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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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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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络腮胡子的来客傲慢的说道:“我的先生,您就不能注意一下文件结尾的签名吗?”
  主编闻言立刻找到了那人所说的那些签名,一共六个,全是当地很有名望的人物。主编合起了那份文件,心中还有有些犹豫不决。要知道,这样一篇攻击议员的消息一经报道,所引起的反应可是相当巨大的;但是如果没有事先调查清楚就报道的话……
  那个络腮胡子的客人轻蔑的嗤笑道:“我看到您犹豫了,那么也许这条震惊巴黎的消息并不适合在您的报纸中登载,既然这样,那么我还是告辞了。”
  来客戴上了他的帽子,站起来向主编点了点头,就要伸手将那份文件拿走;报馆主编反射性的将手按在了那叠纸上,抬起头与来人对视着。
  那个络腮胡子的客人收回了自己的手,盯着主编额头上清晰可见的冷汗,缓缓的说道:“先生,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主编站起身来,严肃的问道:“先生,您能否确保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这个啊,”来客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只能明确的告诉您,那几个大人物的签名都是真实有效的。”
  报馆主编咬着牙下了决心,决不能让这样一条消息流到其他的报社去!他沉声对来客说道:“……先生,我想,我们的报纸还是有这个能力报道这一件大事的。”
  那客人奇异的弯了弯眼睛,稍微欠了欠身,什么都没有说的离开了主编的办公室。主编跌在椅子里擦了擦汗,盯着桌上的文件不知道想了什么。只是不一会,整个编辑部都开始忙乱起来。
  第二天早上,一篇报纸上的一段有关马瑟夫伯爵的消息①,让整个巴黎都震动了起来。

  马瑟夫结局'一'

  美茜蒂斯看着与她告别,与基督山伯爵去海边度假的阿尔培离开她的房间,心里面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她知道她或许不应该想太多,但是关于爱得蒙的想法,美茜蒂斯实在是说不清楚。
  艾瑞克还活着的事情确实很让人震惊,但是更多的震动来源于哪一个多月以前的那次谈话。最近一段时间,美茜蒂斯一直都在思考艾瑞克对她说的话——关于婚姻的观念,或者说是关于爱情与忠贞。
  美茜蒂斯承认,对于她的婚姻,也许她确实应该付出更多,而不是只顾着怀念之前的感情了;然而,知道怎么样是对的,和确实的按照正确的方法去做,这完全是两码事。
  美茜蒂斯对费尔南多怎么也做不到如艾瑞克所说的那样全心回报。她想要对丈夫好一点,但是二十几年的生活,有很多习惯已经深入骨血了,怎么也改不过来。
  她已经有意识的想要改变自己的一些习惯和心态了:她想要在听到某些愚蠢发言时无动于衷,但是多年的生活使她下意识厌恶的扭过了头去;她想要在费尔南多刻意讨好时微笑,但是那笑容连她自己都觉得僵硬得不自然。
  这一朝一夕的种种长久以来的行为方式已经固定在她的身上很久了,想要改变真的很难。但是不论如何,美茜蒂斯还是决定要更改自己,不要再自怨自艾。她想要付出一些爱情,但是,也许这么多年的生活,美茜蒂斯与费尔南多之间确实有了一些感情,但那只可能是亲情,怎么也不会成为爱情。
  她已经下了决心要与她的丈夫好好的生活下去,这不仅仅是为了这场婚姻,为了阿尔培,这更是为了之前二十几年的优厚生活做出的回报吧。
  这些是她亏欠了费尔南多的,那么就让她带着心中刚刚了悟的愧疚,与她并不爱的丈夫生活下去好了。
  但是,即使是美茜蒂斯已经决定了今后要走的这一条痛苦的道路,依然有一些事情让她非常担心。
  基督山伯爵,自从美茜蒂斯第一次从儿子口中得知这个人的时候,就不可避免的对这个神秘的人产生了一些好奇;但是当她见到了伯爵本人,意识到这个基督山伯爵实际上就是爱得蒙·邓蒂斯的时候,所有的好奇心都变成了蚀骨腐心的焦虑与担心。事情急速的变化着,她以为早已经死去的艾瑞克竟然也出现在她面前。
  美茜蒂斯不能不担心阿尔培,难道这一切都是偶然吗?爱得蒙在罗马救出阿尔培,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因果?这两个人又为什么要改换姓名的来到巴黎?这两个人如今的财富和地位又是怎么得来的?她和费尔南多、邓格拉斯,巴黎明明有当年在马赛认识的人,但是爱德蒙和艾瑞克为什么装作并不认识他们?
