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真的要退出了?!”西摩尔手捧着情报,脸è;一下子yīn沉起来,他也没想到,德国和新华联手炮制的那份近乎羞辱的合约竟然会有可能通过,这可能吗?!
“摩尔,俄国如果退出,无论是新华还是德国,都能空出数百万军队,这样他们就有充足的兵力进行一次大规模作战任务,而且最近他们开始加速向这里派遣陆军,前线已经发回了消息,已经发现了至少5支从未见过番号的新部队。”
“不。”西摩尔狠狠将电报往桌上一摔,大声道:“沃尔,我们不可以离开,如果我们离开,陆军将会面临两线夹击,将不可能长期坚守下去!我们必须为一百多万将士负责!”
面对恼怒的西摩尔,克拉克斯顿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其实从心底来说他也不愿意离开,西摩尔说的不错,就算他能顺利逃走,澳大利亚也会沦陷,坚守了快2年了,却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离开,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何况他还非常清楚,离开了杰克逊港驻地的舰队,就会成为无根的浮萍,一旦被发现遭到拦截,就很有可能又是一个巴拿马湾式的惨败。
咆哮了几句后,西摩尔心中的火气也降了不少,声音低沉道:“沃尔,我知道你心切回到圣迭戈,但澳大利亚同样重要,失去了这里,我们将一无所有!”
“我知道。”克拉克斯顿点头道:“摩尔,你以为我愿意离开吗?虽然我们美国很可能会遭到进攻,但我既然来了,就会全心全意帮助澳大利亚,而且这里还有我们几十万陆军。
但你想过没有,新华为何会在此时派遣母舰过来?他们是想一举拿下努美阿,但云集5艘母舰,对努美阿太强大了!所以我敢肯定是针对的是我们而来!
他们想从两面夹击澳大利亚,加快结束,但要完成这个战术,就必须先击败我们!所以如果我们继续在海港里,或许就将永远不能离开了。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听从命令,但至少现在必须离开海港,只有保住了舰队,不然呆在这里就只会等死!”
“可是
西摩尔还想争辩,却被克拉克斯顿再次打断了,向口走去:“摩尔,我知道这是个艰难的选择,但这是个必须的选择,所以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房慢慢闭合,面对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西摩尔不仅感觉头疼,而且心如刀绞,因为一百多万澳大利亚陆军将士,将取决于这个决定。
离开?
还是。。。。。。。
落日西斜。
余晖投映在微波漾的杰克逊港海湾内,泛起无数晕红点光,一根根桅杆如同古战场上的枪林,直刺天空。
冰冷的钢铁巨兽,静静横卧,原本它们应该和对手一样投身到这个激流昂扬的时代,现在却被一圈又一圈的防雷网困住了手脚,让它们胆寒的,仅仅是不时出现在天空的“小苍蝇”。
水兵们依然日复一日的辛勤工作着,可忙碌中总不时向东北看上两眼,千里之外的战友正在敌人炮火中煎熬,可自己却迟迟没有得到出发的命令,这种煎熬比顶着炮火更让人难过。
自从巴拿马湾海战后,引以为傲的巨兽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废铁,从印度到悉尼,从巴拿马到圣迭戈,一支支舰队在神出鬼没的敌人面前不得不窝在海港里,然后用层层防雷网困死自己。
巡洋舰悄悄出航,却总是带着满身伤横回来,甚至根本回不来,偶尔几次行动也仅仅是怕机器生锈,还不敢过于深入。
一夜间,太平洋就成了人家的跑马场。
到底怎么了?
