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或者五弟来帮你,否则本王不介意让全京城人的都知道,你是本王的奴婢,你躲不过。”
慕容夜眼神一寒:三哥这是在拿话堵他的嘴,让他到时候不能救雪钰吗?做梦!就算雪钰输了,他也绝不会让她凭三哥污辱,不服输又如何,只要是对雪钰有害处的,他都不容忍!
南雪钰挑眉,“那是当然,你且放心,我若输了,就会自己去你府上,夜阻止不了我。”她虽是女子,也绝不会失信于人,何况她如果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又怎会应下这场赌来。
慕容夜暗暗恼怒:这丫头好大的口气,虽然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世事无绝对,早早把话说死做什么!
“好!”慕容耀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既然如此,那就请五弟给你我做个见证,咱们击掌为凭,这场赌就算开始了!”说罢他伸出右手晃晃,颇有些得意:你若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南雪钰挑眉,上前两步,伸右手与他一对掌,“好。”慕容耀,你得意的太早了,你就等着到时候被拿走十万两银子,找个没人的地儿,狠狠哭去吧!
莫弄影眼睛眨了眨,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锦帕,递到南雪钰手上,“雪钰,擦擦手。”谁知道这混蛋手上有没有脏东西,小心点好。
南雪钰一愕,随即失笑:大哥这就有些过了吧,当面羞辱慕容耀,何必呢。
慕容耀自是气的脸上阵红阵白,却只能装做没有看到,大步离去。莫弄影,你也给本王等着,本王登上皇位那一天,第一个拿慕容夜开刀,第二个就是你!
第两百五十四回 就要发大财了
看着慕容耀的气冲冲地离去,蓝玥没好气地道,“南雪钰,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别连累夜到时候还得跟慕容耀动上手,你惹的祸,凭什么要夜替你收拾烂摊子!”
慕容夜瞄了他一眼,“我愿意。”
蓝玥为之气结:好个二弟,重色轻友,他还是夜的结拜兄弟呢,对夜表示一下关心,就换来这么一句,他是枉做小人了!
莫弄影在旁看好戏,他就知道夜会这么说,所以不管雪钰怎么跟慕容耀斗来斗去,他都是无条件支持她,做她的后盾,而不是泼她冷水,惹夜不开心。而且他更清楚,雪钰做事很有分寸,不该做的事,她是不会乱来的,这是对她为人处世的一种信任和尊重,不将她当做知己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南雪钰含笑看了蓝玥一眼,也不计较他的恶劣态度,对他很是和气,“蓝公子,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输的,连累夜的事,我更不会做,你就算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夜看人的眼光吗?”
慕容夜傲然挑眉:这话我喜欢。大哥应该很了解他的性子,他要么不轻易相信人,如果相信了,那就是没有条件,也不会后悔的,他早说过,今生今世,只有雪钰负他,他绝不会负了她。
蓝玥回头,才要恶言相向,可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南雪钰如此胸怀,不与他计较,他若再说过分的话,就显得太小子气,连个女人都不如了!“好,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你若需要什么,只管开口。”说到后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别忘了他一直都视南雪钰如敌人一样,冷嘲热讽的,人家会稀罕他的帮忙才怪。
岂料南雪钰的心性不同于常人,闻言才不跟他怄气,而是大为高兴地道,“那是自然,蓝大宫主,这话可是你说的,日后我用到你帮忙的地方多的是,到时候我一开口,你可不准推辞,言而无信的是小狗!”
“卟”,莫弄影忍不住笑喷,别看雪钰平时冷静睿智,可有时候还是会露出小儿女的情态来,这“小狗”一说用到堂堂蓝大宫主身上,会不会太滑稽了点?
蓝玥嘴角抽了抽,决定当做没听见南雪钰这话,不过,她这完全信任他的态度,却让他相当受用,挑眉道,“大丈夫一言既出,绝不反悔!”
“那就太好了!”南雪钰双掌一拍,“有你们在,慕容耀算得了什么!夜,我先回去研制药方,你就等着收翼王府的十万两雪花银吧!”说罢她施了一礼,先行离去。
慕容夜也不再坚持送她,有唐奕在暗中保护,不会有事。回过头来,他看向蓝玥,眼神清冷。
“要替你的女人出头?”蓝玥挑眉,挽了挽袖子,“来,咱们好久没有痛痛快快打一场了,正好活动活动。”上一次跟夜交手,还是三年前,那时候他们偶然相识,因为一点小误会,大打出手,结果几百招后还是不相上下,接着就惺惺相惜起来,虽说夜不擅言辞,但他还是觉得与其脾性相投,干脆结拜为兄弟。
后来他也曾担心过,如果夜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会不会与他反目成仇——毕竟碧天宫是江湖派别,在世人相传当中,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而朝廷对江湖门派一向有成见,越是坐大的门派,越首当其冲。
结果他还真是多虑了,夜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一点过激的反应都没有,反而对他越加赞赏,说他们这种人,行事潇洒干脆,不受拘束,羡煞旁人,他才彻底放下心来,并处处维护于夜,倒也无人敢轻易跟他交手,“士为知己者死”,他对夜可从没起过别的心。
莫弄影打个哈哈,“哪能呢?蓝玥,你把夜想成什么人了,他是那种为了女人跟兄弟反目上的人吗?再说,雪钰的胸襟气度不输男儿,又没跟你计较,夜怎么可能跟你动手!”他知道慕容夜不爱解释,虽然也明白蓝玥不会误会,但多说这一句,也算是对蓝玥有个交代。
蓝玥冷哼一声,做出不屑的样子,“南雪钰计较不计较,与我何干!”
