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这古代人心眼可真多,可真是步步惊心。思索半秒,抬眸看着太后,谨慎的说道:“晚晚替锦素谢过太后美意,只是这锦素姑娘早已有了意中人。若是太后将她赐于了刘公子,怕对人家是不公平的。”
太后听着,沉吟片刻:“晚晚此言有理。”说罢,侧过头对着嬷嬷道:“哀家与娘娘的重要事谈完了,请了原夫人与锦素姑娘过来吧。”
“是,太后娘娘。”
苏晚看了看时辰也不早了,嬷嬷前脚刚走,聪明的相思姑娘就来拯救她了,半蹲身,“奴婢相思见过太后,王妃。王爷刚刚命了左护卫捎话来,说是皇上请王妃去骑马场骑马,皇上想要见识见识王妃的骑艺。”
太后看了看天气,颔首:“今儿天气也甚好,晚晚呆在王府也是无聊,竟然皇上发话了,就过去吧。注意身体,别累了,知晓吗?”
“晚晚明白,告退。”
“嗯。”
苏晚走出长廊,正好在拱门处碰到原氏母子,两人表面施了施礼,欲离开之时,苏晚突然说道:“本王妃已经告诉太后娘娘,锦素姑娘有意中人的事。原夫人,你知道怎么回答的哦?”
原氏的垂首,压着喉咙的情绪,平静的说道:“多谢王妃娘娘提醒,老身明白。”她不是不知道右相嫡女都要嫁给王爷为侧妃,那么她的女儿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这王妃娘娘虽然与她们有过节,可是怎么着也会比太后物色的好。原氏深知太后对越冰璃的养母,有着芥蒂,毕竟因为养母之死这事儿,越冰璃一直冷着太后。
苏晚听着,只是笑而不语的移步离开。
……分割线……
半个时辰之后,骑马场。
苏晚驾马,径直华丽的跃过围栏,跳进骑马场,急速的奔跑起来,不过一会儿就赶上了越冰璃的速度,一身轻便的白纱,一头青丝上绾,朴素间透着一股独特的风华。她笑盈盈的看着越冰璃说道:“王爷,怎不见皇上,你要知道,皇上知晓你利用他,可是会生气的。”
越冰璃扬袍,纵身跃至苏晚的身后,从后面拉住缰绳,亲昵的凑到她的耳畔:“皇兄刚走,他想等晚晚过来,转念又思着,怎么能打扰我们,便摆驾回了宫。”
苏晚只能淡笑,这越冰璃还真是一只狡黠的狐狸,这太后娘娘来了园子里盯他两夫妻,结果他倒好,天不明,连安也不请,就径直消失。这不过两个时辰,连王府的女主人也一并带走了,留了那位半生不熟的婆婆在家里。
马蹄生风,苏晚的骑术一般。在21世纪之时,偶尔骑马散散心,那种骋驰在丛林的感觉,特别的美妙,像是能疏散很多的烦恼。她是第一次体验二人骑马的感觉,这位夫君大人的骑术是极好的,马拉得稳,速度又不慢。
马奔进丛林中,苏晚开心的挥着柔荑,“王爷,可以再快一点……让马飞起来吧……夫君大人……”
“小娘子的心太高了,夫君跟不上,要怎么办?”越冰璃低沉,圆润的笑声与苏晚清脆的笑声交织,像是银铃般悦耳。丛林中间的小鹿吓得四处奔走,连白兔也惊得躲在一旁。
然而……
一阵窸窣声传来,越冰璃倏地拉下缰绳,几个男人从树干后闪出来,扬着大刀,低吼:“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钱,否则就把小娘子给我们哥几个享受吧。”
呀?抢劫?不是这样说的么?“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原来电视和小说都会坑爹的,真是不太可靠。
苏晚无奈的摊开双手,“夫君我没钱……”
越冰璃也撇嘴,眉眼弯弯:“夫君也没钱……怎么办?”
苏晚咯咯的笑两声:“我好久没有动了,要长毛毛了,这次让晚晚显摆一回吧?”
