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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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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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传队人人拿着土喇叭,走一路,说一路,两边跟着的就是示范户,走到谁的家乡,就有谁站出来热泪盈眶。

    “婶子啊,好久不见啊,对,我家都活下来了,对,到淦州了,就在那边安家了。是,是啊,一到淦州就有吃有喝,还找了活计,一家老小都好着呢…”

    “叔啊,可又见着您了,嗯,没错,挺好,挣着钱了,已经先起了两间茅草屋,左邻右舍都搭了手,不要钱,还凑菜呢,过几年就起青砖大瓦房…”

    “二狗子啊,哥哥想死你了。啊,对啊,没骗你,不信问你嫂子,她可从来不说谎的,都做着工呢,娃子明年就送私塾里去…”

    “乡亲们,我对着我家祠堂发誓,句句为真。咱寨主要没好心,咱一家子早饿死了,你们说是不是?当初出村时,你们都咋说的?我家小子活不了了?看看,都看看,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寨主的人给找的大夫,没要钱,白送药。”

    被拉过来围观的臭小子,一擦鼻涕:“爹,啥时候回家啊?我还要找小林去听先生讲书呢。”

    “嘶,狗娃,你还上学堂了?”

    臭小子老实摇头:“爹娘现在还交不起束,没法正式进学堂,不过先生脾气好,若只是旁听不捣乱,他是不会赶人的。”小胸膛一挺:“娘说了,年底就能攒够钱,我和小林都能上学堂了。”

    “小林是谁啊?”

    “路上逃难遇见的,跟我一样大,但没我聪明。”

    众人哈哈笑,心思不免动起来,那淦州果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可是家业在这里啊,但随即想到朝廷又加了一层税,还有时不时来打家劫舍的土匪乱民…再多打听打听吧。

    竞天此行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人。淦州的人往海岛上迁,若没有人源补充,淦州岂不成了空壳子?因此,她的计划是,将外头能吸引的人都吸引过来,在淦州稍加教育,再送往海岛,建立新的定居点。

    淦州,是众人的老窝儿,自然不能落入外人之手。若当地人一窝蜂都走了,只剩一群外地人,朝廷打过来的时候,他们会为了淦州奋起反抗?恐怕是拱手相让吧。

    若是到了海岛就不怕了,天高皇帝远的,那里可不是大密,又无人能寻得到,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她也不怕他们会暴动篡权。况且,她有这个自信,自己给房子给地给更好的生活,傻子才非要回来承受这么重的农赋人头税什么的,吃不饱肚子,还时时面临着战乱天灾等生命威胁。

    她巴不得人人都往淦州去呢,反正只是个临时中转站,不怕把淦州吃穷。

    不过,在此之前,竞天的威名还是要再狠狠竖一竖的。

第三百九十八章 欢迎入户(二更)

    话说这日,终于有“义军”拦了路。

    竞天望着对面的“起义军”嘴角抽抽,就这样的,她出手都羞愧于欺负人,连土匪都不如啊。

    只见当先几个看似凶恶的汉子,穿的绫罗绸缎,只是那衣裳有肥有紧有长有短,可见是从哪家大户人家里抢来的。就不能找个妇人好歹修一修?

    “将士们,朝廷不给咱活路,让官兵来抓咱们,大家伙儿上,打退官兵,大王重重有赏。”

    呼喊的是当中之人旁边一个,显见是二当家三当家之流,贼头贼脑,两撇小胡子,手里还抓着把掉毛的鹅毛扇,哦,军师啊。

    再看看后头的兵,推推搡搡,稀稀拉拉,站都站不直,缩头缩尾,手里多是棍棒锄头菜刀之类。

    竞天骑在马上,往后看了眼自己的兵,嗯,齐整,跟她老公公扯过的葫芦似的,个个昂头挺胸杀气腾腾。就是脸上表情不怎么好看。

    寨主不是说来剿土匪?就这些个不是肥头大耳就是面带菜色的,玩笑开的大了点儿吧。

    竞天一招手,对面的人一哆嗦。

    不由无语,这什么胆子啊。

    一个水匪上前三步,大声喊道:“劝你们趁早投降,若是现在放下武器,过往一概不究,还让你们回家过日子去。若敢顽抗,一律格杀!”