弗莱彻静静地坐在甲板上,想不明白。
虽然他已经是一位少校枪炮长,但和普通水兵一样没有任何头绪,巴拿马湾海战成为了美国海军的分水岭,如果说之前的美国海军是因为技术不足的话,那么现在的海军却几乎看不到任何锐气,这种情况如果在持续下去,实在是太令人担心了。
尤其是澳大利亚这边,由于陆地上节节失利,新华陆军已经占领了大半个南澳,眼看就要进入关键的新南威尔士州,以至于人心惶惶,所以和他一起来的伙伴很多都不愿意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宁愿回到美国,回到圣迭戈顶着敌人的飞机和大炮。
实际上在他看来,说美国输掉这场战争还早,现在正是战局最焦灼的阶段,前期付出了巨大伤亡后,潘兴将军依靠人数优势逐渐稳住了巴拿马,新华陆军主力还被困在西北,加上又要兼顾威慑印度和波斯湾,所以投入澳大利亚的军队知道最近才开始增加。
可即使他们在强,装备再好,也不可能一夜间出几万甚至几十万辆卡车,也不可能一夜间将破坏得支离破碎的澳洲铁路修复,所以面对从西北澳抵达这里的漫长补给线,没有一年半载时间,上帝也打不下来!
所以他们才急于进攻努美阿,想以那里为跳板打开东澳缺口,然后从海上进入包括新南威尔士州在内的三个东澳州,加速战争结束进程。
现在的澳大利亚舰队的确处于弱势,更没有任何技术优势,但只要在这里待着,即使拿下了努美阿,新华也别想轻易踢开东澳大尤其是现在的杰克逊港也不是那么容易进攻的,品尝到了太多苦果后,这里终于布设了超过挺速防空炮和机枪,再加上舰队的防空火力,已经拥有了初步对抗敌人战机的能力。
再加上每艘军舰外围都布设了三道固定和移动式防雷网,紧靠鱼雷机投的小鱼雷几乎没有任何机会,所以新华才迟迟没有进攻。
“或许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很长时间吧。”
弗莱彻伸了个懒腰,刚起身准备回船舱,就差点被迎面跑来的伙伴撞到,连忙问道:“嗨,怎么了?”
“弗莱彻?你没得到通知吗,我们要出发了!”
“出发?”弗莱彻扭过头,才发现四周的战舰上已经是人影闪动,一个个沉重的铁锚被卷了起来,一道道水柱从舰艏喷出,防雷网被收起,烟囱里升起了丝丝烟雾。
“去哪里?为什么现在出发?”
“不知道,不过我想大概是去支援努美阿吧。”伙伴扬起了拳头,狠狠道:“管它去哪里呢,这该死的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难道你不高兴吗?弗莱彻。”
“高兴?!”弗莱彻张口动了动嘴皮,有事做的确让人高兴,但现在去努美阿,和找死有区别吗?
“科林斯,知道克拉克斯顿将军在哪里吗?”弗莱彻想了想后,猛地咬紧了牙。
战友的呆滞的目光中,弗莱彻脚步坚定的向旗舰走去,背后的杰克逊港上空响起了久违的汽笛声,一艘艘战舰开始编队。
7月7日傍晚,澳大利亚大舰队启程。
。
。
。
。RA!~!
..
六七九 关门(六)
六七九 关六)
“报告,第三特混舰队报告,澳大利亚大舰队与两小时前从悉尼起航!”
“太好了!”
听到了消息,正在和唐绍仪等人研究战事的陈平立刻站了起来,但拿到情报才看了两眼,眉心却猛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李恩富见到他这幅摸样,不由诧异的追问起来。
陈平拿着电报,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走到了地图前手指一划,脸è;严肃:“克拉克斯顿不是走南非,也没去南美,而是转舵向北,带着舰队直冲努美阿!”
“向北,努美阿?!”之前猜测克拉克斯顿会走南非航线的张作霖也拧起了眉头,这是个什么战术?
如果是一位不知道自己这边速度优势的将领,或许会用进攻为掩护,再找机会支援努美阿或者趁机在夜晚掉头快速撤离,以此达到mí;惑对手的作用,但克拉克斯顿这样选择却太蹊跷了,和新华jiā手两次后,他不会不知道自己没有速度优势,何况新华还有无与伦比的航空优势,可以控制以母舰为中心点的300公里作战范围,任何在此距离内的舰队只要被发现都无法逃脱。
既然这样,为何克拉克斯顿还要选择向北呢?
