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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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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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说,这种事要用自己的银子买纸钱的。”徐嗣谆真诚地道,“我不好出府。你就代我去一趟吧! 


    正说着,十一娘身边的秋雨过来了。

    “四少爷,四夫人让奴婢过来问一声。三天以后您在没有空?”

    徐嗣谆忙站了起来,道:“还请秋雨姐姐跟母亲回一声。我听母亲的吩咐就是了!”

    秋雨笑着走了。

    陶成不由目露困惑道。

    徐嗣谆就解释道:“母亲说,我马上要成亲了,三天以后请大舅舅过来,和白总管、卢管事一起,把娘 
亲留给我的东西整理整理,正式交给我。”说着,他讪讪然地笑道,“实际上这些年一直是母亲和卢管事管 
着,我听卢管事报给我的数目,除了前几年田庄的收成不好,其他几年收益都不错。我觉得交给了我说不定 
还没有母亲管得好,让母亲继续帮我管着,可母亲不答应。说我长大了,要学着管理这些事了……”说着,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个十一娘,真有这么好?

    陶成很怀疑,不禁道:“您以后是永平侯,先夫人那点产业,自然不在您的眼里。可那是先夫人对您的 
爱护之心,您万万不可辜负了先夫人的慈心啊。”

    只有徐令宜死了,徐嗣谆才可能是永平侯。

    父亲活得好好的,陶成这样说,他心里不免有些不快。

    “我现在只是永平侯世子。”徐嗣谆眉头微蹙,纠正陶成,“以后切不可再说什么我是永平侯之类的话 
了。”

    陶成暗叫糟糕,低眉顺目地陪了半天的小心,直到王树拿了银子进来,徐嗣谆不想泼了陶成的面子,这 
才神色微霁,端了茶。

    ****************


 第660章 失落(上)

陶成忙起身告辞。

    徐嗣谆吩咐王树送他出去。

    走到门口,陶成飞快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元宝塞到了王树的手里,“王家兄弟,这是给你吃茶 
的!以后还请王家兄弟在世子爷面前替我多美言两句。”

    银子落在王树的手里,他下意识地掂了掂。

    看不出来,他一个小小的田庄管事,出手就是五两银子。真大方啊!

    可王树不敢接。

    他进府的时候他父亲曾反反复复地叮咛过:“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口软,千万别贪人小便宜。等到你还 
债的那天,你就知道厉害了。别说前程,说不定连性命都会搭进去。”

    “自家人,陶管事这是做什么!”他把银子塞了回去,“四少爷还等着我服侍,陶管事慢走,我就不远 
送了!”说着,转身就朝屋里走。

    “喂,王家兄弟……”陶成喊了一声,见王树头也没回一下,嘴角微撇,低低骂了一声“什么玩意”, 
转身要出门,迎面却看见徐家一个外院司房的李管事走了过来。

    “李管事!”他立刻换了笑脸迎了上去,“有些日子没见了。您还好吧?上次给您带来的野兔子你吃完 
了没有?要是吃完了,我再给您送两只进来。”然后把刚才没送出去的银元宝塞进了李管事的手里,“世子 
爷突然把我叫进府来,我走得及,什么也没有带,算是我孝敬您的两瓶酒……”

    这个陶成,十分有眼色。

    看在世子爷的面子上,府里一些无伤大雅的采买有时候就会交给他来办。

    李管事呵呵地笑,很自然地把银子装进了衣袖里:“四少爷又喊你进府说话啊!说起来,我们四少爷真 
是个念旧的人……”

    两人肩并着肩,十分亲昵地边说边住外走,自然没有注意到王树蓦然的回头和满脸的阴霾。

    谨哥儿悄悄地抬脸,见躺在醉翁椅上的父亲还在看书,有些失望地嘟了嘟嘴,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面前的 
宣纸上,这两天,他正试着丢开描红纸,在宣纸上写大字。

    正在看书的徐令宜嘴角微翘。

    这个小家伙,连着两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莫非又有什么鬼点子?