    说完,后退三步,站回队列。

    “哼,你们以为你们是啊”

    那位浓眉环眼的大王先是重重呸了口,半句话还未说完,就见竞天懒洋洋的搭弓射箭,一只白色羽箭奔着自己而来。

    一慌,忙侧身,冷笑,当自己是死的,不会躲吗?

    “啊”一声惨叫,大王脑门上插着箭,眼睛使劲儿往中间挤去看箭尖儿,挤成了斗鸡眼也没看到渗出血来的脑门子,轰然后仰在地。

    “啊啊,他们杀了大王,快给大王报仇啊!冲啊,杀啊!”

    军师如此喊着,却是自己往后侧方逃去。

    竞天又放出一只羽箭,军师脖子被对穿,踉跄几步,面朝下倒在地上。

    拍拍手:“投降的,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站着的,杀!”

    “一,二,三。”

    水匪一涌而上,却空手而回。特么都抱头蹲地上了,还杀个屁。

    当然,不能就这样放他们回去了,带回去,分开一一审问清楚了,手上沾了人命的,还是要砍了的。

    竞天强势而来,要当地官府全力配合,哪个敢给她使小动作,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辩,直接拉出去老百姓面前打板子。

    这种强硬至极的作风,第一时间让自负自己能让大头兵说不清的各位官老爷夹起尾巴做人。没办法,人家不止不讲理,人家还不讲话。算了,人家有圣命,后台又硬,忍忍吧,让干啥就干啥,等送走了瘟神大家再出头吧。

    唔,不是瘟神,是喜神,是喜神。妈呀,那竞天总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他们连在心底里想想竞天的坏话都不敢,生怕被竞天拿刀砍了。

    什么?她真砍?当官的也砍?

    妈呀,她真砍啊,啥身份的她都敢砍啊!

    那啥刘县的,青山镇的,还有兴城的,查出来土匪跟官府有勾结,只要土匪交待出来的,找着了罪证的,她竞天就直接把人往衙门前一拉,大刀一挥,人头落地。

    不过官府啊,不问朝廷啊,走哪儿砍哪儿啊。

    朝廷这是派来的官兵还是引来了土匪啊?啊,人家本来就是水匪,皇上啊,给条活路吧。

    各大衙门里,官老爷整日空坐堂了,老百姓全看竞天剿匪去了。

    但很快,衙门也忙了起来。

    竞天来江南,还有别的正经事呢。从难民手里收来的地契房契,走到一地就挑出当地的去看,零碎不成片的,全卖了。能连成片的好地段的,留着自己开农庄。这里头的事儿哪能让一群粗人办的,全推给了衙门里。不好好办?好呀,是不是有猫腻,占了人家的良田?

    还真有被占去了的,是听说那地的主儿逃了,不回来了,好些好田被大户人家占下在官府里上了红契,只用了了了酒菜的银子。

    可没用,红契又怎样?官府记档了又怎样?竞天只说,我这上头可写着日期呢,乖乖给退回来,不退?好呀,听说你家勾结土匪抢劫百姓呀,拉出去砍了吧,为民除害。

    好嘛,竞天的威名可是一路砍人砍出来的,谁敢跟她来硬的?全都乖乖吐出来。

    占了这么些地,就有百姓狐疑了。不是说寨主慈悲吗?怎么把地记到自家头上了?

