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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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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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嗣诫很快就掌握了。但当十一娘让他心算的时候,他好半天才能算出一个结果来,不仅速度慢,正 
确率也不高。

      管理这么大一堆子生意,虽然不必事事出面去谈那些契约之类的东西,但有大掌柜拿不定主意来请你 
定夺的时候,你总不能先把算盘拿出拔弄半天才能出一个回答吧?专业人士敬重的都是比他更厉害的专业人 
士。

      十一娘不由皱眉。

      难道徐嗣诫除了文艺方面的特长,就找不出其他的天赋来。

      可这种苦恼并没有维持多久,徐嗣谕回来了——她要开始准备婚事,决定先把这件事暂时先放一放。

      “不管结果如何,姜先生让我明年开春了回去。”他毕恭毕敬地给十一娘和徐令宜行礼,然后笑着喊 
了一声坐在旁边翻书的谨哥儿一声“六弟”。

      谨哥儿焉焉地应了一声,乖乖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在徐嗣谕的印象里,谨哥儿从来都是活泼、明快的,此刻却像被在水时滚了一道的青菜焉焉,而且见 
到他也没有露出欢快之色来。

      他不由面露异色,犹豫着要不要问一问,徐令宜巳道:“你远路而来,风尘仆仆的。先下去歇了吧! 
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徐嗣谕只好先退了下去,问在家里守院子的玉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六少爷被四夫人教训了,”玉边听了掩了嘴笑,“六少爷这几天都乖乖地待在四夫人身边,哪里也 
不敢去。”然后把谨哥儿养地龙的事告诉了徐嗣谕,“……被斩成了好几段,结果只有几只虫子活下来了, 
其他的都死了。四夫人就让六少爷先把一只地龙分成两半,看能不能活,如果能话,再试着分成三段看看, 
让六少爷不要操之过急。六少爷听了就又带着那个黄小毛和刘二武到处挖地龙。有天挖到了暖房附近,装地 
龙的小瓷罐不够,六少爷看不上那些放在一旁的花盆,却挑着拣着把暖房角墙里一个甜白底画春江泛舟的花 
盆里的花木扯了,用那花盆装了地龙。谁知道那花盆里种的却是株君子兰,不仅是株君子兰,还是株垂笑君 
子兰,是二夫人养了六年之久,马上就要花开的垂笑君子兰……”

      徐嗣谕听着不由“啊”了一声:“难怪我听着你说那花盆有些耳熟!”他的声音有些急切起来,“垂 
笑君子兰八到十年才开放,二伯母一向爱若珍宝,怎么就那样放到了暖房里?”

      互边笑道:“二夫人觉得这花在案头久了有些精神不济,就让季庭媳妇放到暖房里去养着,那地方草 
木郁葱,对君子兰有好处。季庭媳妇不敢马虎,专派了个婆子看护这花。可偏偏那天进暖房挖地龙的是六少 
爷,谁也不敢拦,那婆子更是讨好地去帮六少爷搬了把小杌子,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

      徐嗣谕不由沉声道:“只怕这件事……”他语气犹豫,又隐隐带着几分关心。

      玉边却笑道:“事发后大家都傻了眼。特别是四夫人忙带了六少爷去给二夫人赔礼不说,还承诺想办 
法帮二夫人买盆垂笑君子兰回来。二夫人听了却问六少爷为什么要去拔那君子兰。”

      “那六少爷是怎么说的?”徐嗣谕追问道。

      “六少爷说那个花盆最漂亮。”

      徐嗣谕有些啼笑皆非,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谨哥儿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东西,不漂亮的不要。

      “二夫人听了,就笑着对四夫人说:‘孩子还小,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不能太计较’之类的话,就 
把这个事给揭过去。不仅如此,还把另一个画了雪山垂钓的花盘一并给了谨哥儿。并说,难道有人知道这是 
前朝史小花的佳作。红粉赏佳人,宝剑赠名士。这花盆到了个识货人的手里,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四夫人当时涨得满脸通红,想方设法地给二夫人重新弄了盆垂笑君子兰来。还找了个紫砂花盆养着 
送了过去。如今那个史小花的两个花盆就成了六少爷的。我听人说,那对花盆最少要值一千两银子呢!”

