日子可就难熬得紧了。远了不说,就是贾赦和贾琏父子的手底下,就不甚干净。
    “不是他,可卿只是个女儿,就算斩草除根,也不至于这么急切。”水溶却摇头否决了探春的猜测,“另有他人。”
    “那是谁?”探春怔了怔,这回她可真想不出来了。
    “尚不能确定。”水溶摇头,探春知道他必是有所猜测,只是没有证据。再说,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就算他确定了谁,也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理智上虽然明白这一点,可感情上还是觉得有些受伤。尽管知道和水溶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也只是抱着谈一场恋爱的想法来往于北静王府,但有时总会有几分奢望。
    她低垂双睫,掩住了自己的万千心绪,却在水溶的凝望中,差点破功。宅女做得太久,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似乎做不到。即使在这个时代历练了几年,还是不够的。
    “探春。”水溶柔声低响,头一次没有称呼“姑娘”或者“三妹妹”。
    “嗯?”探春抬眸,原来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唇齿间吐出来,竟是这样的好听。仅仅是这样的一个简单称呼,便让她的心脏充满了喜悦。
    “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我怀疑的不止是一个人,现时还无法确定。”
    他的解释,让她的胸腔里涨满了风帆。原来她的喜怒哀乐,竟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探春悚然而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掌心之中。
    水溶感觉到她往回抽手的力量,一滑之下,却反握过来,俯首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细细吮吸过去。探春只觉得身子乃至灵魂,都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十指连心,原来是这样的含义。
    她忽地有些慌了,这样的体验,是不是表示她已经在感情的漩涡里越陷越深?贪恋着他的温柔,可注定是不属于她的。
    “我该走了。”探春慌乱地站了起来,忘了自己的手指还被他握着唇边,其结果是被拉得双双踉跄了一下。
    “好好的,怎么忽然要走?宝玉去了冯紫英那里,他回去的时候再把你捎回去,也免得引人注目。”水溶愕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变了脸。
    “那部书稿也不知道卖得怎么样,我得去瞧瞧。若是我二哥来了,你差人告诉他一声儿,我自个儿回去了。”探春强作镇定。
    “也不急在一时。”
    “早就该去看看了,若是卖得好,我正琢磨着再写一部。”探春觉得应该趁热打铁,盗完了金大侠的小说,再盗古龙的。当年的《绝代双骄》和《武林外史》,她可是看得比教课书还认真。
    “那也不用你过去。”水溶笑道,“我让冷子印过来一趟就是了。”
    “哦。”探春有点蔫了。以他的身份,只要随便派个人,冷子印还不赶着过来?似乎自己倒真是不必跑这么一趟。
    “不必担心,你那书稿卖得一定好。”水溶笑道。
    “横竖无事,我还是自己去一趟吧……”探春迟疑了一下,决定暂时逃离水溶身边,让自己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已经派人去了,你这会儿要去的话,正好走岔。”水溶却笑着放开了她的手,让她坐下。
    人家已经想得这么周到,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悻悻地坐下,再度羡慕起水溶手下的精兵悍将。都没看到水溶吩咐,就知道了主人的意思,强悍!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让探春很是沮丧。冷子印根本不在京城,已经出去了三天。不会是拿了她的书稿潜逃吧?探春惊疑不定地想,但随即便否定了这个想法。若真是卖得好,肯定会再度索取她的稿子。杀鸡取卵这种事,应该不是精明的冷家人会做的。再说,水溶的身份在这儿,冷子印奉承还来不及,哪会为了几百两银子的利便得罪水溶?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撞破奸情
    “别急,你那两部书稿,连我这么挑剔的人,都看得废寝忘食的演义,哪里会卖得差?”水溶不知道她急于收银子,只当是对自己的作品缺乏信心,所以从容安慰。
    “嗯。”探春不置可否地点头。微风带起她鬓侧的一缕碎发,她精致的眉峰微微蹙起,仿佛春山般悠远。他心神一荡,伸出手借由替她捋发的动作,轻轻触了触她的颊。
    他指腹的温度,有点微凉。从她的颈侧划过,让她的肌肤上,倏然地冒出了一颗颗细小的颗料,然后,从耳根处,染尽微霞。明知道这样的动作,并不大妥当。她想要挪开,却偏又舍不得,仍是端坐如故。
    “探春……”水溶轻轻叹息,“真希望……”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陆总管突兀地出现在长廊的那一头。如果不是真有要事,水溶与探春单独相处时,下人们是绝少来打扰的。尤其是像陆总管这种在王府服侍了两代郡王的老人,更是精眉识目。因此,水溶立刻止住了话头,顺势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什么事?”他淡淡地问。倒是探春,深觉羞涩。
    好在陆总管深具专业素质,目不斜视地走过来,在水溶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探春只看到他嘴唇翕动,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水溶脸色不变,甚至连眉头也没有蹙一下,只是似听非听似地点了下头:“知道了。”
    “是。”明明没有吩咐什么,陆总管却答得十分顺溜。眼皮微抬,朝探春看了一眼,便低着头退了下去,又不见了影儿。
    探春总觉得那一眼似乎颇有深意,暗自思量着,也许水溶有什么公事,自己留在这里倒有些不便,于是主动开口言去。果然,这一回,水溶脸上虽微有不舍,但没有再留客,甚至不曾像往常那样,亲自送她至二门。
    “我这儿有些事,不能陪你。下回不拘什么时候来,我这里总是欢迎的。”水溶殷殷嘱咐。
    “是。”探春答应了一声,陆总管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殷勤地引了她出去。
    走至二门,陆总管便告了罪,探春笑道:“还怕我不认识路不成?旁的路不认识,出去还是知道怎么走的。您自个儿忙去,不用管我!”
    陆总管犹豫,歉然地打了个千儿,便退了回去。探春倒并不觉得他怠慢,从水溶那里,她知道这位陆总管并非等闲人,一般的达官贵人,还不至于劳动他送客呢!
    她也不以为意,沿着空无一人的长廊慢条斯理地迈着步,忽地一拍前额:“糟糕,竟忘了拿箫。”虽然原主人是水溶,但既送了她便是她的。再者,贾宝玉还没到王府门口,自己出去也只是干等。她朝四周看了两眼,没有瞧见下人,便返身往回走。
    一路上也没见有人相询,想是那些下人隐藏在哪个角落里。她有心找个人通传一声,免得撞到水溶的公事,倒不大好。无奈王府里的下人们素质也未免太好了些,任由她在廊里自由走动,就是没人现个影儿。仿佛给她一种错觉,整座王府里,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探春暗地里赞叹了两声,便穿廊入堂。谁知刚拐了一个弯,迎面就碰上水溶和一位盛装丽人并肩行来。两人几乎同时顿住了脚步,只有那丽人多迈出了一步,差些儿撞上水溶的肩。
    探春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了一会儿,目光几乎无意识地盯紧了那丽人。朝云髻上珠环翠绕,钗头凤上垂下的夜明珠,有如鸽蛋大小。小巧的耳垂上,两颗明月珰莹莹生辉。她生得极好,眸子乌黑,映着宽袖修裙上的金红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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