    水匪瞪眼,你才慈悲,你全家都慈悲,咱寨主这叫做公平。

    跟着来的难民乐呵呵解释:“啥呀?不知道别瞎说?咱都定在淦州了,这里的地又带不走,哪能便宜了外人?寨主说了,只要手里有凭证,能在淦州那里换成同样的地,不要地要银子也行。还有屋,也能换屋,也能折成银子。按太平时候的市价呢。”

    天灾过后,地贱屋贱人命贱,这时候好些大户人家趁机再压价,大量买进。都知道不划算,一块地或许只能换半斗粮食,但为了活下去,不少人家还是咬牙卖了。

    不然咋说,最苦老百姓呢。

    有个难民汉子乐呵呵:“嘿嘿,得亏逃灾时我带了地契。现在我家在淦州已经种着几亩地呢,都是好地,这一核实,那几亩地咱也不用出钱,直接换过来了。”

    不是眨眼被洪水冲走的,庄户人家逃灾都会带上地契房契,这是命根子啊,因此水匪们收来的不要太多,一路上主要做这事了,剿匪都没这个费劲儿。

    围观的人群默了,若是如此的话,今年的地本来就出息不了多少了,朝廷还加了税赋,没有粮食就得交银子,交不出银子,就得打板子下大牢,怎么想怎么前头还是一条死路呢?倒不如

    “你们说的是真的?去了淦州真能安下家来?还能以地换地?”

    “当然,谁骗人谁是小狗。”

    “那我家去行不行?”

    “当然行,不过这不是逃难了,是搬家了,把家伙事儿带过去吧,没道理人家收容咱们,咱们还没脸没皮用人家家伙事儿吧。”

    “对头对头,搬家搬家。那这里的地,现在就能换成那里的不?”

    “成啊,登记清楚就好。啥样的地,有多少,跟那边一样的换。还有屋,也一样的换。”

    就有人问:“淦州那穷地方,有那多的地?那多的屋?”

    水匪笑得意味深长:“多穷啊?淦州大了去,地多的是,开就是,屋没有就建呗,反正地皮都是咱的。”

    海岛大了去,好地到处有,就愁没人呢。

    呃,海岛也是淦州嘛,这样说可绝不算骗人。

第三百九十九章 瑞安王的恨(三更)

    有宣传队的大力传扬,以缴械不杀前事不咎的策略,凭着超乎想象的狠辣与迅速,竞天一行人席卷江南,无往不摧。征程还未过半,便有大批大批百姓卷着铺盖拉着家伙事儿,闯淦州去了。

    后世史官称之为“血的流失”“最可怕的移民”,当然,这是对大密而言。

    竞天有些没想到那些“义军”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通常,她的部队到了,人家早反匪为民了,那个郁闷,但仍是清查有乱杀无辜横行乡里的铲除掉。就这样,大部队做的最多的事,还是土地房屋的售出更换之事,好…无聊。

    竞天不由抱怨,瑞安王的动作也太太慢了,便是对上钟大将军又如何?他养了十几年的士兵啊,就不能麻溜利儿点?兵贵神速啊。

    原先韩谦来时,还说瑞安王的军队过了雍州,初进锦州了,现如今可好,又退回雍州去了,再退就缩回老窝还有什么气候可成?

    不知是不是竞天突然有了乌鸦嘴的属性,韩大将军和瑞安王的人马在雍州僵持了一个月余,瑞安王兵败退回济州。

    钟大将军大获全胜,围着济州向朝廷表功。

    竞天在汀州和雍州一带悠闲听小曲儿,收到这个消息,直呵呵,姓钟的是傻子吗还是猪?济州一半都在海里呢,人家瑞安王不缺船。

    果然,小皇帝才大肆封赏了钟大将军和钟家给大腹便便的钟皇后流水般的赏赐,瑞安王带着大军在京城正东边的云州望仙城登陆了,直晃晃逼向京城。

    朝廷大乱,十二道金令急催钟大将军回防。

    钟大将军险些吐血,再急的跳脚也只能从陆地往京城赶。感谢这一路上没有穷山峻岭。

    竞天磕着瓜子看热闹,你说说这人,跟北齐打了这些年,有条黑水在呀,也是上过船的人,怎么就没防着瑞安王这一手?