“好……”越冰璃想也没有想,赞同的颔首。
几个山贼还没听清对方说了一些什么,一阵风吹过,树叶迎面袭来,那么的促不及防,手中的大刀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夺了去。
哧哧的几声……
几个大男人被一根雪白绸带系在大树上。苏晚欣喜的拍了拍为首山贼的大胡子脸,“哥们,有多少钱全给我吧。好歹我也用了力收拾你们。”
几个山贼顿时吐血,第一次抢劫就这么的失败,不仅没有抢成功,还被一个女子狠狠地敲诈一番。鬼哭狼嚎声响彻整个丛林,原因是他们没有钱,因为没抢到,所以姑娘生气了,扳光了他们的衣服挂树枝上,只留了一个小裤衩遮丑。
第054章:招安山贼
越冰璃忍俊不禁的看着大树上的几个男贼,顿时无话可说,这位小妻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鬼,居然拥有这样的恶趣味。纵身跃下马至苏晚的跟前,看着她将钱袋里的铜钱倒出来,一个一个的串起来,又欣喜的数着,最后欢快的看着越冰璃,“王爷,一共是八十个铜钱,可以吃一顿晚膳了吧!”
“哈哈……看来王妃娘娘今儿收获不小!”越冰璃爽朗的笑出声,划开折扇,体贴的为他家的娘子扇风。
绑在树上的山贼一听这称呼,更是想要吐血了,王爷和王妃居然来抢他们几个小山贼,连几个铜钱也拿走了,简直太太……过分了吧!
“想来,你们就是越王及越王妃,我们错在先,确实不应该打劫你们。可是你们身为皇族之人,居然打劫我们山匪,连几枚铜钱也不放过。”为首的大胡子,不怕死的看着越冰璃说道。
越冰璃一听,奇怪的嗯一声,转过头看着苏晚,“晚晚,山贼说我们不道义,居然连几个铜钱也打劫,怎么办?”
苏晚听着,不乐意了,走上前指着大胡子的小弟弟,“我越王妃就是这样,别人敢打劫我,那么本王妃一定会打劫回去,你要再敢叫,本王妃连你的小裤衩也一并打劫了。”
越冰璃本来悠闲在一旁看好戏,一听苏晚连人家的小裤衩也打劫,立马上前抓住她的柔荑:“王妃娘娘,这裤衩不值得,走走,不与这等庶民闲说。”
苏晚哦一声,指着大胡子鼻子警告,“今儿的事,给本王妃保密,本王妃的名声那是一字一句也值钱的,你要乱说,本王妃让你们无容身之所。”
大胡子胆大包天的啐一口,“身为王妃,有胆儿做,就应该不怕被人知道。哼……”
苏晚听到这话,完全的不淡定了,抛开越冰璃的手,“王爷,看来这几只刺猬有点傲,不太像一般的土匪,我们家的王府不还差几个护卫吗?这几个不正是现成的吗?”
越冰璃就知道苏晚是不可能这么便宜了这几个男人的,而且有便宜白不捡,解开了丝绸,将袍子抛到几个男子的身上,冷声说道:“到越王府报道,说是应聘护卫。”
大胡子男人听到越冰璃这话,微疑惑的半晌,看向苏晚,这个王妃如此的吝啬,居然会请招了他们去当护卫,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似乎不太对劲……
苏晚一眼就看穿了这个男人的心思,走上前,转着几个男人转了一圈,“手上有茧,分明是长期拿兵器造成,如果本王妃没有猜错,你们应该是前阵子闹事被逐出军营的士兵吧!”