    不和孩子接触,永远都不知道孩子多有趣。

    特别是谨哥儿。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兴致勃勃,让你一看就充满了活力。

    想到这里,徐令宜放下了手中的书,静静注视着儿子。

    他像徐家的孩子,有着比同龄孩子都高大的身量。乌黑亮泽的头发,白皙红润的皮肤却随了十一娘。他 
身姿笔直地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面前的宣纸,悬腕拿着毛笔小心地在纸上写着,红润的嘴唇绷得有点紧, 
悬胆般漂亮的鼻尖上还冒着几点汗珠,表情因为认真而显得端肃俊朗。

    徐令宜心里隐隐就有种自豪感。

    感觉到有人在看,谨哥儿抬起头来。

    父子两的目光在空中碰到了一起。

    “谨哥儿!”徐令宜微微一笑,朝着儿子抬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谨哥儿丢下笔,跑到了父亲的跟前,却没有像徐嗣谆或是徐嗣诫那样恭敬地站在那里,而是抱住了徐令 
宜的胳膊。

    徐令宜心时一软,声音越发的柔和了:“你有什么话和我说?”

    谨哥儿嘻嘻地笑:“爹爹知道了!”

    徐令宜抬了抬眉,一副你别想瞒过我的样子。

    “他们都说,四哥要成亲了……”谨哥儿的表情还带着几份试探,“然后会搬到我们屋子后面住,那他 
住的地方就会空出来了……我能不能搬到四哥那里住?”

    徐令宜一愣,笑道:“你怎么想到要搬到四哥那里去住?”

    谨哥儿见父亲表情温和,声音大了起来:“我不想住在正院。我想像四哥和五哥那样住在外院。反正四 
哥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说着,他不满地嚷道,“她们总是大惊小怪的。看见我从抄手游廊上跳下来也 
去告诉娘,看见我背心有汗也跑去告诉娘,看见我和长安对练也去告诉娘……娘就会把我训一顿。”说到这 
时,他暗暗后悔。爹爹知道娘教训过他,说不定还会接着继续教训他。想到这里,他的声音一路低了下去,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他眼角的余光偷睃着徐令宜,“有时候着急了,就会从抄手游廊直接跳到院 
子里,从甬路出去……走直路比走弯路要近多了,这还是您告诉我的!”看见徐嗣令宜笑了起来,谨哥儿声 
音不仅重新高了起来,而且还振振有词的,“我现在跟着庞师傅练拳,练拳怎么可能没有汗呢?至于和长安 
对练,那些小丫鬟不知道,您难道也不知道?要是不对练,遇到了敌手,怎么可能反应敏捷……”

    “你少给我信口开河。”徐令宜拧了拧儿子的鼻子,“你要只是和长安对练,你娘怎么会教训你?”他 
说着,神色一正,“你想搬出来往就说想搬出来,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更不能把责任推到你娘身上;我告诉 
你:你娘可不是什么无知妇人。她既然教训你,那你肯定有错。”

    谨哥儿脸涨得通红。

    有小厮进来禀道:“侯爷,王树求见!”

    徐令宜是不会当着这些下人的面教训谨哥儿的。

    他深深地看了谨哥儿一眼,沉声道:“让他进来!”

    魏紫和杭妈妈正和徐嗣谆说着搬家的事:“……东西己经全部收在了后罩房里,这是帐册。你派个人清 
点了,就可以贴封条了。”

    因是为了他的婚事,徐嗣谆有些不好意思。他喊了碧螺:

    “你和王树一起去和两位妈妈贴封条吧!”

    碧螺喜气盈盈地笑望着徐嗣谆,曲膝应是,和两去了后罩房。

    “王树跑哪里去了?”碧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人。

    火清笑道:“少爷让去送陶管事了……说不定被陶管事拉去喝酒了!”

    陶管事每次来都会到处献殷勤。

    “好啊,你竟然在我背后编排我。”火清的话音还没有落,王树笑着走了进来,“这次让我抓了个正着 
吧!”

