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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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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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艾瑞克假装不明白的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阿尔培微微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明白艾瑞克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似地说道:“什么?您在说我吗?当然是关于婚约方面的烦恼了!”
  艾瑞克眼底闪过一丝恶意的说:“啊!关于这件事,也许您也不用在苦恼很久了。”
  阿尔培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皱着眉头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伯爵温和的笑道:“就是说您感兴趣的那位卡凡尔康德上校的儿子——我应该说,那是一个长相相当不错的你去年轻人——不过不论怎样,邓格拉斯先生似乎对他另眼相待,而且还专门为了他的事情来询问过我。”
  阿尔培听懂了伯爵言语中的暗示,锁紧了眉头说道:“哦?那他是什么意思?”
  伯爵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您可问倒我了。不过,子爵先生,您愿不愿意废除那份婚约?”
  阿尔培夸张的说:“当然!我甚至愿意付十万,为了成全这个心愿!”
  艾瑞克笑道:“哦,那么,也许邓格拉斯先生愿意出二十万来达成同样的目的。”
  阿尔培的脸上罩着一层阴云,缓缓的说道:“是吗,我的心愿看起来就要实现了?”弗兰茨担忧的看着好友紧缩的眉头爱莫能助。
  伯爵眼神闪烁,语气平和的讽刺道:“啊!您看!您的自负显露出来了!真的,您用利刃去割伤被人的自尊,然而当被人用同样的方式来对付您时,您就退缩了。”
  阿尔培勉力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耸耸肩说道:“也许是因为邓格拉斯先生看出我对这件婚事的看法,于是才为邓格拉斯小姐考虑呢。不管怎么样,我来是为了下请柬的:家父希望开办一个舞会。”
  伯爵惊讶的看着他说:“可您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参加什么舞会呀!”
  “那可不行,我的伯爵先生,家母要求我务必经您请到——而且还特意强调,请您携家眷一同到场。”
  伯爵想了想,回答道:“我的妻子和女儿不会参加这种场合的。不过,好吧,我将很荣幸能到场。”
  阿尔培转过头去询问在一旁观察伯爵表情的艾瑞克,说道:“那么您呢?我的子爵先生?”
  艾瑞克若有所思的说道:“当然,我将与伯爵一同出席。”
  阿尔培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说道:“您两位太好了!那么,星期六再会,我的先生们。”
  伯爵看着他说:“什么,您这就要离开了?”
  “是的,先生们,我刚回来需要时间整理一下。”阿尔培站起身来,对弗兰茨说,“那么,弗兰茨,您与我一起吗?”
  弗兰茨担心好友的情绪,也站起来告辞:“好的,阿尔培。”
  两人一同从伯爵家出来,弗兰茨与阿尔培一起坐上了马瑟夫的马车。阿尔培问道:“我的朋友,周六的时候你愿意来吗?”
  弗兰茨想了想,说:“您有请维尔福一家吗?”
  阿尔培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是的。”
  弗兰茨无奈的对他说:“那么,请原谅,我的朋友。也许我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
  阿尔培耸了耸肩说道:“好吧,我想我很理解。”他清了清喉咙,继续问道,“那么——伯爵的晚宴您参加了是吗?”
  弗兰茨心底了然,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是的,伯爵的晚宴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阿尔培继续追问道:“卡凡尔康德上校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我看来似乎是个古板严肃的老式贵族,他太沉默寡言了,我没有与他交谈过。”
  阿尔培盯着车窗外的行人们,机械地问:“那么……上校的那位儿子呢?”
  弗兰茨无奈的看着好友逃避般的动作,小心的措辞:“卡凡尔康德子爵嘛……很英俊,但是在我看来他与他父亲都是不怎么说话的人,我是在与他们没什么交谈。”
  这么说,他是一位子爵喽?阿尔培气闷的心想。他忙着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于是没有想到去询问弗兰茨在伯爵家里是在做什么;弗兰茨也觉得似乎还是不要将海蒂的事情早早说出去为好,于是没有与好友提起伯爵小姐的事情。
  而另一边,送走了两个青年的伯爵好笑的看着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艾瑞克,无奈的叹息着说道:“你又在乱想什么了?”
