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娘也是让他一个大男人多体贴媳妇。
婆婆磋磨儿媳妇的手段他在酒桌上也听过,除了早晚两次请安,他娘要求过郭氏什么?连端茶倒水举箸布菜都没做过几次,更不用提什么罚跪罚抄经还有赏小妾。
到底她怎样才满意?放在神龛里供起来早晚三炷香吗?
他真好奇,郭家女儿是怎么娇养的,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的起。
郭氏此刻失去理智,脑海里全是金诚对金汐儿的好和他对自己的冷落,而金诚对她的好不知道被挤到哪个旮旯角去了。
“对,我不快乐,我很不快乐,我恨她,恨她!”
金诚理解不了女人的逻辑,痛苦道:“可她都嫁人了,你”
“嫁了人也一样讨厌!”郭氏恨恨:“你不一样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巴巴给她送去?你爹,你娘,都一样,给她嫁妆就折了半个金家进去。平日里稀罕玩意也是往金汐儿那里送。谁才是金家的儿子,孙子?他们都不为自己亲儿子亲孙子想吗?她凭什么那么逍遥,什么事都有别人为她做好了,她什么烦恼都没有,天天那么开心,傻村姑一样!”
金诚脸色难看。
“呵,她跟韩谦去淦州游玩,去就去吧,好死不死出了事,全家人大张旗鼓去寻他,你为了她,天天对我没个好脸色。你原本承诺了我,要请假陪我们娘仨去玩的,你原本应该要陪我们去玩的!都是该死的金汐儿,都是她!我和儿子女儿才是你的家人啊,你心里应该只有我们啊!”
“够了!”金诚听不下去了,质问:“若是徽哥儿的媳妇害死斓姐儿,你又会如何?”
郭氏想也不想道:“我的斓姐儿才没金汐儿那么不知好歹!”
“你”金诚无话可说,不可理喻!
“你若是走,便与金家再无任何干系!”
郭氏一震,泪眼朦胧:“夫妻这么些年,你竟无一丝情分吗?”
金诚冷脸,情分?你若是对我对金家有一丝情分,也不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
郭氏被他的冷脸刺激,心头大恨,仰起头,也冷冷道:“我若不走,无非是等着竞天回来杀了我。哼,既然你无情,我又何必不舍。你若是还有一分良知,那便照顾好徽哥儿斓姐儿。”
说完,毫不留恋走到洞前伏下身子往外钻。
金诚无力,他是娶了一条蛇吗?这么些年都没暖了她,说走就走,连儿女都不要了。
见郭氏的脚也钻进洞里,金诚凄惨一叹,转身要走。
“啊,爹,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一声的?”
金大人怜悯望着他:“我来听听郭氏究竟为何害你妹妹。没想到,真是因为嫉妒。唉,儿啊,苦了你了,是爹娘当年看走眼了。”
金诚苦笑,摇头,郭氏,太会装了,不是她自己说,谁又能发觉她的真实心思?
“爹,郭氏她咱家该怎么办?”
金大人显然早有打算:“放出风声,就说府里进了乱兵,郭氏主仆被杀。我会择日于族谱上划去郭氏名字。徽哥儿斓姐儿好生教导,一定不能随了郭氏心胸。”
郭氏,已经不能说是心胸狭窄了,她已经入魔疯性了。
金大人望墙又摇头,机会,他给过郭氏,她若留在金家,看在孩子面上,金家无法要了她的命。可她仍要一条死路走到头,他也没办法了。
金诚蔫蔫随金大人去了,感觉这辈子再也不想娶女人了,心伤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七十八章 比放火
郭氏将要从狗洞爬出,才恍惚发觉似乎有问题。
方才自己与金诚说话耽搁了一会儿,好像奶娘一直没出声,若是为了让自己与金诚告别还说的过去,可为何这会儿自己爬出来了,她却没来扶自己?