  一团团的谜包围着美茜蒂斯,让她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的预感。虽然在之前的那场并不愉快的谈话中,艾瑞克并没有因为她当年的选择而责怪她什么,但是美茜蒂斯还是本能的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最近有很多次,美茜蒂斯看着阿尔培明媚的脸,就有种想要将当年的一切告诉他的冲动,但是她还是没有说。
  她不能说。如果她说了,那么阿尔培会怎么想?费尔南多又会怎么想?到那个时候,这个家也就真的摇摇欲坠了。美茜蒂斯想要见一见爱得蒙,她想要求求他离阿尔培远一点,她想要求他离开巴黎,永远的离开她的生活。但是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也许,美茜蒂斯暗自对自己说,也许他们很快就会离开了。她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些烦人的事情抛在一边,转而计划齐当天的晚餐去了。
  然而他不会知道,这是马瑟夫伯爵府最后一个宁静的日子了。
  伯爵与阿尔培离开巴黎的第三天早上,一条震惊全城的消息被登载在报纸上,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如今的马瑟夫伯爵、当年的费尔南多·蒙台哥,在亚尼纳所做的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这条新闻的主角本人,却因为最近妻子突然的温柔而心情大好,在当天早上破天荒的迟到了,而且在出门之前连当天的报纸也都没来得及看。
  马瑟夫伯爵在议会中是个很不得人心的人,这一切都源于他当初因为害怕别人的轻视而特意做出的一副傲慢相所致。可以说,他与另一位著名的暴发户邓格拉斯先生虽然所处的阵营不同,但是他们两个难兄难弟在这群贵族之中的处境倒是都差不很多。
  正因为马瑟夫伯爵在这个阶层中是如此的不受人待见,于是当一无所知的伯爵,如往常一样带着目空一切的表情走入一会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好心提醒他他所处的境地。
  当他的政敌就亚尼纳的事情公开发表演讲来攻击他的时候,可想而知,这完全不知道事情发展的马瑟夫伯爵有多么的惊恐。
  然而这可恶的人倒也真有一些值得赞赏的地方,他面对这样沉重的打击却也没有慌乱手脚,反而立刻站起来维护自己的名誉;他宣称这则消息完全是一个污蔑,而他完全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马瑟夫伯爵是这样的义正言辞,以至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当天晚上的征询会,他的这番反应为自己争取了一些同情与信任。
  事情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并不严重,费尔南多坚信自己当年特意留下来的一批证据,完全可以帮助自己一次性的解决掉者最棘手的问题。
  美茜蒂斯在丈夫离开之后才留意到仆人们不正常的地方,她最信任的仆人很快将当天的报纸拿了给她。伯爵夫人读到了上面的报道之后感觉到一阵晕眩。
  这被猛烈打击了的女人借助嗅盐的帮助终于恢复了镇定。美茜蒂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心乱如麻。她大概心中也有隐约的猜测,因为对于‘马瑟夫’这个姓氏的真实性,美茜蒂斯是完全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说实话,当她看到这则报道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一定是真实的!
  美茜蒂斯捂着脸软在椅子里,难道当她正要开始珍惜这一切的时候,上帝就迫不及待的要将她拥有的东西再次夺去了吗?可是阿尔培会怎么样呢?这样公开的一个羞辱……她那开朗的孩子又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心力交瘁的美茜蒂斯左思右想,还是勉强让自己站起来离开了房间。也许,她应该与自己的丈夫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就算是要欺骗全世界,也应该由夫妻两个共同承担吧。
  美茜蒂斯问她的女仆道:“伯爵有没有回来?”
  “夫人,伯爵先生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书房。”
  女主人听到这个回答只是点点头,轻轻挪动步子向书房走去。
  费尔南多结束了让他汗流浃背的会议,直冲回家寻找着当年留下的重要证据。他满头大汗的在书房里到处翻找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妻子打开门进来的声音。
  美茜蒂斯脸色苍白的看着一团乱的屋子,轻声开口说道:“费尔南多,我想找你谈谈,您有时间吗?”
  “什么?”
  马瑟夫伯爵在书桌后面探出头来问道:“哦亲爱的,你来了。你知道我的旧铁皮箱子放在哪儿了吗?我怎么也没有找到……”
  伯爵此时还穿着早上去议会的那套衣服,只是敞开的领口与到处乱翻沾染到的灰尘与脏污,连同他额头上大滴的汗水,都将他的形象毁之一尽了。
  美茜蒂斯沉默的绕过地上散落的书籍与文件,在窗边的一只大柜子地下拽出一只小小的铁皮小箱。费尔南多高兴的三两步凑过来将那箱子捧了起来,他挥开书桌上的杂物把箱子放了上去,很快的找到钥匙打开了它。
  费尔南多将双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箱子里面的文件和信物,长出一口气,含着微笑倒在了扶手椅里。
  过了片刻,他似乎才想起妻子在这里似地,冲着美茜蒂斯说道:“哦……对了亲爱的,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美茜蒂斯皱了皱眉,轻声开口说道:“阁下,关于今天的报纸那条消息……”
  费尔南多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惊跳起来,急急忙忙的说道:“夫人,请不要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污蔑,我在这件事情上是完全清白无辜的!”
  美茜蒂斯看着共同生活二十几年的丈夫,哀伤的恳求道:“阁下,作为与您共同生活二十几年的妻子,请您坦白的对我陈述实情,我们完全可以一起想对策……”
  费尔南多喝道:“夫人,请您别说了!”他抽搐着脸皮僵硬的笑道,“夫人,亲爱的,您到底在想什么呢?我在您心目中难道就是这样一个阴险小人吗?这次的事件完全是我敌人的无中生有,是彻底的污蔑!”