“我是无所谓,”莫弄影耸了耸肩膀,正色道,“夜,雪钰跟慕容耀的这场赌,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得多盯着点儿。”他是相信雪钰的医术没错,但慕容耀就是个卑鄙小人,说不定为了不让雪钰研制出药方,暗中使什么手段进行破坏,不得不防。
慕容夜点头,“我知道,我会吩咐唐奕保护好雪钰,再让人盯着三哥,一有异动,我立刻就会知道。”他早已想到这些,所以心中有数,倒不必人提醒。
“那就好,”莫弄影点头,皱眉道,“难民的情况如何了?我听说继柳御医之后,已经开始有难民死去了?”也难怪慕容耀会那么得意,笃定自己这边一定会为了救难民而答应他的条件,这一旦开始死人,事态就会越来越严重,会控制不住。
慕容夜深吸一口气,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担忧,“不止如此,瘟疫已经开始向京城各处蔓延,很多人都染了病。”如今京城已经是人心不安,子民为了不染上这瘟疫,大白天的也是闭门锁户,如无必要,绝不出门,弄得整个京城现在近乎诡异地安静,像一座空城。
蓝玥摸着下巴,道,“夜,你也得小心点,这瘟疫可不长眼睛,你别被它所累。”夜整天在西郊忙碌,跟那些难民打交道,会被传染,也不是没有可能。
莫弄影“呸”了一声,不悦地道,“姓蓝的,你少胡说八道啊,夜身体强健,才不会有事!”别说,这还正是他所担心的,只不过他一直没敢说出来,就怕不幸言中,不过他也了解夜的性子,是不会在这个时候退缩的,又有什么办法。
蓝玥喉咙哽了哽,大概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晦气,也就没跟莫弄影计较,“小心一点总没错。”
“我知道,”慕容夜点头,咳了两声,“我会小心。”
你知道什么,就只会说!看你咳成这样,脸色也那么苍白,分明就是不舒服,逞什么强。蓝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莫弄影,我们喝酒去!”
——翼王府里,一帮工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被烧毁的藏宝阁才只起来一小块,要想恢复它原来的样子,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重新盖起来,被烧毁的珍宝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都回来,得重新搜罗才行。
大火之后,慕容耀及时进行了清点,那些珍贵的字画肯定是付之一矩,金银器也大都面目全非,所幸一些玉器陶瓷还得了幸免,至少没有血本无归。但饶是如此,加上其他被烧毁的物什,他的损失根本就无可估量,难怪他要把南雪钰恨到骨子里,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敛财了。
此时慕容耀正悠哉地坐着喝茶,香阳在旁打着算盘算账,不时偷看他一眼,见他似乎心情不错,这才大着胆子道,“殿下,算得差不多了,民女算给你听?”自从上次办砸了对付南雪钰之事,慕容耀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用她做事,让她好不担心,万一从此以后失宠于他,她还有什么指望。还好今天慕容耀看到她,突然好脾气地叫她帮忙算账,她简直是受宠若惊,赶紧应了下来。
“说。”慕容耀右手食中两指敲打着桌面,很期待的样子。
“是,殿下,”香阳赶紧拿起账本,解释道,“是这样,依照殿下的估算,难民大概有一万人左右,一副药售价一两银子,每人三副,那就是三两,一万人就是三万两,除去成本的话,还能盈余两万八千余两。”
慕容耀还算满意地点头,“还好。”其实他也没想到,巴布拿出的药方竟如此简单,只要葵叶和大蒜就能治这场瘟疫,这两味药很普通,价格也很低,满打满算也只用一千余两就足矣,这回他是赚**了。被大火烧毁的那些珍宝再也回不来了,想要恢复翼王府往日雄风,他就得趁着这场瘟疫,好好赚一笔才行——可惜,他只顾着算计了,却忽略了这些难民是逃难来的京城,还要靠朝廷救济才能喝上一口稀粥,谁拿得出三两银子的天价来买药!
“还有就是京城子民,”香阳殷勤地继续道,“粗略估算,现在为止得病的大概有千余人,给他们的售价是每副药三两银子,富人的话另外加价,朝中大臣翻倍,这样算起来……”她把算盘拨得啪啪响,“不算以后再得病的人,大概可盈余三万两左右。”
慕容耀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却是兴奋莫名,这样算起来,自己轻轻松松就能进账五六万两银子,还不算以后得病的人,还有他可以随意提高药价,跟他有仇的,或者他看不顺眼的,跟对方要个百八十两,那也是他说了算,这样算下来,大有赚头!