越冰璃嘴角的笑意加深,折扇轻摇,这位王妃的实力不可小瞧。虽然深知王府之中,却对京都朝中之事甚是了解。前阵子东营的副将因为家里犯事儿,被处决,一直忠心尾随他的部下,觉得他是冤枉的,聚众欲替这位副将讨个公道。谁知朝中之人将此事完全的压了下来,并且将这一干人逐出了军营,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倒是干起山贼这行来,对朝廷失望至极吧。
几个男人闻得苏晚的话,脸色惊变,警惕的退后几步,紧紧地靠在一起,警惕性极高。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赢苏晚,却仍旧摆起了架势。
“越王妃,你莫不是想要趁此机会灭口。”带头的大胡子微眯双眼,紧紧地锁在苏晚的身上,同时扫过身后的越冰璃。转念一想,似乎不太可能。
苏晚扬起一抹讥笑,“灭口?本王妃不问朝中之事,只是知晓一点。你们有胆子打劫本王妃,想来也是勇气可嘉的,有没有兴趣当越王府的护卫,看你们。我与王爷,绝对不强人所难。”说罢,苏晚退至越冰璃的身畔,作势要跃上马离去。
然而他们却立马挡在了越冰璃与苏晚的马前,半膝下跪,“越王,越王妃,请你们为我们的副将做主,他绝对是冤枉的。他忠心爱国,一心为朝廷办事,却因坚持一些原则,而遭到……”
话未说完,越冰璃径直生生地打断:“本王向来性情淡薄,朝中谁冤枉与不冤枉之事与本王无关,若是愿意当本王王府的护卫,本王自然欢迎。若是还想着那些不应该想的事,那么恕本王不能成全。”
一干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苏晚低笑出声:“夫君,你觉得他们会臣服于你我之下吗?”
“臣服与不臣服,都无碍。连王妃的一招都过不了的人,多可多,少可少。”
“夫君,晚晚觉得他们一定会同意。”
“是吗?”
“是!”苏晚自信的颔首,然下一刻,几个男人尊敬的躬身:“请越王,越王妃收我们为护卫,尔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苏晚转眸淡笑,眉角弯弯,如开在寒雪中的冬梅般,傲然而立,倾国倾城。
“从今以后,你们改名换姓,以前什么副将,士兵都已经成为过去。你叫胡一!你叫胡二,胡三,胡四,胡五,胡六……”
“属下等谢王妃赐名!”
“起吧。别打扰了本王与王妃骑马的雅兴,你们收拾收拾去王府报道。”
“是!王爷,王妃……”
一干人撤离之后,苏晚靠着越冰璃的身体,喃喃道:“王爷真信他们吗?”
“若是有人将本王当作了过墙梯,晚晚会作何?”越冰璃的双手环在苏晚的腰间,拉动缰绳,马慢慢地前行,两人悠哉悠哉的步至丛林之中。
苏晚听着,巧笑倩兮:“王妃娘娘的夫君大人,如斯睿智,又岂会被人当作了过桥梯。”
“哈哈……晚晚对本王,那是相当的有自信?”
“那是当然……”
……
对于胡一这等人进王府,苏晚有过防备,准备配药之时,却发现左琰早已配出了药,而且这一干人已经服下去。在充满心机的古代,谁的心里不是防备谁。这一干人为了那个什么副将宁愿被逐出军营,难保他们不会将越冰璃当作过墙梯,到时候事情就麻烦多了。
第055章:拥入心间
回到王府,已是午时。
苏晚与越冰璃两人步进大厅,就感觉到相思和水月,左琰的脸色十分不对,然而抬眸,却见太后端坐于上位,脸色有些怪异。苏晚暗自算了算日期,难道事情已经办妥呢?这位太后娘娘收到消息,来兴师问罪?
苏晚与越冰璃半倾身:“儿臣,皇媳见过母后。”
太后没有叫起,然而越冰璃却兀自抓过苏晚的人欲步进内堂,老嬷嬷立马挡了两人的去路,“太后娘娘有话要对王爷与王妃说,请王爷与王妃留步。”
越冰璃淡扫一眼坐在上位的太后,不发一言,欲硬闯之时,苏晚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轻摇头,示意不要。然,越冰璃果然转身,对着相思与左琰使了眼色,一干人明白的退出大厅。
安静的大厅,冰块在墙角散发着凉意。然而再凉也没有太后身上的气息怪,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越冰璃闷声不悦道:“太后有何箴言要讲,请您讲。儿臣还有许多的公事要处理。”
箴言二字,真真的刺耳,极大的讽刺。
太后一步步的起身,至苏晚的跟前,努力的放柔声音道:“晚晚,你告诉哀家,你到底喜欢不喜欢璃儿。”
苏晚闻得这话,这心狠狠地一咯噔,搞那么大的阵势,就为探他们夫妻之间的虚实?呵呵……这太后真是老谋深算,故意演了这一出,想要乱他们的阵脚吧。松开越冰璃的手,转身,恭恭敬敬的施礼:“回母后的话,晚晚已经嫁于王爷为妻,一生便是王爷的人,心自然只在王爷身上。再者,晚晚与王爷已结发……”
太后满意的嗯一声,走至越冰璃的跟前:“璃儿,你呢?”
