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一夜成名背后不能说的秘密:做秀(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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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击一夜成名背后不能说的秘密:做秀(全本)-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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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钟一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叶青青说着话,一边偷眼去看那个黑衣美女,她叫任冰洁,是叶青青的闺中密友,现在一家广告公司任职。但见她面容洁净,双眸深邃,高高的鼻梁和微微上翘的嘴角恰巧构成一副美的雕塑。与她的枝繁叶茂相比,叶青青就像一棵毫不起眼的藤蔓。钟一鸣不知不觉中被任冰洁吸引住了,便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她身上引。钟一鸣暗暗地想,这是一个看上去冷艳高傲但却内心隐藏*的女人。他的嘴边浮动着一句呼之欲出的名句,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句。
  叶青青并没有像老蔫预期的那样对钟一鸣表现出特别的热情,大家只是随便寒暄,一会儿天气一会儿时装一会儿流行电影什么的。看看红酒喝得差不多了,牛排也早已对付掉,叶青青便起身说今天刚来有点累想早点休息。钟一鸣故作殷勤地要她的电话说是下次专门为她接风,然后假装随意地一并问任冰洁的电话,没想到任冰洁淡淡地一笑,说:“你找到青青就能找到我。”
  钟一鸣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顿时兴致大减,送他们走后也懒得再和老蔫多说话,一个人打的回到凄冷的小屋里,这才蓦然想起,一直躲在嘴边的名句居然是托翁《安娜?卡列尼娜》中沃伦斯基在火车站邂逅安娜时的感触:她的高雅风姿和笑容中蕴含着一股被压抑的生气!钟一鸣暗自笑笑:他妈的,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情种了?人家可连正眼都没看自己一下哩。

风波骤起(10)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老蔫打电话来说几个人去野外玩玩。钟一鸣问还有谁啊。老蔫嘻嘻地笑骂:“你这就明知故问了吧?”
  钟一鸣猛然想起他要极力撮合的好事,感觉自己一点也提不起精神,但转念一想又可以见到那个冷美人任冰洁,不禁有点蠢蠢欲动:倒要看看那小娘们有多拽。
  次日午后老蔫开了车来,谁知道车上只有娜娜和叶青青,钟一鸣的心中顿时空空荡荡起来。叶青青扫了他一眼,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说任冰洁有点不舒服要在家休息。钟一鸣虽然扫兴,但也不好明显表现出什么,此时也不可能撤兵不去了。
  车子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多久叶青青就嚷着说晕车。钟一鸣手忙脚乱地帮着从包裹中找风油精,然后小心翼翼地倒一点在她的手心里,教她擦太阳穴和后脖子。叶青青感激地看着他,乖乖地照着做了,然后微微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养神。看着她稍显疲惫的面容,钟一鸣居然有些心生怜意。女人的柔弱和男人的强悍一样,都具有不可抵制的诱惑力。钟一鸣心想:这倒也是个心地实在的女孩,没有某些高官亲属的养尊处优,也不像一般都市女子的矫揉造作。
  好不容易来到野营公园,老蔫和娜娜张罗着野炊的事宜,钟一鸣选了块干净点的石头,铺上报纸,招呼叶青青过去坐着休息。叶青青走过来正要坐下,钟一鸣突然叫住她说“等等”,他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报纸上。叶青青用一种低得只有钟一鸣才能听见的声音轻柔地说:“你真好。”
  钟一鸣不觉脸红了。其实他倒不是着意要怎样献殷勤,换任何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境地下他都会这样做。外表粗犷的他内心里其实一直都有着非常敦厚和温情的一面。
  休息了不多一会儿,叶青青也加入到张罗野炊的行列中来,四个人手忙脚乱地做饭、炒菜、烤肉,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等饭菜做好,已经夜幕降临,不远处也闪动着人声笑语和野炊的火光,月亮从远远的山上升起来了,映照在临近的河水上,别有一番野趣。娜娜直后悔没有带相机来,说这样的良辰美景不照相不谈爱真是暴殄天物啊。
  “照相照不成了,谈爱还是可以的嘛,钟哥你说是不是?”老蔫眨巴着眼睛和钟一鸣打趣。
  钟一鸣并不接腔,只说这样的月夜喝酒吟诗才不算空对明月。娜娜便拼命鼓掌,说:“钟哥一定是情诗涌动了,给我们来几首如何?”