    “少爷到处找你呢!”火清忙转移王树的注意力,“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帮我们一起清点先夫人那边 
搬过来的东西,等会也好去给少爷回话!”

    王树心里有也事,笑了笑,接过了碧螺手里的帐册:“你们点到哪里了……”

    太夫人把沉香木念珠放在了黑漆骡钿花鸟图样的炕桌上,发出“哗啦啦”的一阵声响。

    “十一娘心胸也是大度的了。”她接过杜妈妈奉的茶盅,轻轻地啜了一口,“这么多年了,元娘屋里的 
东西都一直让人清扫着,逢年过年、忌日就带了谆哥儿去拜奠一番。谆哥儿马上要成亲了,让姜家九小姐看 
了,还以为我们对十一娘有什么不满的,那可就不好了。趁着这个机会把那屋子修缮一番也好。”

    说完,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我看,我还是亲自去一趟谆哥儿那里,把这些话也跟他说说。免得他 
心时有个疙瘩。”

    杜妈妈不敢多说一句话,笑着扶了太夫人,一起去了淡泊斋。

    “……娘亲去了这么多年了,”徐嗣谆对这件事并没有像太夫人想像的那样感觉不快,“我也大了,不 
是不懂事的孩子了。不会因为娘亲住的地方重新做了安排就觉得大家都忘了娘亲……”说到这里,他笑了起 
来,“再说了,住在那里的是我,又不是别人。要是娘亲还在,肯定也会很高兴吧!”

    太夫人微微点头,拉着徐嗣谆的手感叹了一番:“我们谆哥儿。果然长大了!”

    祖孙俩谈了一下午的心,太夫人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还在用早膳,徐令宜让贴身的小厮灯火来叫他过去。

    徐嗣谆有些惊讶。

每天早上,他在外书房,徐令宜在外书房后的小书房,有什么事叫一声就是了……怎么没等他去外书房叫到 
家里来了!徐嗣谆顾不得用早膳,丢下筷子就催着碧螺帮他换衣裳,又猜着父亲的心思:难道是为了搬家的 
事找他说话?

    他匆匆去了外书房。

    徐令宜背手站在外书房的台阶上,穿着大红纻丝锦袍的谨哥儿拉着父亲的衣角,满脸好奇地望着徐嗣谆 


    徐嗣谆更是狐疑。

    “爹爹!”他刚揖手行了个礼,徐令宜已抬脚下了台阶:“我们出去转转!”

    谨哥儿小跑着跟在徐令宜的身后。

    徐嗣谆一愣,也跟了上去。

    天刚刚亮,路上前是晨扫的仆妇。

    大家慌忙退到一旁躬身行礼。

    徐府的大门早就打开,一辆不起眼的黑漆平顶齐头马车停在那里。

    徐令宜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大兴。”

    鞭子一扬,马车就骨碌碌地飞奔起来。

    徐嗣谆很是吃惊,但很快就坐身姿笔直地坐在那里,眼观着鼻,鼻观着心。一派世家公子的矜贵模样。

    谨哥儿却趴在徐令宜的腿上:“爹爹,我们为什么要去大兴啊?大兴要走一天路,我们是不是到馆子用 
午膳?”说到这里,他显得很兴奋,“爹爹,我们今天回来吗?是不是要住客栈?我听庞师傅说,客栈很大 
,还给客人喂马,也有吃的。从沧州到燕京的路上,有个很有名的客栈,叫高升客栈。里面的高梁酒很带劲 
……”

    “给我坐好了!”徐令宜拎了小儿子衣领,“带你出来你还啰啰嗦嗦的……”

    “我不说话了,我不说话了!”谨哥儿忙用双手捂了嘴巴,含含糊糊的声音从手掌间溢出来,“爹爹下 
次出来还带我!”