郭氏艰难站起来,扫着身上的土,张头去望,一窒。
奶娘就在一边站着呢,说是站着,可她从肩头到小腿被粗大的麻绳绕的密密麻麻,像一根木头样靠在墙边,嘴上紧紧勒着布条,下巴都要被勒断。
奶娘身旁,站着一个男人,抱着大刀对她呲牙笑。
郭氏一慌,腿一软,想从狗洞再爬回去。
“郭夫人”是个男人的声音,却是从另一边传来。
郭氏痛恨这个称唿,因为只有竞天才这样喊她,如今想来,竞天根本就没失去记忆,她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是了,她听说了,金悦儿死了,她的父兄也都死绝了。沈家,好似也不顺利。那时,她喊自己郭夫人,就在暗示她要对自己动手吧?她不想自己与金家再有关系。
郭氏突然明悟,她,不该离开金家。走出这道墙,竞天再无后顾之忧。
“郭夫人,”长相不怎么美好的水匪提醒:“人家小金大人都说了,只要你出来,就与金家没干系喽。这会儿你怕了再爬回去,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要脸了?”
郭氏上下哆嗦:“你,你们竞天她,想要如何?”
“我们寨主啊?她哪有功夫搭理你这个小虾米哟。真是的,原本不想找你的。你那个什么婆子,也忒搞笑,咱兄弟们来保护金家,她拿把锄头吭哧吭哧挖狗洞,当咱是瞎子还是聋子呢?既然你们撞上来了,咱不做点儿啥,岂不是给寨主掉威风啊。郭夫人,来,起来吧,跟咱走。”
水匪一笑,牙白的渗人,在郭氏看来,那一口都是尖牙,要吃人。
水匪没说谎,原本他们真没想怎么着郭氏。毕竟是寨主家务事,他们不好多插一手。偏那个婆子到处晃,当谁不会刺探情报似的,他们装看不见都脸红。就跟金家说了声。
金大人只说,随她去,看她们想做什么。
他们只好纵着了,盯着那婆子挖狗洞,还挖了半天才挖好,那个累啊。终于,事情完了,金家不要郭氏了,那他们弄走关着留给寨主算账吧。
郭氏想跑,水匪只是大刀一转,刀把狠狠两下撞击。
郭氏噗通跪了,疼得喊不出声来,她怀疑自己两条腿都废了。
水匪:毕竟是寨主娘家,墙上溅血不好,等把人弄回去再断腿,省得再跑。
郭氏和郭妈妈被弄走了,水匪拎着两个包袱又还了回去。
金大人看都没看,吩咐金诚:“郭氏东西都收起来封好,以后给两个孩子分分。”
郭氏做事太没良心,但在孩子面前,还是要给她留些颜面,只是为了孩子。
城门破了。
攻城并不难。一方是战场上杀戮磨炼出来的,一方只是对着假人射箭挥刀耍威风,杀伤力一个天一个地,甚至在边军呲牙怒目攀着云梯往上爬时,那股血腥气势就已经让城头上的士兵生了惧意。
京郊大营的人马原本在城里肆虐,只等他们主子振臂一唿围了皇宫拥戴新帝,如今也只能守城门。但城墙下乌鸦鸦一片看不到边,顿时显得方才还嚣张张狂的他们是多么势单力薄,而且,上头似乎也没下坚守不得独活的死命令,短兵交接,他们想的更多的是保住命,纷纷弃械投降。
钟大将军的兵攻进了京城,一时并不急于往皇宫去,而是在京里大街小巷疾驰,名曰:捉拿叛军。
实际上是做什么…呵呵。
不过是家里有财,祸从天降罢了。
好在,钟大将军要维持正面形象,有权势人家便被避了去,可怜了有钱无权的,一句“你家窝藏乱党”,哗啦破了门失了财。
但钟大将军不是死脑筋的人,军服一脱,谁知道是边军还是乱党啊。
一队穿着模煳辨不明身份的人直直来到卫国公府前,想强攻。
可惜,卫国公府有朝廷允许的三百精兵守卫,不是什么赖狗都能啃的大骨头。