  说到情诗倒触动了钟一鸣的伤心事。记得柳滢初去深圳的时候,他几乎每晚都要为她写“爱情日记”,尤其是有月亮的晚上,更是情思泉涌,不能自已。那时候没有手机和电脑,只能寄信,每次寄出的情书都是厚厚的一叠。他还清楚地记得,分别的第一个中秋节,自己对月赋诗:夜漏声声难入梦,花开迟迟怎堪风!孤月一片人知冷,冰心两地应亦同。柳滢读罢,当即打电话来哭着说自己马上就去火车站。
  而今人事两非,自己莫名其妙地陪着这个叶青青,只不知柳滢又在何方的月色之下、何人的怀抱之中!
  带了点感伤地喝酒最是醉人,钟一鸣放开酒量和老蔫拼,娜娜也兴致颇高,频频给钟一鸣敬酒,说是祝他事业爱情双丰收。钟一鸣红着眼说:“我他妈是事业爱情双歉收。”
  娜娜看着叶青青,笑嘻嘻地说:“快了快了,很快就双丰收了。我还等着喝杯红娘酒哩,到时候可别心疼送双好皮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风波骤起(11)
钟一鸣只是装不懂,闷头又倒下一大杯。
  娜娜得寸进尺,又要钟一鸣代叶青青喝一杯。这时候钟一鸣的舌头已经有点大了。叶青青便站起来说:“看样子钟大哥确实不能喝了,还是我自己喝了这杯吧!”
  老蔫起哄道:“青青这就懂得心疼男人了!”
  钟一鸣还没来得及阻止,叶青青一杯酒已经喝了下去,只见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一边喘气一边用手拍胸口,眼泪都呛出来了。
  钟一鸣有些气愤,说:“你们这就是欺负人了不是?人家明明说了不喝酒的,再说路上还晕车了。”
  娜娜马上倒了两大杯啤酒,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随即将两大杯酒倒进肚子里,看上去还神色自若,半点异常都没有。
  叶青青在一旁看到啧啧称奇。
  酒醉饭饱之后,老蔫借口要去附近的小卖店,带着娜娜走开了。
  夜色如水,钟一鸣和叶青青坐在草地上闲聊。两人说起大学的事来,让钟一鸣吃惊的是,她描述的很多细节自己居然毫无印象。比如有次他一边走路一边看书,结果和英语系的一个女生撞在一起;1992年的整个冬天他都没换一次外套,每次都是那件脱了皮的黑色皮夹克;文学社的笔会上他唱的那首歌叫《又唱桃花江》;篮球比赛中他接连罚丢了五个球,被观众轰了下去;他总共在校报上发表过4篇文章,其中有一篇是诗歌,15行……
  钟一鸣很是感动,他万万没想到印象中那个平平淡淡不发一言的小女孩居然收藏着自己如此之多的点点滴滴。为了免得陷入暧昧的氛围之中,钟一鸣赶紧岔开话题,问些毕业后的情况。
  叶青青说自己毕业后回了江西,在叔叔的照应下进了银行,过的是四平八稳的生活。自己不爱交际,没有什么朋友,也不爱逛街,下班后就只看看书和电视。钟一鸣他们的星河电视台上星后,自己就只看这个频道。他做的节目她都看过,记得有两次他还出镜了,“嘻嘻,你那普通话啊,一听就知道是星河本地产。”
  钟一鸣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怎么转一个圈又回到暧昧的氛围中来了。
  在沉默的间隙里,虫子的声音此起彼伏,远方的农田里传来阵阵蛙鸣。月亮躲进云朵里面,天地顿时笼罩在朦胧的星辉之中,钟一鸣感觉到了叶青青的呼吸之声,一起一伏,似乎就在自己的耳根处。
  “你们做记者的是不是要经常喝酒啊?”叶青青问道。
  “是啊,可麻烦了,”钟一鸣苦笑一声,“咱们星河人别的待客之道没有,就是一件事,喝酒,似乎不将人家灌醉就不够热情好客似的。”
  “那老蔫他怎么也灌你啊?”叶青青看看钟一鸣,又低下头去,轻声说:“什么时候我要有娜娜姐那样的酒量就好了,多少可以帮上你一点。”
  钟一鸣内心一阵感动,这样的话就连热恋时候的柳滢都没有说过。
  

命运如签(1)
林阳县发生煤窑瓦斯爆炸事故的消息是唐宋元搞到的,说是商报的哥们儿刚刚在那里敲了一竹杠。钟一鸣这才知道电视台、报社、电台的一些记者早就结成了利益同盟,哪里有红包或者“封口费”,立马互通有无。
  钟一鸣不解地问:“这事你一个人就能搞定,告诉我也不怕多一个人知道啊?”