  艾瑞克转了转眼珠,猛地扑倒在伯爵身上,伯爵踉跄着跌在椅子里,还不忘拦紧了那个胡作非为的小混蛋。
  艾瑞克压在伯爵身上呲牙咧嘴的逼问道:“今天该轮到我了,这次你别想打混过去!”
  伯爵扫视艾瑞克的脸,注意到他的眼底还是有隐约的不安,知道他这是在逃避。他双手绕过艾瑞克的臀后,将爱人向上紧了紧,温柔的轻声说道:“难道你还是不敢相信我?我已经说过我早就想明白了的,你要相信我。”
  艾瑞克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伯爵漆黑的瞳孔,慢慢的笑起来。
  两人安心的依偎着,正分享着彼此快乐的心情,阿里敲开门,递给伯爵一张便签。
  艾瑞克就着伯爵的手看,上面写着:
  今检察官维尔福来访布沙尼长老,长老外出,检察官将于晚八点再次来访。
  伯爵冷笑的说道:“看来我需要化个妆,来会会这个敬业的法官大人了。”
  两人很快分配了任务:伯爵去扮演布沙尼长老,艾瑞克装成威玛勋爵等在之前早就安排好的地方。然而很奇怪的,直到伯爵派了马车来接他,那个假正经的检察官都没有来。
  实际上由于艾瑞克假托梦境来说明当年的事情,除了两个当事人谁都没认为那是真实的。维尔福惶惶不安的调查了雅克·邓肯和基督山伯爵,发现这个邓肯子爵实际上是德国贵族后裔,因为国王的迫害逃出了德国。
  他查不到邓肯具体的过往,只知道他在东方有很多产业;而基督山伯爵则是在航海的时候认识他的。
  拜访布沙尼长老似乎也没什么实际的效果,因为那个年长的老者也不是非常清楚两人的过去,只说了基督山伯爵原本是姓柴康的,在希腊和非洲都有矿产。
  维尔福只觉得头大,于是离开了长老的住所就直接回家了,将这个问题丢开到一边,专心烦恼着家里面一系列恼人的事情去了。
  伯爵与艾瑞克精心布置了很久的假身份,结果只是这样潦草的就被这个检察官按下不提了。不过这也算是好事,毕竟他们可不想没有报完仇之前就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之后几天,弗兰茨依然每天来伯爵府上报道,渐渐地艾瑞克两个人开始放两个年轻人独处起来。海蒂小公主越来越多的欢喜表情,与经常性的走神后的羞涩,已经证明了这个女孩开始逐渐喜欢上了那个青年。
  总之,在伯爵府上,周末之前的几天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不过在维尔福家里,这段日子似乎并不那么甜蜜欢快。

  黄蜂尾上那根针

  其实维尔福夫人内心相当矛盾。一方面,她对凡兰蒂将来的资产极为欣羡,想要把那些财产据为己有,为了这个想法她已经从基督山伯爵那里搞到了致命的毒药;但是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并未丧尽天良的母亲,她害怕这些恶行会报应在自己儿子身上,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她是这样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制止不住这两种念头在心里反复撕扯,只能随时忍受着这种煎熬——只要凡兰蒂一天没有远离她的视线,那么那种邪恶的念头就一天不会放过她。
  这个世界上生来就邪恶的人太少了。就算是贝尼台多那样的恶棍,如果当初伯都西奥的嫂子能够正确的教导他,不是将他置于盲目的宠溺之下的话,也许后来的贝尼台多也不会干出将养母活活烧死的事情来;但是也不能不说,有些人确实是天生的坏蛋,如果贝尼台多念多了书,可能会成为一个懂法律的更厉害的坏蛋也说不定。
  有的时候,当维尔福夫人头脑中善良的那种念头稍占上风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考虑将凡兰蒂赶快嫁出去,切断自己作恶的念头。