      “所以母亲把六爷给拘了起来?”

      玉边点头:“六少爷这几天都垂头丧气的。”

      徐嗣谕想了想,道:“那父亲怎么说?”

      “侯爷?”虽边笑道,“侯爷说那花盆看上去不出奇,没想到还是件古董。

      谁知道暖房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徐嗣谕笑起来:“要是我,恐怕也不知道!”

      还想再问,徐嗣勤得了音过来:“走,我们出去吃饭去。我大舅兄特意春熙楼设宴招待你。”

      “正好,我也要去见见方大哥。”徐嗣谕笑了,去梳洗了一番,“先生说上次抄名卷的事多亏有方大 
哥帮忙。特意让我带了些乐安的土仪送给方大哥。”

      两人说说笑笑去了春熙楼,很晚才回来。

      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的地去给太夫人问安。

      太夫人正搂着谨哥儿安慰他:“……在自己家里,当然想拿就拿,谁还会去仔细看是什么东西。怎么 
知道会突然冒出个十年一开花的君子兰。再说了,那君子兰长得和兰草有什么区别,我们谨哥儿自然不认识 
。这件事,全是你二伯母的错。”

      坐在一旁的二夫人脸上有淡淡的笑意,不仅没有生气,望着谨哥儿的目光还十分的柔和。

      谨哥儿原来还有些不安,听太夫人这么一说.飞快地睃了二夫人一眼,见二夫人眉宇间含笑,他小身 
材一直,人都挺拔了不少:“就是,就是!”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二夫人,见二夫人还是原来的模 
样,胆子又大了些,“我又不认识什么是君子兰,什么是兰花!”说完,紧紧地依偎在了太夫人怀里。

      二夫人看着他色厉内茬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从那以后,谨哥儿再看见二夫人就不怕了。

      就好像压在头顶的一座大山不见了,他越发的顽皮起来。

第601章 过正(中)


 徐嗣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这才有空理睬他。

  “去给你母亲问过安了?”太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孙子,满意地笑着颌首,“比去年走的时候结实了 
不少。看样子,文竹那丫鬟还算尽心。”

  “五姨母来拜访母亲,我行了个礼就过来了。”徐嗣谕笑道,“文竹当年是您亲自挑的,说起来也是您 
的恩典。”

  太夫人听了呵呵地笑,扭了头对坐在一旁的二夫人道:“这孩子,也知道哄人了!”

  二夫人笑盈盈地望着徐嗣谕,并不做声,却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亲昵。

  谨哥儿看着就跳了出来。

  “二哥。”他拉了徐嗣谕的衣袖,“你回来没有给我带东西!”非常理直气壮的质问徐嗣谕。

  太夫人和二夫人忍俊不禁,徐嗣谕也失笑:“带了,带了。东西放在箱笼里,昨天没来得及清理。等会 
我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谨哥儿眯了眼睛笑,露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满意神态,又惹得屋里的三个人大笑起来。

  二夫人就对徐嗣谕道:“你母亲为了你的婚事从端午过后一直忙到现在,你要好好地跟她道声谢才是。 


  徐嗣谕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地应了一声。

  谨哥儿睁大了眼睛望着徐嗣谕,好像对他的表现很困惑似的。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太夫人,四夫人带着钱太太和钱公子过来了!”