  唐宋元嘿嘿地笑,说:“有财大家发嘛,今后这样的好事你也不会少了兄弟我的那一份你说是不是?再说,这小煤窑大多有黑社会势力,猖獗得很,你没听说山西一个假记者还让人当场给敲碎了脑袋?”
  钟一鸣这才算听明白,“有财大家发”是假的,拉自己去多一分人身安全才是人家的真实意图。但不管怎样,面前摆着一个赚取真金白银的机会总是事实。再说马如龙他们不是一直这样干着呢吗,凭什么就该自己吃素做和尚?
  来到林阳县,没想到进那个煤矿的公路早就被人挖断了,只好徒步前进,总算找到了出事地点,老人、妇女正坐在地上哭着喊着,一个粗壮汉子冲他们吆喝着:“哭什么哭,都给我回家去。要是再闹,上面查起来,老板跑了人你们连一个子儿也别想拿了。”
  唐宋元迅速地从包里拿出摄像机,让钟一鸣对着那个乱糟糟的现场开拍,他自己拿着话筒走进镜头里开始煞有介事地解说起来:“各位观众,这里是林阳县红山煤矿的矿难现场,今天下午12时35分这里发生了一起重大瓦斯爆炸事故。我们首先来采访一下这些悲痛的遇难者家属……”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冲过来几个人有的挡镜头,有的抢话筒,还有一个愣头青手里拿着一把柴刀要照唐宋元的脑袋劈过去。
  钟一鸣虽说也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但先前都是自己底气十足的,这回却不同,一来这次是背着节目组的私下行为,二来自己的动机就有问题,因此他的腿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幸好唐宋元毫无惧色,大声呵斥道:“干什么干什么?我们是省电视台的,殴打记者你们还想不想要脑袋吃饭!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公安武警立马就将你们全部抓起来?”
  那伙人一下子有些发愣。唐宋元嘴里越发凶了:“我倒要问问蒋南生和邓亮这县委书记、县长是怎么当的,一个开煤矿的居然敢打省里的记者!”
  这时,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闪了出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是星河卫视的记者来了,他们还以为又是那些污七八糟的假记者来敲诈勒索。市里宣传部早就下过文的,这类事故一律不准报道。不过你们从省城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先休息,休息等会儿老板亲自来作汇报你们看如何?”