  所以,自从弗兰茨父亲的事情曝光之后,检察官年轻的夫人就一直在他耳边唠叨凡兰蒂的婚事。维尔福夫人原本属意的是卡凡尔康德子爵——她并不在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子爵先生有多少财产,她关心的是自己继女能不能快一点嫁出去。然而当她与闺中密友邓格拉斯夫人通信之后才得知,邓格拉斯有意将欧琴妮嫁给那位少爷。
  于是维尔福夫人立刻将目标转向马瑟夫子爵。她并不明白邓格拉斯为什么想要更改女儿的结婚人选,就像之前说过的,她只在乎赶快找个合适的人选,将凡兰蒂嫁走,离开她的视线。
  这也是贝尼台多运气好,因为维尔福虽然并不算是个好父亲,但是女婿的背景还是会顺手查上一查的;如果他过去的经历被查出来,那么乐子可就大了。
  不论如何,当两夫妇正在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凡兰蒂刚好路过门口,这个刚刚摆脱了旧婚约的女孩的那种快乐的心情,马上被这个消息狠狠地打碎了。
  诺梯埃正坐在他的椅子里,他的耳朵仔细的倾听着一切动静。时间还没到上床睡觉的时候,这个老人还在等待他的孙女来和他说会话。
  自从他的身体不能动了之后,这个老雅各宾党的听觉就慢慢的越来越灵敏了起来。从前在这种日子里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树荫底下散步,看着满眼的绿树和林荫道上各种行人都是他的乐趣;然而现在只能听了。
  过去烦人的蝉鸣也让他渐渐喜欢起来,因为那声音里有满满的生命的喜悦;而大雨过后泥土的芬芳更是孕育着活力的神奇味道。老人除了与自己的孙女借助字典交流之外,也只有一个忠心的老仆人在身边,空有灵活的大脑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和呆在这狭小房间不见人的孤独感,都几乎打倒了他。
  他自己的儿子是那样一个混账,为了权利可以放弃拥有自己的信念,虽然他是个瘫子却依然让他害怕。诺梯埃瞧不起他却也只能呆在这里,重复着这种悲哀绝望的日子。
  倔强的老人不愿意像一个懦夫那样放弃自己的生命,于是仁慈的上帝赐给他一个安琪儿——凡兰蒂,一个因为她有个好母亲而继承了高贵品质的女孩。
  老人愿意用他的生命保护自己纯洁善良的孙女,所以在得知这孩子因为自己的婚约非常痛苦,并且见过了与凡兰蒂倾心相恋的青年之后,以一种常人不敢想象的强势态度与匪夷所思的方法,逼迫那个不称职的父亲不得不取消了那个约定——虽然,老人以自己敏锐的目光察觉到,那个婚约着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小伙子;当然,马西米兰也是个不错的孩子。
  这些天凡兰蒂那种开心的摸样,以及那一对小恋人对祖父的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儒慕,让这位老人也感到心理暖洋洋的;但是这个晚上凡兰蒂一出现,老人还是吓了一跳。
  那女郎的脸上带着勉强的微笑,诺梯埃吃了一惊,他那明亮的眼光里立刻露出询问的神气。
  “亲爱的爷爷,”凡兰蒂强打精神笑着问道,“您想喝点水吗?”
  老人以微微谴责的目光注视着她。
  凡兰蒂无奈的说道:“我就知道我是瞒不过您的,”她看着老人微带笑意的目光,叹了口气说道,“我……我刚刚听到父亲他们在谈论我的婚事……”
  她迎着老人疑惑的目光说道:“您已经知道马西米兰了,而我也认为您对他很满意?”
  老人温暖的看着她,表示赞同。
  那姑娘也露出半个甜蜜的笑,继而还是忍不住忧愁起来:“父亲似乎想要再次为我说亲了。我说这种事实在有些不合适……”她红着脸,感到一个未婚姑娘谈论自己的婚事是很不恰当的,尤其是当她与一位男性情投意合的时候。
  老人以眼神鼓励着她,想要听听那女孩自己的想法。
  凡兰蒂走过去坐在祖父对面,小声的说道:“我亲爱的爷爷,我想要让马西米兰来提亲,您说,父亲他会答应吗?”