越冰璃垂眸,并不正视这位高高在上的母亲,冷声说道:“儿臣如果告诉母后,只爱晚晚一人,此生只娶她一人,您会收回立侧妃的懿旨吗?”
“璃儿,纳许小姐为侧妃之事,哀家已经下旨,岂有收回之礼。哀家只想要知道你对晚晚的心,仅此而已!”太后不管摆多大的架子,或者是有多么的气愤,在这个儿子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母亲般慈祥。亏欠,利用,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一生一世一双人,至此白首不相离。”越冰璃声音低沉,听不出来有多少情绪,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步至内堂。
太后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无情的给她一个背影,殇在心间。她荣耀半生,万人迁就,却仍旧得不到儿子的原谅。苏晚走到太后的身后,亲自扶过她老人家坐下来,柔声道:“太后,晚晚替王爷赔不是,今日大抵是太累了,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太后听着,微哽咽,握紧了苏晚的柔荑,自腰间取下一个锦囊袋放在她的掌心,“哀家刚刚如此的劳师动众,就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将这对玉佩交于你们,这是宗元先皇曾赐于哀家与祯皇的玉佩。此玉佩代表着,你们才是真正的夫妻,你才是正妃,那许小姐只是一个妾。明白吗?”(解:宗元先皇是越冰璃的爷爷,祯皇便是越冰璃的父亲,也就是太后的丈夫。)
苏晚接过锦囊袋,拿出里面的两块玉,没有想到竟是两块血玉,玉纹便是龙凤,而且是纯天然的。按理这东西应该是皇上与皇后的,可是为什么会给了他们?
太后看穿了太后的心思,“皇上那一对是墨玉,这一对是血玉。”
苏晚颔首微笑,同时退后数步,半倾身:“皇媳谢过母后赏赐,同时代夫君也一并谢恩。”
“不如用此,哀家与璃儿的心结已经不是几日的事,太久了。久到哀家已经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儿子恨自己,怨自己。桑芷的去逝,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不管哀家怎么解释,璃儿仍旧笃定是哀家所为,哀家感激她替哀家养了儿子还来不及,又怎会动杀意。”太后的眸上氤氲着悲戚之色,不带一丝的伪装,看得出来,她是真真的在意这个儿子吧。
当年她嫌弃的孩子,而今却是风度翩翩,丰姿英俊,让她怎么会不心痛,懊恼。如果她没有抛弃这个孩子,想必这个孩子已经是万人之上吧。她自然也不用如此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苏晚听得,丝毫没有同情,若这个儿子不是如此的优秀,她会废尽心思的把他抢过回来吗?若还是如以前那般,面目枯槁,其貌不扬,她避之不及吧。然而身为她的媳妇,戏终究是要演下去的,亲自将一杯上好的龙井递至太后跟前,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太后,过去之事就让它过去,母子血浓于水,终有一日王爷会明白您的苦心。这已至午时,晚晚叫相思开膳吧。”
太后心不在焉的颔首。
苏晚出了大厅给相思吩咐了事情之后,便去了书苑。这个时候他一定在书苑的水榭一人下棋,每当他烦躁之时,总会左右手下棋,一人看着镜水潭的水面发呆。
步至他的身后,玉指轻捂着他的双眼,低声说:“猜猜我是谁……”
越冰璃冰冷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与之十指相扣,轻轻地下移,“晚晚,她又闹出了什么事?这王府有她在一日,便不能随意,安生吧。”语气中透着丝丝的忧愁。
苏晚坐到越冰璃的对面,手指轻捋过他的青丝,一枚方型的血玉从额前滑下来,晶莹通透,那天然形成的龙纹,竟然也可以栩栩如生。
越冰璃瞧着便认出了那东西是什么,“她用这东西把你给收买了吗?”
“瞧瞧夫君大人这话说得,晚晚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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