  唐宋元嘴里仍是不依不饶,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人走。钟一鸣心里惴惴不安:该不会一进门就让人用麻袋兜头一罩,然后乱棍打个半死再丢出来吧?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一些地方连中央电视台的都敢打,何况你区区省电视台。
  但此时已容不得他犹豫,只得随那人进了房子。七拐八拐之后,来到老板的办公室,却见一直声称不在矿上的老板正躺在按摩床上闭目养神。他们几个进去了,老板这才站起来,这个矮矮的家伙长着一脸横肉,腮帮上还有一条醒目的刀疤,钟一鸣的心收缩得更紧了。
  老板面无表情地说:“对不起得很,我们得看看你们的记者证,现在的记者比蚂蟥还多,也不知道谁真谁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命运如签(2)
唐宋元大大咧咧地掏出记者证来,说:“看就看吧,都是星河这块地皮上的,谁还唬弄了谁不成!”钟一鸣也掏出自己的证件来。
  那个白胖男子便拿了他们的证件到隔壁打电话去了。钟一鸣隐隐约约听到他叫什么“卢科长”、“汪处长”,也不知道是打到哪个部门去了,心想千万别直接打到台里去啊。
  几分钟后,白胖男子出来了,附在老板耳朵边嘀咕了几句。老板脸上的刀疤扯动了几下,看得钟一鸣心惊肉跳。
  白胖男子客气地将证件还给他们,然后说:“伍老板请两位记者多多包涵,现在做企业不容易,开煤矿更是在刀尖上讨生活。几百个兄弟都指靠着这个小矿吃饭,当然,今后我们会尽量加强安全保障,这次遇难的几个兄弟,我们也会安顿好他们的家属。至于报道嘛,我看还是请两位不要做了的好。”
  白胖汉子说着,从另外一个人手里拿过两个大信封,分别塞到唐宋元和钟一鸣的口袋里。钟一鸣暗自估算了一下,估计是一万元钱一个,心里窃喜不已。没想到唐宋元掏出信封丢在桌子上,说:“我们是有任务在身的,回去交不了差可不行,万一被炒了鱿鱼我上哪儿吃饭去?”
  老板见他不吃这一套,立马变了脸色,脸上的刀疤一阵阵抽搐。钟一鸣心想糟了,这戏恐怕要演砸。
  好在白胖汉子听出了唐宋元的弦外之音,叫人另外拿来一个信封,连同唐宋元刚才丢桌子上的信封一起塞进他的口袋里。然后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兄弟你还是给我们老板一个面子的好。你们别看伍老板这人严肃,其实是个大好人,好歹还是县里的政协委员,要不是搭帮他开这个煤矿,村里人哪能吃肉看电视还送子女上大学!再说咱们这矿上啊,什么人都有,村霸路匪啊、破落户啊、精神病啊,一个个都不守规矩,而且那些精神病人杀人放火了还不用负法律责任的,这万一要和你们闹出什么事情来我们也不好交差,你说是不是?”
  唐宋元知道只能到此为止,便就坡下驴,说:“其实我们也不想做这样的报道,你们辛辛苦苦办个煤矿也不容易,干哪行没个闪失,火车还出轨哩,难道国家就不要办铁路了?”
  从煤矿出来,两人逃也似的狂走,看看身后,幸好没人追上来。等到了一个僻静处,唐宋元掏出两个信封来一看,果然各是一万元。他哈哈笑着说:“要不是老子壮起胆子要价,他们还就一万元打发了你我。我说老钟,这另加的一万元按理是我个人挣的,但弟兄们出来混,讲的就是个义气,我还是对半分给你。不过待会儿司机那1000元辛苦费要归你出。”
  钟一鸣收下5000元钱,内心里有点受之有愧,便恭维唐宋元几句,夸他艺高人胆大,很有些赵子龙血战长坂坡的气概。唐宋元也得意起来,说:“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上回在夹河县搞假矿泉水厂的那次才叫惊险哩!不过人家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出钱了难,一是咱们的身份货真价实,二是咱们的电视上星了,别说书记省长,连中央领导都可以看到,这个谁不怕啊?”
  找到司机老刘时,却见路边又歪歪斜斜地停着好几辆车。老刘见面就说:“咱们赶紧走人吧,刚才又进去了好几拨记者,还有外省的,我看可能要出事。”
  钟一鸣也暗自庆幸去得早,要不这一大拨人马开过去,人家要么已经清理了现场一口咬死根本没有这回事,要么干脆动用武力见一个打一个。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对完全没有法制观念的地痞村霸来说,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不足为怪。

命运如签(3)
唐宋元轻描淡写地说:“这批人再来有什么用啊,我们早去了这三四个小时还不是一无所获。现场什么都没有了,人家肯打发我们几个油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钟一鸣借机拿出信封来一边往外数钱一边说:“刚好每人1000元,算是好歹没白来一趟。”第一次这样睁眼说瞎话,钟一鸣有些心虚,好在老刘并没有多问,接过钱去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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