  老人看着女孩渴望的神色,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更了解那个小伙子的家庭。除非意外发生,否则检察官先生是绝对不会同意与摩莱尔联姻的。
  凡兰蒂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已经预感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悲伤地用手帕捂住嘴唇,颤抖着压制那想要痛哭出来的冲动。这女孩不希望在祖父面前这样不快乐,于是她没看见那老人怜惜伤感的目光。
  即使诺梯埃的头脑依旧灵活,但是因为身体的限制好多事情也使不出力。这位可敬的、忍受了多年无味生活的倔强老头,决心一定要找出一个办法来帮助这对恋人,他平静的等待凡兰蒂镇静下来,以便能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这个女孩。
  凡兰蒂渐渐止住了泪意,很不好意思的扭着衣角,怯怯的抬起头看着祖父。老人只是以一种安慰的目光看着她,同时示意她有话与她说。
  “爷爷,您是要字典吗?”
  是的,那老人用目光肯定道。
  “那么好吧。”凡兰蒂起身,拿出一旁总是放那里的厚字典,同时从抽屉里取出白纸和笔,照着字母的顺序慢慢的向下读,到老人示意停止之后,记录下诺梯埃想要用到的单词,连起来就是那聪明的老者要告诉她的话。
  两人照着平常的习惯,很快就凑全了那个句子:求助外祖父母。
  凡兰蒂睁大了眼睛,向老人求证道:“我亲爱的爷爷,您是说让我与外祖母他们说吗?”
  她看向那老人肯定的目光,沉吟着说道:“我知道他们有计划将要在最近来看我……但是,马西米兰并不是什么贵族,我的外祖母他们……”
  那老人责备的看着她,瞄向她手里的字典。这次凡兰蒂得到的话是:我们都爱你。
  女孩甜蜜的笑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温暖明亮的光采:“您是说,因为您们都爱我,所以不会计较这些是吗?”
  诺梯埃的目光赞同着这女孩所说的话。
  “哦!我亲爱的爷爷,您是多么让我敬爱着您啊!”凡兰蒂带着难以形容的温暖爱意拥抱着老人枯瘦的身体,在她所爱的亲人额头印下一个祝福的亲吻,快乐而动情的说道,“我也同您爱我一样爱着您!”
  诺梯埃快乐而温和的看着凡兰蒂,为这女孩发自内心的欢心而感到愉快。那年轻姑娘的脸上激动地晕红着,不断的亲吻祖父的脸颊,说着感谢的欢乐的话。女孩与她的祖父都感受到了满腔的喜悦和温馨,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好一会,那女孩才离开祖父的卧室,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休息了。
  诺梯埃第二天就叫来了律师,将之前立过的那一份‘若凡兰蒂嫁给伊辟楠为妻,就取消其继承权’的遗嘱撕毁,新的遗嘱将凡兰蒂设为了唯一继承人。
  老人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一份更改了内容的遗嘱,触动了某个人敏感的神经——维尔福夫人挣扎不定的两股信念瞬间决出了胜负。
  当维尔福家的家庭医生阿夫里尼先生送来圣·米兰夫妇的药,凡兰蒂还没有来得及打包之前,一只秀美嫩白的手很快的将十几滴毒药混在了里面,这双手有些慌张,却没有颤抖,因为它的主人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年轻的母亲安静而迅速的离开了,但是这些裹着毒物的药品,却被那无知无觉的姑娘细密的包在一起,亲手将它们邮寄了出去。
  此时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亲人面对的是怎么样的悲惨结局,而是满脸喜悦的走到了院子后门那里,与前来此地幽会的马西米兰相见。

  花园里那场谈话

  星期六很快就到了。
  正式进入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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