“除非。。。。。。,他根本不是想走!”想到这里,张作霖眉心一跳,正要说话,另一封电报却更让大家仿佛陷入了一团mí;雾中。
“报告,19号急电,他们在悉尼港东北约32海里处追踪到了澳大利亚大舰队,已经确认全部6艘新式主力战列舰和9艘老式战列舰,但舰队与20分钟前分兵,共分成三支编队,分别向正北,东北和正东移动。”
分兵了?
张作霖一把抢过电报,看完后立刻在海图上标出敌人移动的方向,但箭头的出现,却让在场的众人更加mí;惑不解了,在装备优势差距太大,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在进攻中分兵几乎和送死没什么两样,克拉克斯顿到底想干吗?
“难道是一个念头从陈平脑海中疾闪而过,他似乎觉得抓到了什么,立刻下令道:“命令我们在西南活动的所有潜艇和巡逻舰前往东澳海域支援!”
“元寿,你这是?”
看着询问的唐绍仪,陈平脸è;有些凝重的说道:“我猜,克拉克斯顿恐怕是要以分兵来掩护进攻目标!”
“掩护进攻目标?”李恩富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克拉克斯顿其实不打算进攻努美阿,而是另有目的?!”
“我现在也不能肯定,不过他分兵太奇怪了。”陈平指着悉尼外海画了个圈:“这个区域,是我们的重点监视范围,几个月来潜艇和巡逻舰在这里击沉的军舰超过5艘,所以克拉克斯顿肯定知道只要他一出海,必定会被我们发现,那么他为何还要在我们眼皮底下分兵呢?而不是再远点,或者等到夜深时分兵?
这只能说明他这次分兵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现在那里已经是夜晚了,飞机侦查必须要等十几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仅靠潜艇肯定跟不上,只有几艘装了雷达的侦查舰可以追踪,但靠雷达不可能分辨军舰种类和大小,此时如果借机掩护几艘军舰离开,简直轻而易举,所以我们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那第三特混舰队呢?肖天志过去不就是拦截他的吗?”唐绍仪追问道。
“第三舰队已经赶去了,按照现在这个速度,22个小时后就可以遇上,另外我们驻珀斯的驱巡舰队也已经与一个小时前进入南大澳大利亚湾,萨镇冰将军的南美舰队也已经做好了随时南下拦截准备。”
“印度那边呢?”
“印度大舰队还没有任何动静,40分钟前侦察机刚刚侦察过孟买港,没有发现升火起锚的迹象,明晨起索科特拉岛航空联队将进入待命,第一特混舰队的西秦号航母已经回广州,目前殷商号和西周号正在赶赴阿拉伯海,预计可以在明天晚些时候可以汇合舰队。”
张作霖一边从参谋手里接电报,一边汇总起来替大家介绍,但他越是介绍,就越是让陈平和唐绍仪等人感到奇怪,克拉克斯顿出来了,没有向西,而是分兵向北,本来以为会一起逃窜的印度大舰队也没动,这种奇怪举动让大家都嗅到了一丝怪异。
其实不仅仅总参谋部,第三特混舰队旗舰作战中心内也已是忙成一片,克拉克斯顿的分兵到没有太出于意料,巴拿马湾海战证明,在有航空力量时,舰队越是集中死得越快,可他为何要在明知有敌人侦查的海域内,还有些能见度的情况下分兵呢?
走出舰桥,海风呼呼,满天星辰正在为将士们指引道路,舰队已经提速到了25节,以这个速度,明天傍晚就可以遭遇到澳大利亚大舰队。
但能遇到哪一支呢?