带头的男人敏感觉察到墙后埋伏着他们无法抵抗的强手,不敢大意,想了个法子,几百人骑在马上围着国公府朝天放箭,放的是火箭。希望能引起大火烧了卫家。
想法很美好,只是
别期望一个世代武将之家,能布置的像文官家一般花木成丛,屋舍相连,况且人家对敌经验丰富,火箭射进来是有射程的,啪叽啪叽无力掉落在干干净净石板上,草根都没得一根。就那样蔫头蔫脑的烧着,路过的人不带看一眼的。
瞧不起,不代表不生气。
偷摸回京的卫同没在国公府里,而是在附近转悠。既然已经嫁了苍牙山,那他岂不能为媳妇的大业贡献力量?见国公府和金家一时没事,他就去一刀堂各小分队帮一把,亲手帮着媳妇壮大库房。这么一夜一天的下来,卫同心里建了账本子,自己被媳妇落的更远了。
边军攻进来,卫同就不敢乱跑了,守在自家附近,他倒要好好看看钟大将军会不会趁机对卫家出手。
没想到,还真动了手。
别以为穿成那样,他就看不出来。身为边关小将军,武将世家子,就是脱光了走两步,他都能看出来这是哪个帐下的兵。不同的人练出来的兵行动间有不同烙印。比如,与西炎作战的卫家军,爱以攻为守,进攻间丝毫不惧露出自己命门,一命换一命。而北边的,北齐与西炎不同,更重战术谋略,惜命的很,同样的,北部边军攻守兼备,没有那股子豁出命去的狠劲儿。
卫同望着自家墙头上飞来飞去的火箭,哼了声,掉头就走。
他不能带自家的护卫,因为同样会被钟家的人看出痕迹,找到还背着麻袋的葛根,沉声道:“钟家要烧我家烧我祖母。”
葛根身子一斜,卸下麻袋,擦了把汗:“啥也别说了,走吧。”
别说寨主不容许卫家出事,就他们真心敬佩卫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太君遇难。
卫同带着一刀堂的水匪们,全都黑衣黑巾,在大白天也挺显眼的。来到钟家后墙,没离着太近,知道钟家也有私兵守着呢。
瞧哪里有屋离着近,把东西都准备好。
很简单的杠杆,拆卸组装很简单。就地装好,一头短裹了铜皮,一头长固定一口大铁锅。木板结实又有弹性,下头底座支撑是厚实的铁架子,有半人高。
调好角度,瞄准方向,熊熊燃烧的大块木炭倒进铁锅里,两个汉子挽着胳膊,跳起落下,嗖红红的木炭就飞了进去,带着小火苗,那个欢快哟。
可比火箭好用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七十九章 乱止
不止一处,十几处同时往里投,很快,钟家里头就冒了黑烟乱了套。
钟家是新贵,就怕老牌贵族看不起,因此那宅子建的生怕哪处不够富丽堂皇似的。一要求富丽堂皇,屋就不能少了,彩漆不要钱似的往上涂,值钱的花木哪哪都是,这一遇上烧着的炭,呵呵,估计经过这一遭,钟家也得学卫家离着院墙多少米全石砖铺路寸草不生。
里头冒起黑烟,男的喊走水,女的喊救命。钟家护卫自然跑出来抓罪魁祸首。水匪们就怕他们不出来,一出来,往死里打,咱你们也敢动。
水匪们技高一筹,不但成功放了火,还杀了十几个护院,并在继续砍杀中。
钟家忙派人去求救,钟大将军险些气倒,这是哪路不长眼的?如今京城都在他掌握之中,竟有人胆肥的对他家下手,不想活了。
虽然心里着急,但钟大将军仍只是派了心腹手下带兵前往。
国家国家,国在前头。君王有难,他不第一时间奔去反而回了自己家,将来风波平息,那群只会做缩头乌龟的文臣定要叽叽歪歪,不过是一群毛贼罢了,派些兵去杀了就是。