  伯爵将那只盛满了希望的箱子锁好了夹在胳膊底下,慢慢的向房门口走去,嘴里还不停的说道:“总之,夫人,您完全不必为这件事情操心,今晚的听证会之后马瑟夫府的名誉就会如原来一样纯洁了。您瞧,我现在的仪表真是糟糕,那么,我先去整理一下了……”
  美茜蒂斯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慌张的离开了书房,心中充满了五味杂陈的痛楚。

  马瑟夫结局'二'

  正当美茜蒂斯因为丈夫的隐瞒而伤心欲绝的同时,城中各处也有很多人为了马瑟夫的事情而奔走。
  波香看到自己费尽心机掩盖的那件可怕的事情,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被人大张旗鼓的披露了出来,他简直震惊极了。一想到阿尔培那张伤心的脸,波香忍不住找到了发布消息的那家报社,直接找上个那个秃头的总编。
  作为业界龙头的《大公报》主编,波香在出版业的地位是十分显赫的,那位秃头主编听到波向来访的消息,丝毫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
  主编殷勤的将波香迎进了他的办公室:“我亲爱的波香,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进来坐。我刚得了一些质地极好的咖啡豆,您来得实在是太巧了,我正巧跟您一同品尝一下。”
  波香压下心中的焦躁,敷衍的谢过了主编,转而直截了当的问起了新闻的事情:“谢谢您的好意。我来这儿只是为了问您一下,关于马瑟夫伯爵的报道的事情,您是否能够确定这则消息的准确性呢?您知道,在几周前我们的报纸最先报道了这件事,但是由于并不能确定这消息的真实性,所以后续的一些跟踪报道我们就没有做。”
  秃头主编装模作样的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低声下气的解释道:“我亲爱的波香,关于那则消息,我们确实没有派人去亚尼纳调查事实真相;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依然可以向您保证,那消息是准确无疑的。”
  这位中年的已经地中海的主编拍拍他他干枯身躯的胸膛做下保证,紧接着站了起来,从身后的文件柜中取出一份文件来,珍而重之的将它放在了波香眼前。
  波香看了看那干笑着的主编,打开了面前的文件快速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这位对友人忠诚的青年心底一片冰凉——这份文件与他亲自从希腊带回来的那一份极其相似。
  这位报社的主编快速的浏览着,他眼前这一份的内容更加详尽,甚至连文件结尾处保证人的签字都比他那会那一分多了几个人名。不用再多想了。波香很清楚,这完全是一起相当有计划有预谋的、针对马瑟夫伯爵的阴谋。
  他将文件合了起来还给了中年的主编,沉声问道:“先生,我想对于马瑟夫伯爵的事情我已经不存在什么疑问了;但是我还想问您一件事,您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人将这份东西交给您的?”
  秃头主编回忆着说道:“哦,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
  波香阴沉着脸,点了点头。那秃顶的主编看了看他,微笑着说道:“我亲爱的波香,我明白按照道理来说,这则消息实际上是属于《大公报》的,我们不应该将这条消息撬过来;但是我也没有办法,那个没见过的大胡子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们不刊登这条消息,那么他就会去找其他的报社了。”
  那秃头主编搓着手说道:“您看,我们的关系这么密切,与其将这条大消息便宜了其他小报,还不如在我的报纸上刊载呢,您说是吗?”
  波香听着这番言论,心底的火一拱一拱的往上窜;但是他实在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压下心头火气保持风度,皮笑肉不笑的与这位秃顶主编握手告别,很快离开了这里。
  中年主编得意的看着波香离开了他的办公大楼。送走了这尊一直压在他头上的大神,这干瘦的主编难得扬眉吐气了一把,不禁幻想着同样的好事多来几次才好呢。
  波香忧心忡忡的离开了报馆,直接驱车来到了马瑟夫府。他匆忙的写了一张字条,与当天的报纸夹在一起交给了阿尔培的近侍,交代他尽快将子爵叫回巴黎。做完了这件事,波香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议会去了——当天晚上的听证会他一定要混进去看看,好将确实的结果告知他那可怜的朋友。
  美茜蒂斯很快知道了波香来过。这心力交瘁的女人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也同意最好尽快将阿尔培叫回巴黎。于是,阿尔培的近侍很快就出发前往诺曼底而去了。
  当晚八点,艾瑞克陪着海蒂准时来到了议会堂外。他看着那姑娘闪闪发亮的眼睛,担心海蒂的精神会不会太过亢奋了一些。
  艾瑞克轻声的说道:“小公主,放松一点,别太紧张了。”
  他们出门之前,海蒂就将宝石匣子里面的各种文件取了出来,放在了一只随身带着的手袋里。这姑娘紧搂着那只手袋,身体轻轻的颤抖着;但是她眼神明亮,身体挺得笔直,好像是一个就要上战场的女斗士一样,神色中充满着复仇的渴望,以及强烈的自信。
  艾瑞克看着这充满斗志的女孩,他这个时候才发现,海蒂绝不单单是他们捧在手心中呵护的较弱花朵。她从四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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