    徐嗣谆再也忍不住,闷闷地笑了起来。


第661章 失落(中)

 马车停了下来,徐令宵撩开车窗,坐在马车里的徐嗣谆和谨哥儿不由于朝窗外望去。
  
  四月的田庄,郁郁葱葱,正长满半截的庄稼。东南边的田埂上凸着几个坟包。清明节刚过没多久,坟边 
还有被风吹雨打散落的花瓣。
  
  “爹爹,这是我们家的田庄吗?”,谨哥儿仰头望头父亲。
  
  徐令宜摸了摸小儿子的头:“这是你四哥的田庄!”
  
  徐嗣谆吃惊地望着徐令宜。
  
  他知道娘亲留给他的田庄就在大兴,却从来没有来过。
  
  是因为他要成亲了,所以父亲特意带他来看看吗?
  
  转念又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简单。
  
  就算要把田庄交给他,父亲完全可以让管事领他过来看看就成了,根本不用一大清早就带着六弟和他风 
尘仆仆地赶到这个地方。
  
  “父亲……”,他欲言又止。
  
  徐令宜大有深意地望了徐嗣谆一眼:“陶妈妈就葬在这里!”,徐嗣谆难掩错愕。
  
  外面传来个陌生而又恭敬的声音:“侯爷,有乡邻路过!”,徐令宜“嗯”子一声,吩咐:“上请去问 
话!”
  
  外面的应了是“是”。
  
  马车里的人不由安静下来,车外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进来。
  
  “你问永平侯世子的田庄啊?这一片都是。”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那里就是陶管事母亲的坟了… 
…早上来过……我天天从这边路过,怎么不知道……何况清明节刚过,他们家又来给陶老太太上坟……,还 
没有清明节时候烧得纸钱多……”,徐嗣谆脸色微变。
  
  他眼角不由朝徐令宜瞥去。
  
  徐令宜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端凝,眉宇间自有威严。徐嗣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那管事道了谢。上前低声禀着徐令宜:“问清楚了。陶管事今天没有来给陶妈妈上纹。”
  
  徐令宜“嗯”了一声,又坐了一会,估算着那乡邻已经走远了,这才起身:“我们下车去看看。”,徐 
嗣谆不敢怠慢,忙跟着下了车。
  
  谨哥儿坐了大半天的车,新鲜感一去,早就觉得无卿了,此刻能下车去透透气,高高兴兴地跳下了马车 

  
  外面有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青绸长衫,十分干练。上前行了礼,领着他们往田埂上去。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立着陶妈妈墓碑的坟头。
  
  坟头干干净净,看得出来,是刚整理过的。坟前用来烧纸钱的陶盆里还残留着纸钱的灰烬。
  
  徐令宜背手站在坟头,问徐嗣谆:“你怎么想到赏一百两银子让陶成到陶妈妈坟前来上香?”
  
  徐嗣谆不过是想着他马上要成亲了,是件喜事,多赏些给陶成,让陶成在陶妈妈的坟头多烧点纸钱,让 
阴间的人也跟着沾沾他的喜气罢了。
  
  可这样的话,当责徐令宜的面,他却说不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一百两银子能买多少纸钱?”,好在徐令宜并不是要他回答,对他的沉默并没有放在心 
上。
  
  徐嗣谆不知道。但他知道,丫鬟们家里的了红白喜事,一等的也不过赏五两银带回家去。一百两,是个 
很大的数目。
  
  “可以拉八、九辆马车。”,徐令宜淡淡地道,“烧上大半天!”,徐嗣谆“啊”了一声,张口结舌地 
望着父亲,脑子乱哄哄的。
  
  徐令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陶妈妈的坟:“我们回去吧!”
  
  机敏的谨哥儿已感觉到了父亲和哥哥之间的异样,他安静地站在一旁,乖巧地跟着徐令宜上了马车。
  
  一路上,徐令宜闭目养神。
  
  谨哥儿开始还能正襟端坐,但很快就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起架来,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徐令宜的怀里睡着了 

  
  徐嗣谆却在想今天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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