    智者千虑有一失,天要亡他啊。

    果然,瑞安王的以退为进,暗度陈仓良策奏效,一路毫无阻拦的围了京城喊小皇帝还位。

    小皇帝还想着死守京城等老丈人的大军来了反围攻把瑞安王点天灯呢,可惜人家瑞安王在京里的探子后手愣是不过三天就打开了城门。

    瑞安王顺利进了皇宫。

    为图个宽仁大度的好名声,瑞安王没难为小皇帝,让人摘了他的龙冠除了他的龙袍看押起来,估计最好也是圈禁一辈子的下场了。

    但对别人,瑞安王可没那个好心了,毕竟,只有小皇帝才是天家的人不是?

    先是太后遭了殃。

    慈宁宫里,瑞安王一步一步走向蜷缩在凤床上的太后。

    “太后娘娘?还记得我吗?”

    瑞安王俊美无双的脸,此时落在太后眼里犹如索命恶魔,她害怕,她恐惧,她想闭上眼睛拒绝这轰然倒塌的至尊富贵,可她甚至没有了勇气合上眼皮。眼前俊美的男子,五官慢慢柔和,与记忆深处不愿回想的一张绝色面庞逐渐重叠。

    “啊不要过来”

    瑞安王步子没有丝毫停顿,阴阴笑着,仿若阴司:“太后,皇兄登基时,你跟了他正正一年吧?以你的姿色,在皇兄那个**的眼里排不到前头,可你不声不响升了位份,没被他彻底冷落,甚至有幸诞下皇子,是因为什么呢?”

    太后缩到最里头的角落,抱着脑袋死死堵着耳朵,她不听,她不想。

    “呵呵,太后,你做了什么让那个畜生看中的事?你敢不敢说?”

    瑞安王抬脚踏上去,几步到得太后跟前,微微俯身,一只大手铁钳一样握住太后的下巴,猛的一抬。

    咯嘣,太后脖子一响,她真想就这样被瑞安王掰断脖子干脆死掉。

    “你忘记了?”瑞安王危险眯着眼睛,里头是刻骨的恨意:“要不要本王来提醒你?就是在这慈宁宫!就是在这凤床上!哦,不,床换过了,是啊,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怎么敢睡同一张床呢?”

    “是不是?贱人!”

    瑞安王一个巴掌挥下去,太后摔倒一边,吐了口血,半边脸颊迅速肿起。

    当年,父皇仙去,他怕最宠爱的母妃受委屈,先是一道圣旨封了皇贵妃,又一道遗诏封母妃为太后。

    中宫主位空虚多年,母妃的母族并不低微,因此,并无人反对。毕竟母妃除了太过美色而让那些虚伪的言官有所非议,却无别的污点。

    之后,母妃入住慈宁宫,老皇帝却一直没有以新君名义下达册封太后的旨意。原以为,他是惦记生母,便没有多想。

    可没想到

    母妃在父皇去后伤心过度,身体不好,那一日,正是如今的太后,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主动来侍奉汤药,母妃心软未加防范,岂知,她竟敢下那种药物。母妃迷了心智,等清醒来,身边躺着的是餍足的老皇帝…

    大错已成,母妃为了自己不得不虚与委蛇,安排交待好一切,用了手段逼老皇帝不得不应允将自己封往济州,划花了脸庞三丈白绫了结了性命。

    瑞安王眸中恨意更甚,母妃为何划花了脸?她是无颜见父皇,也无颜将来与自己在地底重逢。

    “你,要为你做下的孽,偿、还!”

    太后想到什么,下意识捂住胸口,拼命摇头:“不,不,不要,求你”

    瑞安王鄙夷大笑:“哈哈哈,做什么贞妇烈女的姿态,谁不知道你在三王宫变那夜就被男人强上了,多少男人?几个?十几个?他们没有满足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吧?哈哈哈哈哈,本王,今日让你玩个够!”

    “来人”

    宫门打开,一队兵士走进来,显然是早得了吩咐。

    瑞安王冷冷道:“伺候好太后,慢慢玩,务必让太后尝到更多的美、妙、滋、味。”

    “是。”

    一队十个大男人狼一样的目光射向凤床上的太后。这可是太后啊,皇帝的娘,水嫩嫩的模样,比小姑娘都勾人。那小身段,那小嘴只是一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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