念及此,他不禁大为得意,南雪钰,这次你是输定了!你还想从本王这里拿走十万两银子,做梦去吧!本王一个铜子儿都不会给你,而且你最好小心,别染上瘟疫,否则,你想得到三副药,本王会要你付出毕生难忘的代价!
第两百五十五回 这两味药都上哪了
香阳放下算盘,小心地道,“殿下,这药好贵啊,民女……”
“怎么,想讨三副药存着?”慕容耀一眼看出她的心思,瞥了她一眼,故意道,“你跟了本王也有一段日子了,连三两银子的私房钱都没有?”他虽然不太赏赐别人,可香阳替他办事,也算尽心尽力,所以他也曾赏过她几回,应该不至于三两银子都拿不出吧?
香阳一惊,以为他是警告她别太贪,赶紧陪笑道,“殿下取笑了,民女是有几两银子的私房钱,到时候民女若不幸染上瘟疫,还请殿下可怜可怜民女嘛。”
慕容耀心情大好,一把将她揽过来,狠狠亲了一口,“美人儿,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对本王忠心,本王绝不会亏待了你!不就几副药吗,到时本王会施舍给你的,你不用担心,哈哈哈!”
施舍?你当我是要饭的吗!香阳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暗里却骂了一句,更自己感到悲哀,她其实还不如个要饭的呢,人家要一口就吃一口,而她却整天胆颤心惊,侍候着慕容耀,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又打又骂,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正在这个当儿,通通的脚步声响起,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匆匆进来,满头大汗地道,“殿下,情况不妙!”他一脸的络腮胡,眼睛特别大,鹰钩鼻,明显偏异域的长相,正是怪医巴布。方才慕容耀派他出去搜购京城及周边所有药店里的葵叶,并购买所有的大蒜。药方是他所出,他当然知道这两味药很快就会成为稀罕物,而且这药方如此简单,如果让别人抢了先,他们就没好处赚了。
“怎么了?”慕容耀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妙,一把将香阳推开,紧张地道,“出什么事了?”难道南雪钰已经想出了药方,先一步把瘟疫给治好了?那就麻烦了。
巴布擦一把冷汗,越是急越是说不明白,“葵叶……没有大蒜,全都一样……”
慕容耀一头雾水,“什么?你说清楚!”这家伙来自异域,汉话原本就说的不甚流畅,这一急,越发听着卷舌,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香阳在旁却听得明白,脸色大变,“殿下,巴布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买不到葵叶和大蒜吧?”
“什么!”慕容耀大吃一惊,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茶壶,茶水流了他一身,他也顾不上在意,“买不到?怎么回事!”这两味药很稀松平常啊,怎么会买不到!如果没有药,那他还赚个屁!
“不、不知道,”巴布总算缓琮一口气,急急地解释,“我、我去了很多药店,都买不到,其他人也都说,京城所有药店,都、都没有葵叶卖,大蒜也是,所有菜农都、都没有大蒜,我还去了好几家菜园,连苗子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慕容耀脸色铁青,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说一家两家药店没有葵叶卖,还数正常缺货,可所有的药店都没有,那就不正常了,还有这大蒜也是,平常又不是稀罕物,收获旺季之时,扔在路边都没有捡,怎么可能一下子全都没得卖呢?
他心里一凛,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提前将这两味药材全都买走了,可这又是为何?难道这人预先就知道难民会得这瘟疫,要用到这两味药,所以抢先下了手?可这太匪夷所思了吧,谁能未卜先知,连这都能预料到?这简直太诡异了,怎么想都不对劲!
香阳也是意外而震惊,“难道有人先一步想出了药方?会不会是南雪钰?”殿下已经说了跟南雪钰打赌的事,不然也不会急着将巴布派出去搜购药材,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如果说有人比殿下还快,那只能是南雪钰!
“对,本王怎么忘了她!”慕容耀眼睛一亮,继而咬牙,“这该死的贱人,就知道跟本王做对!”一定是她想出了药方,又让人买走了所有的葵叶和大蒜,好让他输掉这场赌,再赚他十万银子,太可恶了!
“殿下,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巴布提醒道,“就算南雪钰想出了药方,派人去收购这两味药材,可这才不到一天时间,她怎么可能买光所有的药材!而且我问过各处药店的伙计了,他们都说葵叶很早之前就没有了,是仁济药庄全部都收走了。”
仁济药庄?慕容耀一愣,难道不是南雪钰所为吗?“哪一个仁济药庄?”说起来这仁济药庄只是小小一家,平常也都是替寻常百姓看病拿药的,根本不起眼,他不知道也不足奇。
“就在这京城之中,很小的一家药店,”巴布解释道,“那段时间仁济药庄大量收购葵叶,价格又是平常的好几倍,所以子民们争相到附近山上去采,几乎采绝迹了,现在想要找到一棵葵叶,比登天还难!后来他们又开始收购大蒜,也是一样。”
可恶!慕容耀气的想要杀人,“那就去仁济药庄,把这两味药给本王全部弄回来!”他的计划绝对不能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