肖天志静静地点上支烟,在茫茫大海上作战,说白了是场赌博,如果克拉克斯顿不分兵,那就是硬币的两面,现在他分兵了,就变成了有六个面的è;子。
从悉尼出发,到努美阿这一段,海面缺乏岛屿群,不利于舰队隐藏,所以他这种分兵更让人诧异,他到底要干什么?目标是什么?
即使再白痴的舰队指挥官,只要是出海就肯定有个目标,一切都必须围绕这个目标行动,现在克拉克斯顿向北,看上去似乎是要支援努美阿,但这是真的吗?
明天早上,第二特混舰队就会护送陆战队登陆,3艘轻型母舰和3艘次主力舰有足够的把握掩护部队登上去,以澳大利亚大舰队的速度,即使避开了自己,赶到努美阿也要至少55个小时,这样即使抵达恐怕陆战队也已经完成了前期的阵地展开,加上舰队袭扰,他不可能有太大机会。
那他想干嘛?假意进攻实则逃走,或者干脆和自己决战?
肖天志吸了口气,烟头忽明忽暗,直到烟蒂烫了下手指,才从深思中醒了过来,也得到了另一个消息:“报告,浑河号发来消息,五分钟前他们雷达发现,敌人第三编队再次分兵!”
旗舰,北达科他号战列舰。
司令塔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位出发前忽然来找克拉克斯顿中将的年轻少校,随着他的讲解,大家也都被他的奇思妙想打动。
分兵,不断地分兵,利用夜è;作掩护,将舰队化整为零。
谁都知道,敌人在这一片大海里有敌人太多潜艇和侦查舰,等天亮后还将增加更多来自头顶的眼睛,所以这个战术并没有太出人意料,出发前克拉克斯顿和西摩尔就想到了分散舰队。
真正让人称奇的是,这位因美国海军严重缺少有经验中层指挥军官,才侥幸被提拔起来的弗莱彻少校,在分兵时想出了一个令人叫绝的办法。
他利用夜幕下敌人侦查很难详细分辨舰队数量的劣势,在不断分兵过程中,以各自分舰队掩护,悄悄将几艘主力舰脱离出来,这些脱离出来的主力舰将于明早恢复集结,然后混编成一支新建队,直扑目标!
他这个战术看似很简单,但其实很大胆,首先就是彻底摈弃了目前各国主流的大舰队决战思想,然后这些被掩护离开的主力舰身边的护航力量很弱,甚至根本没有,只有等到重新集结起来才有足够的护航力量,这样一来在今夜的独自航行中,它们一旦面临进攻将毫无可能幸存。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大胆的,近乎赌博的战术,却被克拉克斯顿和西摩尔共同认可了,这也能看出两人实际上也想摆脱目前的尴尬,或者说至少要打赢一次挽回舰队的信心,而不是任由敌人在家口闲逛。
“我们还无法得知敌人主力是不是已经从努美阿离开,但我认为他们肯定离开了,而且正在堵截我们的路上,不过即使他们离开,也肯定会留下3艘轻型母舰帮忙,这样一来我们即使抵达也不可能有太大的机会。”
弗莱彻指着海图目光明亮,手指狠狠按在了维拉港,咬牙道:“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这里当成目标!”
“维拉港!”
“是的。”
弗莱彻向左右同伴解释道:“新赫布里底群岛维拉港距离努美阿只有570海里,根据情报,那里已经被新华临时作为了进攻努美阿的主要基地,有超过10万陆战队士兵在那里待命,储备的近半年的作战物资,现在他们围攻努美阿,那里肯定比较空虚。
我们不可能夺回维拉港,所以任务核心是发动炮击,破坏港口设施,这样一来起码能延缓对方进攻努美阿和澳大利亚的脚步,如果幸运或许三个月内无需担忧,我认为担任进攻的战列舰分队必须避免纠缠,快速炮击后,立刻前往斐济群岛汇合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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