等他们到了时,钟家没人敢出来了。怎么敢?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一双杀一对,已经折了几十个进去,还都是好手,哪敢再送死。
那心腹一怒之下,朝着眼角一闪而逝的黑衣人追去,一马当先,把身后兵丁落下三米远。
卫同冷笑,就怕你不追,带人跑进巷口就不见了。
那人丝毫不警惕,拐弯进巷不勒马,迎面飞来一根什么对着面门,冷笑一声,一偏头就侧过了,才要大喊毛贼束手就擒,噗通一声坐下马前扑,他被甩到前头,没找着平衡呢,一柄钢刀插进胸膛。
卫同他们躲了起来,却留下一根绊马索,那人只顾着上头袭来的烧火棍了,没留意马前脚下的绳子,没照面就送了命。
带头的死了,后头冲进来的有些慌,水匪们坏心眼,兜头一锅红炭扬过去,人没慌,马却受不了,烫啊,疼啊,甩头撩蹄子的,上头兵只管着安抚战马了。水匪便冲出去又杀了几个。
等这些边军将无耻下流的毛贼全赶光时,数一数,又折了二十多人,尤其,大将军的心腹第一个折进去的,都没脸抬头,更不知道怎么对钟大将军交待。
钟家下人急的站在大门口喊:“快进来救火啊,呆着干啥!”
家里二爷被砸了一头一身好像要破相。
天杀的贼!
卫老太君老神在在打着拳,喝着茶,偶尔上上火,也是问:“宫里还没完事?”
她很好奇,到底是哪个接老皇帝的班,真没把放火的钟家放眼里。她混蛋孙子就在外头呢,钟家讨不了好。
“你们猜猜,”卫老太君笑着问开伯和红妈妈:“下一个究竟是谁啊?”语气很是有几分调皮。
开伯没这个兴致,怎么,他这个大管家还要张罗就下一任皇帝开个盘下个注?
红妈妈翻了个没形象的白眼,直言:“与咱卫家有啥关?”
管哪个上去,卫家也是守州没得上也没得下的命。
卫老太君就叹气:“你们俩真是越老越无味。”
老太君是个豁达的人,没一般老人家那般听不得“老”字。
这回,两人都翻了白眼,也就您老童心不泯行不行?
卫老太君看着天:“也就一天功夫了,姓钟的不敢拖。准备准备,该挂白布挂白布,该熨朝服熨朝服。”
辞旧迎新。
送走一个疯癫的老皇帝似乎也没什么可开心的,下一任皇帝不管是哪个,都不敢期待了。
卫老太君的心很沉重,念叨,要是太祖再投生一次,或者干脆直接鬼上身多好。
钟大将军以摧枯拉朽的姿态进了宫,在他看到贵妃那一刻,又确认了九皇子还活着的时候,结局已经注定了。
宁王淳王裕王兵戎相向同归于尽。
老皇帝生生被气得吐血而死。
九皇子身为唯一尚存的老皇帝儿子,荣登宝座。
以上是官方版本。
但,大众都没有去查清真伪的念头,因为不管内情如何,九皇子成了独苗,只能他做皇帝,这一点,板上钉钉。
钟大将军就是最后赢家,但他也有自己憋屈的地方。
其一,满宫里找九皇子时,九皇子主动现身了。但他是被燕平侯带人护在中间的,而且,苍白少年紧紧拉着的是韩谦的手,那种抓救命稻草紧紧不放的模样,让钟大将军一瞬间心底骂娘,韩家,韩谦,救驾之功,特么捡漏的要跟自己并驾齐驱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不该留下余地,就该派出自己人把九皇子牢牢把握住。如今这样,他想象谋划中的钟家一家独大有些难了。
其二,玉玺仍是没找到!虽然说九皇子上位无可厚非,但有一张传位圣旨能更好的封住那些只会叽叽歪歪的文官的嘴。
钟大将军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