  太夫人笑着说了声“快请进来”,谨哥儿已一溜烟地跑到了太夫人的面前,抱着太夫人的胳膊,把小脑 
袋靠在了胳膊上。

  “不怕,不怕!”太夫人看了就去抱谨哥儿。

  谨哥儿已不是小时候,太夫人早就抱不动了。

  他立刻蹬了鞋,动作麻利地顺势上了炕。

  太夫人马上把他搂在怀里:“我们谨哥儿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万事有祖母呢!”一面说.一面轻轻地 
拍着谨哥儿的背。

  谨哥儿不住地点头,身子却朝着太夫人怀里缩了缩,表情也没有因此而放松。

  徐嗣谕不由暗暗称奇。

  母亲是个很温和的人,和那些小丫鬟们说话都是细声细声的。怎么六弟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思忖间,十一娘带着五娘和鑫哥儿走了进来。

  鑫哥儿比歆姐儿小一个多月,长得像钱明,秀秀气气的。大家说话的时候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双眼睛 
却骨碌碌直转,脸上不时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一看就是个十分顽皮,坐不住的孩子。

  把屋子打量一遍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炕几上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用翡翠和水玉做的荷叶滚珠的小物件上 


  碧绿色的荷叶,白色的滚珠。从鑫哥儿坐的位置看上去,那荷叶油绿圆润,滚珠晶莹剔透地滚珠散落在 
荷叶上,栩栩如生,仿若刚从荷塘上采下来似的。

  他看了一眼母亲。

  五娘正笑着和太夫人说着话:“……总算是不负圣恩,没出什么大错。可到底偏僻、贫脊了些,鑫哥儿 
又到了启蒙的年纪,钿姐儿年纪还小,如果能换个地方那就再好不过了……”并没有注意到他。

  他朝姨母望去。

  姨娘笑容温和地端坐在太师椅上,那个比他小三岁、却长得和他一般高的表弟乖巧地立在一旁,正认真 
地听着母亲和太夫人说话。

  他又朝那个被母亲称为“二夫人”的妇人望去。

  她和太夫人隔着炕桌坐着。

  鑫哥儿无聊地坐那里。

  母亲还在说话:“……老爷说,他花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把旧河渠修缮一新,眼看着明年的收成要翻一 
番,想再留一任……”

  鑫哥儿眼珠一转,目光再次落在了二夫人身后放荷叶滚珠玉器的炕几上。

  他轻手轻脚地溜下了太师椅,一会儿摸摸太师椅上雕着的小鸟眼睛,一会儿摸摸炕边花几上养着的兰草 
叶子,走到了二夫人的身边,伸手就把那荷叶滚珠捞在了手里。

  入手微沉,有沁凉之意。

  他左瞧右看,又使劲地掰着那荷叶上的露珠。

  屋子里突然响起谨哥儿宏亮、又有点气极败坏的声音:“那是我的!你不许动!”

  大家正说着热闹,被他突如其来的插言打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鑫哥儿身上。

  鑫哥儿正拿着用牙咬着荷叶滚珠的荷叶。

  太夫人和二夫人满脸的惊讶。

  十一娘感觉很尴尬,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鑫哥儿从小就特别的好动,有几次跟着五娘做客,不是打碎了东西就是不分场合的在宴席间跑动,五娘 
因此不大带儿子出门。这次是因为女儿钿姐儿的乳娘突然病了,灼桃要照看鈿姐儿.她要把徐嗣谆的贺礼送 
过来,也有让鑫哥儿和谨哥儿多走动的意思,这才把儿子带在了身边。

  “鑫哥儿!”五娘大喝一声,神色有些狼狈,“还不快放下……”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就看见身边有小小的影子跑过。

  “我的,我的。”谨哥儿冲上去就拽住了鑫哥儿的手腕,另一手掰着鑫哥儿紧握着荷叶滚珠的手指。

  “我就是看看!”鑫哥儿推着谨哥儿,“我又没拿走。”

  “这是我的!”谨哥儿被推得一个趔趄,张口就咬在了鑫哥儿的手腕处。

  鑫哥儿吃痛,大喝一声松了手,劈头盖脸的朝谨哥儿打去。

  谨哥儿立刻猫了腰,鑫哥儿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背上,他顺势冲到鑫哥儿的怀里,用力一顶,把鑫哥儿顶 
到了炕边。胸前是使了吃奶力气的谨哥儿,背后面是炕。鑫哥儿被顶得两眼泛白,声音凄厉地喊了一声“娘 
”,然后“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大家俱是一愣。

  离他们最近的二夫人很快反应过来,她立刻站了起来,把谨哥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问鑫哥儿:

  “你还好吧?”

  被儿子的那声“娘”喊得撕心裂肺的五娘也反应过来,她小跑过去把鑫哥儿抱在了怀里:“我的儿,你 
哪里不舒服?”一面问,一面捋了鑫哥儿的衣袖看被谨哥儿咬的地方。

  鑫哥儿伏在母亲怀里,抽抽泣泣地哭斥:“他咬我,他咬我!”

  被二夫人拉在身后的谨哥儿听了气呼呼地反驳:“是你先拿我的东西。”

  赶过来的十一娘瞪了儿子一眼,一面吩咐徐嗣谕“快去喊个大夫”,一面弯腰打量着鑫哥儿的胳膊:“ 
五姐,伤得怎样?”

  五娘顾不得回答,颤颤巍巍地捋了儿子的衣袖,细皮嫩肉的胳膊上红肿成了一片,还有几颗牙印。

  还好没有破皮!

  十一娘不由松了口气,叫竺香去拿清凉油:“…先消消肿再说!”

  五娘点了点头。

  被十一娘瞪了一眼的谨哥儿先是躲在了二夫人的身后,然后看到大家都围着鑫哥儿,十一娘也没有再管 
束他,就掂量脚好奇地朝鑫哥儿望去,见鑫哥儿的胳膊肿了起来,他不免有些心虚,高声地道:“他抢我的 
东西!”

  一直沉默地坐在炕上的太夫人闻言立刻把谨哥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刚朝孙子使了个“别出声”眼神, 
屋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谨哥儿的身上。特别是十一娘,沉着脸,表情凛然,谨哥儿瑟缩了一下,紧紧地握住 
了太夫人的手。

  太夫人立刻沉了脸,训斥谨哥儿:“鑫哥儿抢你的东西是他的不对,可你把鑫哥儿咬了,却是你的不对 
。还不快给你鑫表哥陪个不是。”

  五娘脸色一红,急急地道:“这件事我们鑫哥儿也有不对的……”

  鑫哥儿听母亲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息事宁人的味道,立刻放声大哭起来:“我没抢他的东西,我就是想看 
看……”

  不管怎样,谨哥儿咬了人。

  十一娘吩咐儿子:“还不快给你鑫表哥道歉!”

  谨哥儿一言不发,抿了嘴站在那里,眼角却有水光冷却。倔强而又脆弱,让太夫人心都哆嗦起来。

  “好了,好了,小孩子打架,哪里能分个青红皂白的!”太夫人呵呵地笑,问鑫哥儿,“你是不是很喜 
欢那个荷叶滚珠?”

  小孩子最会察颜观色。

  鑫哥儿闻言停止了哭声,看了一眼谨哥儿,还挂着泪珠的脸让有了一份得意之色。

  他点着头,大声地说了句“喜欢”。

  谨哥儿紧紧地握着那荷叶滚珠,脸上露出警惕之色来。

  “杜妈妈。”太夫人就高喊了一声,“去,把多宝阁阁子里那盆荷花里雕了滚珠的荷叶让人给掰下来送 
了鑫哥儿。”

  “这怎么敢当!”五娘一听忙拦了杜妈妈,“您这样,可羞煞我了!”

  “小孩子家,不过图个好玩。”太夫人不以为意地道,“他们高兴就行!”然后朝着杜妈妈使了个眼色 
。杜妈妈笑着绕过五夫人去搬了玉石盆来。

  十一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犹豫过。

  一件事是一件事。谨哥儿咬人不对,该向陪礼的就陪礼,该道歉就道歉,可不能因为鑫哥儿哭闹了,就 
让谨哥儿妥协。这对谨哥儿不公平。

  可如果任由太夫人替谨哥儿给鑫哥儿陪礼,做为媳妇,她眼睁睁地看着婆婆拿自己的东西去哄她娘家的 
外甥,这让她情何以堪!

  踌躇间,屋里突然响起谨哥儿委委屈屈的声音:“祖母,不掰你的东西,我把荷叶